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顾寒沉时安暖小说免费阅读全文-顾寒沉时安暖小说番外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0 22:41: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时父不耐烦的挥着手:“我说你这小子,听不懂人话是吧?那死妮子跟我犯冲,我看见她就来气,怎么可能放她的照片?”
“你……她好歹是你的女儿,现在她人不在了,你就别再说她坏话了。”
时父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酒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显然是急眼了:“她是我的种,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的着吗?”
“实话告诉你,她小时候的那些照片我都烧了,一张没有,都死了的人了,还要照片干什么?自己吓唬自己吗?”
言诺听到这握起拳头使劲砸到桌子上,他之前是知道时安暖在家里不受待见的,没想到现实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时父,简直不配当父亲。
甚至,枉为人。
时父没事人一样,说完,继续自酌自饮起来,还哼起了小曲,陶醉得很。
言诺很想一拳打在他身上,让他脑子清醒清醒,又觉得,这根本是徒劳的。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这种人。
没有照片怎么办,他的手机倒是有几张,可是手机毁了,公司里那些,都撤没了,连原稿都找不到,没有照片,那时安暖……
言诺心烦意乱,感觉头顶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朝他看过来,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那双眸子里盛满怒火,想要喷发出来一样。
顾寒沉。
顾寒沉作为时安暖的顶头上司,一定有时安暖的照片的。
想到什么。言诺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他长舒了口气,站起来朝顾寒沉那里走去:“不介意吧,一起拼个桌?”
顾寒沉没有说话,眼睛依旧死死锁着时父的后背,恨不得在上面戳个窟窿。
言诺嘲讽的笑了下,拿了瓶啤酒在马扎上磕了下,随后仰着头几口就把它喝干,喝完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顾寒沉,时安暖因你而死,为你而死,你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吧?”
言诺嘲讽的笑了下,拿了瓶啤酒在马扎上磕了下,随后仰着头几口就把它喝干,喝完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顾寒沉,时安暖因你而死,为你而死,你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吧?”
“什么意思?”顾寒沉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言诺,难不成言诺又想打架吗?
言诺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将烟雾喷在顾寒沉眼前,嘲弄的说:“时安暖死了,尸骨无存,也不能让她就这么漂着吧,你好歹是金牌律师,为她做点什么一点都不过分。”
“最起码,立个衣冠冢。”
言诺说完这句话,清晰地看到顾寒沉的脸刷的一下变黑,愤怒地瞪着眼睛看向他。
言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苦涩的说:“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做给谁看的?买块好点的墓地,花不了几十万,毕竟她这么多年为你付出的太多,对你来说,简直九牛一毛,若你不想出这个钱,我来出。你手机上有她照片吗?给我发一张过来。”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顾寒沉问道。
问完才发现,这句话有些多余,言诺对时安暖的好,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可时安暖一门心思的扑在他身上,所以对言诺的好视而不见。
可这样依然不能阻止言诺对时安暖好,这么多年来,一如既往。
有时候他都在想,若时安暖当时选言诺,会不会她的人生会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
最起码,不会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
衣冠冢。
这几个字足以把他的心割得血淋淋的。
顾寒沉已经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情,他拿起桌子上的钥匙,站起来准备离开,被言诺一把抓住了手腕:“顾寒沉,逃避算个屁,照片呢,你不让她安息,换我来,行不行?”

第14章 赎罪
“放开。时安暖没有死,她没有死,一定是被渔民救了。”顾寒沉不死心的说。
电视上这样的桥段多的是,女主跳江,跳海,跳河是不会死的,最后都被渔民救了上来。
时安暖一定也这样,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怎么可能剥夺她的生命呢?
她是一朵花,还没完全绽放啊!
没有找到尸体就不会死。
对,时安暖还活着,她一定在某个地方恨他,躲着他,不愿意过来找他。
可是安暖啊,你该来找我,我对不起你的,会千百倍的还下来,哪怕换作我去死也行。
可这样的幻想持续了没一会儿,言诺便冷冷的拆穿这并不符合现实的泡沫。
“顾寒沉,你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那么深的江,她能飘到哪去?再说,沿江里有什么鱼?这一条线上都没有渔民,谁能来救她?你自欺欺人还要到什么时候?快点把照片发给我,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找你了。”
顾寒沉摇摇头:“我手机上没有,若是你想找,可以去公司调档案。”
这一句话说完,顾寒沉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一般,他说这些就等于默认了,让言诺给时安暖立衣冠冢。
也就更加默认了,时安暖已经死亡的事实。
一想到这些,他就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后悔都来不及了,他还能做些什么?
言诺被点醒,他不想和顾寒沉周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言诺丢下一句:“每天和你共事,我都觉得自己有罪,海天律师事务所,我是不会待下去了,看见你就想打你。”
言诺说完,快速离开,而冷眼旁观坐在那喝酒的时父,却是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两个男人抢一双破鞋,也不知道她哪里好,把你们迷的五迷三道的,这就是个祸水,早死早完事。”
顾寒沉感觉浑身的气愤又升腾了许多,好歹是时安暖的生父,他这样直面下手不好,不过,他可以找人。
顾寒沉感觉浑身的气愤又升腾了许多,好歹是时安暖的生父,他这样直面下手不好,不过,他可以找人。
顾寒沉在黑白两道吃的很开,搭眼一瞧就知道哪些是不怕事的人,他走到一个餐桌前,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吩咐了几个人几句,随后转身离开。
后面,一阵接一阵滔天的喊叫声传来,时父那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夜空,随即是盘子碗碰撞在一起和破碎的声音,还有几个男子恶狠狠的咒骂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时父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嘴里吐出一口血,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想给时婉儿打电话,哪知道下一秒手机被甩飞,直到他抬不起头来,那些人才善罢甘休。
言诺好狠。
他真的给时安暖找了墓地,还把准确地址发给了他,并连带着信息:顾寒沉,余生,你就在这赎罪好了,至于什么时候得到时安暖的原谅,看你。
顾寒沉发信息过去,没想到言诺已经把他拉黑了。
看着被拒收的消息,顾寒沉一下把手机砸在地上,他心里有很大的火气,可不知道怎么发泄。
他最应该打自己一顿。
要想得到时安暖的原谅,他必须去做一件事情,也许,这将是他跌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开始。
可他还是要那么做。
顾寒沉想明白后,不再颓废,之前,时安暖放不下的一起经济诈骗案,就是和梁亮的案子盘根错节在一起。
当时,他通过人脉关系,挖出了这个庞大组织的很多黑料,这些黑料足以让本城发生地震。
他也有可能被那股势力夺走生命,不过没关系,这都是他欠时安暖的。
他拿命还。

第15章 醒了
顾寒沉作为自己的辩护律师,很快搜集了证据为自己脱罪,因为本就事出有因,加上事实如此,他很快回到了工作岗位。
时安暖不在,言诺也走了,因为事件过于严重,海天律师事务所遭受重创,人员流失了大半。
顾寒沉根本没把这些闲杂人等放在心上,他从各处搜来资料,专门研究“琥珀投资有限公司”的诈骗案件,被告一家,原告却有五十人。
这家公司公关和合同做的滴水不漏,让你哭都找不着调的那种,也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官司打了有三五次,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可以说,之前接过案子的律师不是在本城消失,就是身体受到了伤害,或者家人孩子受到伤害。
没人再触碰这个逆鳞,使得这个公司更加猖獗,明目张胆的坑起人来了。
时安暖之所以关注这个案子,是因为那五十个人当中也有她。
她是无意中听同事说起过这公司,当时公司还挺正规,没想到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顾寒沉翻看完资料,就去找人了,只要找到关键证人,这个案子就有周旋的余地。
某岛。
全身蒙着纱布的时安暖,静静的躺在那里,因为全麻刚做完手术的事,她还没有醒过来。
言诺坐在那看几眼书再看看时安暖,神经紧绷的不得了,可令他担忧的是,医生说她有可能失忆。
多么好的女孩儿,若是她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该有多可惜。
时安暖是一个做律师的好苗子,若不是被顾寒沉压着,耽误着,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的。
言诺在页码处折了下,把书放到了床头柜上:照顾植物人的经验案例。
这是医生嘱咐他的,做好时安暖醒不过来的准备。
毕竟,当时那么大的冲击力,头磕在石头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安暖能在巨大的漩涡中逃出来,并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言诺抓着时安暖的手,低声细语的说:“小暖暖,我是言诺,我在这里等你,你不是喜欢吃烤串吗?这里律周有最好的风景,最香的炸串,最带劲的扎啤,我们一醉方休,好不好?”
言诺抓着时安暖的手,低声细语的说:“小暖暖,我是言诺,我在这里等你,你不是喜欢吃烤串吗?这里有最好的风景,最香的炸串,最带劲的扎啤,我们一醉方休,好不好?”
“伤害你的人是顾寒沉,你一定要起来找他算账,让他尝尝你受的痛苦。”言诺说完攥起拳头,懊恼的不行。
三年前,顾寒沉结婚,时婉儿跑路之前,他准备好了钻戒,本来打算向时安暖求婚的,可时安暖先一步选择了顾寒沉。
这件事情,只有亲密的朋友知道,谁能想到,当时顾寒沉连婚礼仪式都没继续下去,只给了时安暖一个毫无温度的结婚证书而已。
时安暖过的幸不幸福,只这一次就看出来了。
“渴。”时安暖感觉在无边的漩涡里困住了太久,周围一片漆黑,她想出去,她想活。
可她想试图抓住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抓住,只能跌入更深的黑暗。
恐惧,无助,凄凉,包裹着她,她要崩溃了。
这时,手上一紧,有温热的东西握住了她的手,她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无边的黑暗。
“小暖暖,你醒了?”言诺激动的不行,握着时安暖的手忘了干什么,半晌才摁响床铃。
一番检查后,医生推了推墨镜说:“情况很乐观,不过整容过程中,出现了插曲,模样可能变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再休养一星期,就可以拆纱布了。”
医生说完走了出去,言诺欣喜若狂的坐在那,久久不能平静。
那天,他找时父和顾寒沉要照片,是因为时安暖的脸受伤了,要做整容手术才不至于毁容。
他找来了照片,却在手术进行中,要求替换掉之前的照片。
因为,他有私心。
他不想让顾寒沉找到时安暖,他想和时安暖在这个荒无人烟,但清静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时安暖当时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第16章 失忆
一星期后。
时安暖全身的纱布被拆除,默克医生的医术自然不必说,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如果忽略时安暖腰部的伤以外,植皮,取皮,再精湛的医术也会留下痕迹的。
言诺举着手里的玫瑰花,在时安暖眼前晃了晃:“小暖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时安暖茫然的看着言诺,歪着头指着言诺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言诺握在手里的玫瑰花险些掉在地上,变了模样的时安暖,真的失忆了,她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
医生说,她脑子里还有一点瘀血,压迫着神经,要靠自身吸收治愈,动手术风险太大,不过恢复的这个过程会很漫长。
十年八年都是有可能的。

言诺信心满满,别说十年八年,没有记忆的时安暖,他会用更短的时间让时安暖接受他。

早晨,微风习习。
高级疗养院里,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他们看着远处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说,目之所及,皆是过往。
应该在想年轻时候的事吧。
这是一家高级疗养院,岛上就这一个地方,可以说与世隔绝,清净的不得了。
是集养老与服务一体的疗养机构,这里的医生,都是些退休的高经验医生。
疗养机构有个庭院,有各种食材,能自给自足,可以说,既封闭又环保,和外界基本没有往来。
有老人见时安暖醒了,便笑着和言诺,时安暖打招呼:“小诺,你老婆醒了?”
言诺笑嘻嘻的点点头:“张姨,我家小暖暖醒了,机灵着呢,等腿好了,就更完美了。”
言诺沉浸在这种喜悦里,每当人们说你老婆三个字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满足。
言诺沉浸在这种喜悦里,每当人们说你老婆三个字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满足。
“醒了就好,也不枉你受的苦了,你老婆若是知道……”
言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推着时安暖去了后院。
“言哥,她说的是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时安暖淡笑着问。
此刻她的脸上肤如凝脂,标准的鹅蛋脸,只是原先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剪成了齐肩短发,看着比之前更加干练清爽了。
即使换了一副容颜,也还是时安暖的声音,而且,时安暖的眼睛充满星辉,这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只要时安暖不把目光投注在顾寒沉身上,这双眼睛永远是闪闪发亮的,像镶满了钻石,充满渴望,满是奋斗不息的精神。
言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在休息椅上,看着闪闪发光的时安暖,笑着说道:“其实没什么,现在想想都不叫事,就是你不是受伤了吗,来的时候可能状态有些不好,吓到她们了,没什么大事,不要放在心上。”
时安暖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看她现在的状态,加上她的病历,她大概能猜测出之前受的伤有多严重,只是对之前的事情,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能想别的,一想头就疼。
这个庭院就像农家小院,里面有果树,有蔬菜,还养了一些家禽之类的,站在这朝远处一看,还能看到空地上有几个白色的鸡蛋。
时安暖也看到了,眼睛逐渐发亮起来,她指着远处的鸡蛋拍着手掌说:“言哥,我们捡两个鸡蛋吃吧。”
言诺无语的扶额:“小暖暖啊,那是生鸡蛋,没锅没灶的,怎么吃啊?”
“生吃就行,磕在嘴里,好吃着呢。”时安暖说完抿了下嘴唇,见言诺不为所动,她开始转动轮椅朝那边走去。
有便宜不占,傻傻的蛋。
反正,她先磕一个,大不了等会儿让言诺给他们钱。
言诺见时安暖来真的,赶紧站起来拉住了还要朝前走的时安暖:“小暖暖,你这……不会连鸡蛋怎么吃都忘了吧?”

第17章 赔偿
时安暖莞尔一笑,风吹过脸颊,碎发跟着随风飘扬,宛如画卷。
言诺不禁看呆了。
时安暖摇摇头,闭着眼睛想了想说:“我记得之前这样吃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吃。”
时安暖说完茫然的看着前面,她到底忘了些什么?
正如言诺说的,她怎么把鸡蛋要炒熟了才能吃这事给忘了呢?
时安暖感知到的事情,其实是她小时候,因为做错了事情,时父发火,拿着手里的生鸡蛋,一下子扔在她嘴里。
时安暖当时难受的呕吐,没想到这样没有让时父有半分心疼,相反,他似乎找到了一种惩罚时安暖的办法。
只要时安暖不顺着时父的意,时父便拿这招对付她,虽然就一招,但百试不爽。
导致后来,时安暖竟然慢慢适应了生鸡蛋的味道,以后也不反感了。
时父见这样不能惩罚时安暖,就又换了别的办法,所以,时安暖下意识里觉得,生鸡蛋是能吃的,而且还很好吃。
望着时安暖那忧伤的眼神,言诺心里咯噔一下,他走过去抓着轮椅的把手温声问道:“小暖暖,在想什么呢?”
时安暖摇摇头:“言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那边有很多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得嘞。”
言诺心下一松,推着时安暖去看花,他相信潜移默化的力量,总有一天,他会在时安暖心中占据一席之位的。
顾寒沉白天如上了发条的机器,脑子都被案件填满,不至于太难受。
夜晚,才是空虚寂寞冷的开始。
他照例来到酒吧,要了很多酒,便一个人在那喝起来,搜救队的人今天打电话给他,找到了时安暖那天穿的衣服。
衣服七零八落的,八成被江里面的不明物体给撕咬了,时安暖尸骨无存,死的极其悲惨。
一想到这件事,顾寒沉形容不出什么感觉,就想也跳下去,陪陪时安暖。
一想到这件事,顾寒沉形容不出什么感觉,就想也跳下去,陪陪时安暖。
她疼,他也疼。
刚喝了没几口,包厢的门就被拍响了,顾寒沉让她进来,就见时婉儿穿着一件蓝色连衣裙走了进来。
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声音,时婉儿眼里有可怜,怜惜,委屈,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你来干什么?”顾寒沉不冷不热的说,继续喝酒,根本没把时婉儿放在眼里,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抹暗芒。
时婉儿穿的,是时安暖以前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脖子上戴的,是时安暖喜欢却不常戴的“一鹿有你”吊坠项链,头发梳的,是时安暖下了班随便扎起的马尾……
总之,一切都是按照时安暖的打扮来的。
时婉儿什么意思,不用猜都知道。
肤浅的女人很。
时婉儿绞着裙子,嗫喏着说:“寒沉,我爸被打了。有一条腿被打瘸了,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已经报了警,那些人被抓住了,我想让你当我爸的律师,打这场官司。”
“目的。”顾寒沉没想到那些人会下那么重的手,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时婉儿一听有戏,顾寒沉也并不排斥她,便上前走了几步,声音都跟着愉悦了几分:“我要让他们坐牢,让他们赔钱。”
“多少。”顾寒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毫无波澜,似乎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婉儿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那些打架的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混混,穷死,要五十万足以让他们抽筋扒皮,难受一辈子了。
“我给你一百万,你撤诉。”顾寒沉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填好的支票放在桌子上,继续喝酒。
时婉儿一时转不过弯来:“寒沉,这钱不该你掏,就算你不接受这个案子,我也可以找别人,咱们犯不上搭上这一百万。”
时婉儿“咱”字说的贼溜,她已经自动把她和顾寒沉联系在一起了。
顾寒沉放下酒杯,好整以暇的看着时婉儿,声音冷冷的说:“是我让人打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18章 大雨倾盆
时婉儿听到这,脸色都白了,她整个人僵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找烧烤店的老板调过监控,监控里的人有些模糊,只看到一阵混乱的打架场面,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真的是顾寒沉。
“为什么这样做?”时婉儿的声音变了调,看顾寒沉的眼神多了些复杂,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父亲,顾寒沉不会不知道。
而且,那也是时安暖的父亲。
顾寒沉究竟想干什么?
“因为聒噪。因为不公,我只是替时安暖鸣不平罢了。”顾寒沉言简意赅的说。
一提到那三个字,时婉儿便愤愤不平起来:“顾寒沉,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么,就这样妄下定论?时安暖让这个家支离破碎,对她那样已经够好了,还想怎么样?”
“而且,她已经死……寒沉,我很爱你,我们结婚,一起生活好不好?时间久了,过去的都会淡忘的,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以后也会的,寒沉,行吗?”时婉儿苦苦哀求,甚至蹲下身企图去触碰顾寒沉的手。
顾寒沉掀了下眼皮,淡漠说道:“她现在还在我的户口簿上。我们,不可能,你赶紧走,我想清净清净。”
“寒沉,你之前不是说好的,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来,你都会等我的吗?”
时婉儿啜然欲泣,若不是当时,她以时安暖插足她和顾寒沉的感情为借口离开,顾寒沉不会当天在新闻上发布声明。
保证,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顾寒沉都会在第一时间和时安暖分手,和她结婚。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保证,她在外面才能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人生,若不是那个老板不靠谱,她何苦回来受这个窝囊气?
顾寒沉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就连酒也无心喝了,拿起外套站起来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被时婉儿从后面抱住。
“寒沉,别走,我错了,我当年不应该小气的离开你,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咱们重新开始。”
“再说吧。”
顾寒沉说完掰开时婉儿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把话说死,因为只有这样,时婉儿才会更恨他。
他没有把话说死,因为只有这样,时婉儿才会更恨他。
白天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竟变得阴沉起来,想到什么,顾寒沉快速上了车,快速朝墓园开去。
时安暖怕打雷闪电,怕狂风暴雨,以前,每当这个时候,时安暖都会瑟瑟发抖的坐在沙发上,或者一个人捂着被子躲在卧室里,脸色变得铁青,像受了多大的惊吓一样。
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肯定是孤单,害怕,冷的。
下了车,顾寒沉轻车熟路的找到时安暖的墓地,看着墓碑上时安暖穿着正装的照片,顾寒沉只觉得心口一滞。
这么多年,他和时安暖竟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每次时安暖想要和他拍照片,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现在想想,真是太遗憾了。
“安暖,你在吗?这么多天,我对你的思念肆虐,这股火快要把我烧死了,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顾寒沉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着,一会的功夫,暴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很快便淋透了坐在那的顾寒沉。
顾寒沉任由雨水从脸颊滑落,他希望雨下的大一点,再大一点,能洗刷他的罪恶。
或者来一个雷把他劈死,让他和时安暖快点团聚。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等雨停的时候,顾寒沉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慢慢朝车上走去。
人在极度悲伤时,是没有眼泪的,这一刻,顾寒沉深以为然。
顾寒沉头痛欲裂,各种声音和谴责声在他脑海里不断冲击着,感觉脑袋要裂开一样。
为了缓解,他打开车上的收音机,一首欢快的曲子流淌出来,顾寒沉闭上眼睛,慢慢聆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歇会儿了。

第19章 爱一直都在
一曲完毕,传来了电台主持人优美的声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呢?你在什么情况下有这样的感觉呢?下面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的情感热线,看看她对情感有什么困惑。”
顾寒沉想要关上电台节目,他最讨厌这些毒鸡汤。
其实,完美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锅碗瓢盆磕磕碰碰,这是生活的常态,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粉饰太平,这本身就是错误情感。
专家分明是拿着别人的故事,来调节自己平庸而又单调的生活罢了。
顾寒沉想关掉,可手还没碰到开关,就从里面传来一个柔弱女子的哭声,她的第一句话是:“我被离婚了。”
顾寒沉手顿了顿,因为这个人的声音有点像之前失落的时安暖发出的声音,他告诉自己,只是听听这个人的声音,一会就关掉。
主持人满是温柔和关切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不过,结束是重新开始的跳板,没有结束就没有开始,下面来讲讲你的故事吧,看看我们能为你解惑些什么?”
“我暗恋了我现在的老公八年,结婚两年,可是,他突然告诉我,他的初恋回来了,就要和我离婚,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我恨不得把命都给他,可他怎么能那么狠心?说断就断,说踹就踹呢?”
“人生有几个八年,我为他付出八年的青春,谁来补偿我?我去找他,问他,恳求他,甚至给他下跪都没有用,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没离婚就每天和他的初恋女友成双入对,我该怎么办?他每天要和我去领离婚证,不同意就和我打官司。”
“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让我净身出户,说我这么多年只知道在家待着,家里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的,我该怎么办?”
顾寒沉垂着眼睛,雨水从头发上滴落,落在方向盘的中央,晕染开一片湿泽。
他不是为男人辩解,只是觉得,有的时候男人真的挺不男人的,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要让女方全部买单,哪有这样的道理?
很普通的一起离婚官司,而且,女方为家庭付出,和男人的地位同等重要,应该平分家产。
这个女人来错电台了,他不应该上情感电台来,他应该去法律咨询电台。
正要关上,主持人的话快速传了过来:“那你是要财产还是要他?”
“要他,没有他,万贯家产不过一缕青烟。主持人,我怎么才能挽回他?”
主持人换了个语气,斩钉截铁的说:“化最精致的妆容,穿最漂亮的衣服,买最奢侈的包,做最流行的发型,精美的护肤,等你把这些全部收拾了,他还是没有回头,那就让他有多远GUN多远吧。”
“这……好吧。”
接下来是一段盲音。
顾寒沉闭着眼睛想着,他名下的财产数以亿计,可和时安暖提出离婚后,她从来不在财产上和他掰扯。
也就是说,时安暖在乎的是他这个人而已,无关其他。
当时,时安暖也一定和这个求助的女人一般,那么无助,悲伤吧。
他那时的行为,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刚刚放松的情绪,因为想到这些,又开始疼起来。
顾寒沉想找个人诉说,却又知道,任何人都解不了这个毒,除非时安暖活过来,她才有机会弥补。
主持人报了一串电台号码,鬼使神差的。顾寒沉竟然打了过去。

第20章 他有罪
“这位听众,你有什么困惑呢?不妨向我们说一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主持人又恢复成了刚才温婉声音,让人不自觉的就想把心里话掏出来。
顾寒沉深吸了口气,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开始娓娓道来:“简单来说,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渣男。”
“噢?”主持人的声调拐了下,似乎对这样的问法感到新奇和惊讶,因为承认自己是渣男的人可不多。
“对,你没有听错,我和上一位的经历有些相似,不过我是她口中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我的……妻子非常爱我,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我不得不离婚来保护她,导致的后果,是我彻底失去了她。”
“彻底失去什么意思?ггИИщ是你们彼此又找到了新的另一半吗?”主持人没摸清状况之前,是不能妄加判断的,所以才会问。
顾寒沉心上一痛,嗫喏了下嘴唇,艰难说出口:“她已经不在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想弥补都弥补不了了。”
主持人长叹一声:“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对她好吗?如果对她好的话,也不至于留下太多遗憾。”
顾寒沉摇摇头,痛苦加剧:“不好。她对我的点点滴滴我都视而不见,或者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谢谢或者体谅她的话,现在,我后悔了。”
主持人还没说什么,一位热心听众打进了热线,是一个比较激愤的人,张开嘴就骂开了:“男人迟来的深情,比白菜还要贱,我看,就不能对男人们好,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呢?”
主持人适时阻止了热心听众接下来的话,开始折中进行评价:“这位先生,爱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可再怎么说,那都是曾经,只要你好好生活,对重新出现的人好,我相信,你的前任一定会谅解你的,好了,时间就到这里,我们改天再聊。”
顾寒沉放下手机,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可也只是一瞬间,一阵轻松过后,是铺天盖地的空虚。
对,属于曾经了。
那些不被珍惜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顾寒沉关掉电台,发动引擎离开,刚刚下了雨,这会天更阴沉了。
周围透着一股子压抑,把人的心揪的紧紧的,仿佛随时要窒息过去一样。
快到家的时候,他又打开了刚才的电台,也没想着再聊,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和他类似的经历。
就听见,主持人在一个劲的找人:“听众朋友们,请那个自述自己是渣男的男士,抓紧和电台联系,有急事找你。”
就这一段话,重复了若干遍。
顾寒沉眉毛挑了挑,知道是那些想揍他的人找他,他倒不是怕事,就是觉得被人劈头盖脸骂一顿,挺……
拨打电台的电话,他是用虚拟电话打的,对方查不到。
思索了一会,顾寒沉还是给电台发了个信息过去,不一会的功夫,电台给他打电话,说刚刚有个热心听众,给他发了段语音,问他要不要听。
顾寒沉说可以,说完后收起手机进了屋,把手机扔在一边就去浴室洗澡了。
顾寒沉今天晚上照例拿了酒出来,等他出来却被客厅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顾寒沉顿时清醒了。
哭花妆容的时婉儿坐在沙发上,眼睛肿得像核桃,她坐在那呜咽着说:“寒沉,我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在这里?我一个人害怕。”
顾寒沉压下心底的反感,很是坚决的说:“不行。我给你定最好的酒店,过去住。”
“寒沉,你不能这样对我,之前,我们明明很相爱的。”时婉儿不死心的去拿顾寒沉的手机,输入之前的密码,竟然开了,她心里闪过一抹雀跃。
下一秒,人直接跌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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