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探知的。这条为君为帝者的路,自遇她时便变成了不可探且扑棱。
在快到城门下时,在沉重的石门咔嚓作响中。依旧洒脱的眸子闪过困意,牵着马缰的手也松了松。
甲缝渗血,点点嫣红,跃身下马,步似研艳莲花。嘴角韫色一步一步走上那台阶,通往冥夜修的台阶。
“皇上,可知何为同归同去”
依旧来到了冥夜修的身后,用时约有一盏茶时间。
依旧用着她生时未对那人,有过的温柔轻声问道。
冥夜修被那温柔声音恍的有些出神,难辨其情绪的道。
“孤总是与自己辨证是孤梦庄周,还是庄周梦孤。但孤知从出宫的那一刻,一切举棋不定都将终止。”
依旧望着冥夜修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眼前,亦似站在终点处。
不由的有些痴了,红色的血液倒划过依旧纤细如白玉的掌心,腕间。
纹路杂而不乱,这样的手拿过腰间的酒囊。“皇上还未回我,何为同归同去。”说着依旧仰头便饮一口囊中酒,带着若有若无酒气重复道。
冥夜修移开了视线,看向城门外的一片荒芜。
眸光微动情绪暗涌,甚至闪过一丝悲悯。
君之上,民之安,情为遣,为奢靡,不可有。
这是属于冥夜修的警醒,是一个帝王该有的认知。
可如今的书依旧与那些从不掩饰的端倪,让冥夜修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魇。或者说是又也出操控的,人偶戏。
“孤亦不知,皇后想要的答案,是否与孤所知一样。”
冥夜修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再次道“那叛国的于洋,与阿善部的善尔公主。若予皇后,皇后当如处之。”
冥夜修再次望向了依旧,拔出腰间的长剑,剑指依旧言笑晏晏的问。
依旧不躲反近“皇上来此是纳扩,还是还百姓安康。不都由皇上说的算吗?何须问我。”
冥夜修“哈哈哈~”笑出了声,在剑快要触碰到依旧的肌肤时。快一步收起了剑,转身下了台阶召集兵马点兵伐将。
北国的边关日夜相差极大,明明是白昼却黑云压顶,山雨欲来之势。
夜晚却又是半月高悬,星辰争艳,月色指路。
依旧就立于城墙堡垒前,望着召齐兵马,布好兵阵防御,领兵出袭的冥夜修。一身银铠月色相随,渐行渐远。
依旧犹如百灵鸟的声音,在这平静的夜晚传进附近未眠人的耳中。
歌词像是在讲诉沙场征战,护自己想护之人的男儿郎。“击战鼓,予君念。号角起,风沙落。马蹄深,挥长矛。
男儿郎,傲骨存。黄土塑,马归途。去时候,来时尘。转身梦,海角同。一瞬醒,天崖葬……”
片刻后依旧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皆生裂口血色点缀。
而在北国,梦境外的柒拾。此刻也同梦境中的,依旧一样细小伤口遍布。
苏辞与叶初时,皆是在第一时间察觉,想靠近却又怕冒然出手。
让柒拾更伤,苏辞面上虽无变化亦是点缀着如沐的温柔情绪却十分不稳。
而叶初时藏在大袖中的手,也紧攥成拳。
九重宫阙上,原本烂醉如泥的复尘瞬而恢复清醒。心脏处密密麻麻的痛,一点点加重。复尘盘坐起来,入定施法寻其源头。
九重宫阙之上,混沌深渊中黑雾笼罩充斥。漩涡翻涌中竟有声音传出:“作上局,局中人。布了如此久的局,落的第一子,竟如困鸟断爪割笼~”
而梦境中的北国还在继续,冥夜修走后的两个时辰之久。依旧换上暗红色盔甲,一人乘着马驶向阿善部落驻扎军营。
而两军交战处,阿善军使出滚石,偷袭,炮火,而北国士兵亦看似节节败退,士气大减。
冥夜修亦在与阿善王子铁达尼.亇木,的蛮力下几欲跌落马背。
刀刃划过长戟血染月色,在一声声“杀”中显的“热闹非凡”。
就在铁达尼.尔木或者说阿善土兵,也觉此战必胜时却出现了反杀。
十五万精兵中约八万土兵进行了反杀,这本该只是一个小小失算。
本可以数量取胜,可错就错在这八万反水土兵身着金凯。
是百万精兵独独挑出来,以死士以杀人兵刃进行特殊培养的。
而冥夜候,此次为突袭带的兵不多。只有十万,却都是与阿善金凯实力不相上下的。
局势反转,本该震惊的铁达尼.尔本。面上虽是震惊之色,眼底却无一点情绪波动。
这是冥夜修所察觉到的,而阿善部主帐中。依旧与另一个翻窗进来的于洋,正巧碰面。
于洋一脸警惕甚至带上毫不掩饰的杀意道“北国皇后,不好好待在北国后宫。来此,所谓何?”
依旧扫了于洋一眼,淡笑道“人已全,公主打算藏到何时。”
话落一个着草原红色骑装,却如同中原闺阁中的闺秀,二八芳华,莲花踱步而现。
“三年不见,书姑娘颜却胜往昔。令善尔,恍神一时。”善尔的声音很温柔,恰到好处的笑像是渗了毒的温柔乡。
而于洋,在善尔踱步出现在他眼前时。于洋的手控制不住伸出,而后极至温柔的落在那带有几分婴儿肥,带有几分桃红的脸颊。
“善尔你说过要与我,同去同归的。一言诺金,对吗?”声音粗糙中又有些小心翼翼,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握着一块断刃。
善尔未答,也未动。她的视线也未看向他,善尔的视线透过窗帐看向另一处。
喃喃道“哥哥,应是败了吧。”
依旧浅笑“公主早已在引起战乱,随王子来此驻扎攻打北国时。便该知不被认可的感情,片刻欢愉便是极好。”
依旧话落抬手向酒囊施了一个咒术,随即拔掉酒塞。
于洋身形微动,最后被善尔一个嗔怪的眼神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