(江希悦霍琅柏)江希悦霍琅柏是什么小说-江希悦霍琅柏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时间:2023-06-02 22:32: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霍琅柏已经在极力克制胸腔里的火气。
如果韩墨再不识好歹的上前,他绝对让他后悔。
江希悦疼的龇牙,再忍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霍琅柏吃痛,手却没松。
看着毫不留情的江希悦,他手疼,心更疼。
她从前不是最喜欢他?
现在,她居然为了韩墨伤他!
心里的五味瓶被打乱散落一地,他苦涩的皱眉,到底还是松了手。
江希悦松嘴的时候,尝到了一丝血腥。
直到看到男人手背上的伤,她才发觉自己情绪上头居然咬的这么重。
眉间微微轻蹙,她的底气弱了几分:“都说了你捏疼我了,叫你松手你还不松……”
霍琅柏如鲠在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许久。
江希悦见他傻站着也不知道处理伤口,那牙齿印都见了肉,这天气最容易感染。
这恶是她作的,她也没有心狠到放任他不管的地步。
叹了口气,转身进去拿紫药水和创可贴。
只是等她把东西都找到,再出来时,门口却只剩了韩墨一人的身影。

霍琅柏早不知所踪。

见江希悦在找人,韩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要找他啊?你进屋没多久他就走了,看样子挺生气的。”
“行吧。”
江希悦无奈,视线又落到他身上。
“今天你不是也要上班吗?怎么找我来了?”
韩墨轻咳了一声,面上神情愈发的不自然:“就,打算接你一起的,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撞上这么一出,还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
江希悦默然一瞬,拒绝的很直白:“没事儿,我待会儿自己去上班就好,你先走吧。”
“可是……”韩墨面上闪过一丝窘迫和失落。
可是了半天,剩下的话他再脱不了口。
她结婚了,那就很多话都说不来了……
沉吟半天,他没再强求,颓废的压低声音道:“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
目送着韩墨下楼,江希悦回去换了衣服。
出门前,看着被她搁置在餐桌上的紫药水、棉签和创可贴,她想了想,还是把东西踹进了兜里。
一路走出楼道,江希悦隔着老远就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她。
她起初还警惕着,直到走出街道,在商场的透明玻璃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悬在口里的气才落了下去,江希悦不想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
在发现霍琅柏的瞬间,她就果断转了身,在他灼热的视线下,疾步走到他跟前,掏出包里的紫药水、棉签和创可贴,一股脑塞进了他手里——
“早上的事情,我道歉,不过错在你,给你这些我们就算扯平,互不相欠。”
第21章
‘互不相欠’四个字江希悦咬的极重。
霍琅柏抱着那堆东西,眼底的喜色还没展现完,一颗心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他固执的上前一步,凝着江希悦的眼睛,深邃的眸子恨不得将她看穿看透。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他长这么大,没怎么跟别人低声下气的说过话,只有江希悦,他的这些例外,全在江希悦这儿。
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去哄,她根本软硬不吃。
江希悦后退了一步,眼底的乌青浓的连化妆品都盖不住,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解释。
“霍琅柏,我以为你明白了,我对你的喜欢真的在五年前就截止了,我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唯独我对你的爱。”
霍琅柏却不想听这些,单手拉住江希悦,他尽可能软下嗓音。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不温柔、不体贴、总是忽略你的感受让你没有安全感,可那都是以前,不好的我可以改,不会的我也能学。”
“阿晚,我们不吵架了,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
霍琅柏的眼神过分的深沉。
其实,他生来就是一双含情眸,哪怕不加过多的情感,他只是看着一个人都好似脉脉含情。
可偏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却在五年前对江希悦冷漠至极。
江希悦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她自己都拼不好,哪里还敢再一次将这颗心交付出去。
“算了……”
江希悦摇头,眼底深沉的情绪尽数敛在了眸子里。
“霍琅柏,说不定,我们的缘分就到五年前打止了。”
“你知道的,我和你从来都是门不当户不对,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非在我这里耗着呢?”
“阿晚,我不信这些,从来都不信。”
霍琅柏从来不信命,更不信缘分。
家里人从小就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唯有自己极力争取,不然求谁都没用。
所以哪怕在江希悦这儿遭尽了白眼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放弃,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妻子,只能是江希悦。
江希悦说的口干舌燥,言尽于此,她不想再多费口舌。
她可还记得当年魏明月说的话,她和霍琅柏结婚,傅家人都看不起她,不想她进门。
“随便你吧。”
撂下这句无情的话,她转身就走。
霍琅柏的脸旋即低沉下去。
明明对着那个姓韩的她还能喜笑颜开,对着他便是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态度,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丈夫!
怒气在心头翻滚,霍琅柏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
拉着江希悦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带到拐角的无人深巷里,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抬头,弯腰的间隙,凉薄的唇跟着落了下去。
霍琅柏的吻总是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蛮横,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江希悦的呼吸被尽数掠夺。
不过片刻,她的腿就发软,如果不是被霍琅柏拖着,她怕是已经跌在地上。
霍琅柏吻的用力,听着耳边逐渐急促的呼吸,他眼底闪过意犹未尽的贪婪,抽身前,还不忘报复性的在她舌尖咬一口。
江希悦吃痛,嘤咛了一声,耳边,就听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落下——
“阿晚,我的耐心有限,给你考虑的时间还剩六天,这六天里,你要是还敢和那个姓韩的卿卿我我,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第22章
江希悦脑袋发着蒙,却听清了他话里的威胁。
她只觉得这男人过分的幼稚。
平复下呼吸后,她尝着嘴里的血腥味,红着眼睛,凶巴巴的瞪他:“霍琅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这么幼稚!”
“我和他本就没什么,你扯韩墨进来干什么?”
“没什么?”
霍琅柏搂着她站稳,接下她的话头,险些气笑。
“你当我傻还是瞎?江希悦,从我第一次看到你们,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
他是男人,他太清楚韩墨看江希悦的眼神代表什么。
江希悦皱眉推了推贴在身前的身子,反骨蠢蠢欲动:“霍琅柏你别太过分,我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没和你离婚之前,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她也没想过再找,她有福宝,有阿连,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幸福了。
霍琅柏却误解了江希悦的意思。
不咸不淡的‘离婚’二字,让他沉了脸。
“江希悦,我不会离婚。”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舌尖抵着腮,喉间轻滚,声音幽幽冷凝下来。
“啧,傅先生这强人所难的行径,不觉得不妥吗?”
冰冷的气氛被不远处一道暗暗低沉的声音打断。
江希悦心头一跳,抬头果然就见韩墨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瞪着霍琅柏。
四目相对,霍琅柏的脸彻底落下来。
手下用力将江希悦一整个扯进怀里,宣誓主权一般,霍琅柏的手落到了江希悦的腰间。
气氛,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
霍琅柏挑眉,沉声稳气的看着来人:“韩先生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
韩墨无所谓的耸耸肩走上前,目光在两人肢体接触的地方游离,片刻,扯出一抹随意的轻笑。
“同事有难,施以援手,人之常情,傅先生不觉得自己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些?”
“好一个同事。”
霍琅柏强硬的揽着江希悦走过去,深邃的眉眼之间阴沉的能滴出墨来。
“韩先生,你看我老婆的眼神可不像单纯的在看同事。”
霍琅柏这话说的直白,周身戾气凌厉,嘴角还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江希悦听得炸耳,皱眉扯了扯霍琅柏的衣角:“你别胡说。”
霍琅柏闻声低头,凉薄的唇瓣落在江希悦透着粉的耳廓周围,无情哂笑:“我胡说?那不如我们来问问当事人?”
话落,他径直看向韩墨,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字里行间真真就毫不避讳。
“韩先生敢不敢摸着良心发誓,你对我老婆真就没有动过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韩墨抿唇缄默,手指收拢。
心头隐瞒多年的心思一朝被人无情戳破,韩墨莫名哑然。
霍琅柏却好似没看着,嗤笑一声,搂着江希悦与他擦身而过。
江希悦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瞬,脑袋就被一只大手强硬的摆正。
男人隐忍的声音从上而下,带着几分警告:“阿晚,你该看的是我。”
江希悦一路被他拥到巷子口,他脚下步子一拐,明显还不打算停。
江希悦忍不住蹙眉:“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要上班。”
话落,男人步子停下。
随之而来的,却是他冷硬偏执的眸。
霍琅柏强硬的捏着她的下颚。
她皮肤白嫩,吹弹可破,稍稍一点力道就能让她那块红上半天。
江希悦吃痛嘤咛,还不等她回神,一辆车就停在了两人身侧不远处的马路牙子边。
霍琅柏余光撇了车身一眼,恶劣的勾唇,视线落到她白皙的脖颈处,眼底染上灼热的欲色。
“距离你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这时间,完全足够。”

完全足够?
足够什么?
江希悦的脑袋还是懵的,身子就被男人强硬的塞进车里。
一脚油门下去,车如离弦的箭,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五分钟后,黑车在距离江希悦医院一百米的小区里停下。
霍琅柏将她拉出小车,一路轻车熟路带着她上楼开门。
江希悦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好不容易得到开口的机会,才吐出一个音节,下颚便被身前人挑起,滚烫的唇舌倾覆而下。
‘啪’的一声响。
江希悦的背脊抵在了冰冷的门上,撞击的力道将门带上。
霍琅柏眼底燃着一团滚烫的火,好像要把她烧成灰烬。
江希悦的双手被他单掌禁锢在头顶,男人的手从她的腰身流连到背脊。
他知道她哪儿最敏感。
听着耳边阵阵轻喘,霍琅柏的面色才好了些许。
他抽身,给了她喘息的机会,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泄愤一样咬了一口。
江希悦疼的红了眼,对上男人的面容,她莫名的忐忑:“傅……霍琅柏,你别闹,我要上班。”
“谁跟你闹了?”
霍琅柏低头轻笑了一声,鼻尖贴着她的轻轻蹭了蹭,暗哑的声音里,情欲连绵。
“衣服是自己脱还是我脱?”
江希悦脚软的厉害,好在意识尚且清明。
她看着他摇头:“不……都不脱。”
在她背脊作乱的手已经移到她脸边,转儿朝着她水润的红唇而去。
拇指压在她的唇角,霍琅柏恶意使坏摁了下去,语调松软:“都不脱?那可由不得你。”
话落,他揽着江希悦的腰身将她带到房间。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红眼氤氲的可怜样,霍琅柏眸色一暗,手指不容置疑的撩起她的裙摆探了进去。
江希悦惊的瑟缩,弓起身子想躲。
霍琅柏眼底零星的愉悦转瞬消失殆尽。
他手下动作强硬了几分,晦涩的眸光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不是急着要上班?还是说,你想和我慢慢来?”
“不……呃!”
男人欺身而上,不由分说的沉了腰。
江希悦疼的一缩。
这动作却彻底惹恼了身上的男人。
霍琅柏眼底尽是渗人的冷光,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厉,搂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吞拆入腹,
江希悦疼的脸都白了,可她挣脱不开,只能一次又一次受着他的怒火。
直到那声啜泣再忍不住溢出来,霍琅柏的动作跟着一顿。
默然一瞬,男人的唇随即从她的锁骨处往上,停在了她溢泪的眼尾。
他声音里,是江希悦从未听过的无奈:“疼不知道说?那小嘴宁愿咬自己也舍不得咬我?”
大抵是霍琅柏的声音头一次这么温柔,又或者,是江希悦心头堆积的委屈过甚。
被他这么一哄,她的泪再憋不住决了堤。
拳头软绵绵的砸在霍琅柏身上,她哭的直抽气:“霍琅柏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是是是,我混蛋。”
霍琅柏认命一般埋头在她颈窝处,原本的欲望和火气被她这么可怜巴巴的哭上一嗓子,瞬间也没了后续。
温柔的抱着她给她顺气,霍琅柏无声叹息,侧头在她勃颈上亲了一口。
“阿晚,下次别惹我生气了。”
他从来都不想伤害江希悦,可气头上,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就想占有她。
想将她身上打上标签,想告诉所有人,江希悦是他霍琅柏的老婆。
江希悦哭的嗓子都哑了,娇小的身子轻轻颤着,委屈又气恼的控诉:“我哪里有惹你生气,明明每次都是你自己突然就生气了。”
她委屈的要死。
这男人太不讲道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
倔强的抬脚踢着他的小腹,江希悦挪着身子想跑,霍琅柏伸手一拉又将她给扯下来,拥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轻撞,江希悦没忍住嘤咛出声,手指都软了。
霍琅柏却没有后续,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在她脖颈、锁骨处落下显眼的红痕。
“阿晚,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老婆。”
第24章
耳边哭声渐缓,霍琅柏试探性的抬腰。
听见小声的嘤咛,他才放开动作。
这一次,他极尽温柔,将身下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直到她受不住求饶,他才主动结束了这一场暧昧的欢愉。
完事后,霍琅柏抱着手指都抬不起的江希悦去厕所冲了身子。
再出来时,他将人小心放在床上。
江希悦下意识想去捞床边的衣服,霍琅柏却起身走到衣柜里取了新的递给她。
江希悦看了眼衣服,又沉默着看向他,半天没去接。
四目相对,只一眼霍琅柏就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
他无奈轻笑:“都是新的,按照你的尺码给你准备的,不是别的女人穿过的。”
江希悦不信,霍琅柏也不着急,下身裹着浴巾,眉头愉悦的轻佻:“你不想自己穿,我帮你穿也行。”
话落,霍琅柏手中旋即一空。
江希悦抱着那衣服警惕的看着他,好半晌嘴里才硬生生的挤出两个沙哑的字:“出去。”
霍琅柏闻声,置若罔闻,走到衣柜便捞起自己的衣服就打算换上。
江希悦小脸一红,忙不迭起身跑到厕所。
霍琅柏递给她的是一件碎花裙,衣服很贴身,江希悦拧巴的心才跟着落下来。
客厅里,霍琅柏一身休闲装神色悠哉,看见她出来,漫不经心的挑眉起身,手里绕着两串钥匙。
“走吧,我送你。”
说着,他就要去牵江希悦的手。
江希悦本能后退一步,疏离的摇了摇头:“不用,这么点距离,我自己过去。”
她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霍琅柏。
心口好酸,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她害怕,她怕那颗心又一次不受控制……
她不愿,霍琅柏这一次,难得没有强求,只懒懒抛着手里的钥匙,朝她挑眉:“苏医生这么无情?”
“刚刚在床上求我停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闭嘴!”
江希悦被他大胆的发言吓的白了脸,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霍琅柏喉咙轻滚,愉悦的笑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江希悦的脸却愈发的红闷,愤愤皱眉,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块儿,转身就要走。
动作间,霍琅柏趁机抓住她的小手。
江希悦下意识要甩开,霍琅柏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串冷冰冰的东西后就收了手。
江希悦狐疑低头,掌心赫然躺着一串冷冰冰的钥匙。
霍琅柏率先走在前头,解释的话随风飘过来:“你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以后这房子你住。”
执着钥匙的手一颤,江希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住那儿挺好的。”
她不知道霍琅柏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房子,她不能住。
霍琅柏却不管她,头也不回的往下走。
江希悦追出去的时候,霍琅柏已经走到楼下。
怕他要开车走,江希悦加快了速度跑下去,不由分说的将钥匙塞进了他手心。
“这钥匙我不能收,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
她这语气过于直白不留情面,哪里还有半点床榻间的温存。
霍琅柏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宇再一次拧作一团。
他凝着她的眼睛,眸光里有探究还有不悦:“江希悦,你和我是夫妻,你就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
第25章
那钥匙,江希悦到最后也没有收。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她都要和霍琅柏离婚了,还坦然地收下他的房子,这算个什么事儿?
再说,她和福宝一起住,按照霍琅柏的性子,他必然不会不偷偷留钥匙。
若是哪天他忽然拿钥匙开门和福宝撞上,她要说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医院,江希悦上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踩着点儿来。
一路上跟她打招呼的医生护士都觉得稀奇。
只是,待众人看到她脖子间星星点点的红痕时便了然的不再多言。
江希悦被看了一路,好不容易躲进办公室,脑子里已经将霍琅柏来来回回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了好几个红印子,还都在明显的地方。
医院里各个都是人精,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了什么好事儿,亏她还拿化妆品盖过,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办公室里,韩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听见动静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正要开口,视线触及江希悦脖子上明显的痕迹,到嘴的话又匆匆咽了回去。
五指攥成拳,韩墨面色低沉一瞬,喉间堵的厉害。
想起早上的事儿,江希悦也觉得尴尬。
别扭的轻咳了一声,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刚刚的事儿,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别跟他计较。”
韩墨无声敛下眼底的晦涩,淡然的扯出一抹笑:“没事儿,我这人从不在乎这些,你知道的,倒是你……”
他话音一转,尾音扬了扬。
“真不够意思啊苏医生,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对象是霍琅柏。”
这些年在外,江希悦从来不跟别人提及她的从前。
身边也极少有那些爱刨根问底的人,至多提及福宝她琅嬛付费整理会多说一句,坦荡的承认自己是个单亲妈妈。
她会避讳过去,却从不会避讳福宝是她儿子这件事,旁人只当她是离异带孩子的单亲母亲。
有些爱嚼舌根的也会去造谣她从前如何如何。
有说她不检点的,还有说她没结婚就乱搞的,难听的多了去了。
不过江希悦一直觉得‘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世间口舌千万条,她只管好自己就好。
韩墨不知道她忽然沉默是在想什么,干干挠了挠脑袋,神情好像分外的纠结。
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声音却不似从前那样有十足的中气。
“你和霍琅柏,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听到你跟他说了离婚,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可是试试离婚官司,这个不丢人的,现在很多人都崇尚婚姻自由。”
“我认识一个留学回来的律师,他很厉害,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番话说完,韩墨垂在身侧的手都掐红了。
他总怕江希悦从这番话里悟出什么,心里又偏偏纠结的怕她悟不出什么。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矛盾体,可归根结底,他还是更希望她能开心,能幸福。
江希悦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理解这话的意思。
韩墨还当她的离婚意愿不强。
毕竟,于女人而言,离婚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是真离了,难免被人戳着脊梁骨。
叹了口气,他黯然失色的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上班上班。”
韩墨这话题转的委实生硬。
江希悦却莫名觉得这气氛不对。
韩墨刚刚看她的眼神,一连变了好几次。
心里有什么在敲打,江希悦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韩墨。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霍琅柏今天早上跟她说的那番话。
所以,韩墨对她真的有别的心思?
江希悦不敢往下想。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清楚自己与这些富贵公子哥之间的差距。
默默收回落在韩墨身上的视线,她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些事情,哪怕知道,不点破才是最好的。
江希悦现在,不想再接受任何一段感情,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不愿意了。
第26章
壁上的钟在繁忙的工作中,逐渐走向夜幕。
到了下班的点,江希悦的办公室前还站满了人。
韩墨比江希悦清闲些,他准备走的时候,江希悦还在事无巨细的给最后一位病人家属讲解后续治疗的事宜。
无论病人家属围着同一个问题反反复复问她多少遍,她好似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用她那温软的吴侬软语给家属解惑。
韩墨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视线不断描摹着她的眼角眉梢,最后,定格在她脖子间,那分外扎眼的暗红上。
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韩墨今天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可能是在她热心帮他一次又一次之后,可能是看到她含笑逗福宝开心的时候,又或者……是第一次见面时,她用她那一口温软的声音叫他名字的时候……
他原以为两人会有以后,他甚至都准备好了措辞,让家里人接受她,接受福宝的措辞,可是现在,多了个霍琅柏。
他的出现来的猝不及防,让韩墨连公平竞争的名义都没有。
霍琅柏直接占据了江希悦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妈妈!”
办公室外,一道脆生生的轻唤打断了韩墨的悲恸和伤感。
福宝背着书包欢欢喜喜的跑进来。
看到有病人在,他又懂事的刹住车脚下步子一拐,站在了韩墨身边。
“韩叔叔。”
福宝礼貌的跟人打招呼,苏连黄跟在身后也叫了人。
看到那张可爱稚嫩的小脸,韩墨怔愣在了原地。
从前他从不觉得这张脸眼熟,现在这么看,福宝的眉眼和霍琅柏起码有八分相似。
“韩叔叔,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福宝拉着他的裤子仰头看着他。
韩墨回神,摇头将他抱在怀里,亲昵的蹭了蹭他软嫩嫩的小脸:“你妈妈还在上班,韩叔叔抱你出去等。”
江希悦在不远处朝韩墨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直到目送福宝出去,她才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送走家属,时针已经走到七点。
江希悦加快速度换下白大褂。
韩墨正抱着福宝,和苏连黄一起并肩站在走廊上等她。
看着自家小宝贝可爱又喜人的脸,江希悦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走过去,她没忍住凑上前亲了亲福宝的小脸。
韩墨还抱着福宝,看着骤然拉近的脸,他面上神情一僵,心跳都在那一霎漏了半拍。
紧接着,就听耳边有两个八卦的小护士在那偷笑。
“这分明就是一家人嘛,瞧瞧苏医生脸上幸福的笑,看的我都想结婚了。”
江希悦没听见两人的话,正从韩墨手里接过福宝。
福宝也欢喜,抱着江希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今天福宝也得到大红花了。”
小家伙欢喜的跟母亲炫耀。
江希悦刚要应声附和,却觉不远处有一道分外灼热的视线凝固在她身上。
身子本能一颤,江希悦循着那灼热的视线抬头。
不远处,霍琅柏一身正装,手里还捧着一把小玫瑰。
四目相对,江希悦直白的感受到了霍琅柏眼底压制不住的戾气,好像要把她看穿,让她无处遁形。
“真有你的江希悦。”
手里包装精美的玫瑰被他捏断了根。
霍琅柏从未觉得自己的情绪这么不受控过。
那些所谓的理智,在这一刻通通化为灰烬,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殆尽。
再开口,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还说你和他没什么?孩子都有了,还要有什么?”
第27章
江希悦脑袋嗡鸣,眼前有一瞬的发黑。
她根本没多余的理智去思考霍琅柏话里的意思,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瞬,她本能的想把福宝的小脸挡起来。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霍琅柏知道福宝是他的孩子。
福宝是她辛苦怀胎冒着丧命的风险生下来再一点点养大的宝贝。
谁要是敢跟她抢孩子,她能跟对方拼命。
苏连黄也吓到了。
五年未见,再次遇上霍琅柏,她嘴里那句‘姐夫’根本叫不出口。
气氛就这么莫名的僵持着,大抵是这几人长相都太扎眼,来来往往已经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视线。
韩墨最先反应过来,推着江希悦往楼梯口走。
眼看着霍琅柏的面色越来越渗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到底还是好心开了口。
“有话出去说,别让阿晚难做。”
一声‘阿晚’惹的霍琅柏面色尽数沉落。
嘴角仅剩的平静也四分五裂,狼狈的皲裂开来。
死死凝着前头的几人,他一颗心又酸又涨,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各种感觉齐齐而上,难受异常。
福宝不明所以,小手搂着江希悦的脖子。
霍琅柏加快了脚步走到两人之前,阴沉的眸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福宝脸上。
福宝被打量的瑟缩,到底还是个孩子,小手怯怯的滑下来,极其没有安全感。
“妈妈,不喜欢。”
小家伙竭力忍着恐惧,可眼眶还是没忍住湿透了。
他硬咬着牙没让眼泪落下来,声音里却全是颤意。
“妈妈,我们回家,福宝不喜欢这个叔叔。”
江希悦心疼的哄着福宝,小手帮他顺着气,心头却乱的厉害。
她以为按照霍琅柏的性子,被她回绝几次,他失了兴致便不会再纠缠她,到时候好聚好散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他这次为什么这么偏执固执?
他怎么还会找到医院来?
他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他要把她的生活全毁了才甘心吗?
“孩子给我吧。”
几人走出医院大楼,还是韩墨率先开口。
这架势,他不适合参和其中,虽没经历过,不过看江希悦那神情,大概是不想带着福宝一起的。
江希悦好像非常不想霍琅柏知道福宝的存在。
而且依着霍琅柏刚刚的反应,他好像并不知道这是他的孩子。
江希悦没有拒绝,转手将福宝送到韩墨手上。
小家伙却不乐意了,小手紧紧扒拉着江希悦的脖子,氲了满眼的热泪再憋不住决堤而出。
“妈妈!不要,妈妈不跟他走,他是坏人!妈妈!”
福宝哭的撕心裂肺,江希悦心都要碎了。
韩墨心疼的哄着小家伙,动作间暗暗朝江希悦使眼色。
这一幕落在霍琅柏眼中,俨然成了两人当着他的面在眉来眼去。
他心底的怒意已然滔天,除却那双猩红的眸子,面上却是不显山水,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江希悦,过来。”
今晚第二次开口,他的声音低沉的好似染着刺骨的寒霜。
江希悦本能的颤抖着,面色冷白一片。
苏连黄站在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阿姐……”
“没事。”江希悦尽力扯出一抹坦然的笑:“我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带福宝先回去,路上小心一点,冰箱里还有剩菜,你热一热和福宝将就一下。”
“放心。”韩墨打断她:“你去就是,这两个小家伙交给我,你不用操心。”
江希悦原本想拒绝,可只有连黄一个人,她到底是不放心。
拒绝的话涌到嘴边,也成了道谢:“那就,麻烦你……”
“江希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霍琅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面上努力想维持的平和几乎瞬间破裂。
第28章
是夜,还是早上那间熟悉的房子。
距离医院不过百米,两人走路最多也就十分钟,更何况,霍琅柏开着车来的。
男人在气头上,连口鼻间呼出的热气都带着强烈的凌厉气息,丝丝缕缕,逼得人头皮发麻。
上楼的时候,他的手一直抓着江希悦的手腕,力道之大捏的她手腕通红一片,疼的她颦颦蹙眉,可无论她怎么抗拒,霍琅柏皆置若罔闻。
耳边的最后一丝巨响,是关门的声音。
霍琅柏一路上一言不发,用钥匙开了门,扯江希悦进去的动作可谓粗暴。
门被大力关上,震的江希悦耳膜都在颤。
他也不开灯,刻意的一样,满室的物件,皆靠天边那轮影影绰绰的明月照着,才能依稀显出大致的模样。
周遭的气氛压抑的窒息。
霍琅柏的胸腔在上下起伏,一双阴冷的眸就那样无遮无拦,不偏不倚的落在江希悦身上,里头的怒意明了异常。
“江希悦,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他声音冰冷,像个无情的审讯员在质问罪犯。
江希悦喉咙梗着,圆润的指尖掐进掌心,根根分明,出口的嗓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解释什么?”
她不知道她该解释什么?
换句话说,她猜不到他想听什么。
现在她脑子里的思绪就好像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旁的她都无心思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福宝,她怕,太怕,如果没有福宝,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那是她拼命换来的孩子。
她的态度,落在霍琅柏眼底却成了理所当然的挑衅。
刹那的间隙,身侧有什么被扫落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江希悦骇然心惊,瑟缩着想躲,霍琅柏却陡然上前,强硬的将她抵在鞋柜和自己的怀抱之间。
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那指温明明是热的,江希悦却只觉冻人异常。
“这才几年?江希悦,你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跟他生孩子?”
“你嘴里的喜欢就只是说说而已?还是你对我的喜欢,只是嘴上说说?”
一连几句质问兜头落下,全然不给江希悦思考的机会。
她脑子宕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霍琅柏这是,把福宝当成韩墨的孩子了?
得出这个结论,江希悦的心里说不出是庆幸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在他心中,她究竟是有多不堪,才会在离开他短短几年就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她当年对他的爱毫无保留就差付诸生命,可在他眼中,居然成了嘴上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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