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温时言双手抱着胸,气愤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平息了自己,才对盛司年说:“这次多谢你了。”
“没事,举手之劳。”盛司年眼神温和地看着她。
温时言一身鸡皮疙瘩激起,她是知道盛司年以前是对‘温时言’什么态度,突然来的深情只能让她感觉到不适。
不过,这一次的确是盛司年帮她解围了,该感谢的地方还是要做的。
温时言思考了一瞬说:“为了表达感谢,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此话一出,盛司年双目一亮,一股股喜悦涌上心头,他的声音调子都搞了两度。
“好!”
夜晚,西餐厅里,没几个人。
温时言不喜欢人多,所以直接包了场。
盛司年坐在她对面,脸色不太好。
温时言没管他的脸色,拿着菜单问道:“盛总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盛司年干巴巴地说。
“这怎么行,可是我请您哎。”温时言嘟着嘴不满道。
“那就让我先选吧。”
温时言身边伸出一只手,把菜单抢了过去。
温时言转头,手指按在他头上:“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是为了感谢盛总的,你抢什么风头。”
江毅委屈地脑袋直点:“大姐,我今天帮你排了一天队!给口吃的不过分吧!”
“叫谁大姐呢!”温时言怒道。
江毅虚伪地安抚道:“行行行,老婆大人,咱们先点菜好吗?”
盛司年听到这个称呼,双手一攥,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你们……结婚了?”
温时言这才注意到盛司年表情不太对,可是不明白为什么。
照理来说,盛司年对‘温时言’毫不在意,听到自己结婚关他什么事情?
“还没,刚订婚。”温时言平淡地说,不经意瞥了江毅一眼,“江大导演天天忙得很,恐怕没时间和我结婚。”
江毅轻咳了一声:“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温时言轻描淡写地说:“那明天陪我去上京旅游。”
江毅脸色一变:“我已经请了一天假陪你了,明天要回剧组!”
此话一出,温时言反而觉得自己心里不顺了。
她故作不在意地对盛司年说:“我说了吧,这家伙很忙。盛总平日不忙吧,要不我和盛总结婚算了。”
盛司年的心本来还在隐隐作痛,如今听到温时言这么一说,就算是假的也心动了。
他遮掩了眼中情绪,点头道:“除了工作日,平时都在健身或者出去旅游,不忙。”
江毅警铃大作,连忙对温时言说:“你别去打扰盛总,盛总那么大的环球公司要管,哪像你是个无业游民!”
“谁无业游民了!我不是把剧院买下来送给你了吗?!”
两人吵吵闹闹的争论着。
盛司年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明明知道这个温时言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但是还是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亲近。
昨日离开后,他让助理去查了这位温时言的身份。
她从小在法国长大,是中法混血,妈妈是一个世界顶级的模特,爸爸也是一个了不得的音乐家。
和盛家商人世家不同,温家是音乐世家,掌管世界顶级的维尔利亚音乐集团。
据说温时言性子娇蛮,从爷爷和奶奶那里继承了股份,是集团的大董事。
不过她不怎么管事,目前总裁是她的双胞胎弟弟温可青。
简单来说,这个温时言父母建在,还有个双胞胎弟弟,怎么看都不可能和盛司年认识的‘温时言’有任何关联。
长相和名字一样,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盛司年还记得当时助理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传闻世界上都会有一个人和自己长得相似,只是一辈子难遇到罢了。’
盛司年不予否之。
因为现在就有一个例子摆在了自己面前。
哪怕不信也不行,现实就在眼前。
三人匆匆吃完饭,一点西餐厅的格调,反而像是在某个大排档,吃完了还要去干活的架势。
盛司年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温时言看着他的背影,打了一个嗝,刚才吃太快了。
“盛总是不是有点怕你?”江毅站在路边摸着下巴,得出了这个结论。
温时言疑惑:“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肯定是怕你,想早点走!你想啊,你见过谁吃牛排两口吞的。”
温时言一言难尽:“你啊,你高中的时候不是为了在我面前臭显摆,一口吞了牛排吗?”
江毅:“……”
黑历史,不提也罢!
盛家。
盛司年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他匆匆上了楼,打开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大概有五六百平,除了没有厨房,应有尽有。
盛司年脱掉大衣,走到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檀香环绕,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摆了一个红木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白玉瓷骨灰,和一张‘温时言’的照片。
里面的少女穿着校服,笑得灿烂。
这是‘温时言’生前唯一的照片,是薛晴给他的。
说来可笑,他和她认识了三年,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反而只是同校的薛晴有一张春游时,给‘温时言’拍的照片。
盛司年擦了擦相框和骨灰盒,他放下后,站了很久很久。
想起白天遇到的温时言,他自言自语道:“时言,我好想你,但是我也不能把她认作你……抱歉,以后不会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盛司年回过神离开这个小房间,拉开门。
只见盛婷站在门口,直接了当地道:“明天我给你安排了相亲,去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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