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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走后门把她妈塞到三院的事并没有跟他提起过；
而陈牧也向来最讨厌私下托关系。
车内的气氛冷了下来，男人薄唇吐出几个字。
“现在去三院。”
陈牧也到了医院，看到的就是钱珊颐指气使对一众医生大发雷霆的画面。
医生和护士想必看在她是院长准亲戚的面上不敢发作，就连五十多岁的老主任都被钱珊当众骂得狗血淋头。
陈牧也看着自己的医生被钱珊辱骂，脸色很难看。
他向前走了几步，下一秒，就看到被围在人群中，脸蛋全部肿起低着头站在原地的白蕴。
男人只是扫了她一眼，嗓音冰冷地问向所有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总……”
主任医师立马把事情全部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牧也。
陈牧也听着，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听到洛菲为了让自己母亲住进医院，强行把刚做完眼睛手术的病人赶出去的时候，眉间冷意如同高山上的冰雪。
"让安排这件事的相关人员革职。"

第7章多少钱
陈牧也的决断掷地有声。
医生们既觉得解气也有些敬畏。
虽然陈牧也自身不学医，但是京北市许多三甲医院都是陈家的产业。
而他又是陈家毫无疑问的继承人，许多医生了解他也都是在传闻里，今天亲眼见到，果然气场强大，公私分明。对他的尊敬之心也油然而生。
钱珊急了起来：“姐夫，骂医生是我不对，可是你的医院怎么能收这种素质低下的小姑娘？！她刚刚把什么东西泼在我们身上你知道吗？”
白蕴在旁边等着一言不发。
陈牧也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话。
“医院没有把已住进来的病人赶走的规矩。我会给你们找别的床位。”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们走。
钱珊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姐夫，你确定要这样做？！就为了两个陌生人，你要赶走你未来的丈母娘？！！”
陈牧也一脸漠然：“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方案，可以自己去找别的医院。”
刚才还作威作福的钱珊这下不说话了。
洛菲的母亲虽有不满，但她也不敢在陈牧也面前造次，要是惹了他烦，毁了女儿这桩婚事就不值当了。
所以老人只是沉默着，眼神默默看向一旁相依为命的母女。
白蕴母女在整个过程中显得过分沉默。
魏丽双眼虚焦而不停流眼泪。而一旁低着头的白蕴，她一直没露出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陈牧也看到了她胸口口袋里，对外闪着红外点的手机摄像头。
男人皱眉，刚要上前把她正在录像的手机拿下来，白蕴却上前说了一句：“我和陈叔叔不是陌生人。”
所有人都被她这句话吸走了注意力，包括陈牧也。
男人的目光像浸润的黑玉，也弥漫着深不可测危险缭绕的黑色雾气。
白蕴抬着头，顶着红肿的脸，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我是陈叔叔学生的女朋友，还是他忘年交女儿的闺蜜，我还管他借过一本书，他也欠我一个东西没有还。”
女孩的语气平静又没有杂质，外人听来，感觉只是一些轻描淡写的废话。
钱珊现在也完全被愤怒支配，根本不屑注意到白蕴话语里说了些什么，更没有那个智商和敏锐度捕捉到里面的细节。
可只有陈牧也和白蕴知道，这潜台词下的“秘密”。
是直勾勾的“撩拨”，是赤裸裸的“勾引”。
——看见没，是你学生的女朋友吮吸了你的嘴，是你侄女的闺蜜把腿盘在你的腰上。

你未还的东西，是爱猫的项圈。

陈叔叔，你想把它戴在我脖子上，拉着它抱我亲我吗？
白蕴和陈牧也对视着、对峙着，
突然，在没人注意的角度，蓦地对他邪笑了一下，露出一颗虎牙。
她张狂地像一朵从不会低头的带刺皇后玫瑰。
从打翻那个夜壶开始，就已经抵上了她的所有。
爸爸已经死了，这一次，她豁出命，也要照顾好妈妈。
不知道是害怕白蕴把他们那些暧昧抖出来，还是怕事情闹大了对陈家和医院的影响不好。
陈牧也最后竟然真的直接叫保安把钱珊一众人给"请"了出去，一点颜面都没给钱珊和洛菲留。
这个结果在医生护士们看来倒也算是大快人心。
可白蕴显然没那么容易高兴。
人群散后，她托医生带魏丽去休息，自己则依然用那满是侵略的眸光钉在陈牧也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等着他发落。
终于，男人居高临下地开口：“你跟我过来。”
医院无人安静的消防通道。
陈牧也双手落在西装裤里，高档的皮鞋站定，高大的身躯，落下来的阴影可以把白蕴整个纤瘦的身体给笼罩住。
“多少钱。”
白蕴料到他会用钱解决。
所以她笑，脸肿胀着，没那么像洋娃娃也没那么漂亮了，可她的眼睛和气息还是那么孤傲清洁。散不开少女尤物的味道。
“陈叔叔想给我封口费，是要我保密医院里的事，还是那天在酒店里的事？”
男人面色冷淡，墨黑色的眸睥睨着她，对她的撩拨根本不看在眼里，好像那晚酒店里的交锋，不配被他挂记一般。
“是你手机里的视频。”
“陈叔叔都看到了。”
女孩拿出手机，大大方方播出她录的钱珊打她的过程，还有她盛怒下说出的那些张狂至极的话。
“这医院本来就是我姐夫开的，我想让谁滚就让谁滚，你们算哪根葱？！”
“刚做完手术怎么了？瞎子了不起吗？跟我斗，你配吗？！”
……
少女按下暂停键。楼道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叔叔觉得这些值多少呢？”
“你开价。”
“如果只是为了维护医院的形象，一百万。”
“但如果是为了维护洛阿姨和钱阿姨——就不止这个数目了。”
男人看着她，谈吐淡漠：“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啊。”
白蕴抬眸眼望他，眼里如同翻着灰色的淡烟。
“我不是说过，我喜欢陈叔叔你的嘛。”
“如果你维护别的女人，我会很生气。”
他面对她的前进没有任何后退，眼里也没有一丝波动。
即便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她已经能感觉到他西装下坚硬的骨骼。
“所以？”
白蕴那一瞬间觉得他像天上俯视自己的神佛，无论她现在是脱光了浑身赤裸还是闹死闹活，他都永远会是这幅表情。
仿佛无论她怎么做，都对他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可事实不是的。
不是的。
她给自己坚定着信念，还在继续向前靠近，一点一点抬头看着他，仰望着他。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对我，硬过。”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男人眯眸，落在口袋里的右手抽了出来。
这是白蕴第二次这样近距离和这男人对视。
他比上次更不近人情了，眼睛里根本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片浓墨的黑。
忽然，他伸出长腿，一步把她逼至墙角！
“然后呢？”
"他们会信你一个小姑娘说的话么。"
太近了，白蕴下意识避开，西装裤下的膝盖还是触碰到了她的裙摆。
女孩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男人的手臂直接撑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就算我现在在这里上了你，”
“你出去说，会有人信么？嗯？”

第8章给她上点消肿药
白蕴在看不见的地方手指已经攥得很紧。
他一定是吃准了她这次没有录像，才敢这么地放肆。
女孩僵白着脸蛋，呼吸也紧绷到了极点。
男人没有离开，低低压着嗓音：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但苏甜说你成绩很好，”
“为了没有把握的事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像聪明女孩会做的事。”
陈牧也是什么人物，他怎么可能看不到白蕴对他和洛菲的针对，还有她那看似明晃晃的“勾引”下明摆着的敌意和恨意。
只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一个小姑娘。
“你觉得呢？白蕴同学？”
“我可以让你爱上我。”
女孩的骄傲已经快要撑不住。
她说完后，空气静了几秒钟。
她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了一句很蠢的话。
陈牧也这样的人，跟她这样一个底层贫困的女生，谈性，还有可能；谈爱，未免太口不择言。
她以为男人会在这时笑出来嘲讽她；可陈牧也没有。
他甚至停下了向前的步子，没有再咄咄逼人，恢复了那派冷漠和平静。
“那你可以试试。”
他只留了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消防通道。
对外面的医生叮嘱。
“给那个小女孩的脸上涂点消肿药。”
……
白蕴把那句“你可以试试”直接当成了男人的默许。
如果上次酒店一战算是扯平，今天这一战，是她输了。
妈的，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不服输的白蕴给苏甜发短信。
“甜甜，把你叔叔的手机号发我一份。”
苏甜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已经有点冷静了下来。
苏甜：“蕴蕴，不然我们放弃吧，我有点后悔惹我叔叔了……”
“那你要跟陈梓烨当堂兄妹吗？”
苏甜：“……”
陈梓烨是陈牧也的亲侄子，也是苏甜从小到大暗恋的男生。
要是洛菲跟陈牧也真的成了，陈梓烨以后就是她名义上的堂哥。
草！！
苏甜头一铁，噼里啪啦发了11位手机号给白蕴。
“蕴蕴，你打算给我叔叔发什么？不会是裸照吧？？！”
白蕴看着那串数字笑笑。
“勇就完了。”
不信弄不死他喵的。
……
白蕴纠结给陈牧也第一条短信发什么的时候，洛菲正琢磨着怎样才能跟陈牧也第一次一起过夜。
夜晚，洛菲看望完母亲，就直接杀到了溪墅。
她跟陈牧也都是快订婚的人，却还从来没有来过他的住所，是跟佣人软磨硬泡了好一阵才进来的。
洛菲进门后，仔仔细细打量了他的家，和她想象中差不多，高档烧钱的意式风格，整个别墅庞大又奢华。
她坐在沙发上等了陈牧也一会。
见他还不回来，就兀自朝二楼他的卧室走去。
洛菲的心里是充满好奇的，但真的进了他房间以后，她发现自己并不敢轻易翻动他的东西。
这时她突然有点想上厕所，直觉告诉她第一次来别人家应该去客卫，但是她很快又想左右现在也没有别人。
而且自己跟陈牧也迟早也都是夫妻，于是就朝他卧室自带的洗手间走。
结果一拉开抽屉，她瞬间僵硬在原地。
抽屉里只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一张纸条。
另外一个，是一个项圈。
洛菲的手都开始颤抖。
纸条上的字迹工整清秀，很明显是个学生的字。
上面还有一个项圈，看清上面的内容，洛菲整张脸绿了！
“陈叔叔，想被你睡。”
“ZCY的爱猫。”
她瞬间想起那天在酒店门口挑衅她的女生！
洛菲难以想象陈牧也真的和那样的小姑娘会有联系。
她立马蹲下来疯狂翻找，想要找出是否还有套子或者别的一些证据。
这时，门口男人冷声道。
“你在找什么？”
洛菲没想到他这时候回来了，飞快地把抽屉推回去。
“牧也你回来了？哦，我在找卫生纸。”
陈牧也看了一眼那格抽屉，知道洛菲在撒谎。
“你今晚过来有事吗？”
洛菲皱眉：“我听珊珊说，你把我妈从三院转出来了？”
“嗯。”
“为什么？”
陈牧也明显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事实上，洛菲对他来说就是逢场作戏。
教养告诉他要保持风度，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在他看来，连向她解释的必要都没有。
男人只是淡淡道：“新的医院环境不错，医疗水平也很好。我找了心脏病方面的专家，你可以放心。”
“好吧，我知道了。”
洛菲虽然希望陈牧也能对她和她的家人有偏私，但理性上她也明白，希望跟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
再纠缠下去，恐怕私立医院都要没得住。
今晚，比医院更重要的，是他。
想到这里，洛菲小心试探开口：“牧也，我明早在这附近有个会，我晚上可以住你家吗？”
溪墅，从来没有别人留宿的先例。
她想成为这个先例。
男人平静地对着镜子摘下领带，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洛菲咬牙：“客房都不行吗？”
“洛菲。”
男人放下领带，清冷如月的眼睛笔直看着她。
今天，她两次踩到了他的底线。
“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帮你把公司渡过难关，你不能干涉我，更不能逾矩。”
女人的脸色这下很难看了。
那张常年挂着美国甜心笑容的脸蛋上此刻笑意全无。
可以把别的女孩的那种东西留在抽屉里，她这个未婚妻却连客房都住不得？
那个女孩该不会已经在这里住过了，才会留下那样的东西吧？
女人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寒芒。
“规矩我记得，我只是想着这里离明天开会的地方近一点而已，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走好了。”
她的顺从，也让男人方才冷硬的态度稍微有所缓和。
“我让助理给你订附近的酒店。”
洛菲说了声嗯，然后同样冷淡地离开了这里。
想起刚才的项圈和字条，女人离开溪墅后立马给助理打了电话。
“我上次让你查混进陈牧也苏甜的同学你查到没有？”
助理：“还不能完全确定，应该明天差不多。”
洛菲捏紧手机，幽夜里如同一条毒蛇吐出了信子。
“明天确定后找几个混混把她毁了。”

第9章复仇
医院的病床边。
白蕴一边对着一本古汉语词典写着作业，一边捏着手机想了又想，放在掌心旋转把玩，终于，编辑好了给陈牧也的第一条短信。
陈牧也刚好在洗澡，从淋浴房走出来，只在腰间挂着浴巾，露出精壮的腰身和腹肌线条。镜子里是一张禁欲棱角分明的脸。
男人在抽屉里拿剃须刀，突然想起了那个被他随手收在抽屉里的项圈，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扔。
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东西是证据。
就在这时，陈牧也的手机震了两下。跳出来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觉得第一次会用什么姿势上我。”
“后面好不好？”
手里剃须刀发出震动的嗡嗡声，整个浴室被反衬得很静。
他对着短信看了两秒，然后漠然地点了删除。
白蕴没有更多的短信发过来，好像刚才的只是一条发错的垃圾短信。
而她坐在病床边拿着手机咧嘴笑了笑，好像总算为自己搏回了一些尊严。
另一边看到字条项圈后的洛菲就像着了魔。
她无可避免地开始脑补陈牧也和那个穿着廉价卫衣的女孩子上床的画面。
他们在酒店房间里……还有在溪墅浴室里……
他们都做过吗？
洛菲这才发觉，哪怕是幻想，自己都想不出陈牧也投身欲海的模样。
那男人平时冷淡如冰，听说早年在国外留学不仅从没像圈内别的花花公子那样玩过名模明星，就连白月光和恋爱都没谈过一次。
连像她这样周旋过不少商界大佬的“交际花”都拿不下，那女孩又有什么魔力？
还是说，陈牧也有什么癖好？就喜欢年纪小的？………
洛菲越想越偏激。
终于，助理的电话回过来了。
“洛总，您要查的人查到了。”
洛菲捏紧手机，声线紧绷：“叫什么名字？”
“她叫王姣。”
“父母都是普通公司职员，她zijiq是大苏甜一届的学姐，那晚也在宴会名单上。昨晚，她还去公司找过陈总。”
“有照片吗？”
助理发了一张王姣学生证上的照给她。
洛菲放大图片，又用手指遮住她下半张脸，模拟出那天那卫衣女孩戴口罩时的样子。
两个女孩都是双眼皮，大眼睛，可哪里说不上来又不太像。
“你说她昨天去公司找过牧也？”
“是，好像是关于借书的事情。”
“那就是了。”
虽然感觉上不太像，但是书的事情的确是对得上的。
洛菲对着王姣的那张照片，杀意渐生。
“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助理有些吃不准：“洛总，是吓唬一下她吗？还是打一顿？”
洛菲捏紧手边的纸条，语气淡，但说出来的话令人毛骨悚然。
“弄到不能生育为止，随便用什么方法。”
不是贱吗？
那就弄到你以后看到男人都贱不起来。
……
白蕴昨晚发的短信到第二天都没有回音。
不过，她也没期待陈牧也会回复。
她要的就是他时不时地会想到她。
只要能在他和洛菲“那种”时候一闪而过她的脸，就算成功了一半。
学生们刚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一波波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白蕴和苏甜抱着书并排走在人群中，一个清冷一个娇艳，就像两道最青春靓丽的校园风景线。
苏甜拿着手机壳后面的镜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说：“大三那个外语系的王姣你知道吗？她昨晚去陈氏总部找我叔叔去了！”
“据说没赶上门禁回寝室，在校外网吧熬了一夜，今天困得连课都没来上呢！”
“蕴蕴，她是不是看我叔叔把书借给你受刺激了，自己也想自告奋勇？”
“哈哈哈也太好笑了吧！可惜我叔叔不喜欢她这种网红脸。”
王姣会直接去找陈牧也是白蕴没料到的。
不过白蕴觉得王姣应该不是也想去勾引陈牧也。
顶多是偷了东西，做贼心虚，想找陈牧也去探一下他跟自己关系的虚实。
白蕴：“那她见到你叔叔了吗？”
苏甜冷笑：“嗨，那必然是见不到的呀。”
“我叔叔公司的楼在国贸，那片都是外企，门禁很严的。”
“估计第一道闸口就把她拦下了，前台小姐的脸都见不到，更别说还有我后妈那个小心眼的女人严防死守。”
说到洛菲，苏甜满脸的不屑，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陈牧也会让洛菲干涉他的交际？”
苏甜：“也不好说吧。以前洛菲跟我爸的时候，公司就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她自己小三出身，所以对外面的女人都很警惕，对付她们的手段一个比一个血腥残暴。”
“有多残暴？”白蕴有点好奇。
“嗯，就这么说吧，”苏甜收起手机，表情严肃起来，“我初中有天在家里半夜接到一个电话，当时我还不知道是外面的女人打来挑衅的，我给了洛菲，然后第二天那女的被小混混轮到残。”
“……”
淦。
白蕴沉默地听着，背后毛孔蓦地一寒。
“所以蕴蕴，你有陈皓，我叔叔那里还算安全，但是千万不能让洛菲知道。”
白蕴：“……”
妈的怎么不早说。
……她还当面跟洛菲说她男人对她很有感觉来着。
见白蕴表情紧绷，苏甜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赶紧安抚：“不过那天你去溪墅的事她不可能知道的，那边都是我叔叔的人，”
“我叔叔跟我爸还是不一样啦，虽然他年轻，但比我爸手腕狠得多，洛菲在他那里估计讨不到什么便宜。应该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的。”
白蕴：“……应该吧。”
毕竟昨天洛菲想给自己妈妈走后门抢个床位陈牧也都不允许。
白蕴和苏甜继续并排朝寝室的方向走去。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脸色一变。
“苏苏，你先回寝室，我突然还有点事。”
白蕴向来平静，很少会紧张，苏甜见她很着急的样子也没多问：“啊那好吧，你先去，晚饭我点鸡公煲一起吃啊！”
白蕴跟苏甜告别后，素淡的脸上罕见出现了急促，匆忙给王姣打去了电话。
果然，对方的电话开始无人接听。

第10章我要洛菲坐牢
白蕴不是圣母。
可一想到王姣算是间接因为自己去陈氏找的陈牧也，她就有些忐忑不安。
更重要的是，这或许是个报复洛菲绝佳的机会。
白蕴立马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你不是说爱我？”
“蕴蕴？”
陈皓那晚在泳池边等了白蕴一夜，到了天亮都没有等到。而是遇见了陈老师。
陈牧也当时看他的眼神很深，还说了一句他听不太懂的话。
陈牧也对他说，交友要谨慎。
陈皓从生日宴上回来后就发了高烧，给白蕴发了无数条消息都没有回音，今天总算等到她的电话，病马上好了大半。
“你要是想让我继续理你，十分钟内帮我找到王姣在哪里。”
陈皓是校学生会主席，手里有几十个五百人大群。
“蕴蕴，你别急，外语系的王姣是吗？我现在就帮你找。”
陈皓在大群里发动同学留意王姣。
没过几分钟，有人就拍到了王姣刚走出校门准备去附近街道吃晚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