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沉默了数秒,又出声:“那让我二哥女朋友过去帮两天……”
话还没有说完,简洪义勃然大怒:“还没过门,就想沾生意?不行!”
苏晗终于压制不住怒火,“你不让我妈去帮忙,我又要和思齐姐一起去省城,我二哥一个人怎么忙得开?”
简洪义这才认真思忖了几秒钟,“就让你女朋友过来帮两天忙,只许收钱,不许让她看到奶茶和面是怎么做的。”
简正飞点头:“知道。”
简洪义环顾四周:“今天我把话说清楚,家里不管是儿媳妇还是闺女或者孙女,都不许沾生意!这生意,只能姓简!”
家里的人沉默着。
简洪义继续说话:“现在本钱已经赚回来了,以后每天赚的钱,要给新亭留一份分红。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
又训了一会话,苏晗走出去。
看到简二婶在院里压水,走过去帮她:“妈,我现在才知道,你真的很辛苦。”
简二婶温柔的笑笑:“你爸固执,你别和他上劲就行了。”
又压低声音,“以后这种事情,我和他说。你也别让你爸知道你会熬奶茶会做面条,明白吗?”
“我就是不明白了,儿媳妇和闺女,难道就不是一家人了?”苏晗拎起水桶倒缸里,有些难受,更有些气愤。
简二婶笑了笑,没说话。
……
被辞退的黄砚香,一脸铁青的坐着。
家里人为了工作的事,已经数落她一整晚了。
“我求爷爷告奶奶才给你找的工作,你一下子给弄没有
了?你说说,人家在百货大楼外面卖衣服碍着你哪门子事?你伸个屁头?”黄母大声骂她。
被骂了一晚,黄砚香这会实在是受不了了:“啥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这工作明明是我自己找的!我既然能给自己找来一份工作,自然也能找来第二份?我明天就去地区!”
“你去地区做啥?”黄母一愣。
“我去进货!别人能在百货大楼外面卖衣服,我也能卖!”黄砚香站起来,很不耐烦,“睡觉去了。”
“进货?你哪来的钱?”黄母皱起眉头。
“工资!还能哪来的?总不能卖身来的!”黄砚香进了自己卧室。
“你工资不是全交给我了吗?好哇,你竟然敢私藏工资?”黄母追在后面继续骂:
“二十四五还不嫁人?整天赖在家里不走,你哥你弟都结婚生孩子了,你小弟弟也要结婚,连婚房都没,你把这间屋子让……”
黄砚香转头,阴测测地笑:“我十八岁那年,为了给你大儿子换彩礼,想把我卖给一个傻子?”
“再敢提这事,我就和当年一样,把姓黄的男人全绑起几把剁了,让你们老黄家绝后。”靈魊尛説
黄砚香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这样说话?”
黄母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怕惹毛黄砚香。
当年黄砚香把两个弟弟绑到椅子上,一人剁了一刀。
虽然没真剁,只把椅子剁出一道深坑。
可是一想想黄砚香真敢挥刀,黄母浑身颤抖。
她只敢指着屋门,一边跳脚一边骂。
愣是不敢强行破门。
黄砚香屋里的灯熄了。
虽然熄了灯,黄砚香却睡不着。
“我今天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跑出去找事?”想到今天的事情,她也很后悔。
但又发了狠:“我就不信了!离了百货大楼,就能把我饿死?”
她是个目标明确的人。
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
从一开始接近方新亭,她就目标明确的告诉方新亭,自己能生儿子。
只可惜,方新亭不上钩。
“方新亭不娶我,是他的损失!”黄砚香翻了个身,对自己很是满意,“凭我的能力和姿色,什么样的人嫁不到?”
普普通通的人,她不愿意嫁。
“要嫁,就嫁干部!或者老师。”
“当小的,也可以。”
……
方新亭回到
家中的时候,简思齐和他说起刘暗夜:“今天碰到暗夜妈妈了,聊得还挺开心的……”
方新亭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笑了起来:“她是想问明年的数学联赛吗?你和她说一声,只要刘暗夜数学成绩好,明年就可以参加。”
简思齐颌了颌首:“知道了,我改天和她说。”
“说不定明天就去找你了。”方新亭低声嘀咕。
“啥?”简思齐正在拿刷子刷床,没听清楚。
“没啥!”方新亭抱着小意凝在屋里转圈圈。
小空怕他摔着小意凝,急得在桌子上吱吱直叫。
过几天,简思齐领着简苏晗和赵鸿运他们一起去省城。
青山村的生意非常好,尤其是男女式内衣,简直卖到爆。
女人一人背一个大布包,布包里放着男女内裤,看到有老太太或者女人坐在门口,就介绍一下。
女式内衣,在百货大楼里也有。
但是女人们都不敢去看,更别提鼓足勇气去买了。
价格也不贵,再加上是送货到家门口的方式,都愿意掏钱买一两个。
简思齐也把培训班用布头生产的袖头和婴儿围嘴托付给她们卖。
她们回青山村路过杏花岭的时候,当天和简思齐结账,卖多少结多少,从不拖欠。
方新亭给简思齐两千块钱,让她进货。
盖房子的钱,方新亭是不缺的。
手里有美元,找个友谊商店或者高档宾馆在外面站一会就可以换成现钱了。
周五下午,段厂长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一脸焦急的找到方新亭。
“方老师,我实在是没办法,走投无路……”段厂长把自家两个孩子的试卷拿出来给方新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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