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徐子妗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言澈忙不迭地捂着手机去了回廊,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备注很简单:他。
这个他,难道是徐子妗的男朋友?
言澈接通电话,故意报复似的道:“子妗她刚才累了已经休息了,请问你哪位?”
电话那端的傅斯年明显怔了一秒,然后骤然挂断了通讯。
夜深人静,男人一双深邃的黑眸携裹着腾腾杀气,视线定格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凌晨三点二十。
习惯性地抽了根烟,他薄唇挽起讥诮的弧度。
呵,走得这么干脆,原来是有了新欢。
翌日,徐子妗便出院了。
言澈守了她一夜没睡,徐子妗想让他回去休息,可他坚持要送她回家才放心。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徐子妗穿着厚重的棉服,裹着紧密的围巾,一张素净的小脸时不时冲言澈露出微笑:“言经理,这次多亏你照顾,为了感谢你,一会我请你吃火锅吧?”
“我们是同事,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那你去不去?”
“当然……”言澈神采飞扬,也冲她一笑,“要去!你请客,我怎么能不赏脸?”
徐子妗会心一笑,途径十字路口时,慵懒地朝窗外看去,正好看到傅斯年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进婚纱店。
“欸,那不是最近占据各大网络报刊头版头条的傅先生和沐小姐么?”言澈顺着徐子妗的视线看过去。
徐子妗一顿,原来这就是沐家千金沐安安。
这时,傅斯年不知跟沐安安说了什么,惹得沐安安嗔怪着捶打他的胸膛,又像在撒娇,亲昵又自然。
徐子妗嘴角的笑慢慢凝住了,结婚四年,他从来没有见过傅斯年对她这般笑过,这大概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言澈忍不禁感叹:“郎才女貌,真是般配。”随后,目光不由地落在徐子妗身上,如今她恢复单身,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徐子妗随口附和道:“的确很般配。”
考虑到她的薪资,言澈带她去的是一家学校旁的街头火锅店。这家店主要的顾客群体是学生,所以价格十分便宜。
徐子妗本想请他吃好一点的店,可言澈坚持说自己只喜欢吃这一家的。
无奈,徐子妗只好点头同意,心里对言澈更是感激。
吃完火锅,徐子妗回家时已是晚上八点。
她拿钥匙开了门。
不料,室友叶芸一脸拘谨地正在等她……
“子妗……”叶芸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指向徐子妗的小卧室:“你老板来了,在房间等你。”
“我老板?”徐子妗满头雾水。
“对,看上去很英俊,可眼神很吓人,你赶紧把他打发走吧。”叶芸推着徐子妗回了她房间,当徐子妗看到坐在她粉色小床上的高大男人时,心脏猛然一紧。
“傅先生?!”
傅斯年指尖夹着一根烟。
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装裤,姿态慵懒,漫不经心,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强势。
他半眯着狭眸,轻吐薄烟,透过烟雾,冷冷地攫住她的眼帘,嗓音低沉:“我等了你两个小时,去哪了?”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徐子妗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不是和沐安安去试婚纱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这里?
徐子妗正不解,傅斯年碾灭烟头,挺拔的身影却蓦然起立,逼近徐子妗:“为什么不搬去我替你准备的房子?”
徐子妗一惊,下意识后退。可她房间太小,后背抵在墙壁,无处可躲:“城南距离太远了,上班不太方便。”
“究竟是嫌太远了,还是嫌不方便你和新欢缠绵?!”傅斯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到像要将她的手骨碾碎,冷酷的嗓音,恍若雷霆灌入徐子妗的耳畔。
徐子妗吃痛拧眉,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傅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而且他也要订婚了。
不管是哪条,他都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
空气霎时冷凝,狭小的房间里蔓延着一层诡异的寂静。
傅斯年怒上心头,他大掌扼住徐子妗手腕一拽,一阵天旋地转,徐子妗被甩到了粉色的温馨小床上。
傅斯年健硕的身躯强行覆了上来。
粗粝的指腹顺着毛衣的衣摆伸了进去,探过她曼妙的曲线,一路向下。
徐子妗恐慌地摁住他作乱的大掌:“不可以!”
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他即将要订婚了,这是对沐小姐的背叛!
“为什么不可以,一个多月前,你不是还躺在我身下喘息动情么,这么快就要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了?”傅斯年眼底匿着风暴,粗鲁地将她双臂压过头顶:“他知不知道你被我睡了四年,还是说,玩我穿烂了的破鞋,他也不在意?!”
男女力量悬殊,徐子妗根本挣扎不开,反而被他愤怒刻薄的话语,刺得心脏抽搐,浑身冷汗涔涔……
“我没有!”她大声辩驳,拼命地挣扎,声音都在颤:“傅斯年,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可以再这么对我!”
傅斯年深眸微眯,整张脸阴寒的厉害。他攫住身下抗拒的女人,猛然撕开了她身上的遮羞布,宛若疯狂的野兽,将她一寸寸拆卸入腹。
徐子妗失了控,潸然泪下,感觉自己犯下一件十恶不赦的罪……
傅斯年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不停,还俯身咬上她的白软,逼她发出声音。
身下的撞击愈发得汹涌起来,泄愤一般……
徐子妗死死咬紧牙关抵抗,眼角的泪水晕湿了鬓角的长发。
傅斯年低眸,一寸寸亲吻她的眼泪,比他想象中的苦涩。
“和那个男人分手,以后别再忤逆我。”
鞭挞凶猛的动作,他订婚的画面,一幕幕交织缠绕在一起,像利刃一寸寸扎进她的心。
等到一切结束,徐子妗哭得快要背过气,哽咽着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就因为是买的,所以连人权都不配有么?!
风雨愈频繁,寒冬也愈凛冽。
自那次后,徐子妗再没见过傅斯年,倒是他和沐小姐恩爱的消息时不时就要上一下头条,即便她刻意忽视,却也从身边人口中听到不少。
这天,她正忙着核算新项目的预算资金,突然接到了云溪镇邻居的电话。
“子妗,你快回来,你妈和人打起来了……”
王姨的声音透着焦急,还夹杂着无数嘈杂的叫骂,徐子妗惊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什么?怎么会打起来的,她有心脏病,不能动手的!”
“有个无良开发商看上我们云溪镇,打算强制收购!你快回来吧……”
又听到几声尖叫,徐子妗匆忙和主管请了假,连外套都忘记穿,手忙脚乱地打车回云溪镇。
这里环境清幽,靠近地铁南延路,如今在重点发展,潜力不可估量,难免有人眼红。
徐子妗一下了车,远远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堵在她家小院门口,那是开发商和集聚的邻居们在对峙!
“妈……”徐子妗费力地挤进人群里,险险地扶住了浑身哆嗦的林希文。
“子妗,房子我们坚决不能卖,这是你爸爸留下来的!”林希文双眸通红,脸色惨白,却坚定地说着。
“好,我们不卖,别怕,这里交给我……”
“哟,这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对面负责腾地的男人露齿一笑,邪佞满满,怒喝道:“老太婆,难怪你拖着不肯签字,原来是等女儿回来撑腰啊?可那又怎么样,我们给你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别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背后可是博腾集团!”
林希文气得手脚都在颤:“说了不卖就是不卖!滚,马上滚出我们的云溪镇!”
“对,我们也不卖,这是我们的家,你们快点滚……”旁边立刻有邻居跟着附和吼道。
大家全都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只有搀扶着林希文的徐子妗心口一窒,不敢置信地望向那负责人。
“你说这次的开发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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