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安燕玲齐树昌全文在线赏析-小说安燕玲齐树昌大结局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3 11:14:1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龙江军区家属院,夜色深深。
‘砰!’的一声闷响,安燕玲重重从床上摔落,猛然睁开眼,窗外骤闪的雷电照亮她煞白的脸。
两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冷汗如雨。
一场车祸,竟然让她重生到了五年前!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紧接着,低沉的嗓音刺破满室死寂。
“躺地上干什么?”
安燕玲抬头望去,心跳停滞了瞬。
刚洗完澡的男人只穿了条短裤,古铜色皮肤上的水珠顺着腹肌划入人鱼线,刀刻般的下颚微扬着,睨来的深邃目光含着疏离。
凝着那张脸,安燕玲失神低唤:“是你?”
齐树昌,她的团长丈夫!
愕然的语气让齐树昌蹙起眉,他迈着长腿上前:“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男人居高临下,淡漠斥责,却没有拉她的意思。
安燕玲咽了咽喉中苦涩,撇开眼缓缓站起身:“我现在真希望,你只是我的哥哥……”
他是她的邻家哥哥,两人青梅竹马,哪怕结了婚,他依旧不让她该称呼,她原以为这是夫妻情趣,可——
“你在闹什么?”
男人蹙眉俯身,撑着桌子,一字字揭露在他看来的违心回答:“我向你提结婚时,你说你从小就喜欢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我……”
安燕玲怔了怔,垂眸低语:“是啊,因为喜欢你,所以你随口一句,我就嫁了你,跟你随军到这里……”

五年后她才知道,他娶自己只是跟别的女人怄气,而她为了他,连阿妈临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齐树昌终于察觉到安燕玲的异样:“你后悔了?”
话是这样问,可他的手和往常一样,暗示着摩挲着安燕玲的腰,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
显然,他没把她的反常当回事。
安燕玲心口刺痛一瞬,红着眼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
她后悔了。
上辈子,她深爱着他,却落了一无所有的下场。
但没想到可以重来一世,这一定是上天给她回头的机会。
这辈子,她只求回到阿妈身边,好好照顾阿妈,而齐树昌,她不要了……
深吸口气,她转眸望向男人冷峻的侧脸:“我想抽个时间回桐州看看我妈。”
话落,齐树昌干脆抽身,揉着眉心躺下,淡淡丢出句:“随便你。”
漠不关心的模样让安燕玲又一哽。
片刻后,她压下难过,整理好衣服躺床上,背对着齐树昌躺下。
重生后的第一夜,她没有合眼。
起床号响起之前,齐树昌就起身换好衣服出门。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安燕玲又红了眼眶,心头自嘲。
结婚两辈子,齐树昌从来没陪她吃过一次早餐,从前她以为他忙,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懒得应付她罢了。
有幸重来,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深呼吸一口,起床换好衣服,安燕玲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结婚证,去了政治机关处。
在值班人员的诧异下,安燕玲坚定将手里的证件和结婚证放在桌上,声音清晰——
“请帮我申请一份离婚报告。”


第2章 

安燕玲拿到崭新的离婚报告后,去了通讯室,凭着记忆拨通家里的号码。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阿妈温柔却疲惫的声线:“哪位啊?”
泪水瞬间蓄满了她的双眼:“妈……”
对面一愣,随即慌了起来:“初初,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西北受委屈了,是缺钱还是缺票,妈给你寄——咳咳咳!”
听到阿妈剧烈的咳嗽声,安燕玲心狠狠一揪,忙说:“阿妈,我没事,我只是……想您了……”
上辈子,阿妈死后她才知道,阿妈怕她在西北受苦,日夜劳累,挣得血汗钱都给她寄了过来。
最后累出了胃癌,自己却没能见到阿妈最后一面……
想到这些,安燕玲恨不得立刻飞回桐州,回到阿妈身边!
还不等她说下一句,身后便响起道尖利的催促:“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耽误大伙儿打电话的时间!”
她忙捂住听筒,转头看去,是隔壁吴连长的丈母娘王秀芳。
这老太太嘴碎蛮横,原本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齐树昌,后来齐树昌娶了她,这老太太总时不时给她找麻烦。
安燕玲不想阿妈担心,关心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也没理会王秀芳,转身往家属院走去。
王秀芳朝她背影啐了一口,拉着身边的人故意高喊——
“你们看她那矫情样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个家属院就她最金贵!”
“听江团长的老朋友说,他以前那个知青对象要回来了,我看江团长迟早要和她离婚!”
刻薄的话让安燕玲心一紧,但她现在已经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跟人闹了。
她只想陪着阿妈,齐树昌和谁好,她不会再管。
想通之后,安燕玲一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刚把皮箱从衣柜拿下来,身后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转身看去,是齐树昌。
他穿着作训服,脸上还挂着汗珠,俨然是跑回来的。
男人扫过她手中的皮箱,脸色更沉,大步踏进来一把扯过皮箱:“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了离婚报告?”
对方锐利的凝视,莫名让安燕玲紧张到冒了汗。
但离婚这事,她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
从口袋拿出折好离婚报告,她展开后递了过去:“我想我们还是做兄妹……更合适。”
刚说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齐树昌用力一扯,她直接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发酸。
“结婚四年,你现在来跟我说做兄妹最好,你不觉得荒唐吗?”
齐树昌看都没看离婚报告,薄凉的目光像冰渣,尽数投在她脸上。
安燕玲只觉心头发涩。
是荒唐……
这天底下还有比他们这段婚姻更荒唐的事吗?
凝着齐树昌浮起愠色的双眼,安燕玲问出了上辈子就想问他的话:“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妻子吗?”
哪怕在缠绵时,她不可抑止叫出的‘清河’,都会被他冷硬纠正成‘哥哥’。
齐树昌沉默,神色更没有丝毫波澜。
半晌,他放开手,紧抿的唇缓慢张合:“下个月晋衔大会上我准备升旅长,你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胡闹。”
短短一句,刺的安燕玲脸色发白。
原来他在乎的不是离婚,而是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
齐树昌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她下意识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安燕玲看着手里的离婚报告,想起刚刚电话里阿妈的咳嗽,还有上辈子听见阿妈孤独的死在医院里的消息,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如果重来一次,还眼睁睁看着阿妈离世,那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到阿妈身边!
没成想刚跑到楼梯口,就跟王秀芳撞一块了,她没在意,谁知对方一把薅住她,劈头盖脸叫嚷。
“安燕玲,我放在窗户上的黄金顶针是不是你偷去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安燕玲眼下正急,一把推开人。
可下一秒,王秀芳臃肿的身体往地台阶上一坐,哭天抢地起来——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团长家媳妇偷了东西,还要杀人灭口啦!”


第3章 

老太太这嗓子,直接把楼上楼下的军属们喊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齐树昌皱起眉,脚步停了瞬后还是折返回去。
见齐树昌回来了,安燕玲下意识要解释,却被王秀芳哭喊着抢过话:“江团长,你这媳妇心肠可真毒啊!偷东西赖账不算,还想把我推下楼呢!”
安燕玲忙看向齐树昌:“她胡说!我没偷东西,是她非要胡搅蛮缠——”
话没说完,王秀芳就捂着胸口哎呦叫起来:“你还不承认……哎,我这个心都被气得疼啊……”
安燕玲被她的无赖气红了脸:“你……”
“好了!”
齐树昌冷声打断,她一噎,焦灼望着他寒凛的眸子。
齐树昌看向王秀芳,淡声问:“顶针值多少钱?”
王秀芳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军属们,眼中伤过贪婪:“可贵呢,至少五百块!”
得知这个数,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又嘀咕起来:“安燕玲要真偷了东西连累江团长,那江团长的旅长位置就悬了……”
听到这话,安燕玲呼吸一凝,垂下的双手不觉握紧。
齐树昌视线扫向她,眉目如冰:“如今正值升职考核期间,军属偷东西,军人罚以降级处理。”
“但污蔑他人的罪行更严重,老太太如果真觉得是安燕玲偷的,那就让公安过来调查。”
他眼中的冷酷刺的安燕玲心狠狠揪紧。
话里话外都是升职,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王秀芳目光闪烁,刚想说什么,她六岁的孙子挤了过来,举着被黄金顶针卡住的拇指,哭叫着:“奶奶,卡住了!”
王秀芳立马爬起身按下孙子的手,心虚地瞟了眼齐树昌:“那什么,我也没想到孩子这么调皮……”
碍着齐树昌冷冽的视线,她也不敢说下去,扯着孩子悻悻回了家。
众人面面相觑,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散了。
一时间,楼道只剩下安燕玲和齐树昌两人。
无辜被污蔑,可齐树昌没有给安燕玲讨公道的意思,转身又要走。
安燕玲忍着心头委屈,又追上去拦住人:“齐树昌!我们能再谈谈吗?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桐州。”
齐树昌寒眸一扫:“不管什么理由,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
他是铁了心不准她走。
之后几天,齐树昌一直都没回家属院,安燕玲试着去办公室找他,可每回都被警卫员以‘团长忙’挡在门外。
她心里清楚,齐树昌不是忙,只是不想见她。
又是一个雨夜。
安燕玲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坠入噩梦。
梦里,阿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朝她伸出枯瘦的手:“初初……”
她还没来得及握住,那只手就重重垂下去。
阿妈没闭合的双眼看着她,仿佛在怪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去看她最后一面……
“阿妈——”
安燕玲惊坐而起,冷汗津津喘着气。
雨停了,天已经蒙蒙亮。
看着依旧空荡的另一侧床,想起梦里阿妈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捏着毯角的手慢慢收紧。
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她要立刻回桐州找阿妈!
安燕玲迅速起身,将签好名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拎起早就整理好的皮箱离开。
两个小时后,她赶到火车站外。
安燕玲提着皮箱往售票处奔去,满心都是回家。
谁知却跟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在一起,她匆匆道歉:“对不起……”
“你是……安燕玲?”
安燕玲闻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何雪莹!?
齐树昌真正喜欢的人!他那个知青前任!
当年他就是因为跟何雪莹赌气,才跟自己结了婚。
一股莫名不安骤然攀上安燕玲的心:“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辈子,她不是几年后才来西北吗?
何雪莹眼眸暗了瞬,露出个笑:“我今天调来西北工作,清河说会过来接我。”
安燕玲心一咯噔,没等她反应,手腕便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她愕然回头,正好撞上齐树昌深渊般的眼眸。
“安燕玲,你准备去哪儿?”


第4章 

‘砰’的一声,安燕玲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
腕处加重的力道好像要碾碎骨头,疼的她脸色发白:“放开我……”
齐树昌没有放手,绷着的脸透着冷意。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火车站碰见对方。
何雪莹见自己被无视,眼底闪过抹不甘,而后换上温柔的笑贴到齐树昌身边:“清河,好久不见,我们……”
“我让警卫员送你回去。”
齐树昌扔下这句话,拽着安燕玲就往停在路边的军绿吉普走。
他步子大又急,安燕玲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栽了跟头。
被塞进车时,她豁出去般抵住车门:“齐树昌,我只是想回家!”
齐树昌面色冷淡地撇开她的手,关上车门,飞快上车后一脚油门朝军区驶去。
整整半小时,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齐树昌冷硬的脸,安燕玲憋在胸口的倔强也随着时间开始削弱。
直到车停在家属院楼下,她又被半拖半拽地带上楼。
一进门,齐树昌重重松开手:“你好样的,开始玩不辞而别的把戏了。”
安燕玲揉着被捏青的手腕,嗫嚅着苍白的唇:“……何雪莹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齐树昌冰冷的双眼,忍着眼眶的涩意:“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我成全你们。”
何雪莹来这边工作,眼里只有训练的他却分心亲自接人,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
她不禁嘲笑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齐树昌逐渐平静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场闹剧:“继续说。”
安燕玲心跳一顿,踌躇半晌后顶着他寒风般的凝视,生硬张口:“离婚报告我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升衔后再签,对外你更可以说……我娘家有事,所以要回去。”
“安排的挺妥当。”
齐树昌不冷不热的‘夸赞’,一步步上前:“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离婚报告,以为组织上不会提前找我谈话?”
她后退着,冷汗津津,:“我……”
“另外,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成全。”
齐树昌漠然收回目光,转身出去,临走之前还撂下警告:“要是不想被锁起来,你就少闹腾。”
安燕玲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眶泛红。
在他眼里,她是有多不堪,所以他可以像对阿猫阿狗一样对她?
很久后,沉寂的屋子才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
“和清河吵架了吗?”
安燕玲抬头望去,竟是何雪莹。
她来这里做什么?
像是知道安燕玲的疑惑,何雪莹端着笑,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招待所条件不好,清河特意申请了家属房让我暂时住着,就在楼上。”
说着,语气多了分挑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安燕玲的手慢慢收紧,看何雪莹的架势,倒像是准备常住。
也对,久别重逢,齐树昌哪里舍得心上人再受苦。
安燕玲根本没想搭理,上前准备关上门,却被何雪莹抓住手。
何雪莹压低声音,目光阴冷:“我实话告诉你,当初清河因为我跟他分开才一气之下娶了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趁早离婚!”
安燕玲怔了怔,她前脚刚被齐树昌警告,后脚就被这女人威胁。
泥人都被揉出了脾气,她冷下脸:“如果我不离,你难不成还能破坏军婚?”
何雪莹收了笑,眼中闪过嫉妒。
但下一秒,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那我们就赌一赌,看清河会选择谁……”
话落,何雪莹猛地后退一大步,冲着楼梯一倒,大喊:“安燕玲你别乱来,这么陡的台阶,摔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伴着凄厉的尖叫,她滚到了一楼。
安燕玲目瞪口呆,一抬头,直撞进齐树昌冷凛的眸子!


第5章 

安燕玲刚一下楼,齐树昌已经疾步上前,将瘫软的何雪莹扶起。
楼里其他军属听见声响,纷纷探出身来看热闹。
何雪莹含泪抓着齐树昌的手,却将惊惧的眼神投向安燕玲:“清河,晓晓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才推我,你别怪她……”
齐树昌骤冷的目光刺的安燕玲心一咯噔,手也不觉收紧:“我没推人!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够了!”
齐树昌愠怒呵断,眼中流出的冷意让人如置寒冬。
安燕玲喉间发哽,一下说不出话。
眼看这架势,围观的军属们也议论起来。
“那女人是谁啊?江团长怎么抱上了,还一脸着急。”
“这女人叫何雪莹,我侄子下乡跟何雪莹一个地方的,听他说这人和江团长之前处过对象!”
“瞧这样子,江团长明显对何雪莹余情未了,那他怎么娶了安燕玲?”
“安燕玲那妖娆的样看着就不是好的,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逼江团长娶得她,我看她现在八成是嫉妒何雪莹,想下死手杀人!”
一字一句,漫天指责像千万根针扎着安燕玲的耳膜,和上辈子重叠。
比起前世,何雪莹早来了几年,可这女人给她带来的污蔑,很上辈子没差。
却见何雪莹果然趁势捂着伤口,装柔弱哭泣:“清河,我好疼……”
齐树昌眉目紧拧,拦腰将她抱起:“我先送你去医院。”
安燕玲瞳孔一缩,慌乱追上抓住他的胳膊:“你这样抱着她去,就不担心被人说你乱搞男女关系,影响你升——”
“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男人的话像寒刀,直直扎在安燕玲胸口,痛的她脸色乍白。
齐树昌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警卫员:“把她看起来!”
说完,他抱着何雪莹,毫无顾忌冲了出去。
安燕玲垂下的手颤了颤,凝着男人紧张的背影,泪满盈眶。
见齐树昌走了,王秀芳才敢高声奚落了句:“该啊!这回江团长是要大义灭亲,非得把你这杀人犯抓去坐牢!”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安燕玲被警卫员‘请’回了屋。
门被关上,她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这一晚,齐树昌一直没回来。
安燕玲就这么在地上坐了整夜。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破沉寂。
安燕玲木然的脸终于松动。
她撑起僵硬的身子,拉开门,当看到门外的人时,瞳孔骤然紧缩:“阿妈?”
心心念念的阿妈此刻站在门外,她提着个大布袋,沧桑的脸满是汗。
“初初,你瘦了好多。”戚母眼中满是慈爱。
安燕玲看着她斑白的头发,眼眶瞬间红了。
她来随军前,阿妈的头发还是乌黑的,这才一年就白了这么多。
两辈子的思念让安燕玲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阿妈。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泪水险些决堤。
安燕玲终于再一次清晰明白重生的意义——
她要弥补上辈子的亏欠,好好照顾阿妈!
母女两人抱了很久,直到戚母拍了拍她的后背,安燕玲才不舍退开,拉着人进了屋子。
刚坐下,戚母粗糙的手就抚上她的脸颊:“妈给你带了肉过来,等会儿给你做红烧肉,好好补补……”
看着阿妈更加消瘦的脸,再想起上辈子没能见她最后一面,安燕玲鼻子一阵发酸:“妈,您怎么过来了?”
“上回打电话,感觉你不是很开心,我就特意过来了看看。”
说着,戚母往房里头看了看:“清河呢?你们俩还好吗?”
安燕玲面色一僵。
她不知道怎么跟阿妈说自己要离婚的事,毕竟在这个年代,离婚女人不如草。
她强扯出笑:“清河训练去了,我们感情挺好的,等他休了假,还打算带我回桐州。”
才刚说完,有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安燕玲,江团长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让你我们去接受调查!”


第6章 

安燕玲脸色大变,身边的戚母脸色更难看。
她握紧安燕玲的手,把人护在身后,疾声反驳:“杀人?同志你们可不能污蔑人,我女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们一定弄错了!”
安燕玲凝着挡在自己面前苍老的声音,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她强作镇定,温柔安慰:“阿妈您别急,只是一些误会,我过去说清楚就行,别担心。”
安抚完,她才白着脸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当头,安燕玲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心底。
齐树昌居然说他涉嫌故意杀人,难道真想王秀芳说的,他要开始所谓的‘大义灭亲’吗?
这时,何雪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清河,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特意叫车来送我回去的。”
安燕玲停下脚,抬头望去。
只见齐树昌扶着何雪莹站在吉普车旁有说有笑,亲密的样子刺的她双眼发疼。
当看见她,何雪莹脸上羞涩的笑瞬间消失。
齐树昌也看了过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莹扶上车:“回去吧。”
何雪莹点点头,暗暗朝安燕玲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车子远去,安燕玲看着齐树昌冷硬的脸庞,出来时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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