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摁得有些疼,恼火的用手拽住他的胳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不等他松开手,病房的门忽然开了,贺老太太在佣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见到我她满是心疼。
“柠柠你没事吧,痛不痛啊?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你身体不错,孩子很好,没事你放心吧。”
孩子?什么孩子?
我头昏昏沉沉,忍不住看向一旁给我打针的护士。
感受到我探寻的眼神,护士解释道。
“你啊,以后走路可千万要小心,肚子里的小宝宝才一个多月,脆弱得很。”
头顶好像响过一个炸雷,把我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我怀孕了?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每一次贺闻铮都有做好安全措施,我也有吃药啊。
难道,是那一次?
我忽然想起那一晚,我烧得迷迷糊糊的,贺闻铮来过那一次。
原来那不是做梦,竟然是真的!
因为意识模糊,所以我根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便没有吃药。
没想到,就是那一次,竟然让我怀孕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看向贺闻铮,他脸色沉沉,分明看不出悲喜。
上天真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怎么能怀孕呢,我怎么能怀贺闻铮的孩子!
贺老太太当我吓坏了,忙上前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将准备好的燕窝倒出来。
“柠柠,医生说了你营养不良,要多吃点营养品。你把身体养好,孩子才能健康。等你身体好一点,咱们就筹备你和闻铮结婚的事……”
结婚?
一个一个的重磅炸弹,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怎么可能和贺闻铮结婚呢,我又怎么能怀他的孩子呢?
耳边乱糟糟的,我拼命的甩脑袋,也无法把那噪音去除。
最后,我只能麻木的坐在床上,任由老太太一勺一勺的把燕窝给我喂到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清净下来,可贺闻铮还坐在我的身边,用那审视的目光盯着我。
“安柠,你好像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
我回过神来,木然的看向他。
“许佳佳呢?我怀孕了,她怎么办?”
贺闻铮脸色沉了下来,好像自从他知道我是把他当做陆意的替身以后,他就再没有在我面前笑过。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安柠,把孩子生下来,我放你自由。”
原来,他好像以为,从楼梯上摔下来,是我刻意为之,为的就是把孩子打掉。
可是,如果孩子没了,不是正如他意吗?
为什么,他还要我把孩子给生下来。
不被人欢迎的孩子生下来,注定是个悲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盖上被子闭上了眼。
然后我听到他说:“安柠,好好考虑下,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哪里有那么容易呢,他心里装着我爱人的心脏,他的奶奶是害死我爱人的凶手,我们如何能做到桥归桥,路归路。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有了尿意。
睁开眼才发现已经是凌晨2点,因为是独立的病房,所以格外安静。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想下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脚打了石膏,加上手臂上的擦伤,想要一个人下床着实艰难。
大半夜的我不好意思叫护士过来,又不知道给我请的陪护去了哪里,只能硬着头皮起身。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扯到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下一瞬,我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我跟前微微弯腰,伸出手来。
贺闻铮!他居然一直都在这!
病房里的沙发不小,可对于他一米八三的身高来说,着实有些憋屈,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躺的,能让他一整晚都不发出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我抱你去。”
我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他是要抱我去上洗手间,本能的往后一缩。
“不要!”
他直起身子勾手冷冷看着我。
“你浑身上下哪一处地方我没有看过,你在假矜持什么?”
说着他不管不顾,一把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窘迫得不行,却又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把我抱到病房的洗手间里。
放下我后,我忙示意他赶紧出去。
他站在原地冷笑。
“我出去,你怎么脱裤子?”
我脸烧得通红,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缠着绷带,没人帮忙根本没有办法操作,可要让他帮我,我实在是忍受不了。
“不要你管,你出去……”
贺闻铮只是站在门口,既不出去,也不做其他动作,只是勾着嘴唇看着我。
天知道我有多难受,我被他看得烦了,忍不住就要自己动手ᵂᵂᶻᴸ。
只是我才刚刚松开扶住墙壁的手,整个身子便失去了重心,直勾勾的朝门口倒了下去。
贺闻铮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捞了起来。
随后他再不征求我的同意,直接将我按在了马桶上。
我真的又羞又恼,低着头连看也不愿意看他。
等到结束,他又再熟练不过的将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身子挨床后,我立刻卷子被子蒙住了头。
我不愿意面对他,也不想和他太过亲近。
现在的我是个矛盾体,那千丝万缕的纠缠快要把我给烦炸了。
偏偏贺闻铮不如我的意,在我的躺下后没多久,他竟然直接在我身边另一侧跟着躺了下来。
医院的床算不上大,勉强能睡两个人,却必定少不了肢体接触。
我往旁边挪,他便跟着往我身边挨。
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能不能下去?你这样我没法睡。”
贺闻铮微微一怔,随后直接侧过身子抱住了我。
“这样就可以了。”
我被他勒得发紧,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味味道。
脑海里警铃大作,让我疯狂的排斥他的亲近。我一边推开他,一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不要碰我!”
许是我的动作刺痛了他,他直接松开我翻身下了床,甚至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摔门而去。
像他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容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出对他的抵抗。
这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更何况他是江城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得的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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