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闻叶南一是什么书-小说咸鱼少女,读心后被迫营业顾君闻叶南一大结局

时间:2023-05-30 22:09:2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顾君闻伸个懒腰,屁股像是粘在椅子上一样,再也起不来了。
她这个司门司主司当得清闲,大事轮不到她,小事用不到她。
每日点个卯、补补觉、吃吃零嘴、看着各部官员把钥匙归入库房中,大把的例钱就到手了。
如果碰到上级官员检查,顾君闻就装模作样地在小区内转一转。
她拍拍甲小兵的肩膀,告诉他:“加油,看好你。”
有装作认真的盯着打扫卫生的杂役乙,语重心长的鼓励他:“好好干,小伙子,前途无量。”
这一系列操作,连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前辈也不由得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咸鱼躺平,顾君闻称第二,都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顾君闻上任的第一个月,刑部效率没有提升,但刑部的伙食费节节攀升。
于是,从第二个月起,顾君闻就发觉上级巡查的几率越来越频繁。
这些人也不像检查,一进刑部就直奔她的办公场所而来,吓得顾君闻每日端着吃了一半的瓜子满刑部乱窜。

不过也得易于这些运动经历,顾君闻对刑部哪里适合躲人、哪里是视线死角、哪里容易逃跑一清二楚。

又是一天,难得清闲下来,顾君闻照例瘫在她的座位上。
“统统,你说今日吃杏仁好呢?还是吃腰果好呢?”顾君闻手撑着脸趴在桌上,盯着两盘坚果犹豫不定。
问得系统101连连叹气:“宿主啊,你什么时候干点正事?”
“那就两个都吃吧!”顾君闻一拍桌子,愉快的决定了。
左一口腰果,右一口杏仁,顾君闻把最塞得满满的,享受的闭上眼。
“公子,不好了!”
“碰”的一声,大门被狠狠打开,沈安安用着她独有的大嗓门,不请自来。
“咳咳咳,咳咳咳。”毫无意外,顾君闻被呛到了。
艰难的咽下坚果,顾君闻才喘过来气:“安安,你怎么来了?”
“翻墙翻过来了。不对,公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无忧公主来了,明德帝特意带着口谕,要你去陪无忧公主四处走走。”沈安安急得把桌子拍的乱响。
“安安,安安,淡定。”顾君闻心疼得看着摔在地上的坚果盘,“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亲兵张兴,上午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听公主府的管家的婶母的儿子的邻居家的大娘说的。”沈安安像绕口令一样,一股脑全说出来。
“得得得,”顾君闻听得脑子疼,“你就说说传口谕的人什么时候到?我出去躲躲,谁要陪无忧公主那个女煞星。”
“可能…”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沈安安的话。
“完了完了,这就来了。安安,给我纸笔。”顾君闻的声音也紧张的变形。
“顾主司,顾少将军,你在吗?奴是来传口谕的,你开个门!”叫门声一声高过一声。
“好了,安安,跟我走!”顾君闻打开屋后的窗户,探出头左右看了看,一下子跳了出去。
算了,在逃跑上自家公子还是数一数二的。沈安安闭上眼睛,跟着翻了出去。
“你傻啊。”
身体正在极速下坠,沈安安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出现在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

第28章 差点成了纵火犯
“这里是哪里?”沈安安看着顾君闻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熟练的掩好窗户。
“这里?”顾君闻手在窗台上摸来摸去,最终摸出来一串钥匙。
她举着钥匙看向沈安安,司空平常地说:“我上一周为了偷吃烤鸭发现的好地方,平时也没有人来。”
真不愧是你,沈安安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听自家公子说下去。
看着顾君闻在手忙脚乱的点燃火折子,沈安安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四处打量。
这间屋子很大,带着多年尘封才有的霉腐味。
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填满了被蜘蛛网覆盖的实木大柜子。
柜子被塞得满满的,但看得出曾经也经历了仔细的整理。越往里面走,浮尘越厚。
沈安安揉着鼻子,费了很大力气才止住一个接一个的喷嚏。
“点着了!”顾君闻高兴的声音传来,屋子里一下子亮了不少。
“这里是…密封的档案阁!公子,你!”沈安安终于看清楚柜子上的标签。
确实,顾君闻就着火光仔细看了一下,柜子上确实写满了日期。
“公子,必来看这个!”沈安安的声音突然拔高,格外引人注意。
门外的脚步声、说话声大了起来
“嘘,小点声。”顾君闻一个健步上前,猛地捂着沈安安的嘴。
一片寂静中,只听见有脚步声在门外短暂停留,又匆匆而过。
偶尔有声音传进来:“去,分头找,看看顾主司去哪个西阁了?”
“唔唔。”沈安安开始挣扎。
顾君闻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小声低语:“安安,你别激动,我一会儿就放开你。
她又像想到什么,继续嘟囔着:“其实,我也不想用这么损的办法。但是没办法,谁让刑部只有厕所分布的最分散呢?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啪!”顾君闻的手背被狠狠打了一下,她痛的下意识松开手。
沈安安趁机挣开顾君闻的桎梏,努力压抑自己激动地声音:“不是,公子,我是让你看这个!”
顺着沈安安的指尖,顾君闻微微低头看去,眼前的实木柜子第三层上挂着一个小牌子。
上面的灰已经被两人蹭掉了一大半,隐隐约约露出“帝二十四年”的字样。
“是明德帝二十四年春,公子,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不是杜家案子发生的那年的案卷?”沈安安伸手抹掉牌子上的浮灰,拿出一个厚厚的盒子。
“杜家那案子都结案了,我才不感兴趣。”顾君闻嘴上说着不,手却不自觉打开盒子开始翻阅卷宗。
封尘多年的卷宗纸张已经变得很脆弱,顾君闻和沈安安就着昏暗的火光,小心翼翼地看着。
“这张是关于张家侵地案,这张是兰苑李氏案,这张…杜…杜家烟柳馆案,公子,找到了!”沈安安高兴的喊出声,拿出那封案卷。
“让我看看。”顾君闻接过拿过案卷,细细翻阅。
“还说不在意,那干嘛这么着急。”沈安安抱着手站在一旁,替顾君闻望风。
“宿主加油!宿主加油!”系统101难得见顾君闻主动,在一旁加油助威。
顾君闻全身心的投入,不放过任何一条信息。
卷宗上的内容令她毛骨悚然,当年的主审官已经无限接近真相,只是不知为何突然终止。
还有,这卷宗明显缺了几页。是谁花这么大力气想要压下真相?到底是什么秘密,让当年的亲历者不是避之不及、隐姓埋名就是莫名死去。
“顾主司,顾少将军,您在哪啊?”门外的叫喊声越来越大。
“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他桌上的茶还是温的,人一定还没有走远。”密集的脚步声似乎踩在顾君闻和沈安安两个人心尖上。
“来不及了。安安,拿好火折子。”顾君闻头也不回递给沈安安火折子,伸手扯出有关杜家案子的几张纸。
“哦,好。”沈安安恋恋不舍地摸着最里层架子上放的不知谁留下的古剑,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
意外发生。
只听一声轻响,火折子意外脱落火焰在地板上延伸舞蹈。
灼热的温度,让人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着火了!”沈安安直接惊叫出声。
顾君闻也慌了神,两人合力一起用脚使劲踩着,费了好大力气,才在大祸酿成之前熄灭火焰。
“呼呼。”顾君闻弯着腰喘着粗气,“安安,你没事吧?”
“公子,你没事吧。”沈安安拍拍衣角的灰,也着急要问顾君闻的情况。
“我…”
突然木门响动,刺眼的光**得顾君闻和沈安安用袖子遮住眼睛。
“顾主司,原来您在这里啊!怎么弄得灰头土脸的,来来来,用奴才的锦帕先擦一擦。”领头的公公带着一堆下人走进来,用着他独有的嗓门喊着,温柔地递上帕子。
“谢谢啦。”顾君闻也不推脱,浑身是脏的确实不好受。
指尖无意间相触,领头太监跳脱的思维一下震住顾君闻:
“聪明人,纵火未遂确实会被禁足。可惜啊,陛下早已明下口谕,顾主司今日是非要陪无忧公主不可。
不过看样子顾主司好像对着屋中的秘卷更感兴趣。算了,大人物的心机谋略,哪里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置喙的?”
面不改色的拍拍藏在怀中的案卷,顾君闻已经完全习以为,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欣慰。
总算有个人不是无端猜疑忌惮她,也是真的猜对了一些内容。
但是
她真不知道纵火未遂会被禁足,她也更不知道这里就是档案阁。
机缘巧合好吗?只是一只烧鸭的缘故而已。
“宿主,你就认命吧。”系统101努力压住它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你叫不醒装睡的人,不要再管他们怎么想了,还是尽快完成男主的任务要紧。”
“顾主司?顾少将军。”领头的公公叫了几遍,仍不见顾君闻回答。
“怎么了?”直到被沈安安暗自推了一把,顾君闻才恍然大悟般回过神。
“时候不早了,无忧公主还在南王等您呢?顾主司,这边请。”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此处应该有悲壮的音乐响起,配合着周围的侍从的目光,顾君闻生生走出了一种上刑场的悲壮感。
启胜朝谁不知道,苏皇后嫡女——无忧公主叶檀,自幼得帝后宠爱,真正的天之骄女。
但是长时间的娇生惯养,却让叶檀养了一身公主病、坏脾气。
没办法,有人宠,就是嚣张。
长期的纵容,使叶檀在蛮横无理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那难伺候的脾气,顾君闻早已深有体会。
被这样娇蛮的女子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29章 尚公主?这样的福气她不要
“好。”顾君闻嘴上答应得如羽毛般轻飘飘的,脚下却坠泰山之重。
她的笑容就像长在脸上一样,只是一副面具,虽笑但未达眼底。
一步三回头,一步三叹息。
路再长,积跬步终可达。顾君闻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
“我说顾主司,奴婢们也是有皇命在身的,烦请您体谅一二。”紧跟在顾君闻身后的小太监长长叹口气,恨不得替她飞奔回王府。
看见顾君闻回头,小太监立刻戏精般的瞬间眼眶通红。
他翘着兰花指,装着用手不停地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哀怨的眼神几乎粘在顾君闻身上,看得顾君闻脊背发凉。
“好好好,是是是。我答应你就是。”顾君闻无奈的耸耸肩,轻轻拍拍小太监的肩膀。
虽然真的不想见无忧公主但是她顾君闻还是有基本的道德的,至少不连累别人。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
等等,这小太监到底在想什么?他真的是害怕受罚吗?
烧鸭、烧鹅。豁,现在太监的伙食都这么好吗?
所以,这小太监只是为了尽快满足口腹之欲,才急着把她推入火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顾君闻暗自念叨着,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可是她的怨念实在是藏也藏不住,几乎凝成实质。
被盯的小太监毛骨悚然、浑身冷汗,步伐加快远远离开顾君闻后,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刚经历一个800米。
一路紧赶慢赶,等顾君闻一行人回到求善院时,也已经是艳阳当头,时近正午。
远远看去,求善院白墙青瓦,草木环绕。路旁有细碎的阳光自树叶间撒下,粘的来往的行人一身碎金。
求善院内的气氛却与院外截然不同。压抑冰冷的气息在院中膨胀,缠住每一个跨进院门的人的脚。
顾君闻硬着头皮,还没走进远门就先是一个哆嗦。
“人呢!顾君闻什么时候回来?他要将本公主一直晾在这里吗?”叶檀音调拔高,如利刃直接刺穿众人的耳膜,怒火顺着声音穿到院门口。
叶檀的声调还在节节攀升,似乎她的声音再高些顾君闻就能闪现在她面前。
顾君闻的脚步顿在正厅外,近在咫尺,她怂了。
叶檀愤怒的尖叫着,一旁的丫鬟婆子也低着头战战兢兢,似乎把头再低一些就不会被公主的怒火波及。
顾君闻院中的仆从早就跪了一地,他们的头死死贴在地上,纹丝不动如一尊尊雕像。又像待宰的羔羊,绝望的等待着面前这位天之骄女的发落。
“噗,这是什么茶,难喝死了!”叶檀重重地仍下茶杯,茶水泼了一地。
“公主息怒,公主饶命!”奉茶的小丫鬟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仍挣扎着跪带爬地靠近叶檀,希望能留一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叶檀微微弯腰,用长长的护甲挑起小丫鬟的下巴,她的声音拖得很长,“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不过,那就更留不得了!”
“来人!拖出去。”叶檀猛地松开手,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瞥了一眼磕头如捣蒜的小丫鬟,音调冰冷。
“饶命啊!饶命啊!”小丫鬟像破布一样,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扯着头发往外拉。
“等等。”不知道身后谁推了顾君闻一把,她一个没站稳,踉跄几步正好挡在两个婆子面前。
谁推她?顾君闻回头看,身后众人不知道何时散了一干二净,只剩下手按剑鞘的沈安安站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也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拉出去!”站在叶檀身边的乳母康嬷嬷双手叉这浑圆的腰身,声音难听的让人想堵住耳朵。
不愧是叶檀的乳母,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和复制粘贴一样。
顾君闻看着又被拖起来的小丫鬟,心里想被塞了块棉花般上不去下不来。
“住手。”顾君闻暗叹了口气。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在接受了近二十年人人生而平等的教育后,又把她拖入阶级森严的时代。
“顾少将军,”康嬷嬷用眼角暗暗剜了一眼顾君闻,音调提高,“这贱婢得罪了公主,不受些苦头,我怕这府里的奴才们日后不懂规矩翻了天。”
“安安。”顾君闻一向秉持着君子动“手”不动“口”的优良传统,她背着手,似是含笑地看着康嬷嬷。
“啪啪啪。”只听三声脆响,康嬷嬷捂住红肿的脸,呜呜囔囔话都说不清。
“顾君闻,你过分了!”叶檀气的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神色狰狞。
“公主别急啊,我只是在我的府里教训了一个不听话的下人。况且,这院里都是你小王叔的人。”顾君闻毫不犹豫搬出叶南一,成功扼住了叶檀的话。
“顾,顾君闻!母后有意把我许配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叶檀脸色涨红,心底的话一股脑说出口。
什么?顾君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娶叶檀。
呵,也亏苏皇后想的出来。
先不论她顾君闻是个女儿身,就说她才刚刚被叶檀下令杖责一顿,苏皇后是疯了才回觉得她会娶叶檀这个泼妇。
“顾君闻!你是什么表情?你个卑贱的武夫,有什么资格娶本公主!”
看着顾君闻脸上不断闪过的诡异神色,叶檀气的随手抓起茶杯盖向顾君闻丢过去,却被顾君闻轻易偏头躲开。
“闹够了吗?”顾君闻实在不想陪这个娇气蛮横的叶檀浪费时间。
顾君闻心里打好算盘,含着阴森森的笑容一步步靠近叶檀。
“你,顾君闻你要对本公主干什么?”叶檀看着一步步走进的顾君闻,吓得倒退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而她那些忠心的仆从,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公主。”顾君闻努力回忆着她见过的纨绔子弟的轻佻动作,将叶檀的一缕碎发轻柔的别在耳后,凑近她的耳朵,极其暧昧。
叶檀被顾君闻吓得浑身僵硬,连动也不敢动,只感受到顾君闻温热的鼻息和她低低的声音:“其实我…”
“滚开。”耳朵的酥麻让叶檀猛地起身,一把推开顾君闻,踮起裙子就往外跑。
顾君闻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位难伺候的主送走了。
“公子,你说什么了?”沈安安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顾君闻肩头,拍的顾君闻一踉跄。
“那当然是…”顾君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道难以忽视的目光截断了。
叶南一和林霖站在那里,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就在顾君闻忍不住问出声地前一秒,叶南一先说了话:
“顾君闻,听叶檀说,你不太行?”
啥?只对叶檀说了“其实我”三个字的顾君闻一口水喷出。
老天啊,放过她吧!她什么时候说了她怎么都不知道啊!
她恨不得把叶檀拖回来,管叶檀什么公主、皇女,揍一顿解解恨也好。
不是,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

第30章 马球赛
“不是,你在说什么!”顾君闻要炸毛了,不顾形象的又蹦又跳。
不是,她们咸鱼是不能听这些的。这都什么和什么?
“那不是你亲口告诉叶檀的嘛?”林霖揉了揉被刺痛的耳朵,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
“林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顾君闻的怒意值已经达到顶峰。
“公子,冷静,谣言止于智者。”沈安安还在专心地扣着指甲。
只是在顾君闻冲出去前,沈安安状似不经意地伸手抓住顾君闻的后衣领。
“我…”顾君闻被一股极强的力道扼住命运的后脖颈。
“好了林霖,先退下。”叶南一不动声色挡住林霖,安抚地拍拍顾君闻的肩膀:“少将军就不要和林霖一般见识了。”
“哦。”顾君闻低哼一声,示意沈安安放开她,“说吧,王爷,有何吩咐。”
“吩咐倒谈不上,只是今日城郊有场马球赛,顾少将军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顾君闻仍沉静在自己被“不行”的消息中,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绝望,悲伤好像要溢出。
叶南一含笑着问了三遍,直到叶南一的笑容要绷不住了,顾君闻才低若蚊语的轻应一句:“好。”
“那好,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在人前,叶南一永远是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皮囊,一举一动都是风流恣意。
“王爷慢走。”看着叶南一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顾君闻这才深深呼出口气,软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公子,你看穿哪身?”一听到可以打马球,早就按耐不住地沈安安已经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合适的服装。
“你看着办就行。”顾君闻没有多大兴趣,随意的摆摆手。这一上午跑来跑去,又是躲避恶毒女配公主,又是应付腹黑王爷男主,可把她累坏了。
下午还有高强度的运动,顾君闻忧伤的合上眼睑怕,仰头45度望向天空。
她的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说到底不过是无能为力、没有选择罢了。
既然没得选,那就只有随机应变、夹缝求生。她有预感,这场马球赛又将是风云际会、魑魅魍魉齐亮相的大戏。
江南京都,风景秀丽,四季如春。已经接近孟春时节,杨柳风吹面,暖洋洋的。
京都城郊的树林远远望已经染上一层绿色,偶尔林间传来一两声鸟雀清脆的啼鸣。
顾君闻骑在马上,嘴里叼着一根顺手摘下来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悠闲自在。
叶南一已经如两人初见时那样,骑着踏雪宝马,看着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顾君闻不觉就看呆了。
“你看什么?”放下了一身伪装、包袱的叶南一懒洋洋的。他的眉眼间不再是无时无刻不忘的防备,反而让人更看不懂了。
“王爷,为什么不解释?”顾君闻看着他的背影,突兀的开口。
“解释什么?”叶南一挑起眉,侧过脸,施舍给顾君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解释你不是传闻中那样…”顾君闻忽然词穷了,她想不到刚如何说下去。
如果不解释,那男主…
“为什么要解释?解释只会让人更觉得你像个罪人。本王做事从不解释,也不需要向他人解释。”
叶南一轻描淡写的说着,忽然微傾身子,踏雪宝马欢快的嘶鸣一声,撒蹄狂奔。
“王爷!”林霖等侍卫连忙跟了上去,只把顾君闻几人留在原地。
“小红,跑,追上他们。”顾君闻俯身轻轻摸着身下枣红马的鬓毛,一勒马缰。
枣红马不情不愿的嘶鸣一声,扭了扭脖子,又嚼了两口草,但耐不住顾君闻的反复软磨硬泡,还是扬起马蹄一声嘶鸣,追了上去。
今年的马球赛依旧选在了京都郊外的五星原。
相传,开国帝王曾在此处见五星连珠吉兆,为铭记祖先马上得天下的不易,所以平原得名为五星原。
此处地形平坦,视野开阔,远离集市喧嚣,别有一番风景。
“你听说了吗?今日摄政王也会参加?”
“啊?真的吗?还期待哦!”
离着很远,顾君闻就听到了青年欢呼嬉戏闲聊声。
这马球赛本就是场重大赛事,又是明德帝年轻时最喜欢的运动。
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因为帝王喜好,马球赛更是成为京都最受欢迎的赛事,风靡一时。
年年举办,年年精彩。
京都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只要还能喘上汽的,都带着子女参加这场盛会。
比赛还未开始,五星院上已经支起帐篷,人语不断。
年轻的姑娘们想被方方的小念,三三两两聚作一团。
她们彼此讨论着衣服的款式,低声笑着,更有大胆者偷偷看向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试图暗送秋波。
小伙子们也都换已经上骑装,甲胄干净,胯下的格式骏马膘肥体重、皮毛柔顺发亮。
个个摩拳擦掌,做足了准备。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们则不同,她们借此机会,与人闲聊。只要一盘不停供应的瓜子,就是他们全部的乐趣。
高高坐在最上面的,就是代替皇帝前来的摄政王楚云。
“顾少将军,别来无恙。”一只手猛地拍在顾君闻肩上,语气带着一种久别的欣喜。
“是你?”顾君闻不确定的回头,“你怎么来了?”

第31章 又生事端
顾君闻回眸,站在她身后的,是邢盛安。
邢盛安今日穿了一身半旧的红色骑装,头发束起,扎着抹额,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一扫曾经的阴鸷神情。
“顾少将军,”邢盛安不好意思挠挠头,“当日是我失言,我一直想当面向你致歉。”
“叫我顾君闻就好。”顾君闻笑了笑,她能看出来,眼前的少年是真心的。
“顾…顾君闻,我也是来向你道谢的,”邢盛安嘴唇蠕动几次,最终握紧拳头,坚定的开口,“谢谢你点醒了我。我想了很久,我决定去参军了。”
“好,等我回到塞北,我们定能成为战友。”
“战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早春的暖阳下,两个少年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有日光洒在他们脸上,也照进他们眼底。
“再见了顾君闻,这京都容不下我这个庶子,我要到战场闯出一片天地!”邢盛安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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