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卿蚁司卿钰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已完结全集大结局-2023新上热文(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江卿蚁司卿钰

时间:2023-06-02 11:13: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放肆,胆敢毁陛下之物!”高统领看着从他掌心扔下来的一地破碎残片,扬声吼着。
司卿钰拍拍手,仿佛这令牌是一件很脏的东西。
侧眸瞥了一眼龙座之上的皇甫傲,眼神渐冷,诡异轻笑。
江卿姒用绢帕细细为他擦拭了指尖,柔声开口:“阿钰,下次这些小事让血枭来,脏了手。”
“好,都听卿卿的。”司卿钰收回眼神,温柔浅笑。
血枭感觉眼皮直跳,微微皱了皱眉,冷漠的脸上出现片刻裂痕……
没眼看,属实没眼看。
突然觉得被主子送出去的血九,都过得比自己舒服……
“司卿钰,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皇甫傲拧着眉,厉声开口:“这事情难道比太子失踪的事情,更重要么?”
江卿姒眉眼弯弯的抬眸,扬声开口:“陛下稍安勿躁,太子殿下固然是要找,但是现在这是一条人命,陛下觉得孰轻孰重?”
“什么人命官司?既没见尸体,也没有苦主,此事就此作……”皇甫傲冷声开口。
他最后一句,此事就此作罢还没说完。
就听着司卿钰慵懒开口:“原来,陛下要苦主和尸体,来人,将曹御史一家请上来……”
砰!
御书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血衣卫押着战战兢兢的曹御史,还有哭哭啼啼的曹夫人,以及抬着不成人形的曹公子进来。
“下官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曹御史拜倒,恭敬的跟皇甫傲行了个大礼。
哭哭啼啼的曹夫人闻言,扑通一声跪下,用绢帕擦拭着眼角泪水。
哀声:“陛下?您就是陛下,您要为臣妇做主啊,臣妇的逊儿死得冤,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啊……”
她言辞凄凄,全然都是一颗爱子之心昭然若揭。
一个身为娘亲的哀声乞求,并且还伴随着磕头的咚咚声,在御书房大殿中显得可怜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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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看曹夫人哭的多无助,你再看看这英年早逝的曹公子,难道你就不该管管么?”
江卿姒走了几步,将曹公子身上盖着的白布一把掀开,将其整个胸膛凹陷下去的凄惨模样,展露在人前。
曹夫人抬头,额前一片青紫,脸上涕泪横流。
她颤抖的指着只能在地上蛄蛹的高统领,恨声说着:“陛下,臣妇读书不多,但也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恳请陛下严惩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
江卿姒将绢帕递给曹夫人,眉眼弯弯的轻言宽慰着。
司卿钰见此垂眸,一把将小人儿拽回自己怀中,肩膀抵在她肩头。
在她耳边悄声轻言:“卿卿,这曹夫人的眼泪需要你堂堂郡主来擦么?她不配……”
卿卿这时候,不可与曹夫人再过多接触。
毕竟以皇甫傲那么多疑的性子来说,很有可能见此局面,将卿卿牵扯进来。
如今这局面,只有曹夫人凄惨的越真实,才能越打动人心……
“毕竟她有一颗爱子之心,挺可怜的。”江卿姒轻叹低言,微微垂眸。
她和阿钰,幼时享受母爱的时间都太少了……
她明白阿钰并非是话语之中那般凉薄,明白阿钰将她拉到身边是为了保护她。
正因为太过明白,所以才愈发觉得真切情感来的极为可贵。
司卿钰揽住江卿姒,掌心微微捏了一下她的指尖,抬眸邪肆开口:“陛下,如今人证也有了。若是不够的话,本座可以命人将曹府被压碎的大门上也搬过来。”
“司卿钰,你这是非要寡人杀了高统领么?”皇甫傲拧着眉厉声呵斥。
高统领掌管禁军多年,若是杀了他无异于是自断一臂。
曹爱卿家的公子无端身亡这件事,他会给曹府金银玉器作为补偿,甚至给他美人让他子嗣成群来补偿一二。
但是,即便可怜,却值不得堂堂禁军统领为其偿命……
司卿钰冷笑,世人都说他作恶,可他杀的哪个不该死?
而皇甫傲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当初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可以草草要了娘亲性命,如今也可以为了他的走狗,枉顾一条人命。
呵,无耻至极,多可笑……
他敛眸,邪肆轻讽:“陛下,当着死者家人的面,说话请三思。并非是本座要你杀了高统领,不过是卿卿心善,见不得曹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才想着让陛下主持公道……”
“高统领向来恪尽职守,今日之事想来也是个意外。曹爱卿,你说呢?”皇甫傲垂眸,看向一直跪在那抖若筛糠不发一言的曹御史。
曹御史抬袖擦了一把冷汗,恭敬磕头:“是,这就是个意外,陛下慧眼如炬……”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逊儿尸骨未寒,你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不觉得老脸躁得慌么?”曹夫人抬手就向曹御史抓去,一副要跟他拼了的架势。
啪!
曹御史狠狠一巴掌挥了过去,直接将曹夫人打蒙了,重重摔倒在地上……
厉声呵斥道:“你个疯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撒泼的地界么?要带着整个曹府都去死是不是……”
砰!咚!
前一声是江卿姒踹向曹御史的声音,第二声是司卿钰接住怒气冲冲的小人儿,顺便挥出一掌将曹御史甩飞砸到殿中龙柱的声音。
旋身落地,司卿钰揽着江卿姒肩头轻言抚慰着:“卿卿,别生气了,为了这玩意不值得……”

第193章命不值钱
“无耻之徒。”江卿姒靠进司卿钰怀中,冷声低语。
司卿钰拦住他,将她护在了怀里,眼神噙满寒霜,阴翳邪冷的瞧着地上呕血的曹御史。
低言:“此等玩意,用不着卿卿费心。血枭!”
“是,主子!”血枭拱手领命。
走向曹御史,将他从柱子旁一路拖行到曹夫人面前。
抬脚,踢碎了他的膝盖骨,迫使他跪着向曹夫人磕头认错。
“司卿钰,这里是御书房!”皇甫傲冷声开口。
他的臣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一个被绑一个被废,成何体统?
司卿钰抬眸,强势邪侫,扬声开口:
“陛下难道忘了,本座说过,司礼监管的就是这礼法道义。”
“曹御史当着陛下面掌掴发妻,不顾亡子,包庇凶手,趋炎附势。”
“上不尊陛下,下有违人伦,本座自然有权替陛下好好教教规矩!”

“怎么?陛下难道要让本座难做么?嗯?”

他摩挲着指尖,说着曹御史的条条罪状,每说一条,血枭就按着曹御史的头重重的磕下去,比曹夫人之前跟哀声乞求的时候可重多了。
突然。
“主子,你的铜板找到了。”血十三从暗中现身,跪地抬手,掌心放着两枚完好的铜钱。
司卿钰见状,勾唇一笑,看来是在曹府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了……
他抬手接过血十三递来的铜板,慵懒轻言:“可是有好玩的玩意?说出来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主子,我等在曹府搜铜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血十三从衣袖中取出一把用红布包着的钥匙,上面镌刻着一朵水仙花。
钥匙出现的时候,血枭提在手里的曹御史挣扎着抬眸,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止不住颤抖……
“钥匙?”司卿钰挑眉,故作不解的询问:“这有什么稀奇的,说不定是曹大人库房的钥匙呢?”
血十三拱手回禀:“主子,我等在曹府试过了,没有一把锁能用这个打开,必然不是曹府之物。还有,与这把钥匙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断了的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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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锁?”曹夫人从地上爬起来。
顾不上被打肿的脸有多狼狈,从曹公子身上摸索出一块有些旧的长命锁。
她拉住血十三,凄惶的抬眸,将长命锁给他看,颤声询问:“小哥,你说的长命锁,和这个像么?”
血十三看了看司卿钰,在他眼神示意下,接过那枚长命锁,瞧了瞧之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看到的那块断掉的长命锁比这个要小一些,年头成色差不多,但是那个长命锁上有刻字,只是因为碎了而有些辨不清……
“不是么?”曹夫人有些失望的垂下头,接住血十三递回来的长命锁,失魂落魄。
她有些僵硬的迈开腿,捧着手中的那块长命锁,蹲在曹御史面前。
哀戚呢喃:“老爷,逊儿已经没了,他没了,所以能不能告诉妾身,阡儿的下落……”
“哪有什么阡儿,咳咳,你个疯妇,闭嘴!”曹御史瞪着她,一副不想她再多话的样子。
“曹御史如此紧张,这是在掩盖什么呢?”江卿姒在司卿钰怀里低言。
冷然的眸子瞥了一眼皇甫傲,轻笑开口:“陛下,难道就不好奇你的好臣子藏的是什么?说不定是娇妾,也说不定是私兵哦?”
“不,下官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曹御史慌乱的摇头,仓皇而着急的表述心迹。
哐哒!
他话音刚落,殿外就响起了一声旱天雷,刺耳,响亮。
司卿钰轻讽:“嗯,确实忠心,天地可鉴。连老天都在为你作证呢,曹大人……”
龙座上的皇甫傲黑了脸,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只要司卿钰出现的时候他就不能顺心。
他是上辈子欠了他么?
“曹御史,你难道就不打算跟寡人解释一下?”皇甫傲抬手,揉着额头,熟悉的疼痛感又再度泛起。
曹御史双膝被废,连行礼都行的歪歪扭扭。
他颤抖着开口:“回禀陛下,这,这钥匙不过是下官的一处私宅。府里有这疯婆娘,下官想躲个清静,才……”
“私宅?如此看来,曹夫人之前在曹府门口说的,都是事实了?”司卿钰邪肆提醒。
他的话,让曹御史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但是他又不能不这么承认。
曹御史面若菜色,瑟缩了一下,无奈的点点头:“是是是,这就是下官的私宅。所以这疯婆娘才怀疑下官有了外室子女,越发的疯闹。”
“哦?是么?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司卿钰甩手,将钥匙丢回血十三怀里,扬声吩咐:“去查出这所谓的私宅,替曹夫人瞧瞧是不是真有外室和孽种……”
“是,主子,这就去!”血十三笑嘻嘻的将钥匙收好,拱手领命,飞身告退。
血十三离开之后,司卿钰抬眸,又将视线落在了龙座上揉着脑袋的皇甫傲。
慵懒邪肆,轻笑低言:“陛下,查院子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如,先处置了眼前事,如何?”
“寡人说了,这事就是个意外,就此……”皇甫傲拧着眉,落掌拍在御案上,厉声呵斥。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殿上就发生了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
曹夫人抱着长命锁,冲向了龙柱一头撞上去。
“曹夫人!”江卿姒伸手欲拦下她,没有来得及拉住。
噌!
电光火石之际,司卿钰掌心的铜钱飞出。
打在了曹夫人的肩头,强硬的力道让她偏了少许,额头与龙柱擦肩而过。
血枭在司卿钰出手的那一刻,也飞身而来,抬手拦住了曹夫人的步伐。
这才,保住了曹夫人一条命。
江卿姒冲过来,瞧着面如死灰了无生机的曹夫人,凝眸,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怒其不争的厉声开口:“曹夫人,你还没看到杀害你儿子凶手伏法,你说的什么阡儿,你还没找到,作何要寻死?死就能摆平这一切?你对这世间就没有留恋了?你的家人呢?你的父母呢?”
“什么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曹夫人喃喃开口,眸色一片灰蒙。
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就连逊儿身死她都没办法为他报仇。
郡主说陛下可以为她做主的,可是陛下刚刚明明就说了,这是意外,这如何是要为她做主的态度……
江卿姒感觉到她的无助,抬眸看向皇甫傲。
冷声轻讽:“陛下,难道就真的要再搭上一条无辜性命么?古有文臣死谏,今日,陛下也准备逼得曹夫人血溅朝堂才能换来公正么?”
江卿姒握紧的双手,压抑不住心头的怒意,甚至还夹杂了些许愧意。
曹公子身亡,是意外,也是人为。
若不曾闹去曹府,会不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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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傲也没想到,曹夫人居然会如此的刚烈,拧眉,无言。
半晌,他冷声开口:“高统领这么多年忠心可表,功过相抵,着其官降三级,暂卸统领一职,杖刑一百,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呵,果然,人命不值钱。”江卿姒冷声开口。
司卿钰走过来,揽住她有些发冷的身子,拥进怀中。
抬眸森寒的开口:“陛下,禁军都是高统领带出来的,恐怕下手有失偏颇。本座手下的血衣卫闲了太久了,这一百杖刑,就让他们代劳,如何?”
“司卿钰,你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皇甫傲忍着头疾抬眸,厉声责问,却因为额间疼痛而没有说完整句。
司卿钰慵懒开口:“非也非也,本座可不会公报私仇,只会为陛下,分忧……”
“阿钰,杖刑一百,会如何?”江卿姒垂眸低言。
对于有武功之人,杖刑一百估计也还能留下半条命,如果命硬的话。
司卿钰捧住她的双手,用内力驱散她的寒意,低言:“既然卿卿想知道,本座带你去观刑。”
“嗯,好。”江卿姒点点头。
司卿钰抬臂将她抱起,冷眸扫过在场所有人,冷声吩咐:“血枭,在这盯着,莫让曹夫人再寻了短见。还有,传话给十三,该查的都给本座查仔细些,否则……”

第194章多谢带路
御书房大殿外。
血衣卫夺过禁军准备的杖棍,在手上掂了掂,其中猫腻便已经了熟于心。
司卿钰抱着江卿姒走出来的时候,殿外的血衣卫已经准备好软椅,并且摆在廊下避阳的位置上。
他揽着怀中人,肆意嚣张的坐下,抬眸轻言:“小六,小七,陛下吩咐杖责一百,你们卷起袖子,受点累,别让禁军小瞧了咱们……”
“是,主子,定当不辱圣命。”握着棍杖的血六和血七默契的对看了一眼,拱手领命。
杖责也是有规矩的。
有的是那种抡的圆,瞧着吓人,实则就如同隔着纸打在鸡蛋上,纸碎而鸡蛋不碎。
根本不伤身,可能也就红肿个三五天便能活蹦乱跳。
还有另外一种,看起来轻描淡写的随便挥挥。
却每一下都带着万钧之力精准而击,由内而外的造成内伤,甚至严重一些的会伤及经脉。
被锁钩绑缚的高统领被拖了出来,以锁钩扣住四肢固定在长凳上,将腰间至股间那一段的锁钩拆下。
“高统领,得罪了。”血六笑嘻嘻的开口,娃娃脸的模样带着稚气,眼神却满是邪性。
他抬脚,随意地踢了一下手中的棍杖。
长棍旋转,顺着他手腕滚动了一圈,最后由抓改握,轻飘无力的落下。
落得缓慢而随便,却让高统领感觉刻骨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
他双手被绑在长凳的椅腿上,痛意让他手背青筋如同爬上了一条条蚯蚓,根根鼓起。
紧紧抓住凳子腿,强忍着即将宣之于口的痛呼,牙关紧咬,双目欲裂。
血七握着的棍杖也相继落下,伴随着一声空灵飘渺的轻叹:“得罪了,奉命而为。”
一下两下……次第下落……
第三十下的时候,高统领衣摆已经开始沁出鲜血,滴落在长凳四周。
第五十下的时候,他已经痛晕又痛醒,嘴角咳出鲜血,后腰之下一片猩红泥泞。
江卿姒靠在司卿钰怀中,侧眸瞧着已经无力痛呼的高统领,可怜更可悲。
“阿钰,看样子他扛不住这一百杖。”她往司卿钰肩头靠了靠,轻言:“若是杖毙了禁军统领,阿钰的恶名又将再添一笔了……”
“本座不在乎多这一笔。”司卿钰敛眸,指尖勾住她耳边发丝,慵懒开口。
在他们身后,皇甫傲已经从龙座上走下,站在御书房殿前,眼睁睁的瞧着高统领在殿外被折辱。
每一杖落下,都让他额间突突一痛,寒眸如炬,盘算着禁军接下来该当如何自处……
而曹御史则一直在心下暗自祈求那院子,千万不可出现在人前。
还有就是,祈求三殿下能看在他忠心的份上,想办法搭救一把……
曹夫人则是蜷缩在曹公子尸身旁,双手紧紧握住那长生锁。
垂头埋进双膝,默默念叨着:“逊儿、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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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门外的闹剧,在溪川阁的皇甫玟已经得到了消息。
如今没了淑妃相护,六弟相帮,他只能一直用为母守丧的模样来诓骗世人。
那些站在他身后或者是被他所制的臣子,他都再三交代,这段时日伏低做小卧薪尝胆,可偏偏还是有人不听话出了乱子。
“殿下,曹御史已经被带进了御书房,要不要救?”前来禀报消息的护卫拱手询问。
皇甫玟摆摆手,冷声:“救不了。抓紧去城西,将昔院处理了,里面的东西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陛下并没有怀疑曹御史,或许这次不过是件意外小事。昔院是娘娘为你准备的后手,当真要处理了?”护卫不可置信的抬头询问。
皇甫玟轻叹,点头,冷声开口:“嗯,去联系藏千,他知道怎么做。”
“是,殿下。”护卫见皇甫玟心意已决,拱手领命。
昔院养着的,都是淑妃娘娘这么多年为殿下所筹备保命的东西。
如今,就这么要毁了么……
皇甫玟垂眸,指尖摩挲着腰上挂着的玉佩,轻叹:“母妃,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如今只能弃车保帅,别怪玟儿。”
窗边是有些颓败的盆景,没有打理的娇花根本扛不住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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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溪川阁离开的护卫,混进禁军侍卫的队伍,装作换岗的禁军从早已买通的西宫门偷溜出宫。
他警惕的在城中多晃了两圈,然后闪身进了城西街角的全富赌场。
从热闹喧嚣的赌桌中穿行,掀起帘子进了后院。
后院,三五成群的赌场打手,抬眸瞧了一眼来人,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护卫拱手之后闪身进了西侧的小房间,房里站着垂首作画的年轻人。
他的画很漂亮,每一笔都很生动。
前提是忽略掉砚台里泛着血腥味的赤红朱砂色,以及被悬吊在房间一角奄奄一息之人。
“藏千,殿下有命,处置昔院。”护卫冷声开口。
房内作画的年轻人闻言,提笔的手顿了一下。
赤红的朱砂从他笔尖滴落,在夕阳渐垂的山谷上加了一抹残血。
他抬眸,面容冷漠消瘦,狭长的眼眸中满是死气沉沉,轻言:“终究,他还是被放弃了么?”
“藏千,清楚自己的身份。”护卫昂着头,冷声交代之后随意地拱手告辞。
身份?呵……
藏千凉薄的笑了,笑容沉沉,竟然比不笑时候还要诡异恐怖。
他何时有过身份,不过是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能拥有的怪物,来到这世间只是为了杀戮的怪物。
有记忆开始,就已经被送到了杀人的屠戮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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