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暴虐娇媚,病娇质子沦陷囚宠全文(凌卿辞丹砚免费小说-完整版-公主暴虐娇媚,病娇质子沦陷囚宠在线赏析)最新章节已更新版

时间:2023-06-01 12:06:4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起来用膳吧。”凌卿辞唇角微扬,“本宫方才和皇兄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丹砚轻声应着,缓缓起身。
刚起身就被女孩挑起了脸蛋,捏住下巴,“所以啊,阿砚一定要养好身子,不然皇兄看本宫不开心了,就要帮忙找侍君了呢......”
丹砚乖顺地点了点头,一双桃花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阿砚会努力调养好身子的。”
那场面,光是想想他就害怕得不行。
丹砚默默地掂量着,陛下该不会想帮主人把【梅兰竹菊】四君子都给凑齐了吧......他脖子上就还挂着一枚兰花镯子呢。
“你自个儿该怎么调养?”凌卿辞红唇微张,又凑近他了几分,“难道阿砚,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病症不成?”
少年愣了一下,继而有些失落的垂着眼,“阿砚确实不知道。”
“无妨,很快就有办法知道了。”凌卿辞替他捋了捋鬓角。
她会从丹栀身上问出来的。
丹砚又极为不解地问:“那......主人今夜,为何要女扮男装出席?”
女孩翩然抬眼看着他。
最终目的,自然是为了控制丹栀,顺便问出阿砚身上到底是不是被人下了蛊。
只不过,她见丹砚的表情是那么地单纯迷茫,突然就忍不住去逗逗他了:
“若是丹栀真如画像那般颇具美色,本宫干脆便把你们兄妹一并收入飞鸾宫,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对不对?”
少年刹那间惊愕地睁大了眼,漂亮的桃花眸变得波光潋滟,好似马上就要落泪了。
为何......他要防侍君便算了,怎么还要防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是一点也不觉得她在开玩笑。
“不想的话,那你便记得按本宫说的做,在晚宴上乖乖地收敛锋芒啊。”
凌卿辞见他这般紧张,忍住笑意,指尖带着怜爱去摸了摸他的脸,稍作安抚:
“阿砚若是足够听话,让本宫省心,本宫兴许就没兴趣收她了......”
第27章 切磋一下
招待西丹国使节的宫宴,设在了麟德殿。
这一天,到了酉时两刻(下午五点半),丹砚便独自乘着飞鸾宫专用的马车出发了。
至于凌卿辞,她在今日午后便离开了飞鸾宫,没再出现过,具体去向不得而知。
马车最终停在了麟德殿外,少年缓了一口气,不失仪态地迈下马车,踏着一路铺好的红色长毯,步入殿中。
以这样张扬的方式出席,意味着他是燕阳长公主身边极为亲信的人。
偏偏这还是凌卿辞亲口要求的,让他今后都要明晃晃地以这层身份,出席任何与西丹国外交相关的宴会......
丹砚不大清楚她这样安排的用意,为什么一边让他收敛锋芒,一边却又让他如此高调地出场?
直到他上了厅堂,他才意识到,有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房,仿佛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为他撑腰。
凌慕辞坐在麟德殿主位金灿的龙椅上,而丹栀和西丹国的使臣也已经坐在了属于上宾的一侧。
丹砚拜见帝王之后,凌慕辞凤眼微微眯了一下,这才朝他点头示意,“赐座。”
可是他那华丽的龙袍袖口,撇向的却是属于长公主座位之侧的位置,并非西丹国一侧的位置。
管他是不是西丹国的太子呢?皇妹给他这么好的仪仗,那这小子就应该以皇妹亲信的身份落座!
凌慕辞的用意,丹砚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他温文尔雅地扬起血色淡薄的唇瓣,接着便自觉坐去了凌慕辞为他指的位置。
西丹国为首的使臣和丹栀见状,显然愣了一下。
大家同是西丹国的人,结果这位名义上的西丹国太子,反而坐去了他们对面?
两人起身,向着丹砚施施然行了一礼。
丹栀笑道:“哲月已经多年不见王兄了。”
哲月公主,是丹栀在西丹国的封号。
丹砚轻轻点了点头,仍是一副病态柔弱的样子,“是啊,许久不见,不知王妹都已经拥有自己的封号了。”
言下之意,孤跟这位王妹,不太熟。
说着,他便显露出一副失了神的模样,默默用起了茶水和自己桌上的水果。
见他完全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丹栀忽然感到有些尴尬。
身处异国这么多年,怎就连父王和西丹国的近况都不问一下?果然正如母后所说,是个养不熟的野猫,就应该趁早除掉......
不过看他这般身体虚弱的样子,想来那一天,应该是不远了。
更何况,她今日才听闻了王兄被燕阳长公主养为男宠的事情......王兄这身子,怕是受不起呢。
丹栀讥讽一笑,决定不再理会丹砚,慢慢用起了自己桌上的茶点。
可她的目光,却又不自主地落在了凌卿辞空缺的座位上,隐隐带着不甘。
听说......把她的婚事安排到藩王或是世子头上,就是这个颐国公主做的主张!
她心里这个气愤啊!!
眼前的这位大颐君主,面如冠玉,气质端庄大气,“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试问哪个女子看了能不喜欢?
可是凌卿辞只需下达一个懿旨,就能直接断送了她的念想!
这场晚宴,除了有接待西丹国来使之意,另一个目的,便是做做面子,顺便让她物色将来要嫁的藩王或者世子。
丹栀心底愈发不平,明明大家都是一国公主,凭什么这个燕阳公主就可以操控她哲月公主的命运?
她心道定要见凌卿辞一面,看看此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受邀赴宴的大臣和一些藩王或者世子也来得七七八八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位新到来的少年吸引——
他身形修长,眉宇之间英气逼人,却又透着几丝妖冶感。
那人手执一把纸扇,一袭银纹蟒袍称得他像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他爽朗轻笑一声,“北境光王,参见陛下。”
那嗓音如同玉珠落盘,说不出的舒服好听。
凌慕辞看着自家妹妹假扮的“光王”,眼底闪过震惊的光。
早就知道皇妹的模样生得极像父皇,怎料她女扮男装一番......若非她的年纪实在是带了些少年感,是他差点就想跪下来喊爹的程度。
“光王一路辛劳了,请起,赐座。”
凌慕辞迅速平静了下来,对待“光王”的态度极好,哪怕“光王”的礼数做得一点也不像一个王侯该有的样子。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认识凌卿辞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始终没人敢吱声,毕竟陛下都默许了,他们又能说什么?
唯有不明真相的丹栀,眼眸里瞬间漾起一抹惊艳的光泽,脑子里动的什么念想,都快要呼之欲出。
这是光王殿下?
论样貌,他不仅跟大颐的君主有得一比,而且不知怎的,那光王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就连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是那么干净利落,格外吸引她眼睛。
而且,她看凌慕辞对待光王的态度,应该是非常亲切、器重的。
这么一想,能不能嫁给凌慕辞,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藩王便藩王!
既然是让她选,那她就选光王,也是极好的。
得了凌慕辞的批准,“光王”就来到藩王一列的座位上落座。
他凤眸里的视线,好似不经意地飘去了丹栀身上,若有若无的风情,从他眼中蔓延出来。
丹栀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蓦地落了一拍,有些羞怯地低下了脑袋......
而这一切,通通都被丹砚收入眼中,就很微妙。
清瘦的少年不自主地紧捏着一双筷子,竟觉得自己坐食难安。
眼见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凌慕辞便昭声道:“朕的皇妹燕阳长公主,今日抱病,便不来了,开宴吧。”
一听这话,丹栀突然就有些生气了。
她轻启唇瓣,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娇憨的气质,“哲月久闻长公主大名,不料今日却不得一见......这是为何?”
“光王”闻言,有些诧异地抬首看着她。
这个西丹国公主,怎么还真的打算找她麻烦呢?!
凌慕辞冷冷睨了她一眼,“朕已经说过原因了,哲月公主这是听不见么?”
闻言,丹栀的神色稍微收敛了一些,摆出一副示弱的姿态:
“大颐皇帝,哲月并非要找长公主麻烦,只是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未能实现的愿望,便是想要与燕阳长公主切磋一番武艺。”
“世人皆知,大颐中原乃是文人墨客之乡,擅长书画;西丹之人崇尚武艺。多年前,哲月听闻燕阳长公主别具一格,是大颐最为英武的女子......”
凌慕辞轻轻颔首,饶有意味的目光瞥向了“光王”,又收回。
他耐着性子,温笑道:
“想要切磋交流,是件好事。既然哲月公主有心久住大颐,今后和皇妹切磋的机会还有很多,待到她康复了,再说也不迟。”
不曾想,丹栀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像是抽了疯。
“哲月不知,长公主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她看似关切,实则是在阴阳怪气,“就连接待使臣这般事情,长公主都不出席,也不知是被王兄染了病气,还是......徒有虚名呢?”
第28章 孤是太子
此语一出,西丹国的使臣和丹栀身后的奴婢皆是一惊:“公主,您这......这是在说什么啊?”
就连丹砚,亦是用那双深棕色的眸子盯着她,里边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如有暗流涌动......
丹栀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有些愣怔地收了声。
“这是筵席,并非比试场,可是哲月公主执意要提比武的事情......”坐在主位上的凌慕辞倏然起身。
一袭龙袍随着他的动作,掀然而起,俨然有了生气。
“既然你颇有效仿‘项庄舞剑’的嫌疑,那便休要怪朕不顾两国的情意,来人!”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是鸿门宴上行刺刘邦的典故。

一声令下,殿外的禁军齐刷刷地现了身,“属下在!”

眼看着局势一下就变紧张了,“光王”连忙举着杯子,叫停了这一切:
“还请陛下不要动怒,免得伤了龙体!”
倒不是她想护着丹栀,主要是西丹国的使臣还在这里看着!
要是皇兄明着把丹栀抓走了,这些使者肯定就会多几个心眼,到时候不必要的麻烦就会多上许多!
她再次用男音说道:“毕竟西丹国不似大颐文明开化,哲月公主不懂事也是在所难免的。臣恳请陛下三思,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闯了祸的丹栀在这一刻实在是心慌到了极点,就连“光王”正在对她报复性地阴阳怪气,都没听出来。
她只当是光王殿下在她的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心里面对他的好感更是多了几分。
凌慕辞随即又抬手示意禁军退下,还莫名宠溺地嗔了“光王”一眼。
难得他妹妹今日可以这般沉得住气,甚至还有心思劝架。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动怒,只不过是要替自家的皇妹出气罢了;现在卿辞有她自己的打算,那他暂且就不追究了。
丹栀跪了下来,磕头谢罪,“哲月多谢陛下开恩,多谢光王......”
凌慕辞看都没看她一眼,慵懒地摆了摆手。
然而下一秒,众人忽闻一道淡漠却不容置喙的声音——
“王妹,当给燕阳长公主道歉。”
那说话的人,发出的声响并不大,竟是丹砚。
丹栀从地上起身,似乎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王兄......?”
“孤是西丹国的太子,父王不在这里,凡是从西丹国远道而来的人,自然应当以孤为尊。”
丹砚眉眼淡静,坐在位置上,非常认真地俯视着她。
分明他还是那副病弱的模样,嗓音很轻,却寒凉得很。他不慌不忙道:“你不该出言诋毁长公主,道歉。”
“光王”闻言,心里一愣,这只小猫咪要干什么?今早才说好了要收敛锋芒呢?
心中虽有困惑,但凌卿辞并未阻止这一切,而是默默地在席位上看起了戏。
只见丹栀眼中,闪过一瞬鄙夷的神色。
区区一个病秧秧的西丹国弃子,还真把自己当做太子呢?
但是在大颐皇帝面前,面子,自然还得要做的。
她佯装出单纯的模样,不解道:“可是哲月还没有见过长公主,一切尚且都是未知,如何算是诋毁?”
丹砚面色不佳,微微笑了笑。
“近两年来,孤在燕阳长公主身侧耳濡目染,对武艺也算略知一二,可以与王妹比试,来证她英勇善武的名声。王妹,可是不信?”
丹栀的唇角翘了一下,“王兄还是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吧,哲月呢,实在是不想胜之不武。”
她那神情,简直快要把“不信”两字给写在了脸上,
“王妹所言极是,孤的身体是什么样,孤自己当然知晓。”丹砚颔首,认下了这个事实。
他并没生气,而是继续要求道:“所以,孤就以这病弱之躯,与王妹对招三个回合;若是王妹不能在三个回合内击败孤,那便给她道歉。”
他算得很清楚,丹栀就算打赢了他,也是胜之不武;但他要是撑住了三个回合,便能给主人还一个名声了......
他只需要想办法躲开丹栀的招式,并不是要跟丹栀打得有来有回,自然就不算是露出锋芒,应该没有违背主人的要求。
主人不会生他气的......
“朕准了,”凌慕辞凤眼稍抬,似乎对这很有兴趣,“但是你们二人,都不允许使用武器。”
反正比试是丹砚自己提的,就算他出事了也是西丹国自己的人打的,怎么也怪不到大颐头上。
“想不到,王兄竟然这般看不起我?”
丹栀轻嗤一声,那明媚得意的眼神对上了丹砚的视线,双方刹那间战意交融,“那,哲月就要得罪王兄了。”
就他这副病殃殃的身体,怕是连一招都扛不住,装什么呢?
众人的目光,很快便聚焦到了厅堂中央准备比试的二人身上。
没有人留意到,座位上的“光王”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默默地掐爆了手里的一颗葡萄。
凌卿辞眉头轻锁,这叫什么事啊?被诋毁的人是她,她都不激动,他来激动什么!
好在阿砚还是很聪明的,因为这样比试并不能暴露他真正的身手。但是——
聪明归聪明,欠打却也是真的欠打!阿砚什么时候胆敢擅作主张了!!
只是这次,她生气的时候,心中却又莫名漾着一份暖意......
_
殿中,礼官一声令下,这兄妹二人真就交起了手。
丹栀娇呵一声,抬手便架着招式打了过来,那使出来的劲,显然是想要一招致胜的。
可是丹砚向来身子弱,力量不占优势,最擅长的便是四两拨千斤。
待到丹栀一拳就要挥到跟前的时候,他倏然架着胳膊借了个力,便将这一招化了,有惊无险地躲了开来。
少年佯装惊魂未定,十分吃力地喘了几口气,“王妹,这是......第一招。”
丹栀顿时吃惊地望着他,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暗自窃喜——
才第一招,就费劲成了这样?后面稳了。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丹砚根本就不是来跟她比试的,而是上来躲招式的!
偏偏他躲避招式的时候,并非一味地逃跑,还会象征性地用肘臂抵挡一下,然后轻巧地化了她的力量,步伐却带着病态的虚晃......
因此在外人眼里,丹砚真的是在身残志坚地强撑,一点也不狼狈;如果他是个身体康健的少年,必定能打得游刃有余。
很快,一整个回合就过去了,丹栀根本就伤不到丹砚!
她突然有些气急败坏,边出手边骂,“你是不是只会躲啊!!”
丹砚一声不吭,他不上当,仍旧是一副强撑病体、刻苦坚持的模样。
他只需要撑过三个回合就行了,只要他没逃跑,躲开招式的方法也不算狼狈,那他就不会给主人丢脸......
第29章 一见钟情
凌卿辞逐渐平复了心情,兴趣盎然地观看殿中的比试。
不得不说,阿砚演得是真的妙!
丹栀每使出一招,他便巧力化掉一招,然后神色万般艰难地捂着胸口......看他那可怜兮兮的病弱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顶不住似的。
但是丹栀就是怎么都打不赢他!
眼看三个回合过去了,她的招式全都让丹砚巧妙地闪避了过去,丹栀气得牙痒痒。
礼官连忙吆喝:“三个回合到——!公子砚撑住了!”
按理说,双方都要偃旗息鼓了,可丹栀还是一下没忍住,倏地一拳打了过去!
刹那间,丹砚愣了一下,时间仿佛在他脑海中暂停了——
此时此刻,他该要继续像刚才那样躲闪,还是装作完全没有防备......?
还未等他考虑周全,众人眼前似乎骤然闪过了一道细小的碎影。
丹栀挥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嘶!”她当即有些吃痛地收手,吸了口凉气。
纤白的手臂上,多了一条带了血丝的淡淡划痕;再仔细一看,打疼她的东西已经落在了地上,居然只是一粒瓜子......
足见这个用瓜子袭击她的人,内力有多深厚!
“哲月公主,失礼了。”一道澄澈似泉的声音,缓缓从藩王席位之列上传来。
便见“光王”起身,朝她倜傥一笑,“只是,本王看公主拥有这般如花似玉的娇颜,再比下去就要失了风情,多可惜啊。”
丹栀顿时有些恍了神地望了过去。
她的战意被人打断,原本心中是有怒火的,但她的怒火在这一刻,迅速变得分崩离析。
那男子明眸皓齿地扬起唇角,柔声道:“本王方才一时失手,可有伤到公主?”
“没......没有,无伤大雅。”丹栀略有羞怯地摇了摇头,“方才是哲月失言在先,不该对燕阳长公主出言不逊。”
随后她匆匆撇开了视线,心跳似乎在这一刻砰砰加速。
这个光王殿下,武力深不可测,说话又好听,还生得这般丰神俊朗......当真是完完全全落在了她的喜好上!
“光王”见状,又浅笑道:“既然是本王失手在先,哲月公主若是不嫌,宴后本王应当亲自为公主包扎,聊表歉意......”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的其余几位藩王和世子终于算是看明白了——
这场接待西丹国使臣,兼“哲月公主相选驸马”的宴席,其实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就是来凑数的。
也不知道燕阳长公主是动了什么奇怪的心思,女扮男装、假扮光王,居然只为骗走哲月公主,和自己......成亲?
这是要干什么?把西丹国的太子和公主一并收入囊中?
一雄复一雌,双飞入紫宫?
就连主位上的凌慕辞,都看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下一秒,凌卿辞便悄悄给他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他想了想,还是默许了,只希望这个不安分的妹妹真的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歉已经道了,那便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吧。方才的一切,就当是宴前的开胃小菜,浅尝一番就算过去了,朕一律既往不咎。”
凌慕辞一双凤眸睥睨着扫过众人,转而看向丹栀,“想来,哲月公主心中是有了属意的人选了?”
“是。”丹栀唇瓣微扬,玲珑娇柔地点了点头。
就连方才那般张扬的性子,都变得收敛了许多,心里已然期盼着宴会结束后,能与光王殿下有更多的机会相处......
随着一道道佳肴上齐,宴会很快就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流程,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唯有丹砚心中仿佛卡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实在堵得慌——
她......居然真的跟其他人示好了,而且还是主动的。
果然,主人还是对他刚才的举动生气了吗?少年在心里边不安地胡思乱想。
他的主人,以后是不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主人了......可是他真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啊......
主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是这世间最为英武潇洒的女子;任何人,都不配对她嚼舌根。
纵使时光倒流一遍,纵使知道主人会因此生了他的气......
他想,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么做!
这场晚宴,丹砚是在他一个人的忐忑不安当中,极为煎熬地度过的。
宴散后,他便远远瞧着凌慕辞为丹栀和“光王”赐了婚,并且就把大婚时间定在了下个月。
而丹栀,则是跟西丹国的使臣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高高兴兴地跟着“光王”走了。
少年漾红的桃花眸,不自觉地氤氲起了水雾。
他低下头撇了撇眼角,登上了长公主专属的轿辇,这才缓缓回神。
且不管这么多了......
丹砚黯然神伤,轻叹一声:“反正,阿砚维护主人,就是没有错的。”
_
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凌卿辞扮演的,是她的皇舅光王;但她总不能真的把丹栀带进皇舅的王府里头安置。
所以她早早地就做了准备——
今日午后,她已经命人把以前某个犯过谋逆大罪的王爷的宅院给清理了一下,换上了新的牌匾。
这么一收拾,就是一处新的“光王府”。
凌卿辞将丹栀领来了安排给她暂住的寝殿,“哲月公主,今后这里便是你在大颐大婚之前的住处了......”
丹栀有些腼腆地红了脸,“我与光王殿下算是一见钟情,如今陛下都赐婚了,殿下......可以唤我栀儿。”
倒是个自来熟的人。
“光王”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行,栀儿。”
而丹栀随身的婢女,见这两人相处得这般暧昧迅速,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
机会来了。凌卿辞暗暗勾了下唇。
趁现在,她还没撕破“光王”的伪装,得要赶紧问清楚西丹国最真实的情况,顺便再唬丹栀写点东西,让西丹国的使者带回去。
毕竟严刑逼供问来的东西,哪有忽悠人套话得来的容易?这位哲月公主虽然性格娇蛮,却很单纯,是个特别好骗的。
她说:“实不相瞒,本王不仅欣赏栀儿的容貌,亦是需要你们西丹国的助力......”
丹栀一下便听懂了眼前人的意思,一双小鹿眼中,闪着极为惊喜的光芒,“莫非殿下,还有更大的心愿?”
“自然。”凌卿辞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陛下看待本王的态度,想来栀儿今日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陛下在众人面前,尚且要敬本王几分,本王......绝不甘心当一个池中物!”
闻言,丹栀更加喜不自禁,因为光王殿下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他想谋反,并且想要借助西丹国的力量谋反!
丹栀暗暗思索起来,这么一来,就算她不当凌慕辞的妃嫔,也同样能够帮助西丹国了解、插手颐国的朝政,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不正是她父王母后日思夜想的愿望吗?!
反正她对凌慕辞的那点好感,早就被那声“来人”给毁了个一干二净,若非光王殿下对她出手相助,她怕是要被关去禁闭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可以联手的朋友!
想到这里,丹栀眼珠子灵光一转。
光王已经亮出了他的底牌,而她家族里的势力,其实是可以帮得上他的忙的......
“殿下,其实栀儿这里有个秘密,殿下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丹栀露出了亮晶晶的眼眸,好像想要勾走人的魂魄:
“在栀儿把这个秘密告诉殿下之前,殿下先告诉栀儿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好不好呀?”
第30章 撕碎伪装
凌卿辞慵懒地挑了下嘴角。
这人居然想跟她讲条件?好像有点滑头。
“本王对栀儿几乎是坦诚相待,就连对当朝陛下大不敬的居心,都一五一十地透露出来了。”
“中原人一向讲究礼尚往来,而本王,已经开了个头......”
她神色极为暧昧地俯下身子,话音意味深长:
“栀儿若是乖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再晚些,本王,还有个更大的秘密要告诉栀儿呢......”
听到这儿,丹栀面露羞涩,轻轻闭上了眼睛。
结果等了半天,并没等到她想象中的事情。
她呆呆地睁开双眼,光王殿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远离了她,坐在一旁,撑着脑袋,笑得意气风发。
丹栀心肝一颤,好像整个人的思绪都快被眼前丰神俊逸的少年郎牵着走了......
她说!她说还不行吗!
“栀儿是母后最喜欢的女儿,而母后所在的王家,更是把握着西丹国最主要的财权和粮草,其实能够瞒着宗主国,暗中招兵买马......”
谈话间,她愈发激动起来,“栀儿愿助王爷一臂之力,帮助王爷联络父王,还有王家!”
凌卿辞眸光微动。
竟可以瞒着宗主国,暗中招兵买马?
不过,她刚才还是高估了丹栀,这家伙其实挺好上钩的。
“栀儿生得这般伶俐,能得西丹王和王后的喜欢,当然合情合理。”
凌卿辞笑得宠溺,眉梢一挑,又用温和的男音道:“只是栀儿后面这话,说得未免夸张了些?”
她摆出了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再怎么说,栀儿也只是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仅凭几封书信,就......”
“罢了罢了,本王另想他法联络西丹国的使臣便是了,像栀儿这般俏丽可爱的公主,还是在本王府中享受娇宠才是。”
说着,她又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发丝。
丹栀闻言,有些委屈地仰头看着“光王”,“殿下,可不要小瞧了栀儿。本公主才不是那般徒有虚名的公主!”
她当然听明白了光王殿下的意思。
殿下以为她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人微言轻,根本就不足以让西丹国和王家愿意出手帮助!
“实不相瞒,虽然在平日里,父王母后一直都纵着我,但是他们这回派我前来颐国,就是为了让我历练的!”
丹栀娇滴滴地弯了弯唇角,从怀里摸出了一枚小印,“而且,他们还特意赐了我这枚专属的印章......”
“倘若信中写的事情,是本公主认为极有分量的事情,便将这枚印盖上;他们看了,若是觉得妥当,基本都会允诺相助的!”
听到这里,凌卿辞嘴角上的笑容都快要抑制不住了。行,她记住了!
以后找人仿着丹栀的字迹给西丹国写信,如果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还要盖上这个章!
不过,西丹王和继王后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是第一次历练,就让这涉世不深的公主做这么重大的事情?这未免操之过急了点。
“既然如此,本王自当相信栀儿。”
凌卿辞欣然而笑,“到了后日,西丹国的使臣就要离开大颐了,别的事情都不要紧,栀儿先写封书信送回去报个平安吧。”
“只是报个平安而已吗......”
丹栀睁大了眼,似乎难以置信,“信使,亦或是西丹国的使臣,来回一趟也不容易,王爷现在就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吗?”
纵使现在还不急着商谈征兵买马的事情,那也不至于什么事都不谈啊!
她终究觉得光王殿下还是看轻了她,似乎也只想娇养着她,她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给他看。
凌卿辞意味颇深地看了丹栀一眼。
人就是这样,自己越缺什么,就会越急着为自己证明什么。
“倒不是没有别的事情......”
她揣摩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公子安好的模样,嗓音却变得凝重起来,“只是本王也不清楚,西丹国究竟能不能帮得上忙?”
“王爷,但说无妨。”丹栀目光盈盈。
她甜软的声线,又染了些妩媚的味道:“只要王爷记得自己的承诺,会把那个更大的秘密告诉栀儿,便没关系的~”
凌卿辞勾了勾红唇,她居然还搁这惦记着“他”的秘密呢?
行!一会儿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其实,本王一直都在想,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差,却又让御医难以找得到缘由......”
说了一半,凌卿辞便立刻摇了摇头,“罢了,天底下肯定没这种好事,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杀人于无形呢?”
“不!”丹栀有些激动地伸手拽住了“男子”的袖袍,“栀儿知道!可以用一种西丹国比较稀有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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