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回到工位，脑子里都是离开时暮沉那张黑脸，她觉得很快乐。
笑过之后，姜以宁便仔细回味暮沉和詹语白的那通电话。
暮沉是和詹语白达成协议，把她调来万华的，听那意思，似乎是在怀疑她是郑凛叙派去峰合的商业间谍。
姜以宁玩着钢笔，脸上的笑逐渐灿烂了起来。
姜以宁拿起手机，给郑凛叙发了条微信，【晚上来接我下班吧。】
郑凛叙：【好。】
——
下午六点，姜以宁积极下班，拎着郑凛叙送她的那只新包走出了办公楼。
郑凛叙站在车前等她，姜以宁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今天好帅。”
郑凛叙对她哄人的甜言蜜语已经习以为常，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晚上想吃什么？”
“可以吃垃圾食品么？”姜以宁说，“我想吃炸鸡。”
郑凛叙：“不可以。”
姜以宁：“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呢。”
郑凛叙：“去吃牛排吧，走，上车。”
滴滴——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迎面开来了一辆车，对着他们两个人，不断打喇叭。
姜以宁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暮沉的那辆越野，她挑起眉来，往郑凛叙身上贴近了一些，挽着他一起上了车。
暮沉将车停在原地，透过车窗看着姜以宁挽着郑凛叙上车离开，目光阴鸷。
方才姜以宁刚下楼，他就在车里看见了。
她迫不及待上去贴郑凛叙，笑眯眯地和他说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哄人的甜言蜜语，逗得郑凛叙笑了，像摸小宠物一样摸她的头。
暮沉胸腔内莫名涌起了一股邪火，就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了一样。
姜以宁让郑凛叙来万华接她，是摆在台面上挑衅他。
暮沉给徐斯衍打了电话，“盯紧姜以宁，她和郑凛叙分开的时候通知我。”
徐斯衍：“她现在和郑凛叙在一起？她不是在你那边上班么？”
暮沉：“郑凛叙来接她了，记得盯紧。”
徐斯衍：“……”
他怎么觉得暮沉这语气像是被绿了一样？
第029章非她不娶
徐斯衍半分钟没说话，暮沉问，“没听见？”
徐斯衍：“听见了，不过，四哥……你是不是太关注姜以宁了？”
暮沉：“你什么意思？”
徐斯衍从暮沉的问题里听出了明显的愠怒，及时止损，“没什么意思，我这两天会盯紧她的。对了，詹叔那边，你去看过了么？怎么样了？”
暮沉：“我现在过去，先这样。”
暮沉驱车来到了詹家的别墅，詹家的管家看见了他，便带着他往里走，面色十分凝重。
管家说，“彦青从祠堂出来，和语白大吵了一架，现在姐弟俩还在僵持，你劝劝他们吧。”
暮沉：“他从祠堂出来了？”
管家：“老爷子下午来了一趟，把他带出来了。”
管家口中的老爷子，是詹彦青的爷爷，他不住詹家别墅，只偶尔过来一次，但老爷子说话一向有分量。
暮沉一进来，詹彦青就向他看了过来，那天晚上的不愉快还历历在目。
暮沉淡淡问他，“清醒了么？”
詹彦青没回答他。
詹语白又去和詹彦青示好，“彦青，我和暮沉去医院看爸爸，你也一起去吧，给爸爸认个错，表个态，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体要紧，你说对不对？”
虽然姐弟俩刚吵过架，但詹语白将姐姐的姿态端得很正，好声好气劝着他。
詹彦青红着眼嗤笑：“表什么态？你不就是想让我和姜以宁分了。”
詹语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詹彦青：“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背着我欺负她，不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么？你自己的出身又好到哪里去，你……”
“闭嘴！”暮沉厉声呵斥詹彦青，“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詹语白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看起来像是被詹彦青的这番话伤到了，她低下了头，手背擦了擦眼睛。
詹彦青：“我说错了么，我姐出身不好，你不是照样喜欢她，凭什么不让我喜欢姜以宁？”
“我这辈子就非她不娶了。”詹彦青撂狠话。
詹语白身体一僵，嘴唇抿起来。
暮沉淡淡一笑，那一抹轻蔑，彻底惹恼了詹彦青。
没等詹彦青表达不满，暮沉便反问他，“你非她不娶，她呢？她现在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
詹彦青被问得愣了几秒，嘴硬，“她迟早是我女朋友。”
暮沉嘲弄，“她这么说过么，还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詹彦青握紧了拳头。
暮沉：“她除了一直吊着你之外，还做过什么，给过你回应么，你的脑子也都被她吸走了？”
詹彦青：“你什么意思？”
暮沉：“好好想想我问你的问题。”
詹彦青：“你不过是在挑拨离间，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她。”
暮沉发出一声冷笑，他拉住詹语白的手腕，丢下一句“无可救药”，转身就走。
——
姜以宁和郑凛叙去了火锅店。
郑凛叙坐在火锅店，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姜以宁看得哂笑出声。
郑凛叙双手交叠，笑着问她，“什么事儿值得你笑这么开心？”
姜以宁：“郑总为了我，屈尊来吃海底捞，我当然很开心咯。”
郑凛叙：“是么，那说说吧。”
姜以宁：“什么？”
郑凛叙：“为什么让我去万华接你？”
姜以宁一怔，好吧，她那点道行，在郑凛叙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暮沉把我调到万华了，就今天。”姜以宁说，“他们查到了你身上，发现青城资本有意向投峰合看中的一个项目，所以……”
郑凛叙：“怀疑你是商业间谍。”
姜以宁：“嗯，和我预计的差不多。”
郑凛叙：“暮沉那边怎么样？”
姜以宁：“老样子，鹣鲽情深，挖墙脚没那么容易。”
郑凛叙盯着她看了很久，他给她开了一瓶牛奶，“欢欢，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别为难自己，你的身体还……”
“好了，郑大老板。”类似的台词，姜以宁听了无数次，耳朵都要起茧了，“你答应了我的，不能出尔反尔。”
郑凛叙：“你身体没问题？”
姜以宁：“放心，好得很，我停药很久了。”
郑凛叙：“好，那你什么时候不想玩了，记得告诉我。”
姜以宁狡黠眨了一下眼睛，“游戏才刚开始呢。”
——
郑凛叙虽然答应不干涉姜以宁的挖墙脚计划，但他对姜以宁在北城的生活品质不敢苟同。
三十平的小公寓，在郑凛叙的世界里，三十平的卫生间都是小。
还有，她竟然在天天坐公交或者地铁通勤。
郑凛叙了解过之后，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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