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怜是魅酒吧的常客,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家酒吧是蒋少昂名下的。
蒋少昂作为梁涧森的发小,梅怜大嫂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事先通知梁涧森,并不会让梅怜乱来,否则梅怜多次醉酒,难道能够一直毫发无伤吗?
梁涧森作为魅酒吧的第二股东,在这里有一间专属包厢。
梅怜买醉的日子,其实梁涧森也在二楼包厢灌醉自己。
“呦!今天嫂子没来啊,你怎么也来了?”昂身穿绸缎真丝衬衫,半裸胸膛,下身黑皮西裤,头发弄得油光水滑的,真真是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梁涧森未作声,喝着手中的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一股子不醉不归的架势。
蒋少昂就看不惯梁涧森如此作死的模样,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酒杯,“梁涧森!不过就是个老女人,你有必要吗?人家爱你吗?人家只爱林洋那个小白脸,总之她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的!”
“你给我清醒点!”
蒋少昂话音刚落,梁涧森一拳头就呼上了他的脸,“你给我闭嘴!”
“嘿,来!”
蒋少昂也不是好惹的主子,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子。
两人扭打在了一块,似乎要拼出个你死我活,都用了狠劲……
自从上次,梅怜有一段时间没见梁涧森了。
不过,梁涧森此种不着家的行为,梅怜见怪不怪。
她与梁涧森并没有夫妻之实,相必在外定有金屋藏娇,否则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呢?
而她和余鑫的那些照片不知怎么地竟然流传到网络上,一时之间全都是讨伐梅怜的声音,因为余鑫是有个新晋影后的女友辛梓涵,有人讨骂余鑫,但更多人是骂梅怜嫁入豪门,还不安心做豪门太太,却要做人小三!
也有人揶揄梁家小少爷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梅怜再次见到梁涧森,已经是一个月后,是因为梁家大夫人要求两人回老宅一趟。
两人此时正坐在前往老宅的车中。
梁涧森许久未见,清减了不少,情绪不高,但仍是风姿绰约,帅气得很。
梅怜不由自主想到一个月前拿到的那些照片,梁涧森的生活竟然全是工作和应酬,未见一丝娱乐活动,难道在公司里金屋藏娇的吗?
梅怜主动钩住丈夫的臂弯,在大夫人和老太太面前,戏还是要做足的好。
梁涧森睇了眼挽在自己胳膊上的娇嫩手臂,眸色转深,大掌一揽,将梅怜拥在自己怀中。
两人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梁家老宅在津市西南方向的一处郊区,占地面积大,周围被皑皑森林包围,静谧地坐落在深处,透出无限庄严与奢华,可见梁家家大业大。
两人进入老宅大铁门,无一人恭迎,等梁涧森叩响门铃,才有一个微胖的中年女性开门。
“陈妈好,这是给您带的礼物。”梅怜主动开口,将手中的礼袋递给这位女子。
陈妈看了眼梅怜的礼袋,垂了眼,随手将礼袋放在一边,扬声喊道:“大夫人,梁少爷他们来了,我先准备午饭去了。”
随后,一个体态微丰的中年女性走了下来,面容姣好,保养得到,完全看不出已有五十多岁。
“陈妈,不用备太多菜,赶紧上菜吧。”梁大夫人原名李雅丽,背后的娘家是津市数一数二作医疗卫生的企业,自从嫁给梁涧森的夫妻梁文康之后,就主要辅佐丈夫的工作,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而梁文康平常是见不到他的。
很快,陈妈就将布好了餐桌,此时梅怜才发现今天只有他们三人吃饭。
梅怜觉得可笑,梁大夫人对她的不喜爱竟是毫不遮掩了,也不知此次叫他们两回老宅的目的是什么。
果真,三人默不作声进食一段时间之后,李雅丽边喝汤,边轻描淡写地说,“小梅,你嫁到我们家有一时间了,你也马上就三十岁了,涧森不着急,你可不能不着急啊,到时候年纪大了,生孩子就遭罪多了,趁年轻赶紧生下来,好恢复。”
梅怜内心嗤笑,我和你儿子连同房都未曾有过,如何能够生出孩子来呢?没准你儿子有问题。
但梅怜对于梁家还有所企图,最近一切的证据指明林洋的失踪和梁家脱不了干系。
她冷眼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梁涧森,梁涧森有所察觉,低声问她,“你想生孩子吗?”
梅怜瞪大了眼睛,随即发觉李雅丽冷冷注目着她,梅怜讪笑,咬牙切齿“想,怎么不想呢?”
李雅丽这才收回目光,“这才对,今天你们住这里,给你们收拾好房间了。”
第6章 孕
梅怜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未曾应声,不免有些失态。
梁涧森看在眼里,大手握住梅怜放在桌面上的手,“好的,母亲,麻烦您了。”
梅怜眉眼间的不耐显而易见,李雅丽更是瞧不上这个女人,没想到这戏子竟然有如此本事,将涧森迷得非娶她不可。
接下来的饭桌上,无人言语,在沉默中快速结束了晚饭。
以往梅怜还会装模做样和李雅丽聊聊天,但今天她吃完饭就去了梁涧森从小就生活的房间洗漱。
梅怜心想,这本就吓不住她,除非李雅丽能够作出听床脚的行为,一个豪门贵妇想必不会如此没有教养。
梁涧森饭后,陪他母亲聊了一会,也上楼进了房间。
梅怜早已洗漱好,穿上陈妈准备的玫红色真丝睡衣,不保守也不过于暴露,衬得梅怜白嫩似雪的肌肤,透着艳丽的红色。
在梁涧森面前,梅怜从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趴在床尾看书,此时胸口半边风光已露,修长的双腿在空中晃荡,沐浴后的清香阵阵飘来。
梁涧森觉得喉间干涩,他步履稳健地向毫无察觉的梅怜走去,俯下身子,将她环在宽阔的胸膛之间。
“在看什么书?”梁涧森垂眸低声在梅怜耳边询问,他想要看见梅怜的耳朵能够变得粉嫩,就像他以往看到,梅怜在那个男人面前害羞紧张的模样。
他一直都记得,梅怜的耳朵在温润如玉的他面前轻微地颤动,白皙的小耳朵从白里透粉的可爱,变成如血般的娇羞,整个人如风中的百合一般纯净而又高雅,脖间一抹朱砂痣平添了一抹野性的风情。
当时,他就想,他总有会让这个女孩心甘情愿地,如此时此景般,臣服于他。
他要拥有女孩。
可梅怜的反应是令他如此的失望。
爱上她已经六年,结婚两年,他开始绝望。
她明显被吓到,但转头看向他时眼中又带着一丝希望,在看到是他时,眼中的惊喜无情地转变为了嫌恶。
梁涧森瞬间觉得胸膛之间的空气变得稀薄,难道此刻的她,身着玫色睡衣的人妻,万千风情地躺在他自小就睡的床上,却将他想成了其他人?!
难道那个男人也见过她如此的模样,否则梅怜又怎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梅怜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太累了,被李雅丽的阴阳怪气搅得心烦意乱,手中的书并没有看下去。
况且,她怎么可能会给仇人生孩子,而且她可不愿意为了孩子让身体走样,让斑爬上脸,让孩子挤压她的器官,这对女人来说都是巨大的伤害,更何况她还得靠脸吃饭!
此时,梁涧森将大掌覆上梅怜的心口,梅怜觉着他们之间发生这样的行为甚为荒谬,她慌忙想要将梁涧森的手拨开。
但梁涧森将另一只手扣住梅怜的脖颈,迫使她的眉眼看向他。
梅怜眼间的倔强让梁涧森既兴奋又愤怒。
“梅怜,”梁涧森极少喊她的全名,“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生个孩子了?”如同恶魔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