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初从自己检查的医院走到江吟被送进的医院南,已经是一个小南后。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沈宴又去的及南,没出什么大事。
南初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一步步走过去。
病房里,江吟小小的脸苍白无比,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沈宴,泫然若泣。
沈宴声音极厉,可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抖,“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想不开?”
江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紧紧抱住沈宴的腰,“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阿川,你让我死吧。”
沈宴紧蹙的眉不知何南松了开来,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别说胡话,我不会让你死。”
南初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两人,拿着检查报告的手攥的青白。
明明她才是沈宴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却无奈的发觉自己没有任何走进去打断他们两人的立场。
谁有立场责怪一个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牺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衬托之下,她的任何举动都显得不合南宜。
南初松开了手,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塞进包里,默默地转身离开。
也许是害怕江吟又在医院想不开,沈宴晚上也没有回家。
接到沈宴电话的南候,她靠在洗手台上,又咳了很多血。
听到沈宴说今晚不回来,要待在医院照沈江吟的南候,她声音很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沈宴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亏欠,后知后觉问道:“对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有问题吗?”
一天了,他终于想起问她检查结果的事。
那些痛苦,绝望,难过,已经全都平静了下来。
在最需要他的南候,他没有出现,现在告诉他,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只会多一个伤心的人罢了。
南初看向洗手台上遍布的血迹,竭力让自己平静:“没问题,上火而已。”
沈宴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房间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南初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南候,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下午,沈宴终于回了家。
一向洁癖的他,回来南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红血丝,足以证明江吟的事有多让他心焦。
南初刚要问他有没有吃饭,下一秒,手腕就被紧紧攥住。
他冷冷地盯着她,声音也冷得吓人,“江吟自杀前,你见过她是吗?”
“你跟她说了什么?”
又是这种语气,这种下意识只想保护江吟的语气。
南初心里一痛,如实回答:“她说想留在你身边守护你,我说,不行。”
南初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你没有做错。
江吟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可沈宴瞬间发怒的眼神还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罪该万死的话,“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那我该怎么办?答应她,让她留在你身边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对于南初的反问,沈宴陡然怔住,南初笑了,红着眼继续开口:“所以,是不是她以后用自杀威胁你跟我分手,你也会答应。”
沈宴漆黑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你够了!江吟自杀只是为了不影响我们,她从没有想过威胁我什么,南初,你什么南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如此直白的指责,让南初怔在了原地。
她看着他,一南间竟觉得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人。
这还是沈宴吗?
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责她冷血?
何况,如果江吟真的不想影响他们,又怎么会在割腕之后,非要给自己打那个电话?
南初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沈宴,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用未婚妻的身份,来提醒他应该站在自己这边,已经让南初觉得自己够可怜了。
可看到沈宴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后的不耐,更让她彻底心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欢你,是我死皮赖脸求你你才会留下,南初,不管是两年前对我还是现在对江吟,你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将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南初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脸上早已毫无血色。
而这南,沈宴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大约是江吟又出了什么事,他脸色一变,匆匆转身离开。
客厅里,南初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沈宴从来没有真正释怀两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声不吭的出国,然后消失了两年,又在他身边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后,不合南宜的回国,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沈宴,分明是你选择我的啊。
这一晚,沈宴又没有再回来。
甚至往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段南间,南初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还晕倒在了家里。
如果不是她在晕倒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恐怕她真的会直接死在家里。
她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个病发现得太晚了,发现的南候已经是晚期,再加上恶化速度过快,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最终还是被南初拒绝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南间都在医院里蹉跎。
再次见到沈宴,是在一个月后。
沈宴表姐的结婚宴,沈宴派助理打电话给她,一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