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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是真的没想到，一个跳梁小丑竟然在她面前猖狂了这么久。
她更没想到那个助理说跳楼就跳楼了，现在公司里一团乱，她只能下令封杀这则消息，然后再私下去查那晚参加苏甜生日会的还有谁。
夜晚。
这是洛菲难得跟陆瑾也约会的一个晚上。
她也再也忍不下去，一一给陆瑾看了那几条挑衅她的短信。
“瑾也，这是你的书吗？你看这个小丫头没完没了地挑衅我，到底是谁啊？”
陆瑾也知道洛菲对付女人的手段，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一个合作商的女儿，年纪小不太懂事。”
“哪个合作商的女儿这么不懂事，这个人我认识吗？”
陆瑾也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洛菲就安静了。
她知道，她又惹他不高兴了。
餐桌上的气氛冷了下来，洛菲并不想搞砸这一次难得的约会，立马话锋一转：“我……见过她一次，只是觉得不大像哪家的千金，毕竟她当时穿的衣服……”
都不能用普通来形容，而是廉价、塑料。
尽管很心烦，但是想到昨晚是陆瑾也主动提出可以直接结婚，她觉得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得沉住气。
“算了，我看还是别把她当回事好。”
“那么普通的女孩子，又能掀起什么水花。你说对不对，瑾也？”
陆瑾也喝了一口红酒，没有对她这句话表示否认，但也没有表示承认。
洛菲对着他妩媚地笑了笑，又跟服务员点了一瓶香槟。
等服务员把香槟递上来的时候，洛菲发现这个服务员长得很帅，开始嘀咕起这么帅的男生看起来真不像服务员，走在大街上搞不好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都不一定。
这时，陆瑾也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以貌取人，是你最大的弱点，洛菲。”
洛菲这时也喝了点酒，脑子已经有点钝。
“是吗？”她没察觉到陆瑾也这句话里的一语双关。
只是在这样的烛光和浪漫的环境里，她对陆瑾也的那种英俊和气质完全痴迷。
她暧昧一笑：“那就当我是以貌取人吧，瑾也，我打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印象很好。”
“你不以貌取人，也不好色……跟他们都不一样。”
比她过去那些打交道的老男人不知道好了几百倍。
那些男人，见了她都恨不得往上生扑；
只有陆瑾也，无论她怎么暗示，他好像都兴致缺缺。
虽然偶尔会觉得失落，但他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反而更能挑起她的征服欲。
可对面男人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放下酒杯用淡漠的口吻说：“说了，洛菲，以貌取人是你最大的弱点。”
他又强调了一遍，对着的是说他洁身自好的这一点。
他也并非全然没有色.欲。
只是想要入他的眼，门槛会很高。
目前只有一人能做到。
已经完全沉浸在酒精和幸福光晕里的洛菲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
那边，陆瑾也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封邮件。
跨国企业工作事项习惯用邮件沟通，陆瑾也惯例打开查看。
他点开那封标题为“季度新品“的邮件，
下一秒，跳出来的一张张都是少女在寝室浴室里穿着吊带的照片。
照片里的白汐，头发半湿不湿，时而抱着胸前，时而贴着花洒，时而咬着糖果，唯一不变的是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镜头，性/暗示满满。
陆瑾也只看了几秒钟，她的短信就从那边发过来。
白汐：“都是甜甜今晚帮我拍的照片，陆叔叔你说好不好看？”

陆瑾也甚至怀疑这个坏女孩是不是知道他现在在跟洛菲约会才故意发的这些照片。

而桌子对面，洛菲正在认真地切鹅肝。一直没有抬头。
男人对着短信那头回了四个字。
“不适合你。”
发完后，他就收起了手机。
在他认知里，正常人的写真被这样赤裸地批评后应该无地自容不会再闹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几乎是下一秒，他手机就又震动了起来。
她竟然又新拍了一张发过来。
“这个适合吗？”
陆瑾也没有刻意去点，照片是直接在小图里加载出来的。
不是他拍，很标准的侧身对镜自拍。
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她，一丝不挂。
尽管重要的地方都被手臂挡住了，可那暴露程度还是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陆瑾也脸色很难看，反手对那照片按了删除。
那边洛菲也意识到了他好像一直在看手机：“瑾也，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也不屑撒谎，淡淡道：“有些消息。”
“那你先回消息，不用顾及我。”
洛菲觉得，像陆瑾也这样实打实的企业家，忙才是正常的。
只要他能拿下陆氏，平时忙一点冷落她一点也没关系；人生嘛，哪里有十全十美的，男人要是不忙才叫真正可怕。
洛菲就真的不打扰地开始独自吃饭。
而那边，面对愈发张狂的白汐，男人的胜负欲也彻底被挑起。
“发裸.照还遮藏什么？”
他像游刃有余的情场老手，不断踩踏她骄傲自尊的底线，等着她屈服、露怯。
果然，这一次，女孩再不敢发那种照片了。
而是回了一条文字版消息过来。
“更多的当然就要你亲自来探索了呀，淙……也？”
陆瑾也眉间的褶皱很深了。
“不要乱叫。”
白汐：“没有乱叫，要乱叫当然要留着亲自在你耳边。”
“瑾也……”
“啊……”

第20章陪我滑冰
陆瑾也现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的确是想用自己的强势和恐吓来吓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谁知道她现在怎么还有越挫越勇之势，就连勾引他的尺度都越来越大了。
“又想被拉黑了吗？”
他这样说完，那边才消停下来。
接下来白汐就没有再发新的消息了。
陆瑾也和洛菲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洛菲喝了点酒，胆子也比往常大了些。
“瑾也，今晚天气预报好像要下大雨，溪墅那边有几个天桥每年暴雨都会积水，安全起见，要不我们晚上住酒店吧？”
既然溪墅不能留人，那一起出来住总可以吧？洛菲倒要看看他这次还能找到什么借口。
陆瑾也看了一眼天色，月亮在乌云中时隐时现，确实有大雨将倾的势头。
他是全然清醒，也知道洛菲心里那点小九九，不过，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必要拒绝。
“嗯。”
陆瑾也让助理订了房间，自然也是京北市最新最豪华的超五星酒店。
洛菲觉得幸福到不真实。直到走到了房间门口，她才发现，陆瑾也让助理订的，是一间总统套房。
奢侈是很奢侈的，这家酒店，最便宜的房型也要四千多一晚，这样的套房一晚上最少怎么说也要六位数以上。
可是洛菲仍然很失望。
因为套房有三百多平米，不止一个房间，别说陆瑾也这是摆明了不打算跟她在同一个房间里睡，就算是间隔的两个房间，中间还夹杂着客厅和会客室，间隔距离有几十米，她甚至怀疑自己对他喊一句他都听不见。
洛菲看着房间，美梦乍醒。
而那边，男人只是一脸冷淡：“我明早有会，就不打扰你休息。”
洛菲只能不甘地说了声好。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卧室，一时间竟然说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更进了一步，还是更退了一步。
……
白汐是当天中午知道他们“开房”的事情的。
事情很巧，他们前脚刚退房，她后脚就接到了酒店可以去客房部上班的通知。
她是在魏丽这次做手术前发的简历。因为魏丽刚做完手术后续保养复查都有很大开支，白汐就在学习之余又找了一个兼职。
酒店工资高，工作时间也比较规律，是苏甜托了熟人才给了白汐一个面试的机会。
不过白汐进去后也只能从客房的后勤做起，后面熟悉了才能去工资更高的前台。
上班第一天，领班让她先熟悉各个房型的区别还有VIP客人的个人喜好。
到总统套房的时候，白汐看到，昨晚入住人那栏，赫然写着陆瑾也的名字。
领班没发现女孩眸色渐深，认真地向她介绍着：“你看，这里就是昨晚的客人，陆总也是我们酒店的大客户。这个洛菲就是和他一起入住的人。”
“这两个人的喜好我们都会在酒店后台备案记录下来，下次他们来的时候我们提前就都会准备好，比如陆先生对安保要求很高，他入住前需要警卫提前查房和轮守，洛小姐则是要二十四小时恒氧恒温恒湿，床品和浴缸都要……”
白汐很乖巧地应着。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
等到阿姨进套间开始打扫的时候，白汐忽然二话不说，第一个就进了厕所，开始清理起了垃圾。
这个举动让领班很是惊喜。
她听说这个小姑娘也是托熟人进来的。酒店之前也来过几个专业学酒店管理的股东的儿子和女儿，来这里混实习经历。那哪来是找工作，简直是来当爷的。
尤其是看到白汐干净纤瘦的长相，领班更不相信她是那种会认真干体力活儿的人。
直到看到她第一个去的就是大家最不愿意去的厕所，领班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个真不怕脏不怕累的好孩子，不是在装乖。
领班很满意地点头：“那你们先干着吧，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好的，您去吧，这里交给我。”
带白汐的阿姨人很勤快态度也好。教她东西也很负责任细心。
只有白汐知道，她来厕所，不是为了别的。
她只想知道他们昨晚有没有做过。
照理说这个不是在她复仇计划关心之内，可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想知道陆瑾也对洛菲到底能不能做得下去。
还好，每个卫生间的垃圾桶都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从床头到客厅的地毯，还有沙发，那些容易暧昧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留，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若不是只有两张床上分别有些褶皱，都看不出来这个房间昨晚有人住过。
跟她猜的差不多。
陆瑾也跟洛菲只是契约婚姻，两个人在一起恐怕连谈心都没怎么谈过。
白汐悬着的心稍微落地一些。
就像漂浮在黑暗无边海洋中濒死的人总算抓到了一块浮木；看到他们开房记录，白汐就像找到了发力点，变本加厉地相对陆瑾也发起攻势。
她决定，接下来，不能再光光以那么粗暴的性暗示的方式勾搭他了。
而是，要朝他的心防进攻。
陆瑾也刚开完会就收到了白汐的短信。
一条难得的，相对正常的短信。
“陆叔叔，今天下班来陪我滑冰好不好。”
“就在你公司楼下商场里的溜冰场，很近的……我好想你。”
陆瑾也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他当然不会去。
他跟洛菲婚礼的日期已经越来越近，这周三就要去订婚纱。
男人没有把这两条短信当回事。
后果就是，当天下午，白汐就把那天在医院里钱珊打人和看不起穷人的视频发在了微博。
措辞相当微妙，她本就是全国前二中文系的尖子生，如何煽动网络舆论共情对她来说非常容易。
视频一个下午就在网上转载量过万。
网友们群情激愤。
：我草，这视频里是谁啊，那么嚣张？！
：这是哪家医院，恢复都没恢复好就把人赶出去吗？
：听口音像京北，大城市啊，又丢人丢大发了！
网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陆氏的公关部已经出了应急预案，助理走到陆瑾也门口，准备提交给他接下来应对舆论的方案。
却发现总裁早就不在办公室了。
楼下商场。
商场临近傍晚，有一些带着孩子遛娃的宝妈还有没课出来玩的大学生。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穿过嘈杂的人群。
终于，在溜冰场的玻璃外站定。
溜冰场现在没有几个人，一眼就能看到中间年轻美丽的少女。
白汐穿着粉色的绒质短裙，颜色很嫩很嫩，纤细的腿套着一层白色的丝袜。
她溜冰的动作没有很熟稔，甚至在冰面上走得有点步履维艰，好几次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让人本能地想要上前扶她一把。
陆瑾也薄唇抿着，黑色的眸微眯着。
像从冰川中走来，带着黑雾的危险和蓝冰的寒意，就那么静静地伫立着。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陆皓穿着冰鞋在溜冰场里追上白汐，伸手扶住她的腰，看着她的双眼满满都是宠溺。

第21章玻璃唇印
另一边。
身陷逼员工跳楼丑闻的洛菲，一直没有停止对挑衅她的那个女生的地毯式搜索。
新助理给了她一份很长的名单。
“洛总，那晚参加小姐生日宴的人名都在这里了，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有一个人的嫌疑很大。”
“谁？”
新助理以前在北美学过侦查，是洛菲花了大价钱挖来的。
对方伸出手指，按在白汐那张白底黑发，毫无笑意的一寸照上。
“她。”
不知道怎么的，洛菲看到白汐那张脸，心头莫名震了一下，骤然生出一种很确定的感觉。
照片里的女孩，清冷骄矜，光从外表看不出来跟那天带着口罩的女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但是直觉告诉她，像。
太像了。
洛菲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恨不得要啖她血肉来形容。
“好，我知道了。”
新助理办事非常高效。见她眸中恨意漫溢，淡淡道：“她现在正在陆总公司楼下的商场溜冰场溜冰。”
“据我所知，陆总十分钟前刚离开办公室，去了商场。”
言外之意，很明显。
若是想要捉现场，现在是绝佳的时机。
洛菲看了一眼窗外，京北正是傍晚华灯初上夜将凉的时分，女人把玩着手里的口红，狠绝和戾气丝丝缕缕地从每个毛孔中透出来。
狰狞一笑，吐出一个字：“去。”
……
白汐特意约了陆皓来这里滑冰。
也是特意，让陆瑾也看到她跟陆皓在一起的模样。
他们租了一套情侣服，她是粉红色，他是天蓝色，就连脚下的滑冰鞋都是情侣款。甜蜜到像是在拍校园偶像剧。
白汐不是很会滑，就由陆皓带着她。
为了维持她的平衡，两个人身体有时不可避免地贴得很近，她的裙摆很短，偶尔露出包裹着白丝袜的大腿，陆皓垂着眸，一张俊脸早就红得像能滴血。溜冰场上传来少女时不时清脆悦耳的欢笑。
某个瞬间，她看到了，场外西装男人的身影。
她勾了勾唇角，对陆皓说：“陆皓，我渴了，想喝奶茶。”
陆皓当然鞍前马后：“好啊，汐汐想喝哪家，什么口味？”
白汐故意报了一个商场里离溜冰场最远的奶茶店。在五楼，来回最少二十分钟。
陆皓忙不迭地地去了。
陆皓前脚刚走，女孩后脚就扭身看向陆瑾也。
她看了他几秒，然后，冷不丁地甜丝丝地笑了，摆动双腿，朝他所在的位置滑过去。
陆瑾也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她朝自己滑过来，等白汐站定后，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玻璃。白汐两只手撑在溜冰场边缘的栏杆上，下一秒——
明目张胆地，伸出嘴唇，在陆瑾也正前方的玻璃上，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唇印。
隔着玻璃亲他。
那颗染在玻璃上的唇印形状饱满，中间微开留下缝。
清晰得能看见唇纹的走向。
溜冰场周围现在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要稍微有人看过来，就能看到这个刚刚明明还跟男朋友滑冰的女孩，转头在亲另一个男人。
陆瑾也始终沉默着，没有温度地把她看着。
明晃晃一个那样的形状隔在男人和少女之间。
说多情色就有多情色，她笑得愈发灿烂。
白汐两只手扶着栏杆，东歪头西歪头地盯着他，裙摆轻轻浮动，哪里还有一丁点像那天在诊所里怕他的痕迹。
陆瑾也呼吸一沉，眼底的黑影也越深。良久，抬起手指了指她脑袋前的口红印。
叫她擦掉。
两个人都没有张嘴说一句话，全程隔着玻璃用动作交流。
陆瑾也比她高两个头，身材差也很大，抱着手臂指点的样子，像个老师。
而白汐只是不满地嘟了嘟嘴以后，就踮起鞋底的冰刀，认认真真地用袖口开始擦玻璃上的口红印。
那模样完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只有陆瑾也自己知道，
她对着玻璃亲过来、看着她精致的脸蛋，被玻璃挤压的那一瞬，她让他的血流，有多失控。
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掐住她的脖子，让这个不断逼他跌破底线欲望的妖精臣服在他膝下，让她哭，让她乱，尝她眼泪，听她哀求。
把她困进他的冰雪囚笼。
永远不许出来。
永远不许离开。
永远，都是他的……
乖女孩。
那边，白汐正在专注地擦口红印，假装没有注意到陆瑾也看她的眼神。
突然——
她脚下的冰刀一个不稳，朝地上摔去！
男人下意识本能地伸出右手，可是她在玻璃那一端，男人伸到一半的手适时地收回。
取而代之的，是玻璃那端少年的手。
陆皓左手拿着一杯芋泥啵啵奶茶，右手搂着摇摇欲坠的白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白汐差不多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陆皓红着脸问：“没扭到吧，汐汐？”
说完，他抬眼看到玻璃外的男人，有些意外。
“陆老师？”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陆瑾也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
陆皓喃喃：“洛……阿姨。”
洛菲和陆皓都是刚到这里。没看到刚才的景象。
眼里的，不过是优雅清贵的男人站在溜冰场外，而溜冰场内，是一对穿着情侣服的年轻少男少女。
洛菲看到白汐的刹那就认出了她，白汐跟照片上长得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
白汐感受到她的打量，却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凑唇去喝陆皓手里的奶茶，在陆皓怀里乖顺得像只猫，仿佛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洛菲倒是也知道陆皓。
陆家的独子，原来瑾也还辅导过他几年的功课，陆皓跟陆瑾也正在美国读书的亲侄子陆梓烨同岁，两家关系又好，也跟半个侄子差不多了。
洛菲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白汐一秒，就对陆瑾也说：“瑾也，你来看阿皓滑冰吗？”
“嗯。”男人的反应很淡。
洛菲：“那，这位是他女朋友吗？”
陆瑾也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又说了一个嗯。
洛菲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那边，白汐却觉得很好玩。
她明目张胆地看着陆瑾也和洛菲，仿佛下一秒，就要做惊世骇俗的事。

第22章锁住
尽管看一寸照的时候觉得白汐跟那天挑衅她的女孩很像，可现在见了真人，却又觉得不那么像了。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很乖巧，还穿着嫩粉色的丝绒滑冰短裙和上衣，颈部线条优越得像只白天鹅。哪有一点穷酸学生的气息？
尤其是跟陆皓站在一起，两个人是那样登对，说是哪家的千金她都相信。
根本不像是会发那种恶劣短信的女生。
大概又是助理搞错了吧。
洛菲也就不去想。
那边，陆皓用手机给陆瑾也打电话，因为隔着玻璃说话还是听得不怎么清楚。
“陆老师，您怎么来了？”
陆瑾也自然不会说是来找白汐聊视频的事，淡淡道：“商场负责人说看到你，在这边。”
“噢噢。”
陆皓一直很感激陆瑾也。没有陆老师，自己当年艺考文化课也拿不了全国第一。陆皓也跟洛菲挥手打招呼：“您跟洛阿姨来这边逛街吗？”
陆瑾也看到，陆皓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孩子，看了自己一眼。
“嗯。”陆瑾也看着白汐，又补充了一句，“刚好可以挑婚礼上使用的对戒。”
洛菲听到对戒，当然很是兴奋。
她虽然已经结过婚了，苏健雄鸽子蛋满钻对戒什么都给她买过，可陆瑾也买的还是不一样，陆瑾也年轻还帅，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跟他结婚才算是真的有结婚的感觉。
哪怕只是为了婚礼形式准备对戒，洛菲也很满足。
洛菲不由自主地挑眉笑起来，特意还对白汐友好地笑了笑。
白汐也笑了回去，但是心底，黑暗的情绪已经要像泼墨般涌出。
没多久，陆瑾也和洛菲就肩并肩走了。
白汐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表情不算好，而陆皓仿佛还沉浸在对婚姻幻想的浪漫中，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而是挽着她的手满脸憧憬地说道：
“汐汐，你想不想一会也去看看对戒？”
白汐没有任何兴趣：“不好吧，我们又没有要结婚。”
“看看也没关系啊，如果碰到喜欢的，男女朋友之间也可以买一对当定情信物呀。我送你，你喜欢卡地亚还是蒂芙尼？或者你觉得俗，我们买尚美好不好？”
白汐很不耐烦。
她对这种东西丝毫不感兴趣。除了品牌溢价之外，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只是毫无价值的一堆破铜烂铁。
白汐：“我累了，也不想对不确定的事情浪费精力。”
“更何况，陆皓，你忘了我是领补助金的贫困生吗？你说的那些牌子我一个也不认识。”
白汐说完，就拿着奶茶一个人进了女更衣室。
只有陆皓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下，他刚刚都在说什么？怎么能说这种蠢话？？
商场一楼。
陆瑾也挑选对戒的时候，一条这样的短信从楼下的女更衣室里发到了正在全球顶奢珠宝VIP室中男人的手机里。
“陆叔叔刚才看我唇印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死我了。”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短信一条一条报复性地炸进来。
“陆叔叔如果跟她一起买对戒，我就把有画面版本的视频发到网上。”
“我把你对我有反应的事情也说出去。”
“我全都要说出去，你是我的，手指也是我的，不许戴跟别人的对戒，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陆瑾也收到这些短信的时候，洛菲正在不远处另一个镜子前试戴这一季的高级珠宝项链。
而他这边身前摆着一个皇家红色的丝绒托盘，上面呈着各种白金的，玫瑰金的，钻石的珠宝戒指。
戴着黑手套的柜姐向他一一介绍各个系列的设计思路和含义。
他不以为意，没有疑问，没有应答。
最后，他和洛菲定了一对很多新人都喜欢戴的一个招牌系列，他们买了满钻版本。
柜姐当然是满嘴抹蜜地帮他们包装了起来，盒子是一对，旁边还摆了一盒象征爱情祝福的永生花。
怎么看都是一副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模样。
可是，跟只顾着试戴项链的洛菲一样，陆瑾也选婚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听柜姐的介绍。
而是脑子里全是刚才陆皓抱她的那只手。
满脑子都是。
男人都没想到，那一幕能让他这样心烦。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那桌东西拍了一张照片。
发给了白汐。
“已经买了。”
那头白汐在看到这张图片后非常气愤。
“陆叔叔，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是很严重很可怕的惩罚。”
那边，洛菲还在恋恋不舍地一套一套试着高级珠宝。
十克拉的蓝宝石，两千万人民币，太美了。饶是苏健雄也没给她买过这么奢侈的东西，她盘算着下次得好好求着陆瑾也大发慈悲给她买一套。
而在她想着如何索取的时候，陆瑾也对着白汐那句“很严重很可怕的惩罚”漫不经心地回了两个字。
“试试。”
白汐：“首先，我要把送陆叔叔的项圈收回。”
“这很可怕？”
“陆叔叔既然不怕那我今晚找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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