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屹人长得帅、身材也高挑,更难得的是,发量还不少。他刚来两个月,就吸引了一票年轻小姑娘,天天变着法子往我们这个多少年来除了我再见不到第二个女人的“和尚庙”跑。
但他不知道是看不上还是压根没开窍,那些个小姑娘们没一个在他这儿讨着好。
他身边的异性,也就是我,因着是他的领导,还有一层浅薄的同门情谊在,才能得他一个笑脸,与他稍微亲近一些。
也因为这样,有些与我相熟的老同事老拿我和他打趣,昨晚更是起着哄让他送我回家。
却没有想到……最终把他送到了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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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屹还没醒,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紧紧闭着,浅粉色的薄唇紧抿,嘴角不知何时多了个破口,这会儿已经结了血痂。
凌乱的衣物散落一地,我慌忙捡起属于自己的。
然而还不等我躲进浴室,床上的人就有了动静:“沈总监这是吃干抹净了想跑?”
低沉沙哑的嗓音激得我脚步一顿,仓皇之中心跳竟漏了一拍。
“没有。”我说,声音有些微的发颤,“我就是想洗个澡。”
凌屹轻笑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明明什么都没穿,他却异常坦荡,面上不见丝毫类似于害臊的表情。
——而我则被他吓得立马转过了头。
凌屹又笑了一声。
他光着脚踩在地上,如同一只慵懒的大猫,慢慢地靠近,直至从背后将我拥入怀中。
肌肤没有阻碍地相贴,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胸膛里沉稳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
大脑在这一瞬间放空,四周变得安静,仿佛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
突然,一阵暖风拂过——
“一起?”凌屹的脸埋在我的颈侧,鼻尖轻蹭着我的耳后,姿态暧昧亲昵。
酥麻的过电感让我再一次恍惚。
但最终,残存的理智成功地占领了上风。
“凌屹。”我抱紧了自己的衣服,强硬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昨晚只是一场意外。”我面对着他,努力摆出领导的架子,像往常一样下达命令:“我可以补偿你,然后……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屹盯着我。
他的瞳孔是最纯粹的黑色,深沉得叫人看不清情绪。
半晌后,他发出一声嗤笑:“意外?”
我迎着他的视线,坚定地点头:“对。”
凌屹骤然握住我的手,眼神陡地变得凌厉。
我重重地抖了一抖,只见他指着自己的破开的嘴角,讥诮地笑:“昨天晚上沈总监您扑上来亲我的时候,嘴上可是说的‘喜欢我’呢!还有——”他的指尖下移,落到颈前的一道抓痕上,“您扒我衣服的时候,也亲口承诺过好几遍,会对我负责。”
无数道惊雷在我的脑子里炸开。
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全都没了印象。
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我只能腆着脸耍无赖:“那时候我喝醉了,说的话都不作数。”
“不作数?”凌屹被我的无耻行径气笑,最终点了点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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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屹比我先离开酒店。
他走后,我浑身瘫软地坐在床沿,捂着脸长久地发呆。
直到手机震动,同事老马发来微信:“蔓姐,下周你有空不?能不能替我去C市出个差?我老婆预产期就这几天,我实在走不开[苦涩]”
我们部门做的是集团云服务器的运维,经常要去外地给客户做现场支持。一趟出去,少说得一周才能回来。
——一周的时间,足够我想好要怎么面对凌屹。
于是我立马回:“有空。你安心陪老婆,一切都交给我。”
老马高兴地给我发了个大红包作为感谢,我没好意思收。
结果他说:“收下吧,就当是对你失恋的安慰。”
我一愣,而后气愤地猛戳屏幕:“我他妈都没恋,失个屁!”
老马似乎很意外:“你没失恋昨晚上喝酒那么猛?凌屹把你送走以后,大家伙还在猜呢!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有眼无珠,甩了咱们中心的一枝花!”
看到“凌屹”这两个字,我有那么一瞬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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