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厉庭渊的嘴里就蹦出两个冷酷的字。
“道歉。”
萧初晴脸上的柔情瞬间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会儿都默不作声，没人贸然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
唯独萧玥，还以为厉庭渊这是在帮自己，也就哭兮兮的抬手揉着眼睛。
“penny，听到了么？堂姐夫让你对我道歉。”
是这样么？
楚虞疑惑的看向厉庭渊，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是在让萧玥道歉。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原来是让penny道歉啊。
他们就知道，今天penny肯定是要吃亏的。
厉庭渊低头，看了萧玥一眼。
“我让你道歉。”
五个简单的字，压垮了萧玥的最后一丝尊严。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抖着唇，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厉庭渊。
堂姐就在这里，他却让她跟penny这个贱人道歉？
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她真想大声质问，但是现场人太多了，如果她如此胡来，也许明天萧家就会消失。
而萧初晴也宛如被人点了穴道，厉庭渊此刻让萧玥道歉，那是在打她的脸。
她垂在一侧的手缓缓蜷缩，握成了拳头。
但她向来能屈能伸，连忙大方笑笑。
“也是，玥玥，这件事终究是你不对，也许保镖确实是喊错了名字，但你闷着不吭声，那就是在误导大家，还是跟penny道个歉吧。”
她这句话，还是巧妙的把最大的责任推到了保镖头上，而萧玥顶多只是共犯。
萧玥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被厉庭渊看到这一幕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跟一个贱女人道歉。
可连堂姐都这么说了，她不得不做。
堂姐在萧家很有话语权，整个萧家都指望她嫁入厉家，然后带着整个家族正式踏入帝都豪门圈子。
她只觉得耻辱，牙齿咬了咬。
今天之后，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都是因为这个贱女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对不起。”
楚虞的心里舒坦了许多，没想到厉庭渊如此的大义凛然，还以为他会因为萧初晴，云淡风轻的把这件事揭过去呢。
楚虞昨晚吃错了东西，再加上厉庭渊那杯后劲儿很重的酒，有关那段缠绵，她忘得干干净净。
甚至把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儿，归咎于是摔下床的缘故。
她轻笑，看向萧玥。
“萧小姐，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所以也用不着道歉了。”
萧玥的脸色顿时气得爆红，该死的！
为什么要在她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之后，故意说这么一句？！
萧初晴也在一旁气得不行，既然用不着道歉，那她干嘛要在厉庭渊的面前说清缘由！
真是贱死了！
楚虞清楚，自己这是彻底被这对姐妹花给恨上了。
但今天这事儿，她不可能让步。
她低头沉思的时候，总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循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厉庭渊。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周身清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就连勾起的薄唇都掺杂了几分寒意。
她又皱了皱眉，是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厉庭渊今天的情绪比以前都更浓烈？
第314章放纵温柔都只是错觉
现场看戏的人都已经慢慢离开了，萧初晴为了表现出姐妹情深，亲自将萧玥送上了车。
楚虞站在原地，看到厉庭渊突然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不知为何，她有些想要往后退。
厉庭渊走得近了，低头看着她。
她微微抬眼，眼里的涟漪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昨晚的放纵温柔都只是错觉。
“penny。”
他喊了一声，想再说点儿其他的，却看到萧初晴去而复返。
“庭渊，楼下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你们应该都没吃吧，小璇也是，大家都先下楼去吃饭吧。”
看到厉庭渊距离楚虞这么近，萧初晴的危机感一下子上来了，连忙走近。
“penny，玥玥已经被我送回家了，那杯酒的事儿我们也在调查，她既然道歉了，希望你不必追究。”
这话有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但楚虞也懒得追究了，她有些饿。
昨晚就没吃饭，现在感觉自己在梦里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体力劳动似的，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拉过一旁还在石化状态的厉璇。
“我们下去吃饭？”
厉璇反应过来后，有些头皮发麻，这就是修罗场吧？
厉璇还年轻，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当鹌鹑。
“呃，好。”
楚虞听到她的回复，也就朝着楼下走去。
厉璇想了想，还是不忘了回头交代。
“堂哥，初晴姐，你们也下来吧。”
厉庭渊站在原地，看到楚虞和昨晚截然不同的态度，眼里一深。
她什么意思？
到了楼下，楚虞坐在位置上，现场有服务员一直在推着餐车，看到有人坐下，就会马上过来。
楚虞看了一眼外面，那些装着昂贵海鲜的鱼缸全都不见了。
有些可惜，她睡得早，都没等到尝一口。
厉璇坐在楚虞的身边，端过服务员递来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
“penny，饿了吧，先吃点儿吧。”
楚虞叹了口气，“可惜了，昨晚只吃了一个小甜品，海鲜都没来得及吃就睡了。”
厉璇的手一僵，想着你那是没来得及吃么？你是偷偷去吃我堂哥去了啊。
但她不敢说，只敷衍道：“这样啊，那真是可惜，其实后面还有很多好吃的。”
她带楚虞带这里，就是奔着那些美食来的，会比高级餐厅好吃很多，也算是还了楚虞帮她改画的人情。
但谁能想到，自己居然一个大意把堂哥送出去了。
这......
厉璇不知道是该懊悔，还是该高兴，毕竟堂哥现在有萧初晴，两人关系还不错，而且家里还有一个要离婚的妻子。
penny跟堂哥纠缠，必然是百般艰难。
除非，两人只是简单的炮友。
但是堂哥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楚虞道了一声谢，刚拿过刀叉开始切牛排，余光看到厉庭渊和萧初晴走了过来，似乎要停在她这桌。
楚虞有些纳闷，厉庭渊这是在做什么？
没想到萧初晴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么？
难道是要讨论御景苑的事情？
但现在似乎也不是讨论房子的时候吧。
心里腹诽归腹诽，两人走到面前时，她还是礼貌点了一下头。
“厉总，萧小姐。”
萧初晴皮笑肉不笑的紧紧挽着厉庭渊的胳膊，心里已经恨得出血。
她本来是想跟厉庭渊去另一个地方，但厉庭渊抬脚就朝这里走来，压根不给她机会。
厉庭渊在楚虞的对面坐下，看到她的面前只有一份牛排，也就从餐车里拿了一份热牛奶，推了过去。
楚虞手一僵，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谢谢厉总。”
“penny。”
厉庭渊喊她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任何人。
“你是怎么想的？”
他也没有必要避着人。
昨晚他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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