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我只是想知道，普维那边到底抛了个什么项目。”
沈昇将背往后靠，轻笑。
“怎么了，你家和普维签合作了？”
“目前看来是的，我父亲还在住院，合作内容是助理帮忙签的，他应该拿到了我父亲的印章。”
沈昇的眼睛眯了眯，“普维之前找上了顾氏，但是听说被顾氏拉黑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公司，而且里面确实有很多人才，人脉也广，在网络上的水军也多，曾经还上过福布斯排行榜，但你也清楚，这种排行榜都是资本操控的，而且只看一个公司的账单就胡乱排名，顾言昇本人混迹硅谷，应该早就看透普维的运用模式了，就是用一些合同的规则漏洞，把中小型的企业逼破产，所以我听说顾氏把普维拉黑了。”
许愿的心脏又是重重一跳。
“怎么逼破产？”
沈昇知道她着急，也不卖关子。
“按照他们以前的套路，我大胆猜测一下吧，你们许家是卖涂料，但是涂料的价格一直在起伏波动，跟其他原料的价格是挂钩的，可能年初跟年中的价格相差了百分之二十，普维最擅长的就是忽悠这些公司签下协议，未来几个月按照多少的价格买下你们的涂料，比如三百一桶，如果三个月之后，涂料的价格低于这个数，那么你们的公司就赚了这个市场差价，看起来似乎毫无问题，对吧？”
许愿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至少听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们签订的订单一般很大，大到超过这个公司能承担的最大负荷，比如跟你们签了三个月十个亿的单子，但你们加班加点都造不出这么多涂料，那就算先一步违反了约定，要赔偿他们二十个亿，一般公司都想着压榨员工，完成这个目标量，但普维那边有最厉害的算法大师，签订的这个项目，绝对是你们公司拼死拼活都造不出来的量，到时候你们就得赔钱。”
沈昇说完，语气淡淡，“你们公司和他们签订了多少订单？”
“五十个亿。”
沈昇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轻笑，“据我所知，许家公司的第二轮融资，似乎都没有达到这个数额，难道是顾言昇近期拦截了你们所有的单子，造成公司大面积的损失，所以才决定赌一赌么？”
沈昇的话，恰好就是董事会成员考虑的。
虽然清楚五十个亿的订单很大，是公司平时两年的产量，要在半年之内完成，怎么可能。
但因为顾氏让人拦截了公司的所有客户，大半年都没有什么业务，大家都慌了。
普维的这个合同，来的正是时候。
让工厂的员工干到死，总比大家都无所事事，公司也许会面临破产比较好。
再加上苏兰极力赞成许舜，所以这个合同也就通过了。
但这其中的细节，许愿暂时还不知道，现在只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许家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一不小心就会破产。
她又想起了顾言昇说的，许家破产，与他何干。
许愿的眼里闪烁了两下，将电话挂断之后，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着急没用，她没资格去插手董事会的决定，只有期盼着父亲醒来。
而顾言昇那边。
此刻他坐在顾氏的办公室，背后就是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齐深拿着资料进来，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
“总裁，听说普维跟许家已经签订合作了。”
顾言昇连眉眼都未波动一分。
齐深也就继续，“五十个亿，这是许家两年的订单产量，要求他们在半年内完成，不然就会面临赔偿，许家可能会破产。”
顾言昇淡淡的抬起头，将手中的钢笔放下。
“你是没其他事情做了么？”
第338章但要让他去研究女人
神色冷静的好像不是自己妻子的娘家出事。
齐深也就叹了口气，看来总裁确实很不待见总裁夫人。
也罢，之后不用在他面前提许家的事情了。
“总裁，老爷子也打过两次电话，问你有没有跟萧小姐见面。”
顾老爷子防萧初晴，防得很紧。
顾言昇接过齐深递来的合同，却觉得老爷子应该防其他人。
至于这个其他人是谁，他心里有数。
顾言昇每天的会议都很多，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开会时从来不带手机，所以刚刚老爷子和萧初晴打来的电话，他都没有接到。
“萧小姐也让你过去看她。”
“初晴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还要住院一段日子。”
顾言昇盯着面前的合同，半天没动一个字。
许久，他问齐深。
“一个女人结婚之后，为什么老公频频出轨，她却还是不愿意离婚？”
如果让顾言昇去研究算法，数据，研究亏损，他比谁都在行。
但要让他去研究女人，他并不擅长。
他仅有的两次经历，全都是许愿给他的。
销魂蚀骨。
但她不愿意离婚。
甚至处处维护她的老公。
齐深没想到话题跳转得这么快，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反应了几秒。
“总裁，我觉得大多数的女人在婚后都是忍气吞声的，全职妈妈更是如此，penny小姐虽然能干，但大概还没摆脱传统女性对于婚姻的束缚，认为离婚就意味着失败，认为一个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女性独立是这两年才兴起的话题，penny小姐在工作上独立，也许在情感上并不独立。”
顾言昇是个极度冷静的人，他之所以没着手去调查许愿的家庭，就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好奇是因为肉体的欢愉，还是因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