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有人说了吗?”小桃坐在马车上,小姐刚才让她先不要下来,她就没敢下来。
现在看到傅昭宁一点都不怕地对付着那些公子哥,小桃觉得又骄傲又担心。
小姐现在好厉害,好有胆识。
但是那些人看着真的不是好惹的啊。
“他们,他们现在是没带几个侍卫,等到他们找了人,小姐会很危险的。”
陈山说着,赶紧朝着傅昭宁那边走了过去。
他刚想劝傅昭宁算了,却见方锐咬着牙,真的用另一只还好的手抓起了一坨马粪,闭着眼睛闭紧嘴巴,视死如归地朝着自己的脸上糊了下去。
噗。
那坨马粪糊到了脸上,瞬间让他窒息,又臭又堵,又让他觉得羞愤欲死。
“道歉,赔钱,我家车夫要洗脸洗手,还得花时间来忘记刚才的遭遇,心情肯定不好,所以还得赔偿他的心情损失费,给个一百两也就差不多了。”
傅昭宁又说,旁边又有人想动,她挥了挥手,让他们再次看到了她指间的毒针。
方锐一边呕着,一边挥手。
“方公子的小厮要是不帮忙取银票,我可让我家车夫自己动手了。.”
傅昭宁又挥了挥手。
旁边一个小厮哭丧着脸,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塞到了陈山手里。“给你!”
他们公子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呢!
“行吧,那这次我们就勉强原谅你家公子了。”傅昭宁走了过去,手里就拔出了方锐手背上的针,然后丢了一小瓶药过去。
“这个药抹几次就能解毒消肿,一瓶十两,付账。”她又说。
方家小厮都快哭出来了,怎么连这个药也还是要收银子?
但是在傅昭宁的目光逼视下他不敢不应,又摸了一绽银子出来,再塞给了陈山。
其他公子都这么没用吗?
竟然都不出声,这个时候都不帮着他家公子说话了?
“至于这位。。”
傅昭宁看着趴在地上嚎叫的那青年,刚才他还想偷袭她呢。
“自己回去找铁石把毒针吸出来吧。”
傅昭宁说着冲陈山挥了挥手,示意他走了。
但是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小侯爷的眼神。
这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奕小侯爷现在看着她的眼神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他眼睛里带着一种对她感兴趣的精光,像是野狼一样,好像随时会扑过来叼住她,咬住她血管的那种感觉。
其他人想要来拦傅昭宁,他还伸手示意他们别动。
可以说,现在是这个奕小侯爷阻止了他们围截傅昭宁,就这么让她离开了。
傅昭宁收回目光,也没有理会他,直接带着陈山离开。
陈山晕乎乎地驶着马车绕到了不远的停马车处,系好马车后,把银票和那十两银子都捧到傅昭宁面前。
“小姐,这个给您。”
傅昭宁只是拿了那绽银子。
“银票你收着吧,说好是给你赔罪的。”
陈山目瞪口呆。
他这么多年来连十两都难挣到,要把自己卖了,伢行都还嫌他名声不好不想收他呢,结果这才跟了傅昭宁一天,就有了一百两?
“小姐,我不能收,这银票要不然还是还给方公子吧,小姐不知道方公子是什么人?他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小姐会有危险。.”
陈山是真着急。
这些人哪里是好惹的?
“还有那个奕小侯爷,小姐听说过他吗?”
傅昭宁已经看到了这边上山的小路,把马车里的包袱拿了下来,小桃也背了一个,另外两个给陈山。
“奕海吗?我听说过他。”
傅昭宁记得这个奕海,但是因为她一直是追着萧炎景跑的,而且萧炎景好像跟这个奕海不怎么来往,所以她对奕海也不怎么熟悉。
只是听说奕海的姑姑在宫里是受宠的妃子,他父亲年轻力壮时病死了,他是京城里最年轻的小侯爷,可没有几个姑娘想要嫁给他。
“小姐既然听说过他,怎么还招惹他们啊?”陈山背着包袱跟上了她们,急得快要哭了。
小姐都已经得罪了这些人,还赶紧掉头回城吗?怎么还要上山呢?
“怎么成了我招惹他们?难道不是他们先动的手吗?”
“就是我被糊了下马粪,小姐没事就好,不用替我讨回公道,也不用要赔偿啊。”
陈山真的觉得傅昭宁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主子,怎么还冲过去替他这么一个车夫要赔偿呢?
他心里很热,有点想哭。
但是想到傅昭宁因此得罪了那些人,他就觉得自己要哭不出来。
“陈山,你要记住,你虽然只是个车夫,但也算是我的人了,我这个人没有受了欺负还忍气吞声的习惯。”
傅昭宁一边登着台阶往上走,一边淡淡地说,“所以,以后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一直不停地教我。”
陈山一惊,“小姐,我不敢。”
他不是教她做事,就是担心她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当场还他。”
傅昭宁笑了笑,“我就这性子,以后应该也挺会惹事,你要是害怕,这一百两可以拿来给自己赎身,我放你自,你另外找主家去。”
傅昭宁的话一说完,陈山脸色都变了。
“小姐,我不走!”
傅昭宁他们走了之后,其他人都看向了奕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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