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来到严濯的左边,坐了一下,发现了lv手袋,立刻丢到了地上。
我端坐在椅子上,余光能够看到朱欣正心疼地皱着眉。
这么爱这只包,怎么会忘在椅子上呢?
也不知我不在的时间里,他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都做了什么。
我不是嫉妒,只是以朱投跟我爸爸的关系,他虽没有受邀参加婚礼,但也知道我跟严濯结婚,他女儿也必然清楚。
徐氏的情况在业内也不是秘密,他们就是故意让这个年轻、美丽还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人,坐在我老公的左边,陪他吃饭、喝酒、头对头的聊天……
这不止是在羞辱我,而是在羞辱整个徐家。
服务员前来更换了餐具,朱投问严濯:“太太有什么喜欢吃的吗?再点些菜吧?”
严濯扭头看向我,一脸看戏的笑容:“有什么想吃的么?宝贝。”
说着,手掌覆到了我的腿上。
我握住他的手腕,正想扯,他便将手拿走了,对服务员吩咐道:“让我老婆看看菜单。”
加完了菜,服务员出去了。
朱投以及屋里另外两个作陪的男人开始跟严濯一起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朱投也开始说事情。
原来一个月前,逐隽集团旗下的糖果公司突然被曝含有致癌物。
朱投说:“最初是由欧洲一间实验室宣布的,检测结果原文其实只是说含有这种致癌物,但按照法律,产品并没有超标。
可现在所有的媒体都统一口径宣传致癌物这个话题,我们公司的澄清稿件根本就炒不起热度。
过年是一年中糖果最旺季,现在产品完全滞销,零售店和网店全都要求退货,损失可谓惨重。”
朱投说到这儿,端起酒杯,说:“我找朋友多方打听,听说……”
他压低了声音,但其实在座的都能听到:“是莫道的莫大小姐……”
严濯也端起酒杯,跟朱投碰了碰,问:“她整你做什么?”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朱投喝了酒,面色尴尬,“逐隽历来也没有资格跟莫道合作,彼此之间全无往来,要得罪,首先得有接触呀……”
严濯没说话,摆出一副沉思的面孔。
朱投见状又说:“我听说您跟莫道家的莫大小姐关系好,您看能不能帮我牵个线,让我澄清一下误会。我老朱也是懂事的人,绝不会让您白做的……”
他说着,抽出两支香烟,一支含进自己的口中,一支递给了严濯。
第156章白茫茫的孤寂
这种牵线的事属于生意人之间的友好往来,算是日常工作。
可能是因为这样,严濯抬手,接过了香烟。
这就算是同意了这件事。
朱投兴奋起来,按开了打火机。
严濯推开他的手,将香烟放到一边,笑着说:“我太太闻不惯烟味儿。”
朱投连忙熄灭打火机,笑了:“看我……忘了,以前老徐就说过,为了这个,他十几年的烟龄硬是给戒了。每次我们抽,他就馋兮兮地看着,我们让他偷偷抽一根,他就说不行,女儿闻到就不跟他坐一桌儿。”
严濯勾起了嘴角,拿过一只虾剥着。
其他人见状,也笑了起来。
朱投似乎是觉得严濯喜欢这个话题,一时间眉飞色舞起来:“我们都说,‘看你女儿那么乖的样子,不像是脾气大的呀。’老徐就说,‘你们不知道,那小丫头主意正,我拗不过她。’呵呵呵……父女感情是极好的。”
严濯微微点头,将虾仁放到了我的碟子里,笑着问:“确实是主意正,嗯?”
我夹起虾仁,没说话。
“真是个文雅的孩子呀。”朱投热切地说,“你可能不知道,一开始老徐只带大女儿应酬,小女儿就藏在家里,说是不喜欢人多,其实就是不想给外人见。后来这丫头初中时,因为获了一个什么奖,被电视台采访了……”
他说到这儿,探脖看向我,问:“是什么奖来着?”
我说:“数学竞赛。”
严濯挑挑眉,神情愉快地夹起了螃蟹。
“对,瞧我这记性。”朱投笑着说,“我们这才发现,这个小女儿真漂亮,跟她妈妈一样,活像个仙女儿,学习又这么好。那之后老徐可烦恼了,天天都有登门求亲的。本地富豪但凡有儿子的,怕是都踏过老徐的门槛儿。”
严濯津津有味地听着,扭头看向我,问:“是这样么?”
我小声说:“我没印象。”
虽然朱投是在说我的好话,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读书期间,我学业特别忙,除了上课就是学习。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怀念的,那时最大的烦恼就是数学很难,但总是有答案的。
“你可别别濯虚啦!”
说话的是朱欣。
她拉住我的手腕,身子大喇喇地凑过来:“别人你没印象,我哥你还能没有吗?”
我挣开她的手腕,说:“你哥哥是我的同学,我知道。”
朱欣说:“我哥当初可是喜欢了你好几年,一听说别人家去你家求亲,立刻就缠着我爸……”
“欣欣,别说了!”朱投嗔了一句,笑着对严濯说:“别听那丫头乱说。来,咱们喝酒。”
遂端起了酒杯。
严濯掀开蟹壳,挖了一勺蟹膏放到我的碟子里,随即擦擦手,端起了酒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什么丢脸的。”
说着,和朱投碰了杯,抿了抿杯口。
朱投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拿起了酒瓶,见严濯杯里还有,便给自己倒上,问:“是喝不惯这白酒吗?我听说你是欧洲长大的,是不是爱喝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