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盛白衣(花清祀盛白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耽美文花清祀盛白衣

时间:2023-05-25 18:24:4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他朝花清祀扬扬下巴,在挑衅,“刚刚打我妹妹的时候不是很能叫嚣,花小姐现在不舌灿莲花的在嚷嚷一个?”
“江南第一名媛,花家三小姐,算个什么东西?”姚政扭头,更挑衅的呸了口,“这是东都,你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跟我妹妹抢男人,还动手打她……”
姚政张口便是一阵阴阳怪气,而花清祀依旧落落大方的站着,颇有敌军千万,我自岿然不动的从容。
迎上姚政的目光时,好像也有点挑衅。
“姚先生,我今晚能平安无事走出兰桂坊吗?”
姚政吸了口烟,哼笑很嘲弄,“怎么,花小姐现在才想着在我这儿讨一个人情?”
花清祀的一双杏眼很薄利,像被打磨过。
她一偏头,伸手,五指插进黑发中,理了理被姚菲抓乱的长发,有无法言说的风情,“很多人想卖人情给我……”
“可我不需要。”
“我孤身来的兰桂坊,姚先生要如何您自便,今晚不管我是磕着碰着,只要我不死,账自然会讨回来。”
她的口吻太过随性,又有点轻狂,没再多言转身走向卡座,目光在酒桌上环视圈,朝一位女士要了支女士香烟。
摩擦打火机,点烟,吸烟,一切都显得生涩,却又有那么点熟练。
第一口,她被呛着,软着嗓子咳了几下,偏头朝姚政看来,吐了口青白的烟雾,转身时偷偷藏了个酒瓶在身后。
月色妖娆,她像冷月下身缠薄纱,恣意纵舞惑人的妖精。
不远处的盛白衣,眸子烧了起来。
奶奶从小就教导她,不要随意惹事,若惹了事也不怕,不管闹成什么样,都有花家在背后撑着。
这,就是江南第一名媛的底气。

第3章  我的人,你也敢动!
会抽烟的花清祀——
那可真是绝杀了!
江晚意扶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被闺蜜给带坏了啊,这么温婉端雅的姑娘都学会抽烟了。
下意识地朝站在那边的盛白衣看去,太熟悉了,所以看得明白,盛白衣眼里那跳动瑰丽的火焰是为谁。
好神奇啊,清心寡欲32年的盛九爷,怎么就对花清祀如此动心呢!
“哥,别跟她废话,这小贱人就是伶牙俐齿。我看不惯她那张脸,你给我把她脸弄花了!”
姚菲急着找回场子,急着报仇。
一丁点都容忍不了花清祀那不动如山的从容优雅,眼下什么情况拎不清么,还在那儿装大脸。
听着这话,花清祀努努嘴,有点俏皮。
好像再说:哦,都是这脸惹的祸。
刚被踹一脚的韩栋好像缓过来,战战巍巍的站起来还想英雄救美,也就支棱了几秒,姚政一偏头,他身后的兄弟就侵略过来,又是一拳把韩栋打倒在地,动手的那人一转身,手朝花清祀伸过来。
嘭——
酒瓶碎裂,玻璃飞溅。
那人没碰到花清祀,反而被一酒瓶直接砸在脑门。
“啧。”
江晚意轻啧一声,哪里想过,花清祀能这么野!好像温婉端雅是她面具,保护伞,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花清祀。
“妈的!”姚政咒骂声,“你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吗!”
显然,花清祀有身手在身,顷刻间反客为主,碎裂的酒瓶怼到男人勃颈上,一点都没含糊,尖锐凸起的部分已经划破脖颈,洇出了鲜红的血。
“你想怎么收拾我?”她扭头,杏眼眯着,眸色肆意轻狂,眼尾给带长了,浸上一点红,添了娇和媚。
姚政真的被挑衅到,咬牙切齿骂了句‘臭婊子’,看样子是要自己动手了……当时,花清祀在想一句话。
擒贼先擒王。
控制住姚政,这场闹剧就会结束,只要给她打电话的时间,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谋定而后动。
花清祀扭身,朝着男人私密位置踹过去,确定这一击后需要时间缓和,花清祀才迎上气急败坏的姚政。
几厘米距离的时候,姚政从侧面像个物件猛地飞出去,好像那侧有超强吸力的东西。
这一变动,猝不及防。

花清祀跟姚政都没碰上肯定不是她,那……

余下的两个兄弟和姚菲同时扭头,在那方阴影下缓步走出来一人,身量很高,清瘦高挑,内穿白色衬衣,外搭一件黑色双排扣风衣,全身上下都透着精致二字。
黑白二色于他,似乎格外贴切。
垂下的右手指腹间勾着一串沉香木,褐色的流苏微微摇曳。
“你……”盛白衣站的那处是阴影,角度问题,姚菲先看见他,眸子狠狠一颤,惊异于他太过精致的颜值而哑口。
“跟一个姑娘动手,还用刀?”盛白衣说的很随意,嗓音不刻意,天然的优越,昆山玉碎。
只有一刻,花清祀就想起,是刚刚在洗手间外通道‘撞’到的那个人。
就这小小走神一下,盛白衣已经靠近她。
他目光很克制,明目张胆看她时非常柔软,仔仔细细端详一阵,“受伤没?”
这人是谁?
认识吗,为什么这双眼有点熟悉。
“花小姐?”盛白衣言语里含笑,叫她的时候异常柔软,“抱歉,我是江晚意老同学,我叫沈寒衣,跟麓时也熟,你可以打电话佐证一下。”
盛九爷有个化名,随母姓,叫沈寒衣。
花清祀挺客气,说‘不必’但心里想的是需要佐证。
“我插手的仓促,但他动了刀。”
盛白衣在解释帮忙的缘故,他可不想跟那些‘英雄救美’模棱两可的形容搭上关系。
他的确肖想她,有意亲近,徐徐图之。
但需要迂回着慢慢来,不能急功近利。
这一瞬花清祀才了然,若不是姚政动了刀,可能他也不会出手相助,刚刚撞到,大抵也是因为江麓时的关系才提醒她的吧。
没给两人太多寒暄的时间,被踹的姚政半坐在地,因为腰上的疼痛,脑门冷汗涔涔,五官愤怒到变形。
“弄死他,弄死他!”
这个‘他’没有意外,指的是盛白衣。
几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肯定不会落下风,要不是盛白衣横插一脚,这时铁定把花清祀给收拾了。
“你往后退,注意安全。”盛白衣拂了她一下,只碰到了毛衣,没有肢体接触。
“沈先生。”花清祀喊,想让他不要管闲事,就猛地被推了下手臂,而眼前的人已经动手。
此时,不仅是姚政的兄弟,连店里的男服务生都围拢过来。
以多欺少。
“你别动!”盛白衣撂倒一个人时,朝她看了眼,“保护好自己。”
人多混杂,他才不想花清祀出手。
他那一眼,急射过来,像盛夏夜晚,海边的海浪,看似湍急凶猛好像要把人卷入海底溺毙,可涌到海边时……
剩下的只有无法言说的暧昧温柔。
攥着半截酒瓶的手指下意识蜷起,心脏因为眼前一幕幕冲击都颤动的十分厉害。
她把盛白衣那一眼带来的惊颤归咎到眼下的画面中。
盛白衣出手,爽快利落,稳准狠,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这一堆的人也得有八九十个,他依然游刃有余,动手的身姿都显得那么洒落。
花清祀看的有些出神,没在意被踹一脚的姚政已经偷摸过来。
“清祀,小心!”
韩栋又喊了声,才让花清祀回神,头皮一阵发麻,危险就在背后,就在咫尺之间。
姚政可是拿着刀的!
“花清祀!”
花清祀扭头时已经避让不及,而姚政握着那把折叠刀意图很明显,不弄花她的脸也要捅上一刀才作数!
盛白衣奔袭过来,一串余温的沉香木打在姚政脸上,小穗飘进眼睛,他就眨了下眼,盛白衣已经赶到。
事出紧急,盛白衣扣着花清祀手臂非常用力,她被一股力道扯到怀里,脸撞在他结实的胸膛处,汹涌而来的是一股檀香混合的烟草味。
一切太过突然,盛白衣用手挡了下,利刃在手背蹭了道血痕的瞬间,姚政又被一脚踹出去。
“伤到没!”他急切回头,嘴比身体反应还要快,温热急切的呼吸全洒在她耳骨处。
“花清祀,回答我!”
花清祀的心脏,砰砰的乱跳,脑袋有一刻混沌,“没,没伤到。”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听到他长吁口,嘀咕句:没伤到就好。
花清祀抬头看他,目光只交汇一瞬,盛白衣就夺了她手里的半截酒瓶,攥在指尖飒沓流星的朝姚政逼过去。
她心下一动,预感的他要做什么,喊了句,“沈先生……”三个字,没有下文。
盛白衣脚步没停,裹挟着一身阴戾,抬脚就朝姚政的脸踹过去,然后他蹲下尖锐的酒瓶刺穿姚政的掌心。
他披着一身华光。
一双眼眸狂悖邪佞,润着细碎的笑。
俯身,凑近姚政耳朵,“你好放肆,敢动我的人!”
姚政痛苦地哀嚎着,扭头对上他的眼。
很散漫又有冷淡的杀意,或许是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件玩物,才能用如此这般的眼神打量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自觉地,姚政就浑身颤抖起来。

第4章  借机靠近,你的平安最重要~
早秋的东都,多雨风疾,加上台风影响,已经连着好多日的阴雨天。
兰桂坊的落地窗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看万事万物都模糊不清。
你能想象,被两个人掀了。
一个花清祀,一个盛白衣,好像都没费吹灰之力,翻手之间云淡风轻。
姚政的脸色已经全无血色,别处顾不到,捂着被刺穿的手掌,疼到身体不自觉的痉挛。
想要找回面子的姚菲,半个字没敢多言,失魂落魄,好像被抽了灵魂的洋娃娃跌坐在地。
事情解决得这么快是花清祀没想到,但既然解决了,那就无意在多留,去到卡座取了外套和包。
“沈先生,麻烦您了。”
盛白衣的出手相助在她意料之外,东都是个龙蛇混杂的复杂地儿,姚政来时她没觉得能够全身而退。
就像那句话,只要姚政不弄死她,回头自然会讨回来。她去到角落捡起那串沉香木,手感非常好,只怕这串珠子价值不菲。
“您看看,摔坏没。”
盛白衣道谢接过,瞥了眼,“无妨。”
接沉香木时,洇血的手背被花清祀看到,“您受伤了。”
“小伤,无碍。”
怎么能无碍,话虽如此,花清祀也不答应,抬起眉眼,温暖干净,“能在耽误您一些时间吗。”
“可以。”
他拒绝不了花清祀。
离开酒吧时,自动点歌机刚好播放一首,唱到——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最近东都有台风,两人从兰桂坊出来时夜色中的冷雨没有消停,夜雨霏霏也能吹的人骨头发疼。
都站在门口,盛白衣披了身灯牌的霓虹,没有把他拉进这红尘俗世,反而更显他不易亲近,像入世谪仙,天外来客。
不敢随意惊扰唐突。
却有些过于好看。
“沈先生,刚刚多谢您。”花清祀别看目光,耳尖微微发烫。
如果盛白衣刚没出手帮忙,花清祀不太有能够解决一切的把握,毕竟兰桂坊是姚家的,在人数差距上很劣势。
盛白衣侧身而立,双狐狸眼,色泽绯艳很招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清贵之气。
“花小姐客气,不过举手之劳。”他把玩着指尖的沉香木,一身姿态高雅清疏,半点没有刚刚在酒吧动手狂悖样儿。
“时间不早,又在下雨,你去哪儿,我送你。”
黑色轿车已经在门口。
瞥了眼他手背的伤口,花清祀还是在意的,“那就麻烦您了。”
远洲已经撑伞上来,客气的冲花清祀一笑,“请。”
伞只有一把,盛白衣自然让了出来。
上了车打着暖气,比起外面秋风渗骨,下意识的花清祀抚了把胳膊,下一秒带着暖意和檀香的外套就披到肩头。
花清祀侧目,对上一双深邃揉情的眼眸。
“抱歉。”盛白衣的举止动作都很克制,只是对待花清祀,他必须小心谨慎,奉若珍宝的对待。
盛白衣撤开身,把纸巾递过来,“擦擦雨水。”
“谢谢。”花清祀还是有点局促的,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身份……
想到什么,不太刻意的拿出手机,防人之心不可无,一边若无其事擦身上的雨水,一边看消息。
果然有江麓时传来的简讯:【沈大哥跟我哥多年朋友,谦谦君子,温润雅致,你可以放心接触。】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否则我可没法跟元词交代。】
看时间,消息应该是刚有矛盾的时候发的。
“沈先生。”
盛白衣应声回头,眸色在昏暗的灯光中也亮光逼人,“怎么了。”
“您跟江先生,一早就在兰桂坊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这边发生争执动手时,盛白衣挺身而出。
“是,晚意先认出你。”盛白衣坦然诚然,早就准备了借口,“那时,他身体有些不适先离开。”
这时候在回家的途中的江晚意连打几个喷嚏。
大抵猜到,盛白衣在拿他做借口。
这么一说花清祀就明白过来,盛白衣出手相助的原因,都是因为江麓时的关系。
“真的麻烦您了,还让您受伤。”
“我们去医院好吗。”
盛白衣说,“小伤,不碍事,时间不早,我先送你回去。”
“可……”
盛白衣先笑说,清隽明艳,“男人哪有这么矫情,花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枪林弹雨都是家常便饭,一点擦伤又算什么?
劝说不行,花清祀没在坚持,朝车外看了眼,秋雨逐渐大起来。
四十多分钟,车子抵达咖啡馆,这是花清祀的小店,两层楼的咖啡馆,楼上是住宅区。
车子停在路边,开车的远洲来开的门,很细心有礼的扶着车顶。
“小心。”
花清祀说了谢谢下车,理了理衣摆,俯身看向车内,“沈先生,能在耽搁您一点时间吗?”
“这是我的店,天凉雨冷,您喝杯热茶在走。”她嗓音很温软,混合在雨里有点模糊。
乖巧的杏眼看着他,微微笑着。
勾在指尖的沉香木被他捻了两下,实在心动,“那就打扰了。”
花清祀笑着说不打扰,转身先一步去开门。
不多时,店里亮起暖色的灯光,花清祀在操作台熟练地准备热茶,眼神看向门口,“沈先生,随便坐。”
看店的两个小姑娘有事,今晚没营业。
盛白衣说了谢谢,寻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的坐下,细细的把咖啡馆打量圈很合花清祀性子,咖啡馆内处处充斥着温馨雅致。
没一会儿,花清祀端着热茶过来,盛白衣起身相迎,细节上的教养让人觉得舒服。
“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泡了杯清茶。”
刚泡的热茶,袅袅白雾和热气,卷着清新的茶香。盛白衣喝茶,只是钟爱一款,当然别的茶也不是不能喝。
“很香,麻烦了。”
“是我麻烦了您。”花清祀拂衣落座,另一只手拿的东西也放下,细碎的暖光落在两人身上,投射在一层水膜的落地窗上,十分和谐般配。
“这是……”盛白衣呷了口热茶,看向桌上的东西。
花清祀看他眼,敛眸盯着他手背,“您说不去医院,所以我想帮您处理下伤口……”
“还请沈先生不要再推辞。”
手背上那一道划伤已经干涸,只是稍稍蹭了下并不深,不过花清祀爱较真,心有愧疚。
“我会轻一点,不疼的。”她软着嗓子说话时,像把他当孩子再哄。
沉默会儿,盛白衣一笑,伸出手,“好。”
只有两个人的咖啡馆里,温馨静谧,只有外面的雨声在喧嚣。
花清祀做事好专注认真,处理伤口时还戴了手套,一把长发被一根皮筋套着,低头敛眸。
“还好,伤口不深。”
她轻轻嘀咕句,心里的愧疚减轻,“我们萍水相逢,就算是因为江麓时的关系,我也很感谢沈先生您挺身而出。”
哪里是因为江麓时,只因为那个人是她罢了。
“其实,我出面得很唐突,怕惹你不快。”盛白衣冷不丁来一句,像在说笑,绯艳的狐狸眼透着嫌少的温柔。
“怎么会。”花清祀也笑了,抬眸看他眼,耳边碎发滑落,“其实在东都,愿意插手管闲事的人并不多。”
“这是一座有自己特有规矩的城市。”
东都,的确是个奇葩特别的城市,这座城市有很多普通人也有很多不普通的人。
不管什么人,对‘仗义出手’一事愿意做的都不多,这儿的人更在意自己的利益权势,爱惜自己的羽毛。
他眼神很温柔,骨相精致,特别是眉眼之间,天然有一段风韵浸骨。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盯着人看,也会被他那双眼勾得失了神。
蓦地,花清祀惊觉一阵脸热,刚避开目光,余光里盛白衣就伸手过来,漂亮的指尖勾着散落的发丝替她别在耳后。
盛白衣解释,“我见你双手都不太方便,如果冒犯请见谅。”
这个举动怎么说呢?
撩头发这个动作,很难定向,要说亲昵,盛白衣丝毫没碰到她非常克制,要说不亲昵……
这个动作出自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
花清祀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时,又听他说,“你鬓角受伤了。”
有两道指甲刮破皮的地方,是刚刚姚菲动手时,躲避不及被蹭到的。
话题就被岔开,就没再追究那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刚刚不小心被蹭到。”
盛白衣盯着那破皮的地方,刚才离得远,在他视野中花清祀是躲开了,没想到还是被刮破。
“指甲刮得,很脏。”他低低的说了句,眸色阴暗,“抱歉,是我没及时出面,让你受委屈。”
怎么会是他的责任。
花清祀一笑,“跟沈先生没关系,是我当时走了神。”
“我能……帮你擦药吗?”
“嗳?”
盛白衣认真看着她,眼神虽有征询但又有不容置喙。
他念了她三年,哪里舍得看她受丁点伤,丁点委屈,实在不该犹豫那么久,该花清祀再次回到大厅时就出面!
“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么点小事哪里用得上‘弥补’这两个字。
她把东西推过来,“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怎么会是麻烦。
伤口在鬓角处,紧挨着碎发,两道伤痕一深一浅,一道只是破了皮可见一道红痕,另一道伤口出了血已经干涸。
盛白衣拿着棉签沾了双氧水,保持着距离的靠近,一片暗影压过来,花清祀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有点疼。”盛白衣没有靠的太近,但说话时的吐纳却偏偏喷散在鬓角处,吹得碎发晃动,连带她的心也起了涟漪。
花清祀就觉得浑身一道电流刺过,血液,骨肉都紧绷起来。
“没,没事的。”
话虽如此,双氧水触碰上伤口,特别是流血处时带来的刺激还是让她纤细的身子抖了下。
盛白衣靠的更近,吹着伤口处,“你一个女孩子,很多事没必要亲自出头。”
“索性今晚我在,如果我没在……”
该有多少人欺负她啊。
花清祀很赞同这个说法,热意爬上脸颊和耳根,耳朵微微嗡鸣,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心里的刺挠。
“有时候是情势所迫,不得已。”
“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盛白衣问她,贴的比较近,优越,苏骨的嗓音在耳骨边,像粗粝的砂子狠狠碾磨一番。
花清祀眨着眼,余光看来,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
不自觉的,连呼吸都热起来。
“什么。”
处理伤口盛白衣很熟练,顾惜着她动作很温柔,伤口处理完他侧目,对上她抖动厉害的目光。
“你的平安,最重要。”
这几个字,让花清祀本就有点蠢蠢欲动的心脏,突然吃了炫迈样的蹦跶心悸。
“这两天别沾水,结痂了就好。”
盛白衣敛下眉眼在脱医用手套,顺势把桌上的东西清理,做完这一切回到桌边。
“时间不早,就不打扰了。”
“我在车上,看着你把店关了在离开。”
这位沈先生,太过贴心细致,绅士有礼。
花清祀还坐在沙发里,微微惊愕的眼神中倒映着他清风明月,清辉明珠般的轮廓,特别是那双狐狸眼,绯艳揉情,带着天生勾人的风韵。
“我,我送您。”她站起来,疾步到门口拿了把雨伞,借机拂了把发烫的脸颊。
盛白衣只让她送到门口,他撑着黑伞,隔绝了些许灯光,站在密集的雨中清疏矜雅,散漫风流。
“还在下雨,夜里寒,花小姐留步。”
眼神专注温柔,淬了灯辉。
花清祀抿抿唇,像要说什么,盛白衣也不催促就这样等着。
一刻,花清祀开口,“沈先生,明日,请您吃个便饭可以吗。”
今天帮了这么大的忙,肯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昏暗的灯晕中,他轻扯嘴角。
“好。”
花清祀接着说,“明晚7点,花满楼。”
盛白衣点头,“不见不散。”
“关店吧,我在这儿看着,不着急慢慢来。”
时间真的不早,他想看着她安全上楼这心才能放下。
花清祀说好,桌上的温热的茶杯都没来得及收,先关门,门是电动的,两人就一人在里,一人在外,隔着一地碎光目光相交。
“花小姐,晚安。”
花清祀往前迈了一步,微微俯身,“沈先生一路平安,也祝您晚安。”
电动门嗡嗡的合上了。
一直到一层的灯光熄灭,二楼灯光亮起盛白衣才上车。
驾驶位的远洲笑嘻嘻的回头,“爷,回酒店吗。”
隔着黑色的车膜,朝二楼眷恋的看了眼。
“走吧。”
看得出来,盛白衣心情不错。
安静的车厢里有微微的珠子碾磨声,他低着头望着手背的位置,嘴角笑意温柔。
很幸运,三年后再见。
他还有机会。

第5章  太默契的默契也是小暧昧~
姚家兄妹在兰桂坊,自家的酒吧被这么弄一遭,消息很快就传开,其中还夹着韩栋求爱不成的消息。
花满楼三小姐,江南第一名媛,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翌日一早。
天光微微亮起时,有人来了姚政的病房,关上门,合上窗,把还在睡梦中一脸迷糊的他拖进洗手间一顿乱殴。
被打去半条命的姚政浑身湿透趴在马桶上,肿胀的眼去看动手的人。
带头的那个人眼尾旁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出的年月很久,这疤痕依然入骨三分。
他靠着墙,嘴里咬着烟,很狂妄。
“留你一命,跟花小姐的之间的账就算清了,事后你要再敢挑事,我保证停尸间是你的归属!”
很有目的性的一句话,说完一行人就从病房离开。
到停车场,大江才拨了花清祀电话,“三小姐,人已经收拾了,留着命。”
花清祀刚起床,在准备早餐,穿着一身珊瑚绒的睡衣,整个人可可爱爱的。
“麻烦了。”
大江笑起来,“哪里的话,应该的。昨晚不知道,要是知道,哪里有那崽种蹦跶的地方。”
“三小姐您安全就好。”
早上九点,远洲到了医院,穿了件黑色卫衣,外罩一件薄款秋服,嘴里嚼着口香糖,避开监控一路到病房。
姚政被二次包扎后躺在床上疼得脑热,蓦地抬眼,对上眼细细泛冷的眼睛。
“你……”有了刚才不久的惊吓,现在的姚政宛如惊弓之鸟准备去按铃,倏地一把刀飞过来,刀尖就扎在按铃上方几毫米处。
“啧,被收拾过了?”
远洲踱步到床边,捂着姚政的嘴,拔下刀,在手中抛了下反手刺下来,姚政被酒瓶刺破的手掌如今钉在被子上。
鲜血如注,霎时染红白色的被子。
“我家先生说,令妹得断了右手这事才算了结。如果姚先生舍不得,不管你躲在哪儿,我家先生都能抽出时间亲自跟您……促膝长谈。”
这一刀下来,姚政差点昏死了过去,可是嘴被远洲捂着,像要硬生生给他骨头捏碎。
他说不出话,喊叫也被淹没在掌心。
姚政只能点头,只能认输,眼神恳求着远洲,别说姚菲一只胳膊,四肢全废都行。
“晚上六点以前,姚菲的手不断,我会再来。”
此时,远洲收了手,嫌弃的在被子上擦了擦手掌才脚步温吞的离了病房,连续两拨人都为花清祀来。
姚政是真的吓傻了,不敢呆在病房,顾不得受伤亲自跑去护士台,眼泪婆娑,“我要换病房,马上!”
忙碌的护士台都停下来,诧异的看着他。
这人是有毛病是不是,不久前才‘摔’了一身伤,这会儿包扎好的手又鲜血如注。
真不知道,这种人救回来做什么。
这一天,除了姚家兄妹在地狱里走了遭外,别的人都经历了在寻常不过的一天。
晚上6:30,花清祀提前到花满楼。
谭经理亲自来迎的,领着她上了二楼包厢。
6:45分,一辆轿车到花满楼,车一般几百万也不稀罕,倒是挂着的车牌很稀罕。
门童来开的门。
今日无雨,就是气温低,阴冷的很。
盛白衣俯身出来,目光在‘花满楼’招牌上盘桓一刻,镌刻写意的轮廓蒙了层潮湿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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