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陆应淮在线阅读的小说-小说岑枝陆应淮最新

时间:2023-05-26 10:16:1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岑枝五脏六腑撕开无数口子,酸涩像决堤的潮水漫过她,她要走,被黎珍拽住。
她了解黎珍的脾气,非得大闹不可,“我不想和他们碰上。”
“谁小三谁心虚,你躲什么?”
事实上,根本说不清到底谁有理,谁理亏。
她知道宋禾与陆应淮那一段,也知道宋禾又缠上他了,宋禾同样知道她是陆应淮的现任正牌。
这种一团乱麻的关系,复杂又混乱。
拉扯的工夫,程洵从里面出来,他吃了一惊,岑枝从不逛珠宝店,破天荒逛一回,竟是冤家路窄,“岑小姐。”
岑枝看着他的左腿,“伤好些吗?”
程洵没想到她惦记这茬,心头一暖,“好了。”
踌躇半晌,她轻声细语,“他呢。”
男人单手点烟,讲着电话,在交谈的空隙,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偏过头。
岑枝马上错开眼神。
“药膏和纱布在麓山公馆的床头抽屉。”她咬紧下唇,脑海回忆那晚的场景,舌根苦得发涩,“他也看到了。”
程洵干咳,“陆先生后背的伤反复发炎,还没痊愈,宋小姐不知情,是我帮他换药的。”
岑枝脸上没什么反应。
陆应淮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宋禾不知情,便不会吃醋生气。
即使那个女人暴露了狠毒的一面,他也没有让宋禾太难堪。
岑枝进去后,程洵去停车场,其实他一直觉得,岑枝是一个挺好的姑娘。
不作,不贪,不炫耀。
崔曼丽前脚傍上一位富豪,后脚就摆起排场,每天院长亲自接驾,泡美容茶,请按摩师,供祖宗一样供她,岑枝不仅没要过排场,甚至没求陆应淮办过一件事。
包括她爸的遗产被卖掉,都是陆应淮回家撞见她哭了才得知。
饶是陆应淮那样铁心铁骨铁手腕的男人,心也焐化了点。
黎珍趾高气扬坐在高脚凳上,点名要接待宋禾的店长服务自己。
动静太大,宋禾也发现了她们,在镜子前观望。
店长左右为难,大约是顾忌陆应淮在场,宋禾没争,很温柔大方,“你去接待她们,我自己选。”
陆应淮仍旧拧着眉,香烟燃烧殆尽,烟灰烫了手指,他才意识到,抬手掐灭。
“淮哥——”宋禾选了两条项链,在胸前比试,“哪条好看?”
男人心思好像不在这,指了一款宋禾最不入眼的,她不太高兴,“你不是说紫钻适合我吗?我皮肤白。”
岑枝手一紧,陆应淮也对她说过这话。
“白钻也适合。”
她不乐意,“那我怎么选。”
陆应淮重新又点了一支烟,“都买。”
黎珍扭头,确认是哪款项链,对店长说,“我要4.5克拉主钻的紫水晶项链。”
“曾太太,这款..”店长欲言又止,“不卖了。”
黎珍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卖?”
店长偷瞄她后面,“是..”
“因为我要了。”宋禾迎上去,一挥手,“这里摆出的每一款,我全要了。不过,既然是岑小姐的朋友,你要哪一款我送给你。”
黎珍瞪她,“宋小姐蛮有钱嘛,是你老公养你吗?”
岑枝捅她,无奈黎珍上头了,越战越勇,“我会买不起珠宝吗?我怀着曾家的血脉,花老公的钱比宋小姐花陆先生的钱名正言顺。”
她甩出卡,提醒店长,“你瞧仔细了,我是年消费一百万的金卡客户,享有优先权,她喜欢的我也相中了,我不愿意割爱。”
宋禾拿着首饰盒,“金卡又怎样?你消费一百万,我可以消费一千万。”
“拼财力是吧?”黎珍不依不休,“今天我给岑枝买定了。”
“隔壁也有一家珠宝店。”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开口,“我陪你去。”
宋禾一愣。
她是个聪明女人,明白在大庭广众下不能撒泼任性,折了陆应淮的面子。
“好。”她朝黎珍莞尔一笑,直奔陆应淮,挽住他手臂,“你推掉应酬陪我逛街,我什么都听你的。”
脚步声咫尺之遥,空气中飘浮着他的味道,岑枝屏住呼吸,没有回头。
依稀感觉背后有一缕视线,沉寂,深入,晦暗,如芒刺背。
黎珍大获全胜,得意洋洋的,“贱货,和我抢?”
陆应淮在她身边停了一下,“曾太太。”
散漫慵懒的腔调,警告意味却不言而喻。
岑枝如临大敌,她转过来,“陆先生,黎珍是给我买礼物,如果得罪了宋小姐,我替她道歉。”
“岑枝!”黎珍拍她屁股,“我凭什么——”
她抓住黎珍胳膊,暗暗使劲。
陆应淮最痛恨当面招惹他的人,骂宋禾,相当于扇他嘴巴子。一旦挂不住脸儿了,出手报复,曾家的势力绝对无法抵抗。
黎珍有点醒悟了,没吭声。
陆应淮注视她,也许是尴尬,也许是怨恨,她眼梢炙红,似乎下一秒便要落下泪。
他克制住燥意,没再刁难。
当男人消失在门外,岑枝像被剥光了所有筋脉,乏力垮塌下来。
店长把首饰盒交给黎珍,“曾太太,已经有人付款了。”
“谁付的?”
“是陆先生。”
岑枝双手攥得太用力,指节都泛白。

第31章  撩拨
回车上,宋禾失落趴在窗户,陆应淮似笑非笑瞥她,“不高兴了?”
宋禾背对他,没有反应。
陆应淮在这方面一向大度,不计较钱,“再逛一家,开心点。”
“我不是在乎那条项链。”宋禾坐直,“多少项链让给岑小姐都行,我没有怨言,我介意是你让给的。曾太太嚣张跋扈,指着鼻子骂我,岑小姐一求你,你就放过曾太太了。”
男人拢起她长发,捋到肩膀后,嗓音带笑,“要不给你拿回来?”
宋禾直勾勾盯着他。
陆应淮扫了程洵一眼,“下车,你去拿。”
他太过于平静,平静得宋禾辨不明真假。
可她很清楚,为一条项链,当个坏人,衬托得岑枝楚楚可怜,得不偿失。
在程洵下车的一瞬,宋禾拦住他,“不拿了。”
陆应淮依然没什么情绪,“真不拿?”
宋禾摇头,“不拿,都让给她了,哪有索回的道理。”
她偎在男人胸口,无比眷恋凝视他。这张脸眉清目浓,骨子里恰到好处的舒展和疏离感,陆应淮的英俊是锋利的,带毒刃的。
他其实很有耐性,也舍得花钱哄她一笑,在危险中护着她,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过。
可宋禾还是感觉他整个人罩了一片大雾。
她迫切要看透这个男人,“淮哥,你对我有感情的,是不是?”
男人眼眸漾起笑,“又胡思乱想了。”
宋禾捧着他脸吻上去,陆应淮手背这时触碰她面颊,横在她唇和自己唇的中间,“还疼吗。”
她紧紧挨着他手,“疼。”
男人轻轻摩挲,默不作声。
“我不恨陆夫人打我。”宋禾眼泛泪光,温柔又隐忍。
陆应淮在听,又没在听,目光晃过对面的车水马龙,午后阳光明亮,岑枝在公交站牌下翘首。
她很少扎马尾,只有早晨洗漱时简单在脑后挽个发髻。
显嫩,也显小。
说她十八九岁也有人信。
红色的宝马X6停在台阶下,黎珍挥手招呼她,她借口推辞了,那车又缓缓开走。
岑枝察觉到暗处似乎有一束目光,东张西望寻觅好一会儿一无所获,才迈上公交。
“陆夫人讨厌我,一定向你施压了,我情愿跪在她面前,只要她消气。”
“又讲傻话。”陆应淮注意力移回怀中的宋禾,“我母亲就那样,我会告诉她别再动你。”
回到家,宋禾进卧室换了情趣睡裙,在腋下和脚踝喷了白茶香水,准备完去客厅,从后面抱住陆应淮。
他挺直背,略微侧头,“逛了一天不累?”
“你累吗。”她高耸的胸脯厮磨他,宋禾是丰腴型的身材,个子比岑枝稍高,胖了十来斤,却是显瘦藏肉的鹅蛋脸,很蒙蔽人。
最满足男人幻想的那类脱衣有肉的大S曲线。
“我累。”
他回答出乎宋禾意料,她一怔,退而求其次,“我们泡个热水澡?”
陆应淮仰起脖颈,抻了抻上半身解乏,叉腰替代了她箍住自己的那双手。
“你先洗,我批文件。”
随后,他推开书房门。
里面漆黑,陆应淮取出一套睡衣。
衣柜角落的一排是岑枝剩下的吊带裙,基本九成新,她很听话,除了演出,从不穿这些,在床上十次有八次也保守,那露骨的两次,又极尽婀娜风情,令他耳目一新的激烈。

一个搞崩男人心态的小妖精。

陆应淮眼前浮现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鼻尖小小的一粒痣,和咬得发白的唇瓣,腹部一阵燥胀,他打开花洒浇冷水澡。
寒冬腊月,这一浇,浇得发起烧。
后半夜,宋禾被隔壁的动静吵醒,她下床查看,凑巧程洵送一名医生离开,屋里亮着灯,陆应淮正在吃退烧药。
她质问程洵,“为什么会发烧?白天还好好的。
程洵站在门口,“是风寒。”
宋禾端了一杯温水喂给陆应淮,“你怎么不叫我?程秘书没有女人细心。”
男人按摩着太阳穴,“知道你睡了,所以没叫。”
宋禾要帮他揉,陆应淮平躺下,“睡一觉发汗就好,你也歇息吧。”
宋禾手顿在半空,“是我不如岑小姐照顾得好吗?”
程洵不吱声,从外面关上门。
“淮哥,以后我可以照顾你,我会比岑小姐更好。”
男人胳膊搭在被子上,昏昏沉沉像是睡了。

第32章  再近一点
岑枝再次得知陆应淮的消息,却是一个重磅新闻。
张氏太子爷张承业在一众狐朋狗友的起哄下欺负宋禾,惹恼了他,双方在华西会所交手了。
据说他到场时,宋禾的裙子被扒了一半,避孕套的包装也撕开了,张承业正在脱裤子,陆应淮抄起酒瓶怒砸包厢,张承业的狗腿子劝架,也挨了一瓶子。
现场见了血。
岑枝心脏揪得七上八下的,一则是难过,宋禾吃点亏,他这样失态,自己车祸这茬无声无息的翻篇了。
二则,那位张氏的太子爷练过跆拳道,传言段位很高,能单挑三四个人,她不由担忧。
女人在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身上,大多会栽跟头,不烈火烹油滚一遭,不长记性。
岑枝之前陪陆应淮在麓山公馆住过两个多月,不少物品没带走,他既然要彻底了断,她也不会赖着。
从剧院下班后,她开车去麓山。
路上中介打电话,南沙江有一套二手大平层,挂牌价410万,不过地理位置太偏远了,她犹豫着没要,又联系周宸,他找的房源很合适,距市中心2公里,170万小户型,岑枝手头刚好有200多万。
只是周宸住在同一栋楼。
她呼出一口气,“我再考虑考虑。”
“小枝,我没有任何企图。”他言辞恳切,“我想保护你,你不需要我,我绝不打扰,你需要我,我能及时出现。”
岑枝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明白你的心意,周宸。”
“那这套房——”
“暂时不急,我再找找。”
那头死气沉沉的。
岑枝没多说,挂了电话。
她赶到麓山时,程洵也在,好像赌她今天会来,岑枝停下,和他对视。
“岑小姐,我特意来接您。”
她反问,“接我?”
“陆先生病了。”
岑枝想起他为那个女人打架。虽然不在场,那幅画面她也想象得出,“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程洵有求于她,赔着笑脸,“一直是您照顾陆先生,上次车祸的伤没好利索,这回新病旧病来势汹汹,您念在旧情过去一趟?您搬走总得和陆先生当面说,万一出意外了,我没法交差。”
岑枝也没为难他,麻利打包了东西,坐进程洵那辆车。
驶入金悦府,二楼书房果然没开灯。
客厅有一抹橘色的光。
陆应淮坐在光影里,他肤色深,骨肌结实硬朗,极少流露病态,起码岑枝跟他的一年里。除了酒后头痛,他没生过病。
这一阵子倒是接二连三的病了。
男人咽下药片,抬头睨了她一眼,“怎么穿这么单薄。”
岑枝认出他吃的是止痛片,“外套在车里,我待会儿就走。”
他问程洵,“熄火了吗。”
“没熄。”
陆应淮重重放下杯子。
“但是油量不足了。”程洵又改口,“我先熄火,岑小姐什么时候走,我再发动。”
他步伐极快,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陆应淮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近一点。”
岑枝一动不动。
“怕我传染你病气?”他握拳抵在唇间,咳了两三声,咳得额头青筋暴涨。
她有点不落忍,温吞吞跨了一步。
“再近一点。”
这次,岑枝没听。
陆应淮突然伸手,臂弯一揽,她还没回过神,便被他夹在腿间。
许是温度太热,男人吐在她颈侧的气息也滚烫,她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陆应淮不是在女人堆里混天混地的,可天赋异禀,撩拨她的敏感点手法一绝,分寸和力道十分精通。
岑枝浑身轻颤,不堪一折的半截细腰在他掌心弯了弯,她倔强挺起,最终又软了软。
她声音也抖,“你是不是病了。”
男人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你盼我点好,我还天天病?”
“程洵说你病——”
“他骗你。”陆应淮一本正经,“我明天罚他。”
岑枝掰开他手,“你不吩咐程洵骗,他敢骗吗。”
她是真不愿意靠在陆应淮怀里,指甲盖抓破了他手腕,他松开,顺势将所有扣子也解了,“是不敢。”
挣脱了束缚,岑枝退后拉开距离,“你说以后不去麓山了。”
男人应了一声,“是说过。”
她扭头便走。
三步不到,背后响起哐啷的重击。
岑枝条件反射般一震,转身去看。
陆应淮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蔓延着不正常的潮红。

第33章  还跟我闹吗
岑枝走过去,拍他后背,“陆应淮?”
男人攥着毯子,手背攥出青筋,极为忍耐,“水。”
她慌了神,“你难受?”
茶几上有一个温度计,测过的体温显示38.1度。
岑枝蹲在电视柜前,手忙脚乱开抽屉,“你把药箱落在麓山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听不清,“我不记得。”
腰间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击,她后仰,陆应淮翻腾着调换了位置,岑枝在下,他在上。
他衬衫扯得散散垮垮,眼里染着情欲,足以吞噬她的欲。
岑枝推他,却感受到他胸膛比额头更烫。
“我去买药。”
陆应淮不撒手,“还回来吗。”
她喉咙晦涩,“回来。”
“知道我的病因吗。”他俯低,挨着她脖颈。
“程洵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岑枝别开头,心灰意冷,“你有宋小姐,还缺女人?”
他连带眼神也沉翳了,“我哪来的女人?”
岑枝说,“我不卖。”
陆应淮恼了,“谁让你卖了。”
她闭眼不出声。
男人手臂撑地,重量没有完全压下,他确实头昏脑涨,也掌握不好力度,她又瘦,容易压坏了,“不乐意看我?”
他扳住岑枝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陆应淮焚着一团烈火,“项链喜欢吗。”
她气性大,“不喜欢。”
“想要什么礼物。”
岑枝咬住凉浸浸的唇,她是极端的性格,乖巧安分,可不服软。
外软内刚。
陆应淮给了台阶,别的女人巴不得赶紧下,她真不一定下。
男人右腿顶开她,挤入空隙,“不闹了,好吗。”他顿了顿,“我收回那句话。”
她眼泪氤湿了他衣领,陆应淮心尖一疼,“住麓山,我护着你。”
岑枝看着他。
他重复,“我也去住。”
憋了半晌,岑枝吐出五个字,“我不做情人。”
他笑了一声,“那你做什么?”
见她不搭腔,陆应淮吻住她,捏开她的唇齿,凶狠吻进去。
陆应淮太强势了,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有成熟男人的掌控欲,他的世界里女人只能臣服,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岑枝眼皮刺痛,眼球都发胀。
她不是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在他面前,心情好了,发自内心笑,心情堵得慌了,强颜欢笑。
黎珍告诉过她,甩脸子的小女孩戏码,不适用于这类理性大于情感的男人,要真心实意的,表里如一的,在背后耍心眼儿百分百会翻车。
陆应淮尝到舌根咸涩的味道,他直起身,手拂过她眼睛,“别哭了,我不碰你。”
岑枝爬远,整理着衣服,“让程秘书送我。”
他蓦地气笑,“程洵送你,谁照顾我?”
“宋小姐。”
“故意气我,嗯?”陆应淮钳住她手腕,举过头,抵在沙发边缘,“宋禾住什么地方,你没数吗。”
“你们住一起。”岑枝终究没憋住,将手机抛给他。
陆应淮点开其中一则短信,不是宋禾的号码,是生号。
一张女友视觉的照片,他在床上睡觉,一只涂了指甲油的手摸他的脸。
“一半真一半假。”他没过多解释,“扶我一下。”
岑枝一动不动。
“帮我放洗澡水。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这一句诱惑了她,岑枝架起男人推开主卫门,他松了松上衣扣,一抻一拉,打着赤膊。
下一秒像天旋地转,再回过神,陆应淮已经牢牢地抱住她,他绵热的气息钻进她耳朵,“在客厅不碰,在这碰。”
他此时介于压抑和释放之间,吻得岑枝有点虚脱,她伸手抓,试图抓住什么,可眼前只剩下男人凸起的咽喉,和不断起伏时明时黯的面孔。
岑枝从他的辗轧中浮出水面,大口喘息,仅仅一口,又被扯回他的海底,死死沉溺。
他激荡又野蛮,炸裂又狂浪。
一切平息,从极度的饱胀沦为极度的空虚,岑枝瞳孔放大,每一寸都麻痹淋漓。
她脚趾蹭着陆应淮腿部的汗毛,余韵酥酥痒痒,男人依然在吻她,汗珠滴在脸上,粗犷烫人,“还跟我闹吗?”
潮湿的长发粘在耳鬓,陆应淮替她择开,入目是绸缎一般光洁乳白的脊背,没有瑕疵与斑痕,他手覆在上面。
岑枝的左臀有一块枝叶型胎记,硬币大小,他起初误认为是纹身,雕琢得实在精致漂亮。
后来才晓得,是她天生的。
很媚,很圆润。
岑枝睁开眼,盯着墙上纠缠的影子,他掌纹的摩擦感渗入她肌理,她越蜷越紧,直到扎进他胸口。
陆应淮在她头顶闷笑,“怎么了?”
岑枝埋进他肩膀,不愿窥见半分光亮。
他察觉到,熄了灯。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赤裸相拥。

第34章  运动了一夜
早晨醒来,卧室只有她,陆应淮的睡衣搭在真皮脚踏上。
被子是温热的,刚起不久。
她下床走到外面,开放式厨房洒满明亮的阳光,阳光深处的男人穿着棉质的直筒裤,米色的高领毛衣,背对这扇门。
他动作不太娴熟,在锅里打了一个鸡蛋,声音清清朗朗,“洗漱了吗。”
岑枝吓一跳,“你后脑勺长眼了呀。”
陆应淮抬起头,正对的玻璃投映了两具人影,有他自己,还有她。
稍稍一挪步,严丝合缝的重叠,再一挪,又分离。
她以为不吭声,他不会发觉。
原来是自欺欺人。
爱令智昏。
感情深的那个人永远是感情不够深的那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掌中之物。
男人端出一碗阳春面,一份煎蛋火腿,整个人神清气爽。
“运动了一夜,出一身汗。”陆应淮解开围裙,扔椅子上,“早餐是谢礼。”
昨夜的前半场,她能扛,跪着,躺着,站着,幸亏陆应淮以前路子也挺野的,万变不离其宗。可后半场,岑枝耗没了体力,他来劲儿了,一遍遍逼诱她,磋磨她,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力气都发泄完。
平心而论,她配得上他的「厚礼」。
但岑枝思来想去,不懂他们算什么关系,于是没动筷子。
陆应淮坐下,望向她,“不合胃口?”
她迟疑,“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饭了。”
“没学过。”男人铺开餐巾,“又没难度。”
他中指有一枚新鲜的齿痕,和她门牙的大小契合,凌晨两点多,岑枝累得半条命几乎踩在阎王殿了,而陆应淮那时正发疯,他发现她提不上气,让她含住手指,她发狠一咬,双重刺激下,他也缴械了。
男人功力太强悍,女人爽归爽,也要命。
庭院这时传来汽车鸣笛,程洵出去查看,又返回,“是二公子的车。他只在老宅装装样子,很少与您来往,竟然会亲自登门。”
陆应淮拿方帕擦了擦手,眼底浮了一层寒意,岑枝也随他站起来,“我还是不露面了。”
途经过道,她本能瞄了一眼会客厅。
陆迟徽戴了一副咖啡色的羊皮手套,皮大衣敞着怀,在环顾四周的陈设,显然,他是初次来。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比陆延章和陆应淮都高,岑枝没见过姚文姬。据说她是三位太太中身材最高挑的,1980年的亚洲小姐季军,当年在东南亚拍摄连体内衣广告,风格大胆,38E的爆辣轮廓风靡一时,绰号是「人间大桃妹」。
陆延章因选美结识她,也因「人间大桃妹」有心结,算是闪婚闪离。
经历了影星和艳星两任太太,陆延章返璞归真,娶了平民女纪席兰。
没娘家没特长的女人,能在豪门站稳脚跟,可是老天赏饭的道行。
男人叼着烟,慢条斯理从餐厅出来,“二哥,路过?”
“专程找你,不欢迎吗?”陆迟徽一进门,便留意到沙发一角的女款白袜了,他没点破,神色如常落座,“这么宽敞的房子自己住?”
“你可以搬来同住。”陆应淮开冰箱取出两罐啤酒,自留一罐,给他一罐,“别带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陆迟徽单腿翘起,活脱脱风流倜傥的贵公子,“陆璟即将回国了,有风声他要卸任秘书长的职务,接管陆氏集团。我们从此都是给他打工,他想踢谁出局,随时踢。”
陆应淮低眸,敛去那一丝晦暗不明,“我不清楚二哥什么意思。”
陆迟徽眯眼打量他,和纪席兰一个德行,狡猾又难啃。
外界评价陆延章的三公子,有三个词:滴水不漏,先发制人,阴阳两面。
“中海集团从根上烂透了,你去整顿,是省里下达的任务,整顿完了,你也该撤了,那不是你的地盘,最后你还要回归陆氏。”陆迟徽开门见山,“不如早做准备,你为三房争,我为二房争。”
陆应淮自上而下扫视他,目露精明,“二哥是拉我入伙,共同对抗陆璟。”
后者笑着点烟。
“我对陆家没有野心,我母亲也是以长子为尊。”陆应淮曲臂前倾,肘骨垫住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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