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岑蔚陆浔言最新章节阅读-岑蔚陆浔言是什么小说

时间:2023-05-22 19:12:3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绿植园位于东郊的半山坡,距市中心两小时车程。漫山遍野的紫樱花大簇大簇盛开在枝头,延绵无休。
岑蔚伏在陆浔言的膝间,车窗外掠过的艳红色映入她眼睛,她一坐车,总是犯困,今天挺精神。
眼都不眨,一个劲儿看。
“喜欢吗?”
岑蔚点头,“3月份的紫樱花最漂亮了,夏天是紫褐色的,我不喜欢。”
“买下来?”
她愕然,“可以买吗?”
“绿植园可以买。”陆浔言撩开她额头的发丝,“这边是绿植园的地皮。”
岑蔚直起腰,“贵吗?”
“喜欢就不贵。”
她比划手指,“三千万?”
陆浔言预估了平米数,“再翻几倍。”
“太空旷了..我不是很喜欢。”
他笑了一声,“不喜欢还是心疼钱?”
“不喜欢。”岑蔚抿唇,“也心疼钱。”
陆浔言搂住她,手捏了捏她脸蛋,“这么勤俭贤惠?”
“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万一你哪天失业了,绿植园又卖不出去..”
他笑出来,“我失业了也养得起你,有手有脚做苦力挣钱,瞎担心什么?”
岑蔚演话剧,共情力很强,她想象陆浔言在烈日炎炎下,推着水泥板车、垒墙砌砖的样子,陆家把他扫地出门,纪席兰不认他,上面又愤怒,她眼眶红了,“我不要你做苦力。”
陆浔言吻她眼皮,“逗你而已,我的钱花不完,怎么会做苦工?”
他愈发好笑。
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也一样,陆浔言亲眼所见自己这圈子的男人养一个女人多费钱,钱不重要,他们最不缺钱了,重要是情太不纯粹了,充斥着交易感。
陆迟徽这十来年在风月场逢场作戏,砸了没有十位数也有九位数了,他爱过谁吗,没爱过。
他甚至遗忘了一大部分女人的面孔。
上流圈都是人精,什么女人用钱,什么女人用心,是一清二楚的。
女人渴望真情,男人也渴望。
陆浔言最爱岑蔚的一点,是她从不贪他的钱,从不认为是理所应当,其实辛欣不提醒他,他也明白,岑蔚跟他,有一个原因是调查岑晋平的死亡真相,借他的势力翻案,告倒广和集团,讨个公道。
他不是不帮,只是时隔久远,又没留案底。这六年间,城建和市检换了一批人,加上广和集团改名万和集团了,注销得一干二净,几乎是「物非人非」了,要查,无从查起。
尽管,陆浔言心知肚明,冀省有谁具备只手遮天的能耐。
抵达半山腰,临近中午了。
周坤在庄园门口迎接。
他身边的女人是新婚妻子,红色的丝绒连衣裙,中长直发,佩戴了项链和红宝石耳环,贵气又端庄,和周坤的小情儿大波浪完全不一个档次的,举手投足丝毫不轻佻。
周坤打趣,“到我这避风头来了?”他和妻子介绍,“陆老三。”又和陆浔言介绍,“我太太,胡浓浓。”
胡浓浓主动伸手,“三叔。”
陆浔言并没握住她,只浅浅碰她的指尖,“胡哥的女儿长大了,越来越标致了。”他揽过岑蔚肩膀,“没公开,你应该不认识,岑蔚。”
胡浓浓很热情,“岑小姐,我看过你演的话剧。”她埋怨周坤,“他爱看芭蕾舞剧,我一看就打瞌睡。”
很多和公家沾边儿的权贵太太小姐,是话剧、舞剧和音乐剧的常客。至于是真高雅,装高雅,基本是装的,为了应酬。碍于丈夫的特殊背景,不能大张旗鼓享受物质,必须走文化路线。所以台上演着,台下聊着,谢幕了,事也谈成了。
听黎珍说,胡太太按道理混不进权贵圈,那圈子是实打实拼出的资本,排斥暴发户,可她脸皮厚,天天蹭场子。一来二去也搭上话了,胡太太陪市里的官太太看古典舞会,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演奏胡琴的照片,配文是「弹琵琶」,闹出大笑话,权贵圈嫌她拉低逼格,集体孤立她,十几亿的资产却沦落到和几千万的小咖一起玩了。
像胡浓浓这种不屑于装腔作势的,反而有内涵。
周坤夫妇住在绿植园的南园,一栋西式小洋楼,附近有一个温泉蝴蝶馆,一个占地1亩的私人草莓农场,放眼望去仿佛红澄澄的晚霞。
男人走在前面,女人随在后面,胡浓浓小声问,“你和三叔提上日程了吗?”
岑蔚看了一眼陆浔言的背影,苦辣酸甜咸一股脑地涌出,“我们不会。”
“流言确实传播得厉害,不过三叔没和你划清界限,正大光明带你过来,估计他不妥协了。我爸说他二十岁那会儿主意正,他认准的,谁干预也没用。他表面好好好,实际上该怎样怎样。”
岑蔚没忍住笑,“他是你三叔?”
“他和我爸是口头的拜把兄弟,八年前我爸被罪犯报复,车底藏了炸药,我爸不想伤及无辜,一路开出市区,在车上给三叔打电话,托付他关照我和我妈,不要再遭报复了。”
“他们是同事?”
“三叔辞职之前,和我爸是平级,我爸很敬重他的。”胡浓浓捂嘴笑,“我爸计算过,他三十岁就是我爸的上级了。”
她忽然大叫,“三叔!”
陆浔言扭头。
“你为什么不娶岑小姐啊?我爸在你这年纪,我已经上小学了。”
男人似有若无瞟过岑蔚,“她恨嫁会告诉我,你管好周坤。”
“那她恨嫁了,你娶不娶?”
陆浔言眼神耐人寻味,“娶不娶向你报备?”
周坤也笑,“浓浓啊,你三叔套你的话容易,他是审讯公诉专家,老油子了,你套他的话难呐!”
岑蔚有一瞬间的落寞。
胡浓浓那一席话,是触动了她的,燃起了她的希望。
这场风波,陆浔言虽然也冷过她,晾着她,终究没有屈服于各界的施压舍弃她,他这样的男人,名节大于天。何况女人有得是,他愿意扛住狂风骤雨,而不愿一走了之,她又怎会不萌生修成正果的念头呢?
胡浓浓和他不是简单的朋友,是「亦师亦长」关系,岑蔚以为他会坦言,没想到他岔开话题了。
陆浔言继续在前面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爱看芭蕾了?”
周坤挤咕眼,“我爱看腿。”
“既然结婚了,收收心。”陆浔言语气低沉,“对家庭负责是男人的底线。小胡是老实姑娘,不像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周坤没吭声。
“还联络吗?”
周坤知道他问大波浪,倒是没瞒他,“偶尔。”
“断了吧。”
“你让断就断?”周坤又恼又笑,“老张让你和她断了,你断了吗?”
“周坤。”陆浔言严肃,“不要给家里惹祸。”
“有你兜底呢,我惹的祸没你大。”周坤乐了,“浓浓喊你三叔,没白喊。”
岑蔚送了胡浓浓一个泰国玉牌,去年在东南亚巡演,她亲自请的。促进感情和睦,还有不少大老板的小蜜也请这款,求宠爱,求钱财。
胡浓浓果然信奉,竟然认得品种,“是五面爱神?”
周坤回过头,“什么神?泰国的玩意儿邪性不邪性啊。”
“是印度教的三大主神合体。”胡浓浓挽着他胳膊,普及有什么效果。
陆浔言含着笑,侧身停下,“你的?”
“我的首饰是你送我的,我哪能送周太太。”岑蔚在原地不动,“我自己买的便宜,又送不出手。”
他笑意很深,“管什么用的?”
“新婚燕尔浓情蜜意,妻子驭夫有术,扫清外遇的。”
男人低下头,吻了吻她发际,“你和谁浓情蜜意?”
岑蔚一怔,耳尖泛红,要挣脱,没挣脱开。
“靠一个牌子保佑,不如靠你自己。”
“我是请给以后的丈夫,不是请给你的。”
陆浔言没理会她嘴硬,吻移到她唇角,“别再闹艳闻。”
第122章我不喜欢在车里
周坤和陆浔言进入会客厅,胡浓浓带着岑蔚去捉蝴蝶摘草莓。
陆浔言环顾了一圈,夹烟的食指点了点一旁的水渠和地下泉,“干净吗?”
“西山引渡的泉水,微量元素很丰富,我花七位数凿的。”周坤大喇喇坐着,“我老子勾心斗角一辈子,生怕踏错一步,他那样的日子我过不了,太累了。我岳父准备把我调到教育部门。除了叶家那俩小子,我大学成绩是最牛的,我好歹担得起副校长吧?”
陆浔言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泉水尝滋味,清澈甘甜,他扔回木勺,“这地方你一共花多少钱。”
“郊区不值钱,包括地皮在内,六千多万。”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拿过烟灰缸,“转给我吧。”
“你搬郊区住?”
陆浔言挑眉笑,“不行?”
“中海集团到东郊八十多公里,你不折腾啊?”
他掸了掸烟灰儿,“不打算干了。”
“回陆氏?”
“不去。”
“退休养老了?”周坤稀奇,“你当年穿着制服宣誓,无论在什么岗位,要鞠躬尽瘁奉献一生,反悔了?”
“我保护别人了,谁保护我女人了?”陆浔言牙根的骨头凸了凸,“我在公司开会谈判,整顿内部,一星期只睡了十个小时。我女人在外省差点被害死,事情曝光了,中海骂我,陆氏骂我,老蒋也罚我。如果我不是中海的副总,我彻底清静了。”
“立场不同嘛。”周坤劝他,“老蒋空降你管理中海,中海那群老头子不服气,老蒋也有压力,他罚你是平息舆论,他心里舍得打你脸吗?他没办法嘛。本地的胡大发,李鹤,外省的陈公子,全招惹过岑蔚吧?她是冤枉,但她吃这碗饭,她躲不开。男人和女人一个台前一个幕后,或者两个在幕后都能太平。两个在台前,一个倒霉了,殃及另一个。”
陆浔言没说话。
周坤是了解他的,他一旦有心思了,九头牛拉不回,「照片门」沸沸扬扬,他挺憋屈。
“你这节骨眼撤了,陆氏集团肯定不收你,你老子兴许和你翻脸,你经济来源呢?”
他眯着眼抽烟,目光在不远处的岑蔚身上,“我和老邱在外省有生意,他经营,我投资,钱够用。”
周坤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频繁去外省,一方面,是见岑蔚,一方面是安排退路了。
即使没爆发这档子风波,陆延章心术不正,他也早晚将岑蔚送出是非之地。
“周坤!”胡浓浓哭喊,“我摔跤了!”
周坤赶紧起身,去捞胡浓浓,她陷在松软的泥里,灰头土脸的。
岑蔚捉了一只紫翅黑骨的蝴蝶,兴冲冲去找陆浔言,“你见过紫蝴蝶吗?”
她跑得浑身是汗,衣襟也湿了,皮肤白里透粉,像小小的糯米团子,男人情不自禁神色温和,“没见过。”
岑蔚小心翼翼打开合拢的双手,蝴蝶扇动翅膀,落在她指甲尖儿。
她注视着蝴蝶,陆浔言注视着她,阳光照射在玻璃顶,她发梢波光粼粼的,他冷峻凌厉的脸廓也柔和了许多。
“蝴蝶馆里有黄的,棕的,灰的,有几百只。”
陆浔言眼底尽是笑,抱着她坐在腿上,“灰的不是飞蛾吗。”
“蝴蝶和飞蛾是近亲。”
“是近亲?”他逗着她,手扶住她腰肢,“上学老师教的?”
岑蔚理直气壮,“我猜的。”
“你和什么是近亲?”
她不言语。
“你和小狐狸精是近亲。”
他气息灼灼,调侃的意味,岑蔚偏头,“你和狼是近亲。”
“怎么是狼?”
他呼吸太烫了,分明是早晨刮过的胡茬,又细细密密地滋生了一层,她也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奸诈,食肉。”
陆浔言余光察觉到周坤和胡浓浓回来,舔了一下她脖子的血管,“狼最爱吃小狐狸。”
下一秒,他松了手。
胡浓浓拎着一竹篮的草莓,周坤摘得更多,撂在桌上,“我可是下血本招待你们了,这草莓要是上市,五十块一斤我都亏本。”
岑蔚拾起一颗清洗,撇掉草莓蒂,咬了半个,又递到陆浔言嘴边,他眼角有淡淡的细纹,牙齿只咬了一小点,是草莓的酸甜和她唇膏的甘甜。
“又背着我化妆了。”
她手背蹭了蹭,“我嘴巴起皮..”
“三叔,你太大男子主义了吧?小姑娘抹个口红你也管。”胡浓浓讨伐他,“你又不娶人家。”
“谁说我不娶了?”
岑蔚手一僵。
胡浓浓瞪大眼,“你在外面走廊说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真话?”
周坤拍桌子笑,“咱们给作证啊,陆老三答应娶岑蔚了,他敢不娶,咱们告他玩弄小姑娘感情。”
岑蔚心口怦怦跳,她抬起眼睑,陆浔言没看她,似笑非笑看着周坤,随手碾灭了烟头。
..
陆迟徽从老宅出来,先回了一趟碧溪公馆14号院,提了一辆车,直奔金悦府。
冀省入春以来的第一场中雨,街头巷尾灰蒙蒙,金悦府二楼的窗户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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