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菲,当年那件事……对不起。”
他在道歉,诚挚又认真的道歉。
苏锦绣却像是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冷漠傲气如傅城,他居然会跟她道歉,还有那称呼……和他结婚时,他都没有那样叫过自己。
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苏锦绣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难,眼眶也在泛酸。8
“傅城,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咬牙抬头看他,好不容易忘记的那些委屈和屈辱,在这一刻决了堤。
上辈子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要他,不爱他了,可他为什么又不肯放过她了?
她这辈子真的不敢再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想和阿连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沉下心,苏锦绣再没有其他妄想,咬牙,疏离的将他推开。
“傅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忙,您这边我再帮您联系医生来,至于离婚的事,我会重新签署一份离婚报告给您。”
话落,她转身就要走,傅城却不让。
离婚!离婚!离婚!
五年后再见,她张口闭口就是离婚,她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当年,是她缠着他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可后来留下一份离婚报告说走就走的也是她,苏锦绣到底将他当做什么?
可有可无的存在?
傅城深吸口气,忍着脾气将她拉回来,手臂强硬的将她桎梏在怀里,强迫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傅城的眸子噙着隐忍的怒意:“不想当我老婆,我的主治医师也不想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挂的是你的号,这号我奶奶费了好大功夫才排到,结果你们医院就这么随意?说换就换?”
苏锦绣被呛的哑口无言。
皱着眉正想着措辞,面前忽然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霸道又强硬的吻。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似的发泄。
傅城一手桎梏着她的下颚捏开她的嘴,舌头探进去。
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苏锦绣的呼吸被尽数剥夺,原本坚毅的眸子都失了焦。
好半晌,傅城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轻笑从喉咙里溢出。
“怎么还这么纯?亲嘴都不会了?”
苏锦绣茫然的看着他,新鲜的空气涌入心肺,她才有种活过来的错觉。
“傅城!你……你无耻!”
她被亲红了眼,氤氲的眸子倔强不甘的瞪着他,活像只被逼急的兔子。
傅城倒也不否认,反而欣然接受:“是,我无耻,而且,还有更无耻的呢。”
他恶劣扯唇将人拉进屋子,反手将门锁上,湿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吹气。
“苏医生,我为我老婆守身五年,没等来老婆,反倒是外头流言四起说我不行,我奶奶怕她抱不上曾孙,你是医生你最明白,要不你来试试?”
不……呃!”
苏锦绣一身白裙被推至腰间。
傅城的手径直往下,探到她的腿根。
细细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他嘴角笑意逐渐扩散。
将人抵在桌子上,男人劲腰一沉横冲直撞,力道之大,将苏锦绣喉咙间的话语撞的稀碎。
时隔五年再开荤,傅城就像头一次沾染荤腥的毛头小子,没有节制,不知轻重,恨不能将这五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
门外就是走廊。
医院顶层是特殊接待室,平常不会有人来,可苏锦绣愣是死死捂着唇,生怕泄出一点声音。
书桌、沙发、窗台,苏锦绣不记得换了多少个地方。
等到耳边恢复宁静,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热汗,活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傅城餮足的将人抱进怀里,完事儿还不忘细心的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苏锦绣却不买账,费力的将他的手拍开,咬牙切齿:“傅城,你属狗的?”
她都不用照镜子,就他方才那股狠劲,她身上这会儿肯定没一块好地儿。1
傅城懒怠的靠在沙发上,食指卷起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喉咙轻滚,不咸不淡的说着叫人面红心跳的虎狼之词:“阿菲明明也很享受。”
“傅城!”
苏锦绣推着他就要从他怀里跳出来。
傅城却贪恋的将她抱的更紧,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脖颈之间。
“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
欢愉之后,脑子尚且不清醒,可傅城固执的搂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小腹上,执着于这个问题。
“阿菲,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当年为什么要签字,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为什么,不要我了?”
最后那句话,莫名有委屈的意味。
苏锦绣稳住情绪,慢慢调整呼吸,潮红的面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冷漠。
“傅城,你明知故问。”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走?
当年,他为了魏明月让她受尽委屈,她不走,还留着自取其辱,让他们把她的生活彻底毁掉吗?
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为爱奋不顾身的苏锦绣了,她死过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傅城很久都没接话。
纱窗外,偶尔有清风习习,吹散了满屋的旖旎暧昧,却吹不开苏锦绣眼底浓稠的化不开的悲恸。
她也曾很爱很爱他,发誓这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年少无知的决定,让她吃尽了苦头。
她是真的怕了。
傅城趴在她颈窝安静了好久,久到苏锦绣的脑子都混沌了。
他才瓮声瓮气的开口:“阿菲,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你,我也从没喜欢过魏明月,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哥哥的嘱托。”
“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魏明月在五年前就被送进监狱劳改了,阿菲,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你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句,用着苏锦绣从未听过的讨好语气。
他就像一个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搂着苏锦绣,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落在苏锦绣腰间的大手一寸寸钻进她的衣服下,亲昵的刮着她的皮肤。
一切的温吞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直到,他的指尖触到一条凸起的疤——
傅城骤然清醒:“阿菲,你这里,受过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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