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她是呆不下去了,宋殊雨找到盼儿交待一声后便打算离开勇毅侯府。
可有时候人要是碰上了霉运,那一整日下来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宋殊雨还没出门就在一处廊角碰见了萧珩壹,她来不及细想怎么他刚刚还在梧桐院现在就出现在这里,那头他已走过来,并且认出了她。
他话语里有欣喜:“娘子怎么会在这里?”
宋殊雨不敢看他眼睛,伸手指了指里面,又朝大门方向指了指,“啊,芷安让我过来的,正打算离开呢。”
“既然都来了,何不等赏春宴结束再走?”萧珩壹好似想到一个好法子:“娘子还未见过我祖母吧?我带你过去。”
宋殊雨惊得又摇头又摆手,慌乱看向他:“万万不可!”
萧珩壹“噗”一声笑出来,“那便不去,娘子应当是第一回来侯府,我就带你逛逛园子可好?”
今日勇毅侯府这么多人,他还打算带自己逛园子?
他敢,她不敢。
“萧公子今日还有事,我就不多打扰了。”宋殊雨说完福了福身,转身打算离开,可手臂突然被拉住,一瞬间俩人都愣了,在宋殊雨惊异回首后他怔怔松开。
“娘子在怕什么?”萧珩壹看着她,眼里又是她看不懂的东西,似火焰,一下子烫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萧公子......我......”
“阿奾......”萧珩壹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语气极为温柔。
宋殊雨彻底傻了,说不出来话,只知道跑。
于是后来一路上宋殊雨一直敲自己脑袋,你跑什么跑!你怕什么!你又没做亏心事!丢死人了!
回了家心底还是这件事,好在午后周大夫过来一趟,分散些她的注意力。
周大夫给尤四娘把脉,宋殊雨在一旁问:“周大夫,我娘亲怎么样了?”
“不错,四娘身子比两年前好多了,再养个一两年应无大碍。”周大夫久违地露出笑脸,
宋殊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不料下一刻周大夫即说:“二娘你伸手过来。”
宋殊雨瞬间有些不安,她现在已不用每日喝药,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可......可要是周大夫一不小心说错话,一直不知道情况的娘亲又该担心了。
“周大夫,我好着呢,不用看。”
尤四娘不以为意:“把个脉而已,你怕什么。”
宋殊雨边伸手边悄悄朝周大夫摇头,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懂,幸亏周大夫最后只说:“二娘也不错,脉象沉稳很多,不过我看你双眼微微无神,是不是没睡好?你记着可别再熬自己了,熬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我的话你不听,大夫的话你总得听吧。”尤四娘不满看向她:“今夜不许再绣了,再绣我就把你那些家伙什都扔出去!”
“不绣了不绣了,今晚一定好好睡觉。”宋殊雨顺从应下。娘亲的病没什么大碍了,她也很好,一切好像都走入了正轨,并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而去,她不能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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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盛京城津津乐道的无外乎首辅邹正入狱一事,老百姓们只知道首辅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私底下无恶不作,圣上因此震怒,罢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家,至于内情为何他们则并不在乎。
那些与邹正相关的朝臣们就不同了,凡有牵连的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