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顾牧（沈栖顾牧）小说推荐-沈栖顾牧在线阅读全文
时间：2023-05-26 06:50:2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顾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吴玲，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两位真是好兴致，身为总监，却当着员工的面的吵架打闹，你们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把公司当成什么地方？”
众员工匆忙缩回脖子，只敢悄悄地瞥上两眼。
吴玲理直气壮地说，“顾总，我正工作的好好的，沈总监突然就冲过来大吵大闹，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得起品牌总监……”
顾牧的视线落到沈栖身上，语气冰凉，“道歉。”
沈栖深吸一口气，垂着的拳头死死地紧握，“吴总监向我道歉之后，我自会向她道歉！”
身为总监，在公司打人，她做的不对，却不后悔。
她承担后果，前提是吴玲先向她道歉。
吴玲委屈地看向顾牧，“顾总，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栖正要反驳，顾牧打断她的话，“道歉！”
声音强势坚决，不容拒绝。
沈栖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他冰冷的面容，眼睛一阵酸涩。
他连事实如何都不问。
吴玲脸上露出得意地笑，“沈总监，下不为例。”
“不过，吴总监是否要解释一下，为何要换掉产品代言人？”沈栖冷声问。
吴玲笑了，看向顾牧，“当然是顾总让换的。”
沈栖一怔愣，错愕地看向顾牧。
顾牧没有否认，转身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沈总监，来我办公室。”
沈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瞥了吴玲一眼，跟上。
总裁办公室。
沈栖紧随其后，推门进来，“顾总，为什么要换掉林嫣然？”
顾牧在办公桌后坐下，淡淡地看了沈栖一眼，并未作答，“离婚协议看的怎么样了？”
沈栖一僵，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力，“这两天有些忙，还没来的及看，既然顾总着急，我今晚上就看。”
顾牧一顿，沉沉地看着沈栖，咬字加重，“好。”
沈栖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应声，心中越发苦涩难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还会坚持离婚吗？”
顾牧凉声道：“没有这个如果，即便有，我也不可能让他生下来。”
“……我明白了。”
沈栖呼吸一窒，只想赶紧解决事情离开，“顾总，你不是已经通过了策划，为何又要换掉林嫣然？”
这种小事，哪值得上他顾氏总裁来插手？
“换掉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沈栖直言，“自MQ诞生之日起，就是我负责，顾总基本没有干涉过MQ的发展。现在顾总要换人，怎么说都该与我商议。”
他要换人是一句话的事，却不知道安抚林嫣然一方，围绕新代言人重新制定广告计划和广告投放策略，代言人摄影师时间协调等，都是她跟手底下的人来做。品牌方向与推广计划也要随之调整。
顾牧往后靠上椅背，双腿交叠，“换成思宜。”
如当头一棒，沈栖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神，茫然地问，“换成楚思宜？”
“是。”顾牧手指蜷起，在桌面上笃笃地敲着，“思宜要回国发展，需要这个代言来打响第一枪。”
沈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就连空气都变成了利锐的刀刃，割的她心肺剧痛。
第八章 真是大方啊
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液，压下喉咙的酸涩，“可是，楚思宜的形象，和产品主题并不匹配。”
楚思宜在国外发展，走的是冷艳大气的风格。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顾牧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这个代言对思宜非常重要，你全程跟进。”
沈栖浑身麻木，脸皮僵硬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顾牧是那么地看重她的能力，却又那么残忍地将他的初恋情人推给她这个正牌夫人。
顾牧，你真的把我当成泥人，不会伤心痛苦的是吗？
“好。我一定全力以赴。”沈栖喉咙里像布满地玻璃渣，沙哑的不像话，每一个字都拼尽全力。
……
卫生间。
沈栖不停的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抚着小腹，安抚着肚子里的宝宝。
整面墙的镜子映出女人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
沈栖不断地用冷水往脸上拍打。
没事的……
没事的。
不就是让楚思宜做代言人？
不就是跟进楚思宜的广告拍摄和投放吗？
这是她的专业，她一定没有问题。
沈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努力提起一丝微笑。
她答应过父亲，在他离开后，遇见任何事都要坚强下去。
他会在天上看着她，她一定不能让父亲失望，也不能让宝宝失望。
回到办公室，沈栖给林嫣然经纪人回拨电话，安抚道歉，把手底下另外一个小品牌香水代言给了林嫣然，又答应以后有合适的广告一定第一个考虑林嫣然，丽姐才终于善罢甘休。
挂断电话，沈栖叫助理把楚思宜的具体资料送进来，又给部门的员工开了个会议。
忙碌了一天，才定下来三个待选方案。
沈栖又叫助理联系楚思宜经纪人，约下时间商谈代言事宜。
沈栖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疲惫地看向手边的文件——离婚协议书。
她简单翻看了一下。
顾牧出手听阔绰，对于分手费，一点也没有吝啬。
两栋别墅，两辆豪车，两千万。
真是大方啊，顾总。
沈栖心里苦笑。
沈栖赶到会议室，先后脚的功夫，顾总监，运营总监，产品经理，首席设计师等工作人员也都先后到达。
片刻，还不见楚思宜及其团队到来。
沈栖对助理说：“去联系楚思宜经纪人，催一催。”
不大会儿，助理过来：“沈总监，催过了，他们说马上。”
等了大半个上午，运营总监等人都已经有了不满。
沈栖一脸烦躁地说，“楚思宜经纪人电话多少，给我发过来。”
助理正要说话，门口进来一行人。
“楚小姐。顾总，您怎么也来了？”工作人员连忙迎上去。
为首的两人正是楚思宜和顾牧。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亲密地挽着顾牧的手臂。
而顾牧，一身笔挺的西装，是她早晨挑好之后放在床尾的那套。
众人见两人行为亲密，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什么。
早就有传言说楚影后是他们顾总的初恋情人，看来是真的。
真是般配呀！
沈栖心底隐隐作痛，五指握紧，面上平静地走上前，“顾总，楚小姐，既然来了，就赶紧开始吧。”
顾牧说，离婚之后还会把她当妹妹。
只是沈栖心里清楚，真心爱过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
看着他跟楚思宜感情深厚，恩恩爱爱，她做不到。
跟他离婚之后，她只会离得远远的。
楚思宜见到沈栖，有些惊喜地拉住她的手，“阿栖，你也在！”
沈栖垂眸瞥了眼楚思宜的手，不着痕迹地抽回来，淡淡颔首。
楚思宜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三年不见，你和我生疏好多，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叫我二嫂呢。”
众人倒是不惊讶。
沈总监是顾总的养妹，楚影后看起来和她很熟，想必跟顾总好事将近了。
沈栖一直都知道，她争不过楚思宜。
第九章 梦醒
三年前，顾牧曾带楚思宜回过老宅。
她那时还在读大学，明明学校与老宅相距甚远，却仍旧每日坚持回去，为的就是能够不错过他偶尔的到来。
那一日，她没错过。
她亲眼看着顾牧把楚思宜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家人。
亲眼看着他们在后花园拥抱亲吻。
她以为，这一辈子，她都只能远远看着他。
嫁给顾牧的那天，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既然是梦，总有梦醒的一天。
楚思宜，就是叫醒她的那个人。
沈栖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痛，淡淡微笑，“好久不见，楚小姐更加光彩动人了。”
现在，她只怕再也叫不出“二嫂”两个字。
楚思宜笑着说，“谢谢，你也是，对了，阿栖，那份L.X亲笔签名的唱片你喜不喜欢？我以前听说你喜欢L.X，正好她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这次回国，特意叫她给你签的名。”
沈栖霎时间如遭雷击，向来遇事从容不迫的她，这一刻，竟然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就好似，一个小丑一样，被众人围观，给众人带来无数的笑料。
她讷讷地看向顾牧，眼底带了些乞求。
她多希望顾牧能告诉她，楚思宜说的不对，礼物是他买的，是他特意叫人去办的。
顾牧淡淡地看着她，说的话却往她心口戳刀子，“怎么？思宜给你带的礼物，你不喜欢？”
沈栖脸色木木的，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许久，她冷静下来，淡淡地说，“叙旧的事私下再说，大家等了许久，还是抓紧时间坐下来谈正事吧。”
“好。”楚思宜闻言，转头对顾牧说，“阿牧，你回办公室吧，中午记得一起吃饭。”
“嗯。”
沈栖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发苦，心里难受地喘不过气。
她竟然会以为顾牧对她有那么一丝用心。
她竟然会以为顾牧对她有那么一丝感情。
可笑啊。
……
会议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的时间，双方团队互相握手。
沈栖整理好面前的文件夹，“各位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顿饭，楼下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正宗的很。”
楚思宜经纪人王妍说，“好啊，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方工作人员纷纷应和，互相客气着一起去了电梯。
王妍问：“思宜，顾总说了要跟你一起吃饭，不如叫上他一起？”
楚思宜笑着说，“我去问问，阿牧不一定会同意。”
“怎么会？他对你那么好。”
楚思宜的助理打趣，“思宜姐，你就别谦虚了。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你一回国，顾总就把MQ的代言给了你，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乱说了，”楚思宜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沈栖，“阿栖，你带他们先下去，我跟阿牧稍后就来。”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沈栖心中刺痛，沉默地点点头，把文件夹放回办公室，跟其他人先到楼下火锅店订了包间，简单点了些配菜，起头调动了下气氛。
这是她工作，已经得心应手。
饭桌上热闹起来，两方工作人员有说有笑。
王妍把话题转到了沈栖身上，“早就听闻沈总监的名字，干这一行应该不少年了吧？”
产品经理立刻接话，笑着拍着沈栖的肩膀，一脸与有荣焉，“不久，也就三年。别看咱沈总监年轻，能力是实打实的，去年火起来的战纪，就是那个MOBA手游，就是请的沈总监为市场顾问。”
王妍意不在此，又问，“那看起来确实厉害，不过我听说，沈总监是顾总的妹妹？”
产品经理黑脸没说话。
这话说的就好像沈总监走后门一样。
“可以这么说吧，爷爷对我有抚育之恩。”沈栖面带微笑。
“能让顾董事长亲自培养，也是不简单呐。”王妍笑着说。
话中暗示若有若无，不止产品经理，其他工作人员的脸色也黑了。
沈栖面色仍旧淡定，“家父与爷爷是忘年之交，我才有幸没能流落街头。”
“哦？不是因为你爸给顾董事长捐了肝吗？”王妍接着问。
第十章 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这下不止顾氏的人黑脸，连楚思宜团队的人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助理在桌子底下暗暗拉扯王妍的袖子。
王妍却仍旧扬着下巴。
“王总监的意思是，顾董事长不念旧情，只看利益吗？”沈栖冷静地反问。
王妍面色一僵，“我没这个意思。”
这时，包厢门打开，顾牧与楚思宜并肩走进来。
男人容貌英俊，家世显赫，女子容颜娇美，事业有成，站在一起，叫人无不羡慕。
产品经理往沈栖这边凑了凑，小声说，“顾总跟楚小姐真般配啊，看来咱们要多一个老板娘了。”
沈栖心中一刺，面色发白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迎他们二人入座。
“顾总真是赏脸啊，来，这边坐。思宜，你也来。”王妍抢在沈栖前面，把顾牧跟楚思宜安排坐在一起。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迎接。
“都坐吧。”
等到顾牧开口，众人才都坐回去。
场面看着还算和气。
饭桌上也一改先前尴尬的氛围，王妍等人主动找着话题，时不时cue一下顾牧与楚思宜。
顾牧话不多，只是偶尔说上一句，却能一针见血。
沈栖却是格外的沉默，只是有顾牧跟楚思宜在，没有人注意这点。
说到某处，王妍看着楚思宜面前的盘子，提醒：“思宜，注意食量。”
明星对身材的管理格外严格。
“知道啦……”楚思宜撇撇嘴，将五花肉夹到顾牧盘子里，“阿牧，我吃不完，你帮我吃。”
面前的是鸳鸯锅，那五花肉就是从重辣的锅里涮的，沾着鲜红的辣椒油。
顾牧胃不好，口味清淡，不吃辣。
沈栖正想提醒，却见他平静地夹起那片肉吃了下去，面不改色。
沈栖正欲出口的话一瞬间卡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了回去。
喜欢的人递过来的东西，哪怕是砒霜也是甜蜜的，又何况只是辣椒呢。
有那么一瞬间，沈栖庆幸自己提醒的话没能说出来，否则不过是自取其辱。
有人来给沈栖敬酒，沈栖借用最近肠胃不适推脱了去，换成了茶饮。
酒过三巡，王妍又将话题转到了沈栖身上，不经意地问顾牧，“我听说沈总监是顾总的妹妹，又在顾总手底下工作，关系肯定很好吧？”
顾牧抬眸看了沈栖一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思宜，淡淡地说，“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照顾几分。”
这话别人听来正常，听说沈总监到顾家的时候顾总都二十岁了，又不是一起长大，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沈栖心脏被撕扯的鲜血直流。
这话不知是他在楚思宜面前为了跟她撇清关系，还是出自真心。
或许两者都有。
三年的夫妻，她终究没有捂热他的心。
三年里的一切，他对她的好，不过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罢了。
沈栖淡淡的微笑，“我跟顾总也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哪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不过王总监似乎对我很好奇？”
王妍的脸上露出了张扬的笑容，“接下来我们将要一起共事，难免好奇了一些，沈总监勿怪。”
这一场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结束之时已经接近下班的点。
沈栖让其他人先下班，自己又回办公室忙碌。
晚上八点，她关灯离开。
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
倒是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沈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总裁办公室走过去，敲门。
里面应声之后，她把门打开一个身位的距离，问顾牧，“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第十一章 炒作
“没有。”
顾牧靠着椅背，揉了下眉心，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吧。”
回到家里，佣人已经备好了晚饭。
简单用过晚饭，顾牧便又进了书房加班。
沈栖坐在客厅中看了会儿电视剧，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顺手把药从柜子里拿出来，就着温水服下。
“你在吃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身后突然传来顾牧的声音。
沈栖心里咯噔一声，转过身看着他，镇定的回答，“最近肠胃有些不好。”
顾牧走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去医院看过了？”
他想到今天白天在饭桌上沈栖的借口，并未怀疑什么。
“看过了。”
“那就好，以后自己的身体还要自己多加注意。”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沈栖淡淡的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片酸楚。
……
清晨，沈栖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睁开迷蒙地双眼，摸到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接通电话，“喂。”
小助理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沈总监不好了，你快赶紧看看热搜。”
沈栖一边问着，“怎么了？”
一边快速打开平板，各大平台的新闻推送接踵而至。
“顾总跟楚小姐被拍了。”
小助理话音一落，沈栖已经点进去翻了翻。
小助理有一会儿没听到沈栖的声音，小声问：“沈总监，该怎么处理？”
“去联系楚思宜团队，先不要做回应，等我去公司。”
热搜上只是一张两人一起进出餐厅的照片，以及营销号的捕风捉影。
他们完全可以放出两方团队的餐厅合照，再为合作炒一波热度。
“好。”
小助理正要挂断电话，沈栖又拦住他，“听我说，昨天的合照你手里有吧，挑一张顾总与楚小姐看起来不是那么亲密的照片备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
沈栖挂掉电话，赶紧起身洗漱。
她一进公司，助理便迎上来，“沈总监。”
“楚思宜那边联系了吗？他们怎么说？”沈栖一边走进电梯，一边问。
小助理欲言又止，“顾总已经将此事就给公关部处理。”
沈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电梯抵达相应的楼层，沈栖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正遇上吴玲。
才看到沈栖，吴玲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哟，是咱们沈总监呀。昨天楚小姐与顾总一起来顾氏看见了吧？有的人在绞尽脑汁的勾引顾总，顾总也看不上。顾总都亲口说了，跟有些人不熟。要是我，我早就没脸待在顾氏了，真是丢死人了。”
小助理气的脸色通红，沈栖却跟没事儿似的，只当做没听见，绕过吴玲就往前走。
吴玲见此，又喊住沈栖，“沈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顾总打算让我怎么处理热搜上的事吗？”
沈栖顿住了脚步。
吴玲得意的笑了笑，慢慢走到沈栖的面前，“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顾总他让我跟营销号透露他跟楚小姐曾是恋人之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沈栖听了浑身发凉，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回到办公室。
她拿起手机，重新打开热搜的界面，现在下方的言论已经有了转变的风向。
一个女星和资本家扯上关系，网友们自然浮想联翩，跟金主和包养扯上关系。
这对刚回国发展的楚思宜来说，尤为不利。
但现在营销号纷纷发博，透露沈栖与顾牧曾是恋人关系，还扒出了他们在大学时候的帖子和照片，帖子里，他们二人被人称为校园最佳情侣，照片中，两人并肩而行，无比的般配。
现在两人重聚，有意再续前缘。
而且早前就有风声，顾氏的代言人原本是当红小花林嫣然，却突然变成了楚思宜。
网友们get到了什么。
第十二章 从一开始他的心就是偏的
顾牧作为顾氏总裁，曾多次在财经新闻中露过面，俊朗的容貌，挺拔的身材，得天独厚的家世，再加上没有绯闻缠身，也积累了一批粉丝，称他为天生的小说男主。
而楚思宜容貌较好，事业有成，在国外也曾创下过不错的战绩，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再加上水军的引导，网友们纷纷送上祝福，还引来一大批CP粉，磕起了CP。
CP超话很快建立起来，超话的名字叫争议【牧宜】夫妇。
短短时间内超话，那个粉丝暴增至几万人。
写手粉专门为他们二人写出感人的爱情故事，画师粉以他们为原型画出情侣头像，Q版。抢到手们将楚思宜曾演过的电视剧，与顾牧的财经新闻剪到一起，磕生磕死。
沈栖点进去超话，还看到有一粉丝的名改成了：今天顾牧与楚思宜结婚了吗？
CP粉会从各种事情中找糖吃。
他们猜测，自楚思宜出国之后，顾牧一直单身，且没有绯闻，就是在等楚思宜回国。
太好磕了！
但这些话在沈栖看来，仿佛一道道尖锐的利刃，狠狠的刺进她的心口，鲜血淋漓。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喉咙一片酸涩。
明明她才是顾牧的妻子。
顾牧这么做，置她于何地。
沈栖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她站在门口，顿了片刻，才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来顾牧的声音。
沈栖推门进去，在办公桌前站定，认真的说：“顾总，我认为公关部对热搜事情的处理不合适。”
顾牧抬眸，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沈栖，“你说，怎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
“经此一事后，MQ必将与楚思宜绑定。之于MQ品牌发展，方向与计划并不符合。”
于公来说确实如此，现在网络上都说楚思宜是MQ的老板娘，老板娘亲自代言自家的产品，以后提到MQ，人们势必会想起楚思宜来。
于私来说沈栖，也不愿自己的心血与楚思宜放在一起，自己却要违心的与楚思宜合作。
“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说MQ只是一个幌子。是你自己计划失败无法接受呢。”
沈栖一怔，不解的看着顾牧，“为什么这么说？”
“热搜上的事难道不是你让人爆料的？和资方扯上关系，你应该知道这对思宜的事业会有多大的影响！”
沈栖大脑发懵，不可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热搜上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就这么想我？”
“难道不是吗？你若是对协议上的条件不满意尽管跟我提，何必采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针对思宜？她是无辜的。”
楚思宜介入他们之间却仍旧清白无辜，而她曝光第三者就是手段下作，更何况，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从一开始他的心就是偏的。
哪怕她没错，他也不会向着她。
沈栖的心口像是被人重重了锤了一击，一股顿挫闷痛之感传来。
她屏住呼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原来在顾牧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人。
夫妻三年，他这么误会她。
“怎么？说不出话了？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爆料我们已婚的事情，让思宜被打上第三者的名声，永远不得翻身？”
沈栖心如刀割，颤抖着吸着气，直勾勾地看着顾牧，忽然冷笑道，“难道她不是吗？”
顾牧没有了声音。
“结婚的时候你是如何跟爷爷奶奶保证的？你又是如何做的？！”沈栖红了眼眶。
“如果当时你告诉我，你忘不了楚思宜，我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我沈栖也是个人，凭什么要任你这样作贱？”
“现在我成全你们还不够吗？顾牧！你讲点道理，如果我想针对她，有一万种方法将她锤死！”
第十三章 这样结束了吧
沉默，安静。
半响，顾牧沉声开口，“是我心急了，对不起……”
对不起……
呵。
三年的婚姻，他留给她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于你，但这件事情跟思宜无关，她不知道我结婚的事，你不必针对她。”
沈栖苦笑。
这就是顾牧，她的丈夫。
一边和她说着对不起，一边替楚思宜威胁于她。
沈栖疲累至极，再没有了跟顾牧说话的心思，“随你吧。”
她大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背影单薄，瘦弱，凄凉。
顾牧看着沈栖的背影，微微眯起眸子，眼底漆黑一片。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顾牧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接通电话。
“阿牧。热搜上的事情你看到了吧，对不起，不过我谨慎一些就不会被拍到了。”话筒里传来楚思宜的声音。
没听到声音，楚思宜又喊：“阿牧？”
顾牧回神，“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真的？太谢谢你了，阿牧，你对我真好。”
挂断电话，王妍不由得感叹，“你这招用的真妙。怕就怕，沈栖鱼死网破，如果爆出了他们已婚的消息，你该怎么办？”
楚思宜看了一眼黑掉的手机屏幕，一脸自信，“她不会的。”
女人的直觉最是敏锐。
在三年前她便隐约察觉，沈栖喜欢顾牧。
她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她发现了，为了顾牧得到名声，沈栖决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近来，她与顾牧在一起之时，总觉得他好像变了，还常常在她面前走神，还是尽快让他们离婚，以免夜长梦。
……
回到办公室，沈栖拿出文件夹里的离婚协议书，摆在自己面前愣神了许久，最终还是一笔一画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牧的心不在她这里，她又何必强留？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吧。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夫妻。
她叫来助理，“把这份文件送到顾总办公室。”
助理拿着文件，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碰到了杨特助，便说，“杨特助，这是沈总监给顾总的文件，麻烦您送进去。”
杨特助接了过来，进去汇报工作，汇报完之后，他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上去，“顾总，这是沈总监给您的文件。”
顾牧一怔，接过来时顺口一问，“是什么文件？”
杨特助也不知道，“沈总监没说，只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顾牧摆了摆手，杨特助离开了办公室。
他打开文件夹，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离婚协议书。
顾牧呼吸一滞，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
双方签名处，签着沈栖的大名，非常的工整。
顾牧不得不承认，沈栖的签名确实如公司的员工所言，非常美观。
就连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是如此。
顾牧盯着那名字顿了许久，才合上文件夹，仍在一边，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
……
没多大会儿，沈栖就接到了来自老宅的电话。
“阿栖，是我。”
“奶奶！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沈栖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正常一些。
“挺久不见你们，奶奶想你们了，今天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奶奶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好，奶奶，我知道了。”沈栖心里明白，两位老人想必也是知道了新闻上的事情，叫他们过去问清楚。
“别忘了叫上阿牧，可别说他什么工作忙，他要是敢不来我非抽他的腿。”
“是是是，放心吧，奶奶。”
应当是老太太也给顾牧打了电话，到了下班的时候，顾牧的消息发了过来，“忙完了吗？忙完了就到车库来。”
众员工匆忙缩回脖子，只敢悄悄地瞥上两眼。
吴玲理直气壮地说，“顾总，我正工作的好好的，沈总监突然就冲过来大吵大闹，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得起品牌总监……”
顾牧的视线落到沈栖身上，语气冰凉，“道歉。”
沈栖深吸一口气，垂着的拳头死死地紧握，“吴总监向我道歉之后，我自会向她道歉！”
身为总监，在公司打人，她做的不对，却不后悔。
她承担后果，前提是吴玲先向她道歉。
吴玲委屈地看向顾牧，“顾总，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栖正要反驳，顾牧打断她的话，“道歉！”
声音强势坚决，不容拒绝。
沈栖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他冰冷的面容，眼睛一阵酸涩。
他连事实如何都不问。
顾牧喉结微微上下一滚，“我再说一遍，道歉。”
沈栖手指甲插进手心的血肉里，强忍着颤抖之意，不甘地看向吴玲，强行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吴总监，对不起。”
吴玲脸上露出得意地笑，“沈总监，下不为例。”
“不过，吴总监是否要解释一下，为何要换掉产品代言人？”沈栖冷声问。
吴玲笑了，看向顾牧，“当然是顾总让换的。”
沈栖一怔愣，错愕地看向顾牧。
顾牧没有否认，转身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沈总监，来我办公室。”
沈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瞥了吴玲一眼，跟上。
总裁办公室。
沈栖紧随其后，推门进来，“顾总，为什么要换掉林嫣然？”
顾牧在办公桌后坐下，淡淡地看了沈栖一眼，并未作答，“离婚协议看的怎么样了？”
沈栖一僵，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力，“这两天有些忙，还没来的及看，既然顾总着急，我今晚上就看。”
顾牧一顿，沉沉地看着沈栖，咬字加重，“好。”
沈栖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应声，心中越发苦涩难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还会坚持离婚吗？”
顾牧凉声道：“没有这个如果，即便有，我也不可能让他生下来。”
“……我明白了。”
沈栖呼吸一窒，只想赶紧解决事情离开，“顾总，你不是已经通过了策划，为何又要换掉林嫣然？”
这种小事，哪值得上他顾氏总裁来插手？
“换掉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沈栖直言，“自MQ诞生之日起，就是我负责，顾总基本没有干涉过MQ的发展。现在顾总要换人，怎么说都该与我商议。”
他要换人是一句话的事，却不知道安抚林嫣然一方，围绕新代言人重新制定广告计划和广告投放策略，代言人摄影师时间协调等，都是她跟手底下的人来做。品牌方向与推广计划也要随之调整。
顾牧往后靠上椅背，双腿交叠，“换成思宜。”
如当头一棒，沈栖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神，茫然地问，“换成楚思宜？”
“是。”顾牧手指蜷起，在桌面上笃笃地敲着，“思宜要回国发展，需要这个代言来打响第一枪。”
沈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就连空气都变成了利锐的刀刃，割的她心肺剧痛。
第八章 真是大方啊
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液，压下喉咙的酸涩，“可是，楚思宜的形象，和产品主题并不匹配。”
楚思宜在国外发展，走的是冷艳大气的风格。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顾牧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这个代言对思宜非常重要，你全程跟进。”
沈栖浑身麻木，脸皮僵硬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顾牧是那么地看重她的能力，却又那么残忍地将他的初恋情人推给她这个正牌夫人。
顾牧，你真的把我当成泥人，不会伤心痛苦的是吗？
“好。我一定全力以赴。”沈栖喉咙里像布满地玻璃渣，沙哑的不像话，每一个字都拼尽全力。
……
卫生间。
沈栖不停的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抚着小腹，安抚着肚子里的宝宝。
整面墙的镜子映出女人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
沈栖不断地用冷水往脸上拍打。
没事的……
没事的。
不就是让楚思宜做代言人？
不就是跟进楚思宜的广告拍摄和投放吗？
这是她的专业，她一定没有问题。
沈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努力提起一丝微笑。
她答应过父亲，在他离开后，遇见任何事都要坚强下去。
他会在天上看着她，她一定不能让父亲失望，也不能让宝宝失望。
回到办公室，沈栖给林嫣然经纪人回拨电话，安抚道歉，把手底下另外一个小品牌香水代言给了林嫣然，又答应以后有合适的广告一定第一个考虑林嫣然，丽姐才终于善罢甘休。
挂断电话，沈栖叫助理把楚思宜的具体资料送进来，又给部门的员工开了个会议。
忙碌了一天，才定下来三个待选方案。
沈栖又叫助理联系楚思宜经纪人，约下时间商谈代言事宜。
沈栖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疲惫地看向手边的文件——离婚协议书。
她简单翻看了一下。
顾牧出手听阔绰，对于分手费，一点也没有吝啬。
两栋别墅，两辆豪车，两千万。
真是大方啊，顾总。
沈栖心里苦笑。
沈栖赶到会议室，先后脚的功夫，顾总监，运营总监，产品经理，首席设计师等工作人员也都先后到达。
片刻，还不见楚思宜及其团队到来。
沈栖对助理说：“去联系楚思宜经纪人，催一催。”
不大会儿，助理过来：“沈总监，催过了，他们说马上。”
等了大半个上午，运营总监等人都已经有了不满。
沈栖一脸烦躁地说，“楚思宜经纪人电话多少，给我发过来。”
助理正要说话，门口进来一行人。
“楚小姐。顾总，您怎么也来了？”工作人员连忙迎上去。
为首的两人正是楚思宜和顾牧。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亲密地挽着顾牧的手臂。
而顾牧，一身笔挺的西装，是她早晨挑好之后放在床尾的那套。
众人见两人行为亲密，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什么。
早就有传言说楚影后是他们顾总的初恋情人，看来是真的。
真是般配呀！
沈栖心底隐隐作痛，五指握紧，面上平静地走上前，“顾总，楚小姐，既然来了，就赶紧开始吧。”
顾牧说，离婚之后还会把她当妹妹。
只是沈栖心里清楚，真心爱过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
看着他跟楚思宜感情深厚，恩恩爱爱，她做不到。
跟他离婚之后，她只会离得远远的。
楚思宜见到沈栖，有些惊喜地拉住她的手，“阿栖，你也在！”
沈栖垂眸瞥了眼楚思宜的手，不着痕迹地抽回来，淡淡颔首。
楚思宜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三年不见，你和我生疏好多，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叫我二嫂呢。”
众人倒是不惊讶。
沈总监是顾总的养妹，楚影后看起来和她很熟，想必跟顾总好事将近了。
沈栖一直都知道，她争不过楚思宜。
第九章 梦醒
三年前，顾牧曾带楚思宜回过老宅。
她那时还在读大学，明明学校与老宅相距甚远，却仍旧每日坚持回去，为的就是能够不错过他偶尔的到来。
那一日，她没错过。
她亲眼看着顾牧把楚思宜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家人。
亲眼看着他们在后花园拥抱亲吻。
她以为，这一辈子，她都只能远远看着他。
嫁给顾牧的那天，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既然是梦，总有梦醒的一天。
楚思宜，就是叫醒她的那个人。
沈栖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痛，淡淡微笑，“好久不见，楚小姐更加光彩动人了。”
现在，她只怕再也叫不出“二嫂”两个字。
楚思宜笑着说，“谢谢，你也是，对了，阿栖，那份L.X亲笔签名的唱片你喜不喜欢？我以前听说你喜欢L.X，正好她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这次回国，特意叫她给你签的名。”
沈栖霎时间如遭雷击，向来遇事从容不迫的她，这一刻，竟然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就好似，一个小丑一样，被众人围观，给众人带来无数的笑料。
她讷讷地看向顾牧，眼底带了些乞求。
她多希望顾牧能告诉她，楚思宜说的不对，礼物是他买的，是他特意叫人去办的。
顾牧淡淡地看着她，说的话却往她心口戳刀子，“怎么？思宜给你带的礼物，你不喜欢？”
沈栖脸色木木的，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许久，她冷静下来，淡淡地说，“叙旧的事私下再说，大家等了许久，还是抓紧时间坐下来谈正事吧。”
“好。”楚思宜闻言，转头对顾牧说，“阿牧，你回办公室吧，中午记得一起吃饭。”
“嗯。”
沈栖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发苦，心里难受地喘不过气。
她竟然会以为顾牧对她有那么一丝用心。
她竟然会以为顾牧对她有那么一丝感情。
可笑啊。
……
会议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的时间，双方团队互相握手。
沈栖整理好面前的文件夹，“各位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顿饭，楼下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正宗的很。”
楚思宜经纪人王妍说，“好啊，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方工作人员纷纷应和，互相客气着一起去了电梯。
王妍问：“思宜，顾总说了要跟你一起吃饭，不如叫上他一起？”
楚思宜笑着说，“我去问问，阿牧不一定会同意。”
“怎么会？他对你那么好。”
楚思宜的助理打趣，“思宜姐，你就别谦虚了。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你一回国，顾总就把MQ的代言给了你，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乱说了，”楚思宜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沈栖，“阿栖，你带他们先下去，我跟阿牧稍后就来。”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沈栖心中刺痛，沉默地点点头，把文件夹放回办公室，跟其他人先到楼下火锅店订了包间，简单点了些配菜，起头调动了下气氛。
这是她工作，已经得心应手。
饭桌上热闹起来，两方工作人员有说有笑。
王妍把话题转到了沈栖身上，“早就听闻沈总监的名字，干这一行应该不少年了吧？”
产品经理立刻接话，笑着拍着沈栖的肩膀，一脸与有荣焉，“不久，也就三年。别看咱沈总监年轻，能力是实打实的，去年火起来的战纪，就是那个MOBA手游，就是请的沈总监为市场顾问。”
王妍意不在此，又问，“那看起来确实厉害，不过我听说，沈总监是顾总的妹妹？”
产品经理黑脸没说话。
这话说的就好像沈总监走后门一样。
“可以这么说吧，爷爷对我有抚育之恩。”沈栖面带微笑。
“能让顾董事长亲自培养，也是不简单呐。”王妍笑着说。
话中暗示若有若无，不止产品经理，其他工作人员的脸色也黑了。
沈栖面色仍旧淡定，“家父与爷爷是忘年之交，我才有幸没能流落街头。”
“哦？不是因为你爸给顾董事长捐了肝吗？”王妍接着问。
第十章 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这下不止顾氏的人黑脸，连楚思宜团队的人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助理在桌子底下暗暗拉扯王妍的袖子。
王妍却仍旧扬着下巴。
“王总监的意思是，顾董事长不念旧情，只看利益吗？”沈栖冷静地反问。
王妍面色一僵，“我没这个意思。”
这时，包厢门打开，顾牧与楚思宜并肩走进来。
男人容貌英俊，家世显赫，女子容颜娇美，事业有成，站在一起，叫人无不羡慕。
产品经理往沈栖这边凑了凑，小声说，“顾总跟楚小姐真般配啊，看来咱们要多一个老板娘了。”
沈栖心中一刺，面色发白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迎他们二人入座。
“顾总真是赏脸啊，来，这边坐。思宜，你也来。”王妍抢在沈栖前面，把顾牧跟楚思宜安排坐在一起。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迎接。
“都坐吧。”
等到顾牧开口，众人才都坐回去。
场面看着还算和气。
饭桌上也一改先前尴尬的氛围，王妍等人主动找着话题，时不时cue一下顾牧与楚思宜。
顾牧话不多，只是偶尔说上一句，却能一针见血。
沈栖却是格外的沉默，只是有顾牧跟楚思宜在，没有人注意这点。
说到某处，王妍看着楚思宜面前的盘子，提醒：“思宜，注意食量。”
明星对身材的管理格外严格。
“知道啦……”楚思宜撇撇嘴，将五花肉夹到顾牧盘子里，“阿牧，我吃不完，你帮我吃。”
面前的是鸳鸯锅，那五花肉就是从重辣的锅里涮的，沾着鲜红的辣椒油。
顾牧胃不好，口味清淡，不吃辣。
沈栖正想提醒，却见他平静地夹起那片肉吃了下去，面不改色。
沈栖正欲出口的话一瞬间卡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了回去。
喜欢的人递过来的东西，哪怕是砒霜也是甜蜜的，又何况只是辣椒呢。
有那么一瞬间，沈栖庆幸自己提醒的话没能说出来，否则不过是自取其辱。
有人来给沈栖敬酒，沈栖借用最近肠胃不适推脱了去，换成了茶饮。
酒过三巡，王妍又将话题转到了沈栖身上，不经意地问顾牧，“我听说沈总监是顾总的妹妹，又在顾总手底下工作，关系肯定很好吧？”
顾牧抬眸看了沈栖一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思宜，淡淡地说，“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照顾几分。”
这话别人听来正常，听说沈总监到顾家的时候顾总都二十岁了，又不是一起长大，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沈栖心脏被撕扯的鲜血直流。
这话不知是他在楚思宜面前为了跟她撇清关系，还是出自真心。
或许两者都有。
三年的夫妻，她终究没有捂热他的心。
三年里的一切，他对她的好，不过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罢了。
沈栖淡淡的微笑，“我跟顾总也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哪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不过王总监似乎对我很好奇？”
王妍的脸上露出了张扬的笑容，“接下来我们将要一起共事，难免好奇了一些，沈总监勿怪。”
这一场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结束之时已经接近下班的点。
沈栖让其他人先下班，自己又回办公室忙碌。
晚上八点，她关灯离开。
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
倒是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沈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总裁办公室走过去，敲门。
里面应声之后，她把门打开一个身位的距离，问顾牧，“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第十一章 炒作
“没有。”
顾牧靠着椅背，揉了下眉心，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吧。”
回到家里，佣人已经备好了晚饭。
简单用过晚饭，顾牧便又进了书房加班。
沈栖坐在客厅中看了会儿电视剧，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顺手把药从柜子里拿出来，就着温水服下。
“你在吃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身后突然传来顾牧的声音。
沈栖心里咯噔一声，转过身看着他，镇定的回答，“最近肠胃有些不好。”
顾牧走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去医院看过了？”
他想到今天白天在饭桌上沈栖的借口，并未怀疑什么。
“看过了。”
“那就好，以后自己的身体还要自己多加注意。”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沈栖淡淡的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片酸楚。
……
清晨，沈栖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睁开迷蒙地双眼，摸到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接通电话，“喂。”
小助理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沈总监不好了，你快赶紧看看热搜。”
沈栖一边问着，“怎么了？”
一边快速打开平板，各大平台的新闻推送接踵而至。
“顾总跟楚小姐被拍了。”
小助理话音一落，沈栖已经点进去翻了翻。
小助理有一会儿没听到沈栖的声音，小声问：“沈总监，该怎么处理？”
“去联系楚思宜团队，先不要做回应，等我去公司。”
热搜上只是一张两人一起进出餐厅的照片，以及营销号的捕风捉影。
他们完全可以放出两方团队的餐厅合照，再为合作炒一波热度。
“好。”
小助理正要挂断电话，沈栖又拦住他，“听我说，昨天的合照你手里有吧，挑一张顾总与楚小姐看起来不是那么亲密的照片备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
沈栖挂掉电话，赶紧起身洗漱。
她一进公司，助理便迎上来，“沈总监。”
“楚思宜那边联系了吗？他们怎么说？”沈栖一边走进电梯，一边问。
小助理欲言又止，“顾总已经将此事就给公关部处理。”
沈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电梯抵达相应的楼层，沈栖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正遇上吴玲。
才看到沈栖，吴玲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哟，是咱们沈总监呀。昨天楚小姐与顾总一起来顾氏看见了吧？有的人在绞尽脑汁的勾引顾总，顾总也看不上。顾总都亲口说了，跟有些人不熟。要是我，我早就没脸待在顾氏了，真是丢死人了。”
小助理气的脸色通红，沈栖却跟没事儿似的，只当做没听见，绕过吴玲就往前走。
吴玲见此，又喊住沈栖，“沈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顾总打算让我怎么处理热搜上的事吗？”
沈栖顿住了脚步。
吴玲得意的笑了笑，慢慢走到沈栖的面前，“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顾总他让我跟营销号透露他跟楚小姐曾是恋人之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沈栖听了浑身发凉，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回到办公室。
她拿起手机，重新打开热搜的界面，现在下方的言论已经有了转变的风向。
一个女星和资本家扯上关系，网友们自然浮想联翩，跟金主和包养扯上关系。
这对刚回国发展的楚思宜来说，尤为不利。
但现在营销号纷纷发博，透露沈栖与顾牧曾是恋人关系，还扒出了他们在大学时候的帖子和照片，帖子里，他们二人被人称为校园最佳情侣，照片中，两人并肩而行，无比的般配。
现在两人重聚，有意再续前缘。
而且早前就有风声，顾氏的代言人原本是当红小花林嫣然，却突然变成了楚思宜。
网友们get到了什么。
第十二章 从一开始他的心就是偏的
顾牧作为顾氏总裁，曾多次在财经新闻中露过面，俊朗的容貌，挺拔的身材，得天独厚的家世，再加上没有绯闻缠身，也积累了一批粉丝，称他为天生的小说男主。
而楚思宜容貌较好，事业有成，在国外也曾创下过不错的战绩，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再加上水军的引导，网友们纷纷送上祝福，还引来一大批CP粉，磕起了CP。
CP超话很快建立起来，超话的名字叫争议【牧宜】夫妇。
短短时间内超话，那个粉丝暴增至几万人。
写手粉专门为他们二人写出感人的爱情故事，画师粉以他们为原型画出情侣头像，Q版。抢到手们将楚思宜曾演过的电视剧，与顾牧的财经新闻剪到一起，磕生磕死。
沈栖点进去超话，还看到有一粉丝的名改成了：今天顾牧与楚思宜结婚了吗？
CP粉会从各种事情中找糖吃。
他们猜测，自楚思宜出国之后，顾牧一直单身，且没有绯闻，就是在等楚思宜回国。
太好磕了！
但这些话在沈栖看来，仿佛一道道尖锐的利刃，狠狠的刺进她的心口，鲜血淋漓。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喉咙一片酸涩。
明明她才是顾牧的妻子。
顾牧这么做，置她于何地。
沈栖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她站在门口，顿了片刻，才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来顾牧的声音。
沈栖推门进去，在办公桌前站定，认真的说：“顾总，我认为公关部对热搜事情的处理不合适。”
顾牧抬眸，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沈栖，“你说，怎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
“经此一事后，MQ必将与楚思宜绑定。之于MQ品牌发展，方向与计划并不符合。”
于公来说确实如此，现在网络上都说楚思宜是MQ的老板娘，老板娘亲自代言自家的产品，以后提到MQ，人们势必会想起楚思宜来。
于私来说沈栖，也不愿自己的心血与楚思宜放在一起，自己却要违心的与楚思宜合作。
“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说MQ只是一个幌子。是你自己计划失败无法接受呢。”
沈栖一怔，不解的看着顾牧，“为什么这么说？”
“热搜上的事难道不是你让人爆料的？和资方扯上关系，你应该知道这对思宜的事业会有多大的影响！”
沈栖大脑发懵，不可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热搜上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就这么想我？”
“难道不是吗？你若是对协议上的条件不满意尽管跟我提，何必采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针对思宜？她是无辜的。”
楚思宜介入他们之间却仍旧清白无辜，而她曝光第三者就是手段下作，更何况，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从一开始他的心就是偏的。
哪怕她没错，他也不会向着她。
沈栖的心口像是被人重重了锤了一击，一股顿挫闷痛之感传来。
她屏住呼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原来在顾牧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人。
夫妻三年，他这么误会她。
“怎么？说不出话了？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爆料我们已婚的事情，让思宜被打上第三者的名声，永远不得翻身？”
沈栖心如刀割，颤抖着吸着气，直勾勾地看着顾牧，忽然冷笑道，“难道她不是吗？”
顾牧没有了声音。
“结婚的时候你是如何跟爷爷奶奶保证的？你又是如何做的？！”沈栖红了眼眶。
“如果当时你告诉我，你忘不了楚思宜，我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我沈栖也是个人，凭什么要任你这样作贱？”
“现在我成全你们还不够吗？顾牧！你讲点道理，如果我想针对她，有一万种方法将她锤死！”
第十三章 这样结束了吧
沉默，安静。
半响，顾牧沉声开口，“是我心急了，对不起……”
对不起……
呵。
三年的婚姻，他留给她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于你，但这件事情跟思宜无关，她不知道我结婚的事，你不必针对她。”
沈栖苦笑。
这就是顾牧，她的丈夫。
一边和她说着对不起，一边替楚思宜威胁于她。
沈栖疲累至极，再没有了跟顾牧说话的心思，“随你吧。”
她大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背影单薄，瘦弱，凄凉。
顾牧看着沈栖的背影，微微眯起眸子，眼底漆黑一片。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顾牧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接通电话。
“阿牧。热搜上的事情你看到了吧，对不起，不过我谨慎一些就不会被拍到了。”话筒里传来楚思宜的声音。
没听到声音，楚思宜又喊：“阿牧？”
顾牧回神，“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真的？太谢谢你了，阿牧，你对我真好。”
挂断电话，王妍不由得感叹，“你这招用的真妙。怕就怕，沈栖鱼死网破，如果爆出了他们已婚的消息，你该怎么办？”
楚思宜看了一眼黑掉的手机屏幕，一脸自信，“她不会的。”
女人的直觉最是敏锐。
在三年前她便隐约察觉，沈栖喜欢顾牧。
她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她发现了，为了顾牧得到名声，沈栖决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近来，她与顾牧在一起之时，总觉得他好像变了，还常常在她面前走神，还是尽快让他们离婚，以免夜长梦。
……
回到办公室，沈栖拿出文件夹里的离婚协议书，摆在自己面前愣神了许久，最终还是一笔一画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牧的心不在她这里，她又何必强留？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吧。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夫妻。
她叫来助理，“把这份文件送到顾总办公室。”
助理拿着文件，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碰到了杨特助，便说，“杨特助，这是沈总监给顾总的文件，麻烦您送进去。”
杨特助接了过来，进去汇报工作，汇报完之后，他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上去，“顾总，这是沈总监给您的文件。”
顾牧一怔，接过来时顺口一问，“是什么文件？”
杨特助也不知道，“沈总监没说，只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顾牧摆了摆手，杨特助离开了办公室。
他打开文件夹，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离婚协议书。
顾牧呼吸一滞，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
双方签名处，签着沈栖的大名，非常的工整。
顾牧不得不承认，沈栖的签名确实如公司的员工所言，非常美观。
就连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是如此。
顾牧盯着那名字顿了许久，才合上文件夹，仍在一边，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
……
没多大会儿，沈栖就接到了来自老宅的电话。
“阿栖，是我。”
“奶奶！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沈栖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正常一些。
“挺久不见你们，奶奶想你们了，今天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奶奶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好，奶奶，我知道了。”沈栖心里明白，两位老人想必也是知道了新闻上的事情，叫他们过去问清楚。
“别忘了叫上阿牧，可别说他什么工作忙，他要是敢不来我非抽他的腿。”
“是是是，放心吧，奶奶。”
应当是老太太也给顾牧打了电话，到了下班的时候，顾牧的消息发了过来，“忙完了吗？忙完了就到车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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