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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一定……”
“阿阳，你在忙吗？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张妈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柔软脆弱的属于女人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张妈愣了一跳。
这个声音该不会是……
这么晚了，难道那个女人，真跟大少爷在一起！
厉商阳墨色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蹙。
他没有与张妈继续，便挂断了电话。
“进来。”厉商阳转身，看向原本应该紧闭的书房门。
书房门口，守着卓铖。
但此时，卓铖却没能拦住前来敲门的女人。
只见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抹娇小的身影，怯怯地走了进来。
推门而入的少女，细软的黑发披散在肩后，素白的小脸上未施粉黛，柔软的双眼怯生生却充满了爱慕地望着厉商阳。
她穿着白色的毛茸茸的毛衣，下面是同色系的白色软裙。
整个人就像是精致而易碎的洋娃娃。
只不过，和她的略显苍白的脸色相比，那一身白色的毛衣，好像都不够白似的。
完全压不住，她那有些白得病态的肤色。
“阿阳，妈咪说你来北国陪我了。我还以为是妈咪骗我的……原来，是真的。”
段嘉儿见到厉商阳，脸上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欣喜而虚弱的笑容。

看到段嘉儿脸上，那愈发苍白的笑容。
厉商阳墨玉般幽深的狭长眸子，往下一沉。

“嗯。你答应过你，只要你答应做手术，我会来陪你。”厉商阳点了点头，神情一如既往的冷肃而威严。

段嘉儿见状，鼻尖一酸，眼底瞬间浮现起一层水汪汪的雾气。
那双雾气漫漫的眼眸，霎时红了一圈。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说话算数。不会扔下我不管……”段嘉儿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从她的眼眶里掉落下来。
一颗一颗的眼泪，犹如珍珠，滴滴分明。
看起来楚楚可怜，毫不惹人怜爱。
厉商阳浓墨的眉，瞬间皱起。
“说过多少次，你不能哭。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别哭……擦掉眼泪，保持情绪稳定。”
厉商阳顺势从书桌上扯了一张纸巾，递给段嘉儿。
可是哭得伤伤心心的小女生，却像没有看见厉商阳的动作般。
只是一直低着脑袋，一下一下地耸动着肩膀啜泣。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哭得更加喘气，更加激动。
那带着哭腔的喘息声，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段嘉儿知道的……厉商阳从来都无法正视哭泣的她。
因为过去欠了她的，他永远都拿哭起来的她，没有办法。
只可惜……
今晚，段嘉儿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见段嘉儿只是埋着脑袋低低啜泣，并没有接过纸巾。
厉商阳墨瞳沉了沉，将手里的纸巾，放到了段嘉儿身旁的桌上。
段嘉儿：“……”
“阿阳……？”她抬起那双哭得红通通的眼，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厉商阳只是神情更加严肃，“身体是你的。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就没有人可以帮你。医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哭，会对你的病情不好。”
见男人的语气冷肃，眼底也没有什么情绪流露。
段嘉儿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作一下，就会让厉商阳不耐了。
她连忙主动拿起一旁的纸巾。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阿阳，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虽说，段嘉儿主动拿起了纸巾，但她越擦，眼底的泪却更多。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更是露出了无比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