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铭打量了一番他的伤口,确实是刺刀所为。
但他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些扶桑军看见齐幸川便要杀了他?况且,想杀他为什么不用枪?
但他没有说出他的疑惑,而是淡淡道:“你的伤势严重,不如在我们这休养几日吧。”
其他人听见此话,都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
齐幸川闻言却是不愿:“不行,今日寒冬,我姐姐因为身子虚弱生了重病,家中只有她一人,若我不及时回去,她会出事的。”
说着他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不知你们有谁知道最近的药房?我要尽快去抓药才行。”
傅斯铭眯了眯眼,见他如此反应心中的戒备也放下来些。
这的确是亲人生病后该有的反应。
傅斯铭面上和缓了一些:“既然如此,我去帮你抓药,你在这处理一下伤口,晚些时日我送你回去吧。”
齐幸川心中一喜:“谢谢你,不知你贵姓?”
傅斯铭淡声开口:“青名。”
齐幸川点了点头:“倒是和我姐姐的名字相得益彰。”
傅斯铭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要来了药方,便转身出了门。
方沉从身后追了出来道:“你刚刚是故意那样说的?”
傅斯铭点了点头:“他伤的古怪,我们自然要试探一下他说的可是真的。”
瞭望楼被炸之后就有扶桑军调查起了当时可能作案的名单,傅斯铭知道自己迟早会被盯上。
尽管如今扶桑军已经被驱逐出了北城,但他们若想混进来报仇绝非难事。
所以傅斯铭不得不防。
方沉点了点头,又道:“那你晚些真的打算送他回去?”
“我们还没有摸清楚他的身份,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傅斯铭步子一顿,道:“不会有危险的。”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是何种原因,但他总觉得自己一定要跟着齐幸川回去一趟才行。
这种感觉就像当时心里想要敲响柳清歌房门时一样。
抓药的一路很是顺当,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但傅斯铭却总有一种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的感觉。
他左拐右拐,走了许多小路,才将那厌人的视线甩掉。
北城旅馆。
傅斯铭将药放在桌上,见齐幸川早已经穿戴好了,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道:“青名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斯铭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渗出来的血迹皱了皱眉:“不如你还是休息一晚吧。”
齐幸川并不听劝,执意要今日回去。
傅斯铭只好作罢,开来了一辆卡车,载上齐幸川便出发了。
在齐幸川的指引下,两人开进了北城郊区。
面前是一片树林,傅斯铭将车停下,齐幸川跳下车道:“这里需要我们自己走。”
他们穿过了一片树林,最终停留在了一座木屋前。
齐幸川率先上前,打开了门。
一个女子从屋内跑了出来,紧紧拥住了他,哑声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着她注意到了齐幸川身上的伤口,脸色一白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齐幸川回答,她的目光却不由地落到了傅斯铭身上。
面前的男人长睫轻颤,看了她半晌,最终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轻声喃道:“柳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