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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房太太都不满意温妤的话，纷纷指责她无中生有，说的特别难听。
王氏想要帮温妤辩解几句。
可奈何，她一着急就开始咳嗽，一咳嗽就会引起老太太的不满。
老太太不满意，对温妤也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了。
相比较林氏的战战兢兢，温妤就显得从容多了。不紧不慢地喝完了茶，等众人说完了话，才开口：“算算时间，府上的几位爷，也该回来了。秋绥，让谢安去小门等着。几位爷回来了，就请到寿安堂回来。”
“是，”秋绥应道。
听到温妤这么说，谢雅贤最先坐不住了：“阿浔媳妇儿，既然没事儿了，那二叔就先走了啊！”
他可不想碰上老太爷，又无端被骂。
“二叔，您别急啊，”温妤出声拦着：“听说二叔喜欢字画，我那儿正好有一副林先生的千山鸟飞绝，等会儿送给二叔，让二叔好好品鉴品鉴。”
谢雅贤笑的牙不见眼，“真的吗！我可是听说了，这林先生的墨宝一字难求。”
温妤轻笑：“二叔，你忘了，我家四叔是来着。”
温维昭可是十分痴迷绘画。
传闻，当年为了求林先生收他做弟子，可是在大雪中跪了三天三夜。
“对对对，”谢雅贤笑道：“我怎么把老四给忘了！”
温妤正和谢雅贤说话，老太爷忽然带着谢锦浔和谢雅集进了屋。
众人忙起身给老太爷行礼，等老太爷落座之后，谢雅浔和谢雅集才坐在了一旁。
谢雅集还未来得及和自己的太太说话，猛然一抬头，就看到林娘子站在了老太太的身侧，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猜测着，这个林娘子找到家里来，是为了银子，还是为了一个名分？
思及此，他又不得不怨恨起了林娘子。
当时口口声声地说是中意他，为了他什么都愿意。
现在，这算什么！
老太太坐在老太爷的身侧，看了一眼风平浪静的老太爷，心道，今天这事儿，她怕是插不上手了。
她心中有无数的担忧，却在看见温妤的那一瞬间，尽数压下。
不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长房的，她都要想办法，让这个孩子成为长房的！
老太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不紧不慢地打量了林娘子几眼，道：“听说，你的孩子是阿浔的？”
林娘子害怕地点了下头。
老太爷又问道：“阿浔，你承认吗？”
谢锦浔坐在温妤的身侧，偷偷地摸着温妤的手，面上却是一脸正色地反驳道：“祖父，我不认识这个娘子。”
“不认识，怎么就能有孩子了？阿浔，平日里要你熟读谢氏家规。你之前都是贪玩，不肯念。你看你，现在惹祸了吧？”二太太插嘴，道。
老太爷神色淡淡地说了句：“老二媳妇儿，我在和谢锦浔说话，你插嘴做什么？”
二太太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得意忘形，忙赔礼：“媳妇儿知错了。”
明明老太爷什么都没说，可偏偏吓得二太太一身冷汗。
老太爷道：“既然，小娘子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那你也验一验吧。”
“是，”谢锦浔这次没有拖拉，而是很痛快地接过了宋妈妈丢过来地针，用力的扎了一下。
他们的血，不融。
谢锦浔转头看着温妤，笑着解释道：“我昨日就和你说了，这孩子不是我的。偏生你不相信，折腾的自己一夜没睡。”
温妤一点都不意外。


第40章 强塞过去

一开始，她忽然听到谢锦浔养了个外室还有个郎君的事情，她是非常生气的。
但是，冷静下来一想，她便觉得有些不对。
她听谢全说，谢锦浔在林娘子家养伤，是一年之前。那么，这孩子的年纪，与谢锦浔在她家养伤的时间对不上。
再者，秋绥问她，家中是不是有人同她一起养孩子时，她的回答是只有她自己。
那么，无非是她已离开家，或者是她借着这个孩子，想要一个可以再上陵城立足的名分！
温妤抬眸，瞥向正在闭目念佛的老太太，心道，她一直都想要让她养这个孩子。
莫非，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这是，老三的？”二太太惊讶地看着碗中融合在一起的两滴血，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三脸色难看地看着融合在一起的两滴血，目光呆滞，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三太太震惊地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犹疑、愤怒以及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林娘子和谢雅集的身上来回转着，好半天才挤出来已一句：“你跟她，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说！”三太太用力地砸了一下桌子，吓得王氏咳嗽声都憋了回去，一直不停地打嗝。
谢雅集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两年前，我为了躲夫子，便偷了二哥的玉佩，偷偷溜出去了。然后，然后……”

后面的话，就算是谢雅集不说，众人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

林娘子看着一脸怒气的三太太，更加惴惴不安。
她不由得有些后悔了，当初为了获得一个可以在这里生存下的机会，就这么找上门来，是不是做错了。
但此时，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谢郎，”林娘子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我对不住你！我当初答应你的事情，我没有做到，是我对不起你呀！我要是我能争气一点，把郎君的病治好了，我就不回来找你了！谢郎，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林娘子哭的悲悲切切，将一切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毕竟是自己曾经真的喜欢过的娘子，谢雅集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也是于心不忍：“无妨。只是，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听到自己又多了个儿子，谢雅集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对林娘子的厌恨似乎是也没那么多了。
“谢郎，我以为，我靠着我会医术的本事，肯定能养活我跟孩子的！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孩子病了，而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林娘子哭的不能自已，擦了把脸上的泪，继续说道：“可是，母子连心，他又是你留给我最为珍贵地礼物！就算我去要饭，我也要把他治好！”
“可是，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呀！”
谢雅集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林娘子，又听着她这些年来，是怎么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的。
他心里对她的那点埋怨，此时烟消云散。
林娘子偷偷地瞄了一眼谢雅集，见他露出一幅心疼不已的表情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谢郎，我不求能跟你长相厮守，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吧！”
说罢，就对着谢雅集不停地磕头，求她救人。
谢雅集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跑到了林娘子的身边，将她扶起来，安慰道：“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全上陵城最好的郎中，治好我们的孩子的。”
“多谢谢郎。”林娘子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心中不免得意。
温妤讽刺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林娘子，早些时候还去给她夫君送什么黄金粥，借此来把她的孩子是夫君的名号做实。
转眼，就又成了谢三爷的妾。
还真是，谢氏被一个娘子耍的团团转啊。
三太太听着林娘子左一句“谢郎”有一句“谢郎”的，在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地抱在一起，低声浅语的，气的眼前阵阵发黑，怒声道：“这个下贱的娘子，我是绝对不能容忍她做三爷的妾！”
凭什么，她要对一个出身低贱的娘子和颜悦色，互称姊妹的！
她疯了不成？！
“好了，”二太太乐得看戏，笑道：“这毕竟是老三的妾室，你要宽宏大量。”
“二嫂特别喜欢宽宏大量这个词儿，”三太太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不是我喜欢，而是已经成了事实了，”二太太双手一摊，“你不认下来，又有什么办法？”
“……”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看见这对母子！
老太太万万没想到，老三会干出来这么缺德事情来。
不过，转念一想，老三只不过是找了个娘子，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便道：“老三媳妇儿，不过是个妾，你便收了吧。要是你觉得碍眼，那这个孩子便给温氏养吧。”
老太太这话一出，顿时让温妤惊掉了下巴。
这、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塞人吗？
老太爷眉头轻蹙，显然是对来太太的安排不满意。但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随后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他的沉默，让老太太更加的有恃无恐。
“好了，这是就这么定了！”
“祖母，你当我这是垃圾处理所吗，”谢锦浔轻轻捏了下温妤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个垃圾都要我这里丢，是觉得我好欺负，我娘好说话吗！”
老太太厉声道：“那你要如何！”
这个谢锦浔，是想要反了天不成！
“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谢锦浔低笑，道：“这个郎君要来我们长房可以，要么，让我扔去军营养到十八岁再回来，要么，以下人的身份，当谢不言的贴身侍从好了！”
老太太脸色发黑。
世家贵族家的郎君们，即便是妾室生的郎君，也会体体面面的。
“这不可能！”老太太不能众人开口，拒绝道：“我们谢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去当下人！”
仿佛谢锦浔的话，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老太太一改往日地慈和，面目狰狞。
“祖母，那你就是拒绝他能进长房的机会了。”谢锦浔丝毫不怕，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第41章 我要个奖励

“……”
老太太气的两肋生疼。
怎么和温氏一般，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温妤此时不紧不慢地说了句：“既然林娘子已经承认了自己妾室的身份，那边是生是死，便由三婶儿一句话。至于这个孩子吗，他只是三叔流落在外的孩子，既没有上过族谱，又没有得到老太爷的首肯，还算不得是谢氏人。既然不是谢氏人，那么，为奴为婢，亦或者是为官还是为一方将领，都是他的造化。”
温妤抬眼，笑着看了看还在生气的三太太，笑道：“三婶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温妤件简单的几句话，让二太太急出一身冷汗。寿安堂有风吹过时，凉的她身上有了一层细密地疙瘩。
温妤看是不声不响，柔弱好欺负，暗里也是个狠角色。
她要对付温氏，好要从长计议才行。
三太太面露喜色，笑道：“还是你聪明。”
林娘子不安地抓着谢雅集的衣服。
刚刚，温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人，都敢忤逆她，都反了天了，是吧！
老太爷看老太太脸色不对，忙道：“我跟你们娘还有别的事情说，你们没事儿，就先退下吧。”
“是，”众人行礼，鱼贯着离开了寿安堂。
等众人离开之后，老太爷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处处和阿浔他们过不去？这些年，王氏缠绵病榻，阿正早早去世。长房只有阿浔一个人撑着，你把长房弄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太太手里的佛珠停下来，冷笑道：“你让我停手？当年，你背着我，将一个妾生的庶子，硬是改成了长子，我说什么了吗？你当年，要不是宠妻灭妾，我的孩子会无故夭折吗！你当年，但凡在我娘家出事时，伸手帮一把，我都会既往不咎的！可是你呢，你说什么要明哲保身，要低调行事！你眼看则我的娘家人死于诬陷，却害怕连累，故意装看不见！”
“那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是罪臣之后，怕天家惩罚，硬生生地把我儿子应该得到的，都给了旁人！”
“大概，你也想到，我的娘家，会东山再起，然后压你一头吧！”
“……”提起从前的那些往事，只换来他的一声叹息。
“你我夫妻多年，你都能冷眼旁观，若是他日我的儿子犯了事儿，那么他是不是也会冷眼旁观！”老太太气的狠了，额头青筋爆涨，眼睛瞪得特别大。
老太爷语气软了几分：“都是从前的旧事了，你又何必此时提起？”
“哼，”老太太冷哼道：“我要我的儿子，拿回他的一切！”
她要亲眼看到，她的儿子才是最适合当谢家的当家人的！
屋里传出来的争吵，让在屋外候着的宋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太太心里是怨恨老太爷的，但是，又想要依赖老太爷。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心情，折磨的老太太日日睡不着觉。
就算是日日吃斋念佛，老太太的心里也没有片刻的安宁。
“你们嘀咕什么呢，还不快不去干活！”宋妈妈将躲在暗处说话的小丫头轰走了，自己又尽职尽责地站在门旁。听这里面传出来的争吵声，她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从前。
……
“娘子似乎是很相信我，”回去的路上，谢锦浔和温妤说起了刚才的事儿，道：“你一点都不惊讶。”
温妤道：“我最相信的，就是夫君了。”
他的话，让谢锦浔的心情更好了，道：“那你怎么昨夜翻来覆去的，一夜未睡？”
温妤笑道：“我是在想，这位林娘子。”
谢锦浔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你想她做什么？”长的跟豆芽似的，有什么可想地？
温妤并未听出谢锦浔语气中的不满，自顾自地说道：“这位林娘子凭借一块玉佩，就把谢府折腾的人仰马翻。你说，她是故意的，还是另有索图呢？”
这才是让温妤想不通的。
“她是另有所图，”谢锦浔道：“她右手的指腹上有茧子，而且，她在进府前，特意将自己打扮过。若是真的担心自己孩子，哪还有什么经历去折腾自己？还有啊，她一直都说自己的孩子生病，需要看大夫。祖父可是帝师，自然是认识一些太医。她不紧没和祖父说这件事，而且，是顺着大家的话，要求三叔纳她为妾。对于自己孩子，只字未提。”
“所以，你就顺着我的意思，将她留在了谢府。”温妤说道。
“没错。”谢锦浔大方承认。
“那宋妈妈那里，也是你安排的。”温妤肯定地说道。
谢锦浔道：“是。老三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若是他那个外室是个安分守己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偏生，林娘子的哥哥是个败家子。在老三那里骗钱不说，还打算报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混入谢府！”
后半句，谢锦浔说的咬牙切齿的。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温妤震惊了，如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瞧着可爱极了：“那个孩子，也不是她亲生的？”
怪不得，一问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林娘子就避而不答！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谢锦浔心情极好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嘟嘟的，手感特别好：“老太太想要把那个孩子放在长房养，是打算以后要取而代之的。”
“什么！”温妤僵在了原地，半天没缓过神儿来，“长房，还能随时变吗？”
“怎么不可能？”谢锦浔狭长幽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凉意：“在谢府，一切都有可能。”
温妤还要继续问，却别谢锦浔给插诨打科地打断了：“我一回来就帮你了，你可要奖励我！”
“奖励，什么奖励，”温妤笑道：“夫君帮娘子，不是应该的吗！”
“在我这里就有，我今日定是要奖励的，”谢锦浔弯腰，抱起了温妤，快步朝着松鹤居走：“娘子，你可不能食言而肥！”


第42章 清奇的脑回路

谢锦浔又是一路抱着温妤回的松鹤居，惹得过路的下人，捂嘴低笑。
翌日一早。
二太太就带着兰草出门了。
谢家的马车才走不远，就在街边的拐角停下来了。
兰草扶着二太太下了马车，左拐右拐地走了半天，才进了茶苑的后门。看着装修如此简陋的茶苑，二太太目露嫌弃，拿着帕子捂着嘴，上了二楼最里面的包厢。
“玉珍，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二太太看着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的玉珍，眼里染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玉珍原本是王氏身边的大丫头，精明能干，又长的貌美。又是谢锦浔的初娘子，自然是前途无量。
只可惜，被人骗了，卷了王氏的首饰要逃跑时，被人抓住了。
王氏念及主仆一场的情分，只是将她赶出了谢府，并未对她处罚。
如今，看着玉珍逐渐苍老的脸，破旧地衣衫，她的心底多了几分感慨。
“托二太太的福，奴婢过的还算是可以，”即便是离开谢府多年，她也依旧是称呼自己为奴婢。
“你别怕，”二太太坐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眼中的厌恶，很好地藏起来。她装成很平易近人，与她说话：“想起从前，咱们坐在谢家后花园的桃树下给阿珏绣帕子，说着话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
玉珍也似乎想起了从前那些在谢府的日子，神色渐渐暖了几分。
“那时，大嫂还未生病，阿浔年幼。阿珏还未出世，你也还未还未离开。”二太太说道。
往事渐渐浮上心头，玉珍的心中泛起了苦涩，道：“是奴婢自己做错了事情，才该有如今的下场。”
她是怨的。
若是，王氏当初能将她留在谢府，是不是就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二太太自然是听出了她心里的怨的，轻笑道：“玉珍，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只要你开口，我自然是会帮你的。”
她既然已经寻到了玉珍，那玉珍这些年过的如何，她自然是知晓的。
只不过，她是在等她先开口求她。
玉珍并未立刻开口。
她太清楚了。
一旦，她和二太太开了口，那便是一条让人不齿的不归路。
二太太也不急。
不紧不慢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粗劣的茶味刺得她忍不住地打了个两个喷嚏。
最终，还是玉珍先忍不住了，开口道：“奴婢有个小郎君，如今正是顽劣的年纪。”
“正好，我娘家有个与他年岁相仿的郎君，做个玩伴，最合适不过了。”二太太应道。
玉珍又道：“奴婢的娘家哥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生活属实困难。”
二太太道：“谢氏有不少的庄子，给他找个轻省的活计，温饱不成问题。”
“既如此，那便多谢二太太了。”从始至终，玉笙都没有提起那个曾让他费尽心思跟着走的郎君。
二太太点头，“那日后，你便是我身边的玉妈妈了。”
“是，太太。”玉珍应允道。
午时才过，谢三娘子就带着自己的丫头，匆匆忙忙地进了松鹤居。
“嫂子，”谢三娘子气呼呼地进了房间，高声道：“你可得帮我！”
温妤轻轻地哄了哄因为谢三娘子吵的而睡的不安稳的谢不言，轻声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三娘子道：“嫂子，明日就是礼国公府国公爷的寿辰，到时候，长公主也会去的。按照惯例，大家都会准备两份贺礼。你可不知道，那些人送的贺礼，什么样的都有。我可不能和他们送一样的，到时候又让长公主找理由训斥我了。”
说来说去，就是想要借机去讨好自己未来的婆婆。
“有啊，”温妤吩咐秋绥：“你去把前段时间我舅舅带来的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拿出来，让三娘子挑一挑。”
“嫂子，你舅舅送给你的那些小东西，都有什么啊？”三娘子好奇地问道。
温妤浅笑，道：“每次，舅父从外地回来都会给我带来当地的特产。上次，他从江南道回来，就带回来不少江南的小东西。”
谢三娘子最开始以为，不过是一些个廉价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心里盘算着怎么要拒绝时，却被秋绥拿出来的东西，差点没晃花了眼睛。
她面前摆着的七八个箱子里，除了那些美轮美奂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之外，便是那些她从未见过地精雕细琢，宛如工艺品的各色玉器。
“嫂子，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小玩意？”谢三娘子指着这么一堆价值连城东西，一脸震惊。
温妤习以为常，“是啊。舅舅送来的这些东西，太难看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没有相中的，再去嫂子的库房看看。”语气中的嫌弃，差点没让三娘子暴走。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换一间铺子，她还嫌弃这些东西不好看？
她嫂子的脑子，是个什么构造？
“够了，这些就够了，”谢三娘子看着这些精美的东西，眼花缭乱，不知道拿什么好。
见谢不言睡着了，温妤便让谢妈妈抱去了偏房。径自走到了谢三娘子的身边，道：“你送个寻常的东西就行了。”
三娘子道：“不行！嫂子，这个礼，得出彩，但不能夺目。”
温妤道：“那这个长生果，或者是这个白鹿送春归，都可以的。”
谢三娘子选了半天，才选出了一个松柏同春和温妤说的白鹿送春归：“这两个，如何？”
温妤看了看谢三娘子手里捧着的两件玉器，道：“这个白鹿还是别拿了，白色的在人生辰送，不怎么吉利。要不换成，这个绿色鹿吧。”
谢三娘子听从了温妤的意见，将手里的白鹿，给换成了绿色：“嫂子，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公主府啊？”
“为什么？”温妤不解：“你不是经常去公主府吗，怎么好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