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许许靠着车窗,有点累。
她刚在美容会所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把头发上的油漆弄干净。
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而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权野一直在旁边等她。
两人一起坐他的车回家。
“我没事就不能去你店里吗?”权野有点不太高兴她的问题。
搞得好像他去找她这件事儿,对她来说很不可思议一样。
而且,他要是不亲自过来的话,谁知道她今晚会不会回家。
他就是来抓她回去的!
“当然可以!”
盛许许确实感到挺惊讶的,嘴上却还得口是心非,“进门就是客,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那……你今晚消费了吗?”她弱弱地问。
权野缓缓扭过头,忽然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眼神也在给她放冷箭。
这就表示,他接下来要开嘲讽了。
“停!”在他开口之前,盛许许打断他,“当我没问。”
权野不笑了,目光停在她满身油漆的衣服上,“为什么不躲,把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一想到她受欺负了,他就想掉头回去把那两个人吊起来打。
同时,他也气自己,没有早点到。
盛许许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抱歉地笑了笑,然后把车窗全摇下来。
“味道很大吧,不然你打车?”
她身上的油漆已经蹭到他的真皮座椅了,味道没那么快散去。
他要是忍不了,只能打车,否则只能继续忍受这个的味道。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权野抬高音量,语气有点重,是被她气的。
盛许许被他吓得心脏一缩,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他身上那股瘆人的寒意还未褪去,表情只要稍稍严肃一点,就会非常的吓人。
她之前完全忘记了,他除了是个资本家之外,还是个拳击手的事实。
“你知不知道,赵霖那种人渣是真的会对女人动手的!今晚我要是没及时赶到的话,你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权野想想都害怕。
赵霖那种人,一旦动起手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照死里打。
他要是再晚到一秒,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儿,我店里有保安。”
“你有保安他就没有吗?他现在占不到便宜,你能保证他后半夜不找你麻烦?”
权野越说越气,就差吼她了。
“你性子再野,也选择我在的时候动手,行吗?”
他这句话,不止是盛许许愣住了,权野也沉默了。
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说我性子野?”
这个评价,盛许许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他之前,别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娇媚、妖娆、风情等,再坏也是狐狸精什么的。
还没有人说过她野。
“撒野的野。”权野躲开她的目光,小声地试图解释。
盛许许没有不高兴。
她甚至觉得自己今晚有当英雄的感觉,洋洋得意,“谁让他们骂你来着。”
“要不是我手肿了,我还得再扇他一巴掌,顺便再报一下昨晚他灌我酒的仇……”
盛许许叽叽喳喳地跟他分享自己的打人心得,还拿手比划。
可在权野听来,他只听到了那句“谁让他们骂你”。
他目光怔松地看着她,感觉心里有个他从未发现的地方,被她挑起了波澜。
权野想抓住那一道波澜。
所以,她刚才打赵霖,是为了维护他?
“他们不是还骂了你吗?”他想确定她是不是为了他动的手。
盛许许无所谓地耸耸肩,“骂我就骂呗,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骂了。”
自从她老妈频繁嫁人之后,她听过的“小三、荡.妇”等字眼,就比她吃的饭还多。
她都免疫了。
「她是为了他动手的!」
权野的眼睛里染上一抹喜色,感到开心的同时,也更加心疼身边这个女孩儿。
她的风轻云淡,太刺眼了。
……
盛许许把自己的耳朵都搓红了,耳膜也差点被她扎穿,可她还是觉得耳朵里怪怪的,像是没掏干净。
她拿了剩下的半盒棉花棒和风油精,上楼去找权野。
盛许许敲了敲门,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没有进去。
“你还没睡啊,那太好了,你帮我看看我耳朵里还有没有油漆?”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权野在等她,所以没睡。
“过来吧。”
“……要不去楼下?”盛许许试探地问。
权野将自己所躺的方向床头灯打开,没有挪窝,“过来。”
盛许许轻轻蹙眉,她在犹豫。
昨晚在那张床上可是发生过什么的,她现在一看到那张床,就不自觉的脑补颜色废料。
再让她上去,她脑海里的颜色废料就要加重了!
“怎么,怕我?”权野揶揄她。
之前爬了那么多次他的床她都不怕,现在他邀请她了,她反倒不敢了?
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盛许许会习惯性嘴硬,“我怕你干嘛。”
她硬着头皮,强装镇定朝他走去,坐在床边把头发撩起来给他看。
床头的灯是往下打的,她坐着的话,光线没办法照到耳朵深处,权野看不清。
“你躺到我腿上来,这样我才能看到里面。”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枕上来。
“……”
盛许许看了眼床头灯,灯的位置低,她躺下来确实方便他。
只是……
“那在那边看吧,我左耳进油漆,躺下的话脸能朝外。”
他现在坐在床的左边,她只能躺在右边床。
可那样的话,她的脸就得冲着他的腹部,这样不太好吧?
权野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他不肯挪位置,“就这样躺吧。”
“……”
盛许许最后还是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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