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侮辱她,最该恨的还是坐在马车里的慕涴宁。
她怎么不去死!
马车外的孙锦馨脸色应该很好看吧?
慕涴宁捂着嘴唇哈哈笑起来,笑的身体都支不住了。
她从来都没想到憋笑原来这般难受呢。
“你啊,看她吃瘪就这么高兴?”萧濯珩冷眸一挑,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慕涴宁。
眼中的狡黠,他倒是想忽视都没办法忽视掉。
这也算是他见到的萧王妃另一幅面孔了。
慕涴宁斜倪他一眼:“怎么,你心疼了?”
这句话的醋味莫名有点浓郁,萧濯珩听了后,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畅快淋漓,“与本王而言,她关本王何事?”
说到这里,君濯珩高大的身形忽然往慕涴宁的身边凑了凑。
面对着面,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不过若是本王的王妃,那便是另当别论。”
说的暧昧,慕涴宁有些不自在,不吭声了,红着脸看自己衣服上的刺绣。
这男人,这种登徒子的话怎得张口就来?
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口,从这里开始马车便不能通行,三人只能下来走着过去。
萧濯珩被夹在了中间,他不停的靠近慕涴宁,孙锦馨又一直想往他身上靠。
慕涴宁皱眉,真烦。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处,便看到了正在接待来宾的太子君博。
君博看着光彩耀人的慕涴宁眸光一亮,又在孙锦馨身上看了一圈,笑道:“萧王好福气。”
萧濯珩没有错过太子看慕涴宁的眼神,心里一阵不舒服,像是已经快到他手里的宝贝被其他人觊觎一样。
再加上他还记得前些时日中元节,两人一见如故的模样。
君濯珩向来是个护短且小心眼的人。
尽管心里不爽,萧濯珩面上还是端庄的王爷风范:“太子殿下说笑了,孙小姐只不过是本王迫于母亲的命令照顾一二罢了,孙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太子殿下可不要将孙小姐和本王扯上关系,坏了孙小姐的名声。”
君博和孙锦馨皆是一僵。
萧王的意思是,他带孙锦馨来只不过是迫于母亲的命令,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君博毕竟自小在宫里,见惯了太多腌臜,神情很快调整过来,对萧濯珩道歉道:“看来是孤想当然了,真是抱歉。”
能屈能伸,慕涴宁心下对太子的防备又多了几分。
正想着她该怎么多打探一些外祖母的消息,突然感觉腰部被拦住了,靠上了一具熟悉的身体,面上情不自禁发红。
“太子殿下,萧王府只会有一个王妃,就是我怀里的人。”
孙锦馨小脸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濯珩。
君博面色发沉,周身的气势在看到似是在害羞的慕涴宁后变得有些阴沉。
此话一出,方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亲手在打自己的脸。
君濯珩并没有给君博台阶下,宴会上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僵硬。
想来也是,君濯珩是北姜国的战神,护了北姜近几年的安宁,别说太子得吃几句亏,就连皇帝还得给他几分薄面。
“哈哈,孤一直听说萧王爷和萧王妃感情甚笃,今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僵持片刻后,君博忽然开怀一笑。
方才的氛围,也算是就此揭过。
孙锦馨被君濯珩方才的话,弄得脸色难堪。
濯珩哥哥一席话,便已经绝了她想要当萧王妃的后路。
这让她怎么安心?
在座的大家闺秀,全都看着这一场闹剧,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只是在宴会上,还有一个女子,面露毒意,厚重的面纱堪堪遮住她脸上被烧伤的狰狞模样。
慕滟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的帕子已经快被她绞烂了。
慕滟儿是胡皇后特意邀请而来。
作为未嫁贵族女子也受邀参加这次的宴会。
父亲不是说萧王爷并不喜欢这位新娶的王妃吗?
为什么现在看来,萧王爷对慕涴宁那个贱蹄子这般宠爱?
此时慕滟儿看到这一幕,只能心生嫉妒。
她施施然起身,水蓝色的裙摆松松的散落下来,她头上宝蓝色的步摇在空中叮当作响,瘦弱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尤其是她脸上还挂着厚重的面纱,让让更是想入非非。
“我道是谁在这边议论,没想到是妹妹和王爷今日也来参加宴会了。”
慕滟儿状似无意的走过来,给慕涴宁说完话后,才后知后觉的但应过来太子君博还站在这里。
“臣女慕国公府大小姐慕滟儿,萧王妃的姐姐,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王爷。”
君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蒙面女人,若不是她自报家门,都可能论做刺客一剑刺死她了。
慕滟儿此举并无不妥,君博和萧王爷点了点头:“嗯,起来吧。”
慕涴宁挑眉。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来凑热闹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慕涴宁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倒是要看看慕滟儿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秒,已经露出来狐狸尾巴。
“涴宁妹妹在宫中可是还习惯?你刚从乡下回来不久,还没学什么规矩便嫁去了萧王府,如实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来询问姐姐便好。”
慕涴宁挑眉。
这话是个傻子都能听懂吧?
这不就是表面上关心她的生活,实则暗讽她在乡下生活上不了台面么?
刚才还气闷的孙锦馨心中一阵畅快,瞧见了吧,总有人得站出来帮她收拾这个小贱蹄子。
慕涴宁可不是当中吃闷亏的主。
就在慕涴宁准备回怼的时候,却发现太子君博已经站在了慕涴宁的面前。
如果说贵族名媛看惯了后院的是是非非,那君博也同样对腌臜的乱事心如明镜。
他自然能够看出慕滟儿这是存心针对慕涴宁的。
他难得发自内心看上一女子,怎的旁人背后议论,乱嚼舌根?
想到这里,君博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慕滟儿抬起头,没有看到众人对慕涴宁嫌弃的眼神,反而对上了太子殿下不善的目光。
“孤倒是不知道,国公府就是这般教育女儿的,一个长姐就这般对妹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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