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小说卫渊宋殊雨-小说卫渊宋殊雨大结局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31 22:08:3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卫渊并无官职在身,可却经常忙得不见人,一月里宋殊雨能见上他两三回就算不错了。
她以前尚且好奇,问过那么一两句,可他那时候都只是冷着脸让她不要多问,她便也渐渐学着不去打听他的行踪,反正都是无益。
而此刻卫渊显然也没想回答亲妹妹的提问,视线从宋殊雨身上缓缓移开,道:“你功课都完成了?”
卫钰君因着慧华长公主的缘故,自小便跟着皇子公主们在锦书房学习,每日也都其固定的功课要完成。
卫渊突然发问,卫钰君扭捏着答不出话来。
“看来锦书房课业是十分轻松了,让钰君那般有时间整日在外头瞎混。”卫渊说这话时一点没给面子,卫钰君脸“刷”一下红了。
卫钰君自然知道卫渊意有所指,刚想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转眼瞥见宋殊雨低着头,于是指着宋殊雨气呼呼说:“是二嫂与你告的状对不对!我就知道,哼!”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么么哒
第4章
第4章
宋殊雨茫然抬头,她告的什么状?
她慢慢回想着......是了,前几日卫钰君来找过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她帮忙给大哥宋瑜递个话,她记得她当时未立即应下,只是先问了句递什么话,卫钰君就急得跳起脚来,话头上找了自己几句不痛快就愤然离去。
这是误会什么了,她才刚见到卫渊,哪来得及告状。
宋殊雨看向卫渊,想着他应当会为自己解释一两句,他却只是看着卫钰君,沉声道:“你一个大家闺秀跟着些泼皮无赖混在一起算什么事,打架?抢人?传扬出去外人说不得还会来一句镇国大将军教女有方啊。”
这话说得严重了些,一直未插话的端容郡主拉下脸来,斥了句:“域川!”
“母亲,钰君已过及笈之年,您看着办吧,看您能为他们掩护到几时。”卫渊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儿子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殊雨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对今日这一出有些迷茫,刚刚未进门时不是听着聊得还挺开心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卫渊鲜少与她谈及他与父亲母亲的关系,可她从那些细微相处中也能发现卫渊与父亲关系不佳,每次见面俩人都有些不对付,她不知缘由不好置评。
现在瞧着这次与他父亲是脱不了干系。
而卫钰君这件事,宋殊雨也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卫钰君性子骄纵,常常仗着自己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母亲是端容郡主而胡作非为,打架抢人这些事在寻常女子身上不会发生,不过放在卫钰君身上就难说了。
宋瑜是兵部的人,目前管着盛京城禁军十六卫,护卫盛京安宁,卫钰君有求于宋瑜,其意不言而喻。
银安堂气氛冷下来,而缓过气来的卫钰君好像有了发泄口,冲宋殊雨道:“二嫂,我不过让你帮个忙,你不帮就算了,怎么还这样陷害我,如果不是你,二哥又怎么会知道!”
一盆脏水就这样泼到了宋殊雨身上,按着以前这种情况她必然是不会争辩的,可她现在却已经不想再背这个锅,冷静道:“三妹妹,我也是方才才见着你二哥哥,哪里有时间去告诉他这些事,陷害是绝无可能的,何况三妹妹那日并未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又如何去帮你。”
“你骗人,二哥哥明明昨夜就回来了!”卫钰君怒极,说到这又看着宋殊雨,呵呵笑了起来:“也是,二哥哥就算回了也不会去你房中的。”
话音落下,堂内几人颜色各异。
卫钰君得意地翘了翘眉,仿佛又赢了宋殊雨一回。
而宋殊雨心底也有傲气,看着几人,第一回扯了谎:“我说昨夜怎么悉悉簌簌的动静那样大,原来竟是二郎回了呀,也不叫醒我。”
“你.....”
“好了。”端容郡主瞄了一眼出口反驳的宋殊雨,打断卫钰君的话,“钰君,域川说得不错,你再不收敛点无人能保你。”她心里还记挂着先前的事,没理会俩人的小打小闹。
方才卫渊哪里是在教训妹妹,他那分明就是影射自己父亲,变着法的警告自己呢。端容郡主无声叹气,也怪卫海奉卸甲后行事放肆了些,她只能跟在后面兜着。
钰君性子是完完全全继承了他爹,卫舒则是与她像些,而域川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便十分通透,聪明机敏却又拧着一股固执,眉眼间与母亲慧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那股子气派甚至比母亲有过之而不及。
自个儿子将来定是要做大事的,想到这的端容郡主不由朝下首的儿媳妇望去。
宋殊雨梳着涵烟芙蓉髻,未施粉黛的小脸肤如凝脂,眉若轻烟,眼含秋水,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盛京城里少有人能比得上宋殊雨这副面容。
可美又有何用。
端容郡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域川当初娶这个媳妇时她就不同意,她的域川出身、品相、才智哪样不是顶尖?何至于需要娶一个侯府庶女为妻?
当时弥留之际的老太太说肃清候府老侯爷于将军府有恩,这门亲事无论如何都要成,她才不得不点头答应。
这宋殊雨生母听闻只是扬州通判之女,凭着姿色魅惑了当时下扬州巡视的肃清候,怀了身孕之后才跟着回了盛京。
若不是肃清候府嫡女莫名其妙病逝,这婚事哪轮得到她一个小小庶女。
再看看大儿媳,端庄沉静,一看就是勋贵大家养出来的女孩,管起家务事来井井有条,带着出去外人都赞不绝口,俩人实在是天差地别。
这头卫钰君大声喊了句:“母亲!”
端容郡主收回眼,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我有话与你大嫂二嫂说。”
卫钰君撅着嘴离开,端容郡主抬起手边的热茶喝了口,状似如常地问了句,“阿箬,我记着库房里有根长公主赐下来的千年人参吧?”
陈箬立即应道:“回母亲,有的,儿媳好好收着呢。”
“你取出来,给阿奾送过去。”
宋殊雨闻言倒是惊了惊,母亲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按下疑问,宋殊雨答话:“谢过母亲。”
“阿奾啊,我记着你嫁过来也有三年了吧?”
“回母亲,是有三年了。”
端容郡主点点头,说:“域川今年二十有三,年纪不小了,你这身子确实得好好养养,三天两头地出问题怎么行。”
宋殊雨一下就懂了,赐人参这一招是在这等着她呢。
大概又要提起子嗣一事了,可这又如何是她能掌控的?是卫渊不想要啊,她一个人还生得出来不成?
不过仔细想想,也幸好没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哪都去不了。
小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初若不是有了她,小娘也不会被迫跟着来盛京,到别人家里做妾。
小娘虽从未提及那些过往,可那些落寞的神色她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枉为人子女了。
这孩子,是万万不能要的。
想是那样想,宋殊雨却不能说出来,嘴上应道:“是,儿媳明白。”
谁料端容郡主转向陈箬,道:“阿箬,过两日我那侄女要过来住段时日,你安排间院子,衣食住行什么的不可怠慢了。”
端容郡主的侄女,那便是慧华长公主的亲孙女,是个比卫钰君还要金贵的主。
陈箬连忙道:“是,那母亲您看后山的碧落院如何,碧落院环境清幽舒适,离您这也不算远。”
端容郡主却不同意,随口说着:“琉璎轩边上的玉清小筑不是还空着吗,就那吧。”
陈箬继续说着,“玉清小筑院子小了些,我怕奕娴姑娘住着不习惯,不若还是......”
“就玉清小筑。”端容郡主转向宋殊雨:“奕娴第一回到咱们家来,阿奾你也照顾着些。”
“是。”
妯娌俩携伴离开银安堂,陈箬渐渐地想不通了,问道:“弟妹,母亲这意思......”
宋殊雨拢了拢衣袖,没直接应她这话,反而有些担忧道:“大嫂,母亲的意思如何我不得而知,也不好揣摩过度。可我听说奕娴姑娘与三妹妹素来不和,届时可不能让她们起了什么冲突,让母亲怪罪。”
陈箬如临大敌,忘了自己的疑惑,匆匆离去。
宋殊雨回首看了眼富丽堂皇的银安堂,眼眉微掩。
有些事已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
端容郡主莫名将奕娴姑娘安排进来,看着是姑侄叙旧,可明明有更好的院子不安排,却偏偏要挤在琉璎轩边上的小筑里,这里头稍微多想一点也能想明白。
若端容郡主目的真是那样,那对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她原还苦恼怎么离开,没成想机会竟然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可高兴之余不免又有些失望,端容郡主怕是早存了这个心思,自己这个儿媳她也早就不想要了。
若是她没想通,那此刻的自己估计是一口心血堵在胸口,最终只能咬着牙咽下去。
宋殊雨转过身,心下一片沉静。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成全了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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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卫渊离开将军府就进了宫,魏公公早已在内宫门口等候。
“圣上都念叨了好几回,可算把卫使盼回来了。”魏公公低着头,一派奉承。
卫渊低低应了声,朝前走去。
魏公公看着那挺拔的背影,不由感慨,这卫渊,今后怕是不得了。
卫渊是什么人啊,面上看着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名头再大点顶多就是长公主的外孙,一无官职二又没有父兄的功绩,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自由出入皇宫,入勤政殿。
想想太子入勤政殿还得得了宣帝的旨意呢,由此可见卫渊盛宠。
虽不知卫渊到底为宣帝做些什么事,可按着他伺候宣帝这几十年的经验,宣帝是极为信任这个年轻人的,他又怎么能不上点心。
思及此,魏公公快步跟上,悄声道:“卫使应还不知吧,圣上今日一早生了可大的气。”
卫渊仿若没听到,魏公公讪讪捏了捏鼻子,继续说:“太子殿下昨日醉了酒,白日宣淫,竟玷污了名臣妇,今日那小臣告到御前来,着实把圣上气个半死,关乎皇家颜面,这事到底未宣扬出去,卫使等会见了圣上切记当心些。”
魏公公此番话语已尽显讨好之意,卫渊没驳了他的面子,淡声道:“谢过魏公。”
魏公公不再言语,默默领着人至勤政殿。
圣上寻卫渊向来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魏公公妥善将大门合上,立于殿门等候圣意。
而气势宏伟的殿内,卫渊垂首朝龙椅上的宣帝行了礼,“臣卫渊,见过圣上。”
宣帝不过天命之年,身子还算强壮,不过此刻一脸愠怒,显然余气未消。
宣帝看了眼底下的人,右手撑着龙椅,抚了抚额,“回了?事情办得如何?”
“一切顺利。”
宣帝没再多言,该知道的他早已全部知晓,今日寻他过来不过是另有一事。
“域川,你可有想过以后?”
勤政殿里龙涎香气味浓厚,卫渊微微蹙起眉头,却依旧恭敬答道:“未曾。”
宣帝叹了声气,接着问:“今日之事可听说了?”
“是。”
可宣帝却没看出来什么恼怒神色,反倒自顾笑了声,“这帮狗奴才!”
卫渊没接话,宣帝继而沉重道:“域川,你得到明面上来了,太子近来动作太多,朕需要有人压制着他。”
底下的人依旧面无表情。
宣帝望下去,又道:“怎么,不想?”
卫渊自五年前开始在他手底下做事,对他的命令从来只有服从,像此刻般静默实则是在表达不满。
“先从大理寺少卿做起,慢慢来。”宣帝安抚道:“域川,你不能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应当比朕更明白。”
大理寺少卿,从四品官职,对外人看来一无所有的卫渊来说已是殊荣。
第5章
第5章
日落时分,卫渊刚一踏入琉璎轩的门,白亦就急急跑过来,“郎君,三姑娘来了!”
卫渊斜斜睨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白泽则好奇问:“来就来了,你慌什么。”
跟着郎君这么多年了,白泽很少见白亦出现这副慌乱的模样。
“三姑娘看起来非常生气,直接冲进了后院,我这不也是担心夫人,毕竟三姑娘那性子没几个人能挡得住,夫人身子又还未......”
话未说完,前面的人倒是停下了脚步,语调平淡:“白亦,下回你与我出门。”
白亦当场僵在原地。
他要是能出门保护郎君,那这么多年就不会只处理内务了,郎君外出办事多凶险啊,每次回来俩人身上都会添上那么一两道新伤,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郎君是想要他命啊。
白亦心里叫苦连天,而始作俑者已经进了书房。
白泽看他一眼,十分同情:“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该管的别管。”
约莫半刻钟后,书房传出声音,白泽进门。
卫渊换了身衣服,正坐在书案前不知在看什么,头也没抬:“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没一会,白泽将后院的情况据实禀告:“三姑娘在后院与夫人吵了起来,不对,是三姑娘自己在吵,属下没听到夫人回嘴,不过三姑娘带了挺多人,夫人那边怕是招架不住。”
“所为何事?”
“......好像是三姑娘指责夫人偷了东西。”
而后院确如白泽所言,卫钰君带着两个嬷嬷,三个壮汉,此刻正怒气汹汹地指着宋殊雨:“宋殊雨,你敢不敢让我进去搜个明白,我那玉佩早上出门前还在的,下午就不见了,而上半晌我就只见过你与嫂嫂,定是你或者你的下人拾了偷了去!”
宋殊雨已忍了好一会,内心十分不耐。
这个卫钰君真是与卫渊一点都不像,冲动任性脑子还不好使,这么拙劣的借口也亏的她想得出来。
这样的事也常有,不过之前她顶多就趁些口舌之快,像这一回大张旗鼓地想要搜她屋子是头一回。
宋殊雨想着许是上午的事让她不痛快了,非得到她这里来寻开心。
也怪她以前以什么顾全大局、什么卫渊亲妹妹为借口而不与她计较,一点好没讨到不说,到头来还只给自己塑造了这么一个好欺负的角色,让她回回骑到头上来。
“我那玉佩可是外祖母亲自送的,价值连城。”说到这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宋殊雨屋内的摆饰,砸砸嘴继续道:“你们这种小家子气的庶女见了自然移不开眼去,也难免会手脏了些。”
“今天这屋子我是搜定了,你要是不想把这事闹大,就赶紧地让开!”
宋殊雨想了想,上午自银安堂回来就只有她和挽翠进过这屋子,卫钰君要是真想栽赃陷害她那只可能是在她离开琉璎轩期间。
可是那会在银安堂她应当是没料到卫渊会突然指责,也就不会提前将那什么劳什子玉佩放进她屋子,所以她是后来才起的意来刁难她。
而为何一定要搜房?是不是自己这里有什么她需要的?
宋殊雨带着疑惑望过去,卫钰君依旧盛气凌人,不过对上她的眼神倒是避了避,气道:“你若是清白,怎么还怕我搜你屋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殊雨实在好奇,到底她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这样大动干戈。
正欲开口说话,忽地听见门口有些微动静。
不多时,卫渊出现在了门口。
宋殊雨有些吃惊,他怎么会来?
以前亲密过后她大着胆子与他抱怨过卫钰君的事,那时候他就极为不耐,下了床,留下一句:“钰君还小,多让着她些。”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再有这样的事他也没管过,大概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妇人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宋殊雨这样想着,心里起了些怒气,她可不想听他劝,让她再让着她妹妹。
她让得够多了,也忍得够多了。
而卫钰君见着卫渊同样一脸惊诧,宋殊雨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于是愈加确定,这里面有鬼。
卫钰君已贴近卫渊,正义凛然般将事情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还特意除去那些羞辱她的字句。
“二哥哥,若是二嫂是无辜的,怎么会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搜,这么多人都看着,难不成我还会陷害她不成?”
卫渊听完看了眼静坐一旁的人,她正低着头,手里抚着衣袖上的花纹,好像对此并不是很上心,他这才信了白泽的话,只是钰君一个人在吵。
卫渊目光重新移至卫钰君身上,“钰君,莫要胡闹,玉佩我再给你一个便是。”
听了这话的宋殊雨倒是抬起头来,饶有趣味。
卫渊连问都没有问过自己就定了她的罪么?
她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这就是人人都道她走了什么运才高嫁的好郎君?
这个玉佩要是真给了,她这个罪名怕是再摘不清。
宋殊雨站了起来,看着卫渊,坚定开口:“三妹妹,你搜。”
小小屋子里气氛莫名变了,底下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卫钰君得了许可,亲自带着人进了屋,宋殊雨看了挽翠一眼,挽翠连忙跟进去。
于是前厅只剩下夫妻俩人。
气氛一时尴尬,宋殊雨却不愿再搭理他。
他的信任对她来说其实已没那么重要了。
“你无需如此。”卫渊坐在她身侧的位子上,对她方才的行为提出意见。
“二郎也无需如此,三妹妹说了,那玉佩价值连城,用不着为我破费。”
卫渊转了头,一脸吃惊地看向她。
“二郎这般看我做什么,太久未见认不出来了?”宋殊雨笑了笑,模样甚是温婉。
没等他反应,宋殊雨又说:“二郎昨夜回来也不知晓一声,害得三妹妹还误会我与你告状,实在是冤枉。”
说完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她还记着呢,每回遇着事了,他都没站在她这一边过,就似今日晌午,为她辩解一句都没有。
她以前哪里敢怪他,怪的都是自己。她也可算想明白了,自己这破败的身子一大半都是给憋的,别人给她气憋,自己给自己气憋,太亏了。
而一边的卫渊莫名想到昨晚早已熄了灯的后院,心里突然间有些不是滋味。在外做事少不得得学会看人,而自己这妻子他今天有些看不懂了,明明说话语气与以往相同,可他听着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卫渊看了眼自顾喝茶的人,想了想,开口道:“是我未顾及你了,等会我便与钰君解释清楚。”
这回轮到宋殊雨震惊了,嘴巴甚至微微张开,双眼来不及收住惊讶之色。
“钰君自小被宠坏了,行事不顾及分寸,你作为她的二嫂,多担待些。”
刹那间宋殊雨明白了过来,还是他,没变。
被宠坏了又如何,如今你不还是一样维护她?
宋殊雨直接没答话,方才折辱她的人现在还带着人搜她屋子呢,要她如何担待?
说话间卫钰君那头也搜完了,一脸失望地走到俩人面前。
卫渊见状,训道:“给你二嫂道歉。”
卫钰君张口就要反驳,可在瞄见卫渊的脸色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二嫂,我错了。”
“无妨。”宋殊雨淡淡应了声。
随后卫渊带着妹妹离开,宋殊雨让挽翠到跟前来:“可有发现什么?”
“他们人太多了,分散各处,奴婢看不全,可看那模样确实只是在认真搜查,三姑娘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没说什么话。”
宋殊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去仔细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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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璎轩书房外。
卫钰君垂着头,不敢看她身前的人。
“钰君,你今年也已十四,马上要及笄的年纪,锦书房的先生可有教你什么是礼?”卫渊沉了声,面色不善。
“就算先生没教,母亲与外祖母难不成没教?阿奾是你嫂嫂,那些话是你能说的?还有,你空口无凭地就诬陷别人偷东西又是谁教你的?官府查案尚需文书,你这直接带人闯进琉璎轩是怎么回事?”
卫钰君没料到卫渊叫她留下来竟是为了说这个,一时不知该气愤还是委屈。
以往她与宋殊雨发生争执也没见他这样生气过啊,这府里谁不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
卫钰君向来不敢惹卫渊,继续低着头,声若蚊呐:“二哥哥,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嘛……”
“还有,你二嫂没有与我告状,你错怪她了。”
卫钰君惊讶抬头,再次震惊二哥对宋殊雨的维护。
“我看今后你也不必出门了,等会我就去寻母亲,让她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大家闺秀。”
“二哥!”卫钰君一急,脱口而出:“你为了宋殊雨居然要我禁足?”
“宋殊雨?”卫渊话一低,卫钰君嘟了嘴,不服气道:“我又没做错,二嫂要是没错她怕什么!”
“钰君,这些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回,另外,外头你抢的那个男孩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回原籍了,你那些个狐朋狗友我也警告过一回,谁要是敢再与你往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卫钰君彻底惊呆,急忙抓了卫渊的衣袖问:“二哥,你把人送去哪了?”
卫渊低头看了眼卫钰君抓着他的手,扯开,“你不用再管。”
又对旁边的白亦道:“把三姑娘送回去,派人看着,这一个月内不许出门。”
第6章
第6章
这日是秦奕娴来将军府的日子,宋殊雨被叫到了银安堂。
宋殊雨进门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正坐在端容郡主身旁,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巧笑嫣然。
她嫁了卫渊三年,却是第一回见他这个表妹。
秦奕娴长相甜美,望过来的眼睛含了水雾般,十分惹人怜爱。
“阿奾,快来。”陈箬道。
“二表嫂。”秦奕娴也笑着招呼一声。
宋殊雨站定,先给端容郡主行了个礼:“母亲。”随后同样笑道:“奕娴表妹。”
“二表嫂真好看。”秦奕娴夸了句,“表哥真是好福气啊。”
宋殊雨笑了笑,未应这句话。
端容郡主问秦奕娴:“你祖母身体可康健?”
“祖母身体可好了,前两日还念叨着姑姑与表哥呢,我这回来将军府她就十分不满,说是我心里惦记着姑姑,快忘了她老人家。”
端容郡主听完露出宋殊雨从未见过的慈善笑容,“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乱吃飞醋呢。”
“可不是,再过几日便是祖母生辰,现在府里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我求了好久母亲,她才肯放我来姑姑您这里透透气。”秦奕娴起身,走到端容郡主身后,自觉给她捏起肩膀来,“姑姑可不能赶我走,要赶也得等祖母生辰过后。”
“不赶不赶,你能过来姑姑别提多高兴了。”
姑侄侄俩说着话,宋殊雨与陈箬皆插不上话。
过了一会,秦奕娴朝陈箬问道:“大表嫂,怎的没见钰君表妹?”
说到这个,陈箬不得不感谢卫渊,卫钰君与秦奕娴关系不佳,她又管着家,谁知道俩人会因为什么芝麻大小的事起冲突,到时候郡主少不得会怪到她身上来。
如今卫钰君被卫渊禁足,省了她不少事。
说来也是奇怪,卫钰君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卫渊生气,竟到了要禁足的地步,而母亲也没帮着说话。
陈箬心思流转,不好直说,看向首位上的人。
端容郡主倒是看了宋殊雨两眼,然后才道:“甭管她,你这几日就好好陪着我,什么也不用管,缺什么了就直接找你大表嫂。”
秦奕娴甜甜笑着:“是,还是姑姑最疼我。”
“好了,先回去歇息。”端容郡主拉下秦奕娴的手,在她手背拍了拍,“晚上再过来用饭,你表哥到时候也回来了。”
接着又对宋殊雨说:“阿奾,你陪着奕娴回去,顺道看看玉清小筑一切可都收拾妥当了。”
宋殊雨乖乖应下。
银安堂离玉清小筑有段距离,两人并肩走着,秦奕娴先开了口:“表嫂可知表哥今日何时会回来?”
她连他去了哪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不过母亲说了,晚饭时应当会回。”
“嗯,将军府我不常来,府里规矩什么的还望表嫂提点一二。”
“表妹无需在意那些,好不容易来一回,你住得畅意母亲才开心呢。”
转眼玉清小筑就到了,秦奕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相当满意。
宋殊雨谨记端容郡主的吩咐,将玉清小筑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确保一切无虞。
“那表妹先好好歇息,有什么事可随时派人去寻我。”
秦奕娴道:“好啊,表哥与表嫂住在何处,我与你一同去看看吧。”
宋殊雨犹豫一瞬,应了下来。
两处院子紧挨着,出了玉清小筑走几步便到了琉璎轩。
“这儿是书房。”宋殊雨指了指书房,寥寥一句算做介绍。
秦奕娴应是好奇,已经抬步上前。
此刻书房外无人看守,宋殊雨想着卫渊之前说的“不得允许不可随意进入”,把不准该不该提醒她一句,可转瞬又意识到她与秦奕娴不同,若是秦奕娴,卫渊应当不会介意。
而那头秦奕娴站在书房门口却停了下来,转身往边上的厢房走去。
宋殊雨看向那间上了锁的厢房,立即朝秦奕娴道:“表妹,我新得了几株菊花,你要不要随我去瞧瞧?”
秦奕娴听了,看看那厢房,又看看宋殊雨,稍一思索便回了宋殊雨的话:“嗯,那表嫂我们走。”
宋殊雨瞬间松了口气,领着人往后院走。
“表嫂嫁过来也许久了,我竟还未单独与表嫂说过话呢。”秦奕娴主动寻了话头,“祖母膝下就姑姑与爹爹两个,姑姑管得严,我上头也只有一个哥哥,没什么兄弟姐妹,而秦家旁支也不敢过多上门,锦书房里又是些拿腔拿调的,我这日子啊过得甚是无趣,好不容易来姑姑家一趟,终于有人与我说说话了。表嫂,我之后常来寻你好不好?”
“自然可以。”宋殊雨当然答应,可这段话说得她越来越迷糊,秦奕娴这身份将来获一个郡主的名号也不过分,怎么从话里还听出几分孤寂来?
不过慧华长公主管得严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说秦家,卫家不也只是卫渊兄妹三人?大将军房里连妾室也没有,又哪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