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要去牵纪南初的手。
纪南初本能后退一步,疏离的摇了摇头:“不用,这么点距离,我自己过去。”
她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陆桁。
心口好酸,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她害怕,她怕那颗心又一次不受控制……
她不愿,陆桁这一次,难得没有强求,只懒懒抛着手里的钥匙,朝她挑眉:“纪医生这么无情?”
“刚刚在床上求我停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闭嘴!”
纪南初被他大胆的发言吓的白了脸,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陆桁喉咙轻滚,愉悦的笑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纪南初的脸却愈发的红闷,愤愤皱眉,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块儿,转身就要走。
动作间,陆桁趁机抓住她的小手。
纪南初下意识要甩开,陆桁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串冷冰冰的东西后就收了手。
纪南初狐疑低头,掌心赫然躺着一串冷冰冰的钥匙。
陆桁率先走在前头,解释的话随风飘过来:“你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以后这房子你住。”
执着钥匙的手一颤,纪南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住那儿挺好的。”
她不知道陆桁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房子,她不能住。
陆桁却不管她,头也不回的往下走。
纪南初追出去的时候,陆桁已经走到楼下。
怕他要开车走,纪南初加快了速度跑下去,不由分说的将钥匙塞进了他手心。
“这钥匙我不能收,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
她这语气过于直白不留情面,哪里还有半点床榻间的温存。
陆桁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宇再一次拧作一团。
他凝着她的眼睛,眸光里有探究还有不悦:“纪南初,你和我是夫妻,你就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
第25章
那钥匙,纪南初到最后也没有收。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她都要和陆桁离婚了,还坦然地收下他的房子,这算个什么事儿?
再说,她和福宝一起住,按照陆桁的性子,他必然不会不偷偷留钥匙。
若是哪天他忽然拿钥匙开门和福宝撞上,她要说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医院,纪南初上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踩着点儿来。
一路上跟她打招呼的医生护士都觉得稀奇。
只是,待众人看到她脖子间星星点点的红痕时便了然的不再多言。
纪南初被看了一路,好不容易躲进办公室,脑子里已经将陆桁来来回回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了好几个红印子,还都在明显的地方。
医院里各个都是人精,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了什么好事儿,亏她还拿化妆品盖过,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办公室里,韩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听见动静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正要开口,视线触及纪南初脖子上明显的痕迹,到嘴的话又匆匆咽了回去。
五指攥成拳,韩墨面色低沉一瞬,喉间堵的厉害。
想起早上的事儿,纪南初也觉得尴尬。
别扭的轻咳了一声,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刚刚的事儿,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别跟他计较。”
韩墨无声敛下眼底的晦涩,淡然的扯出一抹笑:“没事儿,我这人从不在乎这些,你知道的,倒是你……”
他话音一转,尾音扬了扬。
“真不够意思啊纪医生,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对象是陆桁。”
这些年在外,纪南初从来不跟别人提及她的从前。
身边也极少有那些爱刨根问底的人,至多提及福宝她会多说一句,坦荡的承认自己是个单亲妈妈。
她会避讳过去,却从不会避讳福宝是她儿子这件事,旁人只当她是离异带孩子的单亲母亲。
有些爱嚼舌根的也会去造谣她从前如何如何。
有说她不检点的,还有说她没结婚就乱搞的,难听的多了去了。
不过纪南初一直觉得‘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世间口舌千万条,她只管好自己就好。
韩墨不知道她忽然沉默是在想什么,干干挠了挠脑袋,神情好像分外的纠结。
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声音却不似从前那样有十足的中气。
“你和陆桁,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听到你跟他说了离婚,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可是试试离婚官司,这个不丢人的,现在很多人都崇尚婚姻自由。”
“我认识一个留学回来的律师,他很厉害,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番话说完,韩墨垂在身侧的手都掐红了。
他总怕纪南初从这番话里悟出什么,心里又偏偏纠结的怕她悟不出什么。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矛盾体,可归根结底,他还是更希望她能开心,能幸福。
纪南初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理解这话的意思。
韩墨还当她的离婚意愿不强。
毕竟,于女人而言,离婚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是真离了,难免被人戳着脊梁骨。
叹了口气,他黯然失色的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上班上班。”
韩墨这话题转的委实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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