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宴啊霍无宴,既然成了植物人,乖乖躺着不行吗?」
我说话时,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毕竟他又捏了一下。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所以我反手就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这次用了十足的力道,那白嫩嫩的小手瞬间就红了。
力道也没了,乖乖地缩了回去。
但我没想到这个小插曲,导致隔天大清早我趴在床边睡觉时,直接被人提溜了后脖颈子。
霍夫人阴恻恻地站在我身后,双手掐着我的胳膊。
应该是刚做的美甲,指甲又长又锐利。紧紧掐着我的胳膊,是真疼。
但没办法,她也是我的金主爸爸。
「无宴昨天晚上有动静?」
霍夫人神色有些焦急,频频望向我身后的霍无宴。但还是要让她失望了,床上这位小少爷根本就没有苏醒的迹象。
所以我把医生的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霍夫人。
末了。
我还不忘发挥职业素养,安慰两句:「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很快能醒的。」
霍夫人脸色不怎么好看,胡乱地点点头。然后又拉着我的手走到门边,我感觉怎么看都像是在干坏事儿。
「沈湾,你是我亲自选的人。得替我好好照顾无宴,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知道吗?」
金主爸爸发话了。
我自然是立马点头应了下来。
毕竟双倍薪资,值得我为她拼任何的命。
霍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回到房间坐在旁边陪了霍无宴十分钟,才说有事得立马离开。
别墅一下子又冷清了下来。
我坐回自己专属的小凳子上,看着还处在昏迷中的霍无宴。昨天晚上在他脸上掐出的痕迹,倒是已经全部消失。
没有人能发现我做过的坏事。
我看着霍无宴,忽然间就笑出了声。
「挺好的。
「照顾一个混不吝的小少爷,一个月这么多钱,倒还挺值得的。」
或许是这人能够给我带来太多的钱财,以至于我对昏迷不醒的霍无宴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想趁着没人,靠近一点瞧他。
结果霍无宴闭着眼,毫无征兆地一巴掌直接抡我脑门上。
倒不是疼,就是有点蒙。
是怎样的运气。
才会一再被植物人欺负?
刚才心里升起的那点别样情愫,瞬间化为乌有。
这间卧房里,霍夫人以担心霍无宴安全为由,特意装上了一个高清摄像头。
我转头默默看了一眼刚安上的监控。
特意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慢慢将手伸进被子里……
小手一拧。
躺在床上的霍无宴,睫毛轻微颤了颤。
我笑了笑。
「啧,又是无意识反应呢。」
6
我认识了个朋友。
她同我说她叫陈雪,负责每天更换各个房间的鲜花。还说羡慕我的运气好,可以一直陪在霍无宴身边。
我没敢说话。
运气还是挺好的,毕竟薪资她们的是两倍。
但我怕把这话说出来会引起众怒。毕竟财不外露,万一她们哭着喊着要跟我换工作怎么办?
陈雪没工作的时候,经常溜进房间里陪我,拉着我的手亲亲热热地说我好有福气。
我问她福气在哪?
陈雪就意味不明地盯着床上的霍无宴。
怎么说。
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一种想要把床上这人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显然。
我的第六感是准确的。
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晚上,本该回房间睡觉的陈雪,端着一杯果汁进来。
「你整宿都守在这,我给你倒了杯果汁来。」
毕竟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好姐妹。
对于她这个善意举动,我自然是不会拒绝。不过考虑到要对得起薪资,我也没敢喝太多,就怕一趟趟跑厕所,万一这时候床上这人醒了,或者出现点什么问题,我就保不住工作了。
陈雪给我送完果汁也没有多留,准备出去的时候,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绊。
捏在手里的玻璃杯瞬间碎裂在地。
我扭头一看。
她恰好绊到了监控的插头。
插头被拔了下来,还泼上了不少水,怕有危险,我赶紧过去准备拉她,结果刚站起来,我就发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等我走到陈雪身边时,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直接栽了下去。
7
昏暗的房间内。
摔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我没有半点动静。
一脸奸计得逞的陈雪,此时脸上的笑容十足像个变态,她伸手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极辣眼睛的睡衣。
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靠近床上的霍无宴。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脸上摸了又摸。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行。」
陈雪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在静寂的空间里,还是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脸上带着魅惑且变态的笑,眼神一度有些痴迷,虔诚地盯着闭着眼睛的霍无宴。
颤抖的手,开始去解霍无宴衣服的扣子。
直到露出了因为车祸而布满伤痕的胸膛,陈雪低头想要轻轻落下一吻。
「哐当」一声。
原本还想「大展身手」的陈雪,脑袋栽了下去,整个人直接趴在霍无宴身上。
我握着棒球棍站在床边。
好歹拿了那么多钱,我也顺带做了保镖的工作。
可不能让这位小少爷在昏迷期间被人夺了清白。我怕等到有朝一日他醒过来,会天涯海角地追杀我。
确定陈雪晕过去后,我撸起袖子就想将她搬下来,奈何一百多斤的体重搬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好在床上的霍无宴助我一臂之力。
直接一脚将陈雪踹了下来。
「力气还挺大。」
我谄笑着说了句。
我蹲在地上,思考着如何处理陈雪的时候。床上忽然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沈湾,我的清白差点就没了。」
8
本该昏迷不醒的霍无宴。
此时微屈着腿,坐在床边满脸幽怨地盯着我。
「沈湾,我要是清白保不住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他伸手替自己系好了先前被陈雪解开的扣子,看起来倒是挺守男德。
但我清楚,这家伙骨子里根本就不可能在意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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