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霆霄不想让顾阮慈触及以前的种种，更不想让她恢复那些记忆。
这一瞬间，萧霆霄不知道该怎样和顾阮慈解释。
而萧霆霄的沉默，已经让顾阮慈无比失望。
“我未曾把你当做任何人。”萧霆霄看着顾阮慈的眼睛回答。
“你撒谎……”顾阮慈摇晃着身体从地上起身，“萧霆霄，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顾阮慈神情之上的伤心难以掩饰，失望的摘下了无名指的婚戒。
萧霆霄握住了顾阮慈的手腕，手掌渐渐收紧。
“结婚之后，你从我跟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男人的声音低沉，他试图想抬手抹掉顾阮慈脸上的眼泪。
顾阮慈侧头躲开，随后便愤怒的甩着他的手。
“萧霆霄，我不是她！”顾阮慈歇斯底里的回答着。“我只能是顾阮慈，不会成为任何人都替代品！”
萧霆霄不愿放手，他心绪乱的很，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顾阮慈解释这件事。
“我没有拿你当替代品。”萧霆霄语气深沉的试图解释，可顾阮慈已经失望至极，根本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那我当替代品？那我算什么！”顾阮慈挣脱着萧霆霄的手掌，“你突然找到我、娶我，都是因为我像她……”
“你曾说你是十八岁时喜欢过一个人，就是她……对吧。”顾阮慈的眼泪往下掉，伤心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我只爱过你一个人。”萧霆霄攥紧了拳头回答，“我十八岁时喜欢的也是……”
“萧霆霄，”顾阮慈眉头紧皱，她看着萧霆霄的眼神里只剩下失望。“我本以为你的爱是可以炫耀一辈子的东西。”
“现在看起来，它就像个笑话。”顾阮慈甩开了萧霆霄的手，纤细的手臂在推搡间将身旁的花瓶碰倒在了地上。
花瓶于地面接触的声音很大，甚至有些刺耳，但对于现在的顾阮慈来说，这点身体上的不舒服根本不算什么。
“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享受着你所谓的爱……”顾阮慈声音里的哭腔伤心显然。“那不是对我的，那都是你对另外一个女人的！”
顾阮慈攥着男人的衣服哭腔嘶喊着，她忧伤的模样满带破碎感，本就拥有清冷气质的她此刻变得狼狈……
“别这样……好不好？”萧霆霄眼底含着心疼，他试图把顾阮慈拥在怀里，可女人后退的动作十分果断。
顾阮慈看着萧霆霄的眼睛里只剩下失望，她扫了一眼地面之上从花瓶里散开来的玫瑰花。
“我曾看到过她在玫瑰园里荡秋千……”顾阮慈抬眼看着萧霆霄，她苦笑了一声捡起了地上的玫瑰花。“这也是你喜欢送我玫瑰的原因吧。”
萧霆霄眉头紧皱，他攥紧了拳头，看着顾阮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难言的痛。
“你说过，你喜欢玫瑰。”
“萧霆霄！”
“玫瑰和月季……我和她，你分不清了！”顾阮慈的看着那花瓶的破碎的一角，眼神里的失望层层叠加。“这张脸像……是吧？”
下一秒，女人将花瓶破碎的一角拿在手中，她试图往自己那沾染热泪的脸颊处送。
“顾阮慈！”
萧霆霄上前毫不犹豫的将那碎片抢在掌中，这力道足以划破他的手掌，他似没有感受到那份痛一般将碎片捏在掌心。
鲜血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之上落在了地面之上，也沾染到了顾阮慈的裙摆处……
“你疯了么？”萧霆霄的另一只手钳制住了女人白皙的下颌线，“多大的胆子敢碰这种东西！”
“离婚……”顾阮慈通红的眼眶中流下热泪，她绝望的侧过视线，不愿再看萧霆霄一眼。
鲜血持续从萧霆霄的手腕处往下淌，他只定睛在顾阮慈的容颜之上，丝毫不注意自己身上的痛。
“我从未把你当做替代品，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另一个人、”萧霆霄眼眶酸了那几秒，“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解释，但现在……”
“你还想解释什么？”顾阮慈看着萧霆霄的眼睛里只剩下绝情。“离婚……萧霆霄，我要跟你离婚！”
她扔下这句话便想离开，可尽管男人的手掌受了伤，还是毫不费力的从身后将顾阮慈抱住。
顾阮慈费力挣脱，她可以感受到萧霆霄手掌鲜血的流淌，但现在的她实在不愿多看一眼。
“顾阮慈，我宠你爱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把离婚这么轻松说出口的！”萧霆霄的语气逐渐暴躁，他将顾阮慈按在了沙发上。
顾阮慈被男人攥着手腕，她神情里有着无限忧伤。
“和你在一起多年的是她，不是我。”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已经太久没有那样歇斯底里的喊过了。
“我若说那些照片都是你自己呢。”萧霆霄最终还是将哪些话说了出来，“顾阮慈，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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