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砾今日过来是徐琴琴邀请的,结果又听见了安蕊的名字。
陆砾半点触动都没有,非要说触动估计就是厌烦了。
安蕊若当真跟他断了往来,往后安蕊若有所求,他还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帮助安蕊一把。
可安蕊这么时不时的出现,他反而越发对安蕊反感。
可这些,安蕊却不知道。
她看见陆砾蹙着眉头,旁边的徐琴琴与他多说了两句话就被他回了个冰冷的眼神。
安蕊只以为陆砾此刻在想她,在回忆他们之间美好的过往。
“在你心里,到底是我的分量多些。”安蕊舒心一笑,想了想,她从后台走了出来。
台上已经开始了一场舞蹈,这是春莺中场休息的时间。
而台下,议论声还没有停止。
高宏的四周都是自己人,不仔细寻找本来是很难发现她的。
但很难发现也不是发现不了,就有人留意到高宏正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正有人看戏似的猜测高宏知道那首令人惊艳的曲子是安蕊的作品后会是心情。
就发现安蕊从后台出现。
安蕊有她专属的位置,就在舞台正前方,方便她看舞台效果。
高宏花钱买票了,自然是选的观感最好的位置,安蕊那位置就正好与她相距不远,高宏要看舞台必然会看见安蕊。
而安蕊双腿交叠看着舞台上,偶尔招手示意下人过来,似乎为了舞台效果很忙碌,好像完全没看到高宏一般。
她这一坐过来,景止堂以及高宏身边的人脸色顿时黑了。
“这位姑娘。”景止堂出声。
安蕊仿佛没有听见。
景止堂又喊了声:“这位姑娘。”
安蕊这次终于听见了,转过头来,但依旧没有看高宏一眼,就像是没有看见人。
“有何事?”
景止堂面上辨不出喜怒,甚至看起来很温和:“你挡着我们看台上的歌舞了,烦请让一让。”
安蕊知道这是高宏的爹,本能的感到厌恶:“那么高的台子,我坐在这里也挡住你了吗?”
景止堂温和道:“你坐着自然是挡不住,可你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挡住了。我冒昧问一句,姑娘杵这里来做什么?”
“这场演唱会是我办的,我需要在这里观察舞台效果!”安蕊面上已经带了些怒意。
景止堂却一点都不气恼:“所以,一百两一个的座位,姑娘连舞台效果都没有准备好,便开始赚钱?春莺姑娘好歹是京中名伶,便是如此敷衍看客的?”
安蕊哪里说得过科举中一路杀过来的户部尚书,何况她本就不占理。
眼见安蕊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人只好道歉:“对不住,是我们考虑不周。”
这人赶紧拉安蕊,小声告诉她赶紧走,这位是户部尚书。
安蕊哪里是轻易屈服的人,闻言冷笑一声:“原来是户部尚书,所以你在以权压人吗?”
“不由着你无理取闹,对你来说就是欺负你吗?”这话是徐成珉说的。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安蕊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