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予严司深小说结局-林清予严司深全文无弹窗阅读

时间:2023-05-27 10:09: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林清予望着,给沈执与打去电话,想问问他在哪儿,却无人接通。
之后一段时间,她也都没能联系上沈执与。
林清予只好自己跟着秦淮,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
林清予照常去律所找秦淮。
不料秦淮的秘书看见她,一脸诧异:“林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林清予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林清予心跳几乎停止,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她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林清予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她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严司深和同事一起出来。
“林氏的案子终于定了,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是啊,这林世汉也算罪有应得……”
这些声音从耳边飘过,林清予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逆着人群,冲到严司深面前:“我爸他……”
严司深看着林清予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
林清予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严司深说的“死刑”。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秦淮呢……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严司深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不管上诉几次都是一样,你必须接受。”
林清予难以置信:“严司深,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林清予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黑,最后栽倒在地,再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予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才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柜子上留着张纸条:“好好休息”。
是严司深的字迹。
林清予愣了好一会儿,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对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声:“星星……”
林清予眼眶一红:“爸!”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说起。
“你不要急,先听爸爸说。”林世汉声音沙哑,“这条路是爸自己选的,爸认罪,你不要怪严司深,他也是职责所在,爸爸这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除了你,没什么放不下的。”
“爸爸只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林清予心如刀锯,泣不成声:“爸,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
“星星,爸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7
话落,听筒里便没了声音。
“爸?爸你说话啊!爸!”
林清予担心又害怕,一边喊着,一边慌乱起身往外走。
匆忙间,膝盖撞在柜角,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剧烈痛意从膝盖钻入心脏,林清予脸色一白。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严司深的声音:“林清予?你怎么了?”
林清予忍着痛,声泪俱下:“严司深,我想见我爸,我想见他!”
“我求你让我见我爸一面好不好,就一面,一眼也行,我求求你了……”
手机里静默一瞬,传来严司深冷酷的拒绝:“不行。”
接着“啪”的一声,挂断晚.晚.吖了电话。
林清予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回拨。
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她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当面求严司深让自己见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她拦在了门外。
林清予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严司深……
再见面时,是在火葬场。
从严司深手里接过骨灰盒那刻,林清予的世界骤然坍塌,只剩死寂。
她抱紧盒子,在严司深复杂的目光里沉默离开。
郊外墓园。
林清予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林世汉之墓。
林清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林清予流着泪,将自己曾经撕开的那张全家福,颤着手拼在一起。
照片里的父女终于重逢,可她却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永远失去了重逢的机会。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林清予将破碎的全家福紧捂在心口,绝望恸哭。
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严司深……一切会不会不同?
这时,墓碑前突然多出一束白菊。
沈执与蹲下来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清予感受他怀抱的温暖,干涸的眼眶又被泪浸染得滚烫:“执与哥,我想回家。”
沈执与红着眼允诺:“好,我带你回家。”
不想刚起身,纷踏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为首的正是严司深!
林清予还没回神,就被粗暴的从沈执与身边拉开。
而沈执与则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第10章
林清予泪痕未干,满脸惊慌:“严司深,你干什么?!”
严司深拿出证件:“沈执与涉嫌行贿,现依法拘捕。”
这话如刀剜进林清予满目疮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沈执与。
却见他默认般的垂下了头:“对不起清予,我还是没能让你见到林董。”
林清予一怔,终于明白沈执与这些天的消失是去做了什么。
她哽咽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林清予温柔笑着:“别担心,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海城公安强硬的押上了车。
严司深扫过林氏夫妇的墓碑,越过林清予时,说了句:“节哀。”
然后匆匆上车,疾驰而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林清予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林清予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滞了好久,才抹去脸上的泪,再次去找了秦淮……
三天后的下午,林清予在看守所见到了沈执与。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沈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林清予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秦律师,他会帮你的……”
沈执与摇了摇头:“清予,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严司深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林清予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沈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林清予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林清予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林清予看着沈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林清予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3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严司深。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严司深的声音:“林清予。”
林清予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严警官,还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让严司深心里有些不悦,他剑眉微蹙:“抓捕沈执与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林清予反问。
严司深沉默了一瞬,语气坚定:“不会。”
林清予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释?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爱你。”
“严司深,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林清予阔步离开。
严司深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抚上钻心的胸口,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在疼。
回到酒店,林清予拿到沈执与留下的机票,就去了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内,林清予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忘记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医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
林清予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
关于严司深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
严司深,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
彼时,警局审问室。
严司深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痛难忍。
他看着沈执与,本来要问询行贿的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林清予是什么关系?”
沈执与从容的面色一变,手指紧握成拳:“严司深,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如果不是你,我和星星早就结婚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
严司深脸色骤沉,手里的审讯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
觉察到他的怒气,严方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来吧。”
严司深冷着脸起身,摔门而出。
走廊里,他心烦意乱,罕见的点了根烟,临窗看外面的夜色。
不知道此时,林清予在做什么。
鬼使神差,严司深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清予的电话。
不料拨了几次都是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都已经被拉黑。
严司深皱紧眉头,叫住路过的下属:“查查林清予。”
下属不明所以:“关于她的部分不是查过了吗?为什么还查?”
为什么?
严司深说不出,最后他摁灭指尖的烟:“算了,不用查。”
接着转身下楼,走进无边的夜色中。
三年后,海城山区的一所小学内。
严司深手里有桩案子,牵扯到这里的学生。
校长笑着将严司深引到三楼:“严队,您要问的学生在五年二班,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去了。”
严司深颔首,独自上楼。
刚进楼道,就听见教室里传来郎朗读书声中夹杂着一抹熟悉的声音。
他身形微滞了一瞬,就快步走到五年二班门口。
等看清讲台上的人时,彻底僵在原地。
严司深抿了干涩嘴唇,喊出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名字。
教室内。
被他唤到的人茫然抬头,眼里满是陌生:“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第11章
教室门口。
严司深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贯冷静锐利的双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整颗心像被揉捏过,一团乱麻。
她不认识自己?
还是说……不想认识自己?
他仔细观察林清予,发现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眼睛里也没了以往熟悉的爱慕……
思索间,林清予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位先生,我们还要上课。”
语气里满是陌生,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严司深回过神,看了眼手表。
早上9点,按全国小学生上课时间表,第一节课是8点35上课,9点15下课。
也就是说,还有15分钟下课。
“我下课再过来。”严司深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
林清予不明所以,收回视线继续上课。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下课铃响起,林清予收起教材:“同学们,下课。”
话落,严司深出现在门口:“林老师,谈谈。”
林清予黛眉微簇:“还没问,您是?”
严司深难以克制的烦躁起来。0
认为林清予是故意装成不认识的侥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五味杂陈的拿出证件,压低声音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绍:“严司深,海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
林清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搂紧怀里教材:“严警官。”
语气平淡,没有爱也没有恨。
一如她离开说的那样:“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只是也没办法再爱你。”
严司深感觉心口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是却叫人无法忽视。
他垂眸,掩下眼里的情绪:“方便去你办公室聊聊吗?关于你的学生。”
林清予紧皱着眉,愣了瞬率先走向办公室。
严司深缓步跟在身后,深邃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林清予瘦了不少,有些圆的脸如今瘦的只剩一个下巴尖。
之前抿唇就会有的酒窝,现在抿唇已经看不见。
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用板书,骨节上留下了一层厚茧。
严司深的眸色黯淡了些。
不管此刻林清予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是假装。
他都要抓住这个……说不定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两人走进办公室,林清予坐下,将教案摆好。
严司深很自然的从隔壁办公桌上拿了张椅子坐下,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份纸笔:“林老师,我要开始问话了,还请你把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
林清予点头:“好。”
严司深捏紧着了笔:“林老师到这教了多长时间的书?”
“两年。”
严司深眉头微拧,她走了三年,却只在这里教书两年。
还有一年时间,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从没去监狱探望过沈执与?
种种疑问从脑海中闪过,嘴上却没问出来。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清予:“认识这个人吗?”
林清予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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