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还有些事宜待确认,正欲与宣帝商讨时沈娥从对面走了过来,先是意味不明看一眼卫渊,随后朝宣帝道:“父皇,您与域川哥哥说什么呢,这般开心?”
“宁国怎么来了,来,正好劝劝,他呀,今日瞧着就不对劲。”
“那父皇可算是找对人了,儿臣最会劝人。”沈娥娇笑道。
沈娥在卫渊身旁落座,亲自给他斟了酒,推到他面前,“域川哥哥为何心情不好?”
卫渊转头淡淡瞥她一眼,并未答话。
“域川哥哥为何这样冷淡?我又未做什么。”沈娥轻笑。
卫渊这才说话:“公主当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还有,我不是你哥哥。”
“域川哥哥好狠的心啊。”沈娥自己将那酒喝了,“再过半月便要出发宝峰山,我可不可以求域川哥哥帮个忙?”
“当然,也不是白帮的,域川哥哥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沈娥靠近他,悄声说。
这幅场景在旁人看来已是十分亲昵,甚至已有些讨论声传入耳中。
沈娥十分满意,他躲,她就靠得越近,眼见他即将暴怒,沈娥继续说:“域川哥哥,这驸马之位你想不想要?”
卫渊眼里的嫌恶不加掩饰,站起身来,用只有她听到的话说:“忙,恕臣帮不了,驸马之位,还是留给公主宫里的面首吧。”
他头也不回地离了宴席,身后沈娥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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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回府后一眼便见到那堵先用了木头拦起来的墙壁,上面还用了许多带刺的藤条围着。
“怎么好端端地围了起来,难不成是遭小偷了?郎君,我们要不要也围一下?”白亦迎过来,不解道。
卫渊随后瞪他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进了屋。
白亦更疑惑了,挠了挠头后跟上,等卫渊坐定后开口:“我昨日去问龙邦了,龙邦也不知为什么,只说他们好像要搬家,看来是真遭贼了。”
“搬家?”卫渊看过来。
“嗯,龙邦已经在找新的房子了。”
卫渊脸色一下沉下来,白亦见他面色不豫,小心问:“郎君,我要不要让龙邦顺便也帮我们看看?”
白亦心想,如果夫人要搬走,那郎君应当也是要跟过去的。
等了一会,卫渊没应,白亦再问一遍,他才说:“不用。”
他好像又做错了事让她生气了,她围了墙,现在还要搬家......卫渊捏了捏眉心,心中烦闷越加剧烈。
一夜未睡,卫渊第二天一早直直去了隔壁。
来开门的是青姨,他问:“青姨,阿奾可在?”
青姨当初也是心疼自家姑娘心疼得不行,两年过去,见到他仍旧没有什么好颜色,“卫小郎君有什么事?”
“青姨,我有话同阿奾说,您问一问......她愿不愿意见我。”
青姨到底还是回去通传了,宋殊雨没走,有些惊讶:“他在外面?不是白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