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秦槐(陆杳秦槐)长篇小说完结阅读-陆杳秦槐(完整版)小说-笔趣阁

时间:2023-05-28 13:10:1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理由找得太不走心,秦槐的脸瞬间黑沉下去:“那就去学!陆杳,别挑战朕的耐心。”

耐心?你对我何曾有过耐心?

陆杳心口钝痛,却终究懒得再做口舌之争。

秀秀那边不能去就不去吧,反正德春已经过去了,他也是御前伺候的人,又是蔡添喜的干儿子,宫正司应该不敢为难他,而那些冤枉秀秀的人,想查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奴婢明白了。”

她躬身退了下去,笔直地去了小厨房。
秦槐却微微一愣,很有些意外,陆杳这就算了?不应该啊,以往她都会继续犟嘴的……看来这次的事她的确是得到教训了,那日后应该会听话许多。

他心情愉悦了一些,放松靠在椅背上等着陆杳的手艺。

蔡添喜一进来就发现他心情不错,下意识也跟着高兴起来:“皇上,祁大人来了,说在御书房等您。”

这时候过来,想必是要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秦槐轻松愉悦的心情戛然而止,起身就要往外走,可又想起来陆杳还在小厨房给他做东西,这一来一回恐怕都凉了。

他脚下的步子顿时有些迈不开。

要不吃了再去?

可为了一口吃食就让朝臣在御书房里等不太像话,他还不想做个昏君,何况这件事至关重要,若能处理妥当,日后大周朝堂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民间只知世家不知君王的积弊也能逐渐革除。

还是去吧,可……一年都没吃过陆杳做的东西了。

秦槐内心挣扎,蔡添喜没办法窥探人心,只知道自家主子忽然僵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许久都没动弹一下。

他有些茫然:“皇上?”

秦槐被迫回神,脸色有瞬间的狰狞,最后还是坐了回去,不情不愿道:“将祁砚传到这里来吧,朕在这里见他。”

蔡添喜有些惊讶,月前秦槐让祁砚最近不要进宫的画面还十分清晰,他十分清楚的知道秦槐当时是很抗拒祁砚来这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把这个禁令解了?

莫非是国事当前,顾不得那点私人恩怨了?

他看了眼秦槐,顿时觉得对方的形象伟岸了起来,他忙不迭应了一声,亲自去御书房将祁砚传了进来。

对方显然也顾不得之前那点小矛盾了,进门时神情肃穆,手里拿着一摞答卷:“皇上,此次科举虽然并无人泄题,可的确是出了岔子,这是此次三甲的答卷,这是相同名字两年前诗会上的诗作,请您过目。”

他分别将几张答卷递了上去,秦槐一一扫过,虽然早有所料,可事情被验证的时候,他仍旧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放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度,还有没有朝廷?!”

祁砚静静看着秦槐发作,等他稍微冷静了一些,才再次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皇上先看看这个吧,事情比臣预计的还要麻烦。”

秦槐眉头紧皱,世家牵扯进科举舞弊里,这么大的丑闻,还有什么会比这个麻烦?

他垂眼去看祁砚刚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首情诗,措辞颇有些放浪淫靡,很不堪入目,他越看越嫌弃,若不是这东西是祁砚递过来的,他已经撕碎扔了。

但等他耐着性子看到最后的时候,目光就顿住了,因为落款写的是萧敕两个字。

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翻开下一张,果然是当年萧敕参加科举时及第的文章,字迹和那首情诗虽然有些相似,但能看出来并不是同一人所写。

他自奏折里找出最近萧敕呈上来的,为萧宝宝求情的折子,翻开比对了一下字迹,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怪不得世家后嗣中举者每年愈增,怪不得寒门子弟多年来无人入仕,原来如此。

这场舞弊,竟然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之久!

他脸色铁青,又想起来之前江南雪灾,竟逼得刺史借请安折子才能将灾情上报,这些蛀虫,真是太嚣张了!

“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秦槐一时没言语,虽然祁砚只查了萧家,可看朝中各世家子弟为官的人数,就知道这场舞弊不可能只有一家掺和,若是真要彻查,怕是大半个朝廷都要瘫痪了。

最关键的是,无人可用。

想找一个和四大世家毫无牵扯,又不惧得罪他们的人太难了,朝中关系错综复杂,谁都不能说干净,就算现在干净,以后谁又说得准呢?

这个人的前程和性命,必须只能依仗他皇权的恩宠。

“朕会斟酌的。”

祁砚却误会了:“皇上可是因为牵扯到了萧家,所以才有些下不了决断?”

秦槐听得莫名其妙:“朕眼里只有王法,岂会因私废公?”

祁砚松了口气:“如此,是臣多言了,臣只是听闻皇上甚是喜爱悦嫔娘娘,所以……”

秦槐被他气笑了:“照你这么说,你只查了萧家,难不成还是和萧家有过节?”

祁砚低下了头,却没有反驳,谁说他和萧家没有过节呢?

第92章  我不会再碰你的东西

祁砚始终记得陆杳那双被烫得满是水泡的手,折腾这么久,总算寻到了机会替她出这一口气,怎么能放过萧家呢?

他不屑于隐瞒,可也不会愚蠢到宣之于口,故而只是沉默。

秦槐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他是这么个反应,眉心微微一簇:“你……”

“陆杳姑娘,来了怎么不进去?”

蔡添喜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秦槐心里一动,瞬间将祁砚的不对劲抛在了脑后,他提高音调:“谁在外头?”

不多时,蔡添喜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托盘的陆杳,两人各自行礼,蔡添喜满脸含笑:“回皇上,是陆杳姑娘做了酒酿圆子,担心您和祁大人正在议事,不好打扰,就在外头等了等。”

秦槐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陆杳身上,瞧见她面前冒着热气的碗时,刚才被世家舞弊气得突突直跳的青筋平复了下来。

他轻咳一声:“端过来吧,朕刚好有些饿了。”

他目光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期待,可没多久那期待就散了,因为陆杳进门后第一眼看的是祁砚,然后再没抬过头,甚至于在他伸手去接那碗的时候,对方还避开了。

秦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平日里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人,忽然不让碰了……

怎么,认识祁砚之后,你都知道自爱两个字怎么写了吗?

他冷笑一声,动作强硬的抓住了陆杳缩到一半的手,暧昧地摩挲了起来:“陪朕一起用吧。”

陆杳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风,但这样的亲近却让她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来,那直戳心窝子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她用力拽了一下,手腕却被死死禁锢住。

她抬头怒视秦槐,嫌弃我的是你,死抓着不放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槐被瞪得也有些恼了,私下里随便怎么样都行,当着祁砚的面碰都不能碰是吧?

他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眼看着那纤细的手腕逐渐红肿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松了手。

可在松手的瞬间他又后悔了,指尖一勾想将那只手拉回来看看捏成什么样了,陆杳却是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瞬间心头火起:“站住。”

“皇上,”祁砚匆忙起身,挡在看了两人中间,“皇上息怒,陆杳姑娘大病初愈,还请您不要和她计较。”

秦槐浑身的火气猛地一涨,陆杳是他的人,哪里轮得到祁砚来护着?喂了一次药,就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人了?

他恨得牙根发痒,面上却半分不露:“祁ʟᴇxɪ卿说笑了,朕何曾生气?只是你难得来一趟,她却连待客的礼数都不周全,朕难免要提醒两句。”

待客?

这个词用得还真有意思。

祁砚忍不住看向陆杳,眼神暗了一些。

秦槐心里的气却顺了,他抬眼看向陆杳的背影:“还不给祁卿也上一碗?”

陆杳抿了下嘴唇,虽然秦槐话里的意思让她心情十分复杂,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拒绝。

上次陆家出事的消息,若不是祁砚帮忙,平宁那丫头也不能顺利进宫见到她,算起来是她欠对方一个人情,不好在这种时候让他没脸。

另一碗酒酿圆子很快被送了过来,陆杳客气中带着疏离,将碗搁在了祁砚手边。

对方也没有多言,只趁机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已经恢复如初,脸上也有了血色,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了陆。

可就是这么细微的动作,看在秦槐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像是眉目传情,他恨恨咬紧了牙,眼看着陆杳退了下去才阴阳怪气道:“祁卿尝尝吧,陆杳笨手笨脚的,难得下一次厨,你多包涵。”

祁砚看了看碗里小巧精致的圆子,颇有些珍惜地端起了碗:“陆杳姑娘蕙质兰心,一看就做得很好。”

秦槐一哂,陆杳旁的是做得很好,可唯有厨艺上不了台面,就这唯一拿得出手的圆子味道也不过是一般般,待会儿祁砚一吃就知道了。

等他吃到半生不熟的圆子的时候,可别绷不住表情。

他想着眼底染上了几分戏谑,也不着急吃了,抬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祁砚的表情,眼见他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一些。

祁砚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味道有些出乎他意料,可没多久眉头就松开了,脸上带了几分赞叹:“陆姑娘果然心灵手巧,味道极好。”

秦槐一愣,祁砚莫不是傻了吧?

陆杳做的东西能说得上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圆子,刚才心不在焉,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察觉到不对。

他试探着吃了一口,圆子软糯,桂花清甜,酒酿香醇,味道的确是极好,可这不是陆杳能做出来的。

这个女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抗旨欺君!

秦槐的脸黑了,祁砚不明所以:“皇上怎么了?莫非是不合胃口?”

秦槐糊弄了过去,见祁砚吃完又和他寒暄两句就把人撵走了,等对方走得不见了影子,他脸色才黑下去:“陆杳呢?把她喊过来!”

蔡添喜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又生了气,只能认命地去喊陆杳,对方似乎也不意外秦槐会传召她,闻言眉头都没抬一下就去了正殿。

一进门,秦槐就将那碗圆子怼到了她面前:“谁做的?”

“御厨。”

连谎都不撒!

秦槐气得砸了碗:“朕刚才怎么说的,朕要你亲手做,你聋了吗?”

“奴婢的耳朵好好的,但以后皇上贴身的东西,不管是食水还是衣物,奴婢都不会再碰,皇上若是觉得奴婢不合格,就将奴婢逐出乾元宫吧。”

第93章  德春也不容易

秦槐被陆杳气得懵了一下,什么叫他的东西她都不会碰?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奴婢?

觉得奴婢不合格,就将奴婢逐出乾元宫?

你在做梦!

秦槐忍不住咬牙切齿,然而陆杳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走,只是到了门口才顿住脚步:“还请皇上以后也不要再拿秀秀来牵制奴婢,堂堂九五之尊为难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让人不齿。”

这次她才是真的走了,秦槐僵在原地半晌才恨恨锤了下桌子:“朕让人不齿?那你当初的所作所为算什么?你哪来的资格教训朕?!”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胸口,蔡添喜怕他气出个好歹来,连忙小声劝慰了一句:“皇上息怒。”

秦槐却根本忍不住:“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自诩聪明,难道不知道离开乾元宫会有什么下场吗?!她当初对朕那么过分,朕还留了她一命,还不够仁慈吗?她有什么好不满的?”

蔡添喜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以他对陆杳的了解,她并不像是会为了权势悔婚另嫁的人,可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就算在深宫里也有所耳闻,那不是谣传。

秦槐为此吃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也不是假的,让他即便想为陆杳解释都无从开口,也只能安抚秦槐:“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她计较了。”

秦槐仍旧沉着脸,许久才冷笑一声:“让朕不计较?是她死抓着不放……好啊,朕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

“皇上……”蔡添喜斟酌许久还是开了口,“您若是想让陆杳姑娘温顺一些,这么对着来是不行的。”

秦槐斜昵他一眼:“朕记得你这么些年连个菜户都没有,倒是教起朕怎么应对女人来了。”

蔡添喜:“……”

他没菜户怎么了?他有干儿子啊,虽然是捡的,可听话又老实,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再说了他是为了积德才没祸害人家姑娘,不然以他这御前大太监的身份,难道还能找不到愿意做他菜户的宫女?

“是奴才多嘴了。”

他气得闭了嘴,决定以后都不会再插嘴两人的事,他要冷眼看着自家主子作死。

秦槐一无所觉,挥挥手将人挥退了。

蔡添喜躬身退了下去,抬手关上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刚才发狠了以后不会再管两人之间的事,可说到底也只是气话。

他年纪大了,趁着现在还能动弹的多为主子尽尽心,日后德春接了他的班,就算有哪里做得不好,皇帝也会看在他的份上,多宽容几分。

他想着叹了口气,为了那小子,他真是操碎了心……可说起来人去哪里了?

不就是去宫正司接个人?怎么天都要黑了,他还没回来?

德春打了个喷嚏,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衣角死活不肯松开的小丫头,面露无奈:“陆杳姑姑在等你,让人送你回去吧。”

秀秀摇头摇得自己都有些头晕:“不,我不要一个人出去,德春公公,你总要回乾元宫的吧?你回去的时候把我捎回去吧,别撵我,我一个人害怕……”

话没说完,眼泪啪嗒啪嗒又掉了下来,大约是年纪小,哭的时候不知道控制,鼻涕也跟着一起淌了下来。

秀秀吸了吸,察觉到吸不回去有些尴尬的用袖子捂住了脸,可惜她身上满是脏污,擦都擦不干净,冷不丁瞧见了德春干净的衣摆,偷偷摸摸地伸手拽了过来。

德春:“……”

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摆,死死拽住,这身内侍服是今年春天新做的,才穿上第一天,已经被弄脏了,不能再让人糟蹋。

然而秀秀心虚之下一无所觉,硬生生扯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捂在了脸上,用力一擤:“哼~~~”

德春浑身一抖,下意识想把这小丫头扔出去,可想着这是陆杳的人,而且刚刚还受过刑,他还是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只是用力扭开了头,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现。

周福被五花大绑地推搡了过来,瞧见德春坐在主审的位置上,微不可查的一撇嘴。

他知道德春,这个人是蔡添喜的干儿子,虽然在御前伺候,可这么多年了,做什么事都还得蔡添喜提点,为人木讷不知变通,根本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要说宫里内侍最嫉妒的人是谁,那应该就是他了,如果被蔡添喜看中收作义子的人是他们,就按照对方那般尽心尽力地栽培,他们早就独当一面了,还用得着一天天地跟在蔡添喜屁股后头被教训?

可他心里虽然鄙夷,面上却不敢显露,一见面就讨好地笑起来:“德春公公,您看这事闹的,奴才虽然下手重了些,可那都是宫正司的手段,真没出格,您这上来就把咱们绑了,不大合适吧?”

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德春再怎么得蔡添喜看重,也只是个奴才,哪有资格插手宫正司的事?

德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目光静静地看了过去,他的静不是安静无声的静,而是毫无生机的静,落在人身上时,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不是活物的错觉。

周福不自觉哆嗦了一些:“德,德春公公……”

德春忽然伸手,拎小鸡崽一样将秀秀扯了起来:“我要做点事情,不太适合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

秀秀这次没再纠缠,虽然她还是很害怕在宫正司里一个人,可周福的出现却让她觉得那种害怕可以忍受了。

比起面对这个差点就勒死自己的魔鬼,她宁愿忍受着一个人的恐惧离开宫正司。

“那好吧……德春公公,今天陆陆你救我,我会报答你的。”

德春低头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新衣,避之不及地摆了摆手:“不用了。”

你赶紧走就行了。

秀秀只当他施恩不图报,满怀感激地走ʟᴇxɪ了,等出了宫正司她心里的畏惧退下去,才察觉到身上的疼,她原本想忍一忍,可后来没忍住,只好一边往回走一边哭。

“秀秀?!”

冷不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秀秀浑身一颤,连忙抬眼看过去,就见陆杳迎面快步走过来,她顿时绷不住了,哇哇哭着往陆杳怀里钻。

鼻涕眼泪再次淌了一脸。

陆杳还是不大能忍受和人太过亲近,只得拿出帕子来给她擦了擦脸颊,语气却沉了下去:“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人都被德春公公抓起来了。”

德春?

虽然的确是陆杳托付德春过去的,可没指望他会做些什么,毕竟这是得罪人的事,眼下对方做到这个地步有些出乎她意料。

但事关生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认罪的,她还是得去看看,既然已经为此再次将尊严踩在了脚底下,那不好好算算这笔账,岂不是亏了?

“秀秀,你先回乾元宫,我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

秀秀轻轻吞了下口水:“姑姑,要不算了吧,他们好凶的……”

她又想起了周福的凶神恶煞,浑身一哆嗦。

陆杳抬手安抚的揉了揉秀秀的头,神情柔软温和,眼神却沉静又冷厉:“秀秀你要记住,人善被人欺,有些时候,哪怕拼上一条命也必须争一口气。”

秀秀似懂非懂,懵懵地点了点头。

陆杳知道她没听懂,却没再解释,催着她走远才转身朝宫正司走去,却迎面遇上了德春。

第94章  斩草要除根

她瞧见了对方手里拿着纸张,却没往供词上想,一张口先道了陆:“多陆你把秀秀救出来。”

德春一副牙疼的表情,好半晌才勉强笑出来,用蔡添喜惯用的语气道:“姑姑别客气,都在一个屋檐下,能帮自然会帮一把。”

可你这副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陆杳打量他一眼,心里所想多少都露在了脸上。

德春尴尬地挠了挠头,几次张开嘴似是想说点什么为自己周全一下,可最后却还是闭上了。

他还是没办法和蔡添喜似的,什么时候都笑脸以对。

陆杳见他努力半天还是没能遮掩住神情,有些替他尴尬,索性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冤枉和伤害秀秀的人在何处?”

提起正事,德春的脸色自然了许多,只是脸不自觉拉了下去,明明是正直年少的人,身上却带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漠然。

“他们的话,姑姑就不用费心了,我已经审完了。”

陆杳一愣,审完了?这才多长时间?

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她并不想怀疑德春,只是实在是太快了,之前也从没听说过他独自办过什么差事,这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德春似是看出来了,抬手递过来一张纸:“这应该是姑姑想要的东西,您不如先看看再说吧。”

陆杳抬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愣了,那是一份供词,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作案的动机和方法都十分清晰,十有八九事情就是这样的。

得到这样一份供词不难,但德春只用了小半个时辰。

陆杳脸上不由带了几分惊叹,颇为赞赏地看了过去:“真是年少英才,是我眼拙了。”

德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姑姑别这么说,我也是没办法,干爹说晚饭让我回去吃,我要是耽误了时辰是要被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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