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你疯了?!是嫌自己命长吗?过来找死!”
“跟我走!”沈稚没搭理他的怒火,直接一把拉着他就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却有人拦住了她。
“这位小姐,我们可给程少下了注的,你把他带走了这算什么?!”
程牧野睨向对面的人,眉头不悦拧起,正要开口。
就见沈稚先一步掏出张银行卡来,冷冷甩在对方身上:“就当他输了!赌注我赔你!”
这话一出,那人满意收起卡,没再拦着。
一路走出赛场,沈稚的脚步才停下来。
程牧野眸底闪过什么,他神态散漫,似笑非笑看她:“沈稚,你该知道吧,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管我,怎么,你眼睛不瞎了?想当我女人?”
从小到大,程牧野就爱跟她作对,嘴里也从来不会有一句好话。
沈稚早已经习惯了,决定不跟他计较。
她翻了个白眼,冷着脸回斥:“要不是因为你姐姐,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闻言,程牧野眉梢轻挑,正要说话,目光却突然凝在她身后。
随后他弯起唇角,忽地伸手将她半揽在怀:“啧,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终于要抛弃那个无趣的老男人了。”
耳畔传来细微的痒意,沈稚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没好气正要瞪他。
身后却倏地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冷冰冰的语调,除了厉时谵还能有谁?
沈稚下意识回头,果然见着了厉时谵,还有……他的身旁打扮精致的夏雨薇。
郎才女貌,看起来倒是相配得很。
沈稚推开程牧野,神态自若:“开个玩笑罢了。”
程牧野被推开,眼底微黯,但面上神色不变,只好整以暇地倚在旁边的车前。
厉时谵目光冷冷落在两人身上,想到刚刚程牧野揽住她肩膀的亲密模样,冷眸愈发深沉。
不禁出言警告:“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沈稚一怔。
目光不由就落在了揽着厉时谵臂弯的那双纤纤细手上。
他被别的女人亲密挽着,却来警告她注意分寸。
沈稚沉默一瞬,没有回答厉时谵,反而关切看向夏雨薇问:“雨薇姐,这里的比赛都是刺激凶险的,你的心脏会不会不舒服?要不我来扶着你好了?”
夏雨薇揽住厉时谵的手一紧,她柔声开口:“北北,你别误会,今天我们是去参加应酬的,路上听说了这边的热闹,我一时好奇才让绍辞带我过来看看的。”
话听着是解释,可一句‘我们’,便已分亲疏,足以暗示着他们之间的亲密。
若是以前的沈稚,恐怕在听到这句话时早已失去理智,要冲上前去发怒打骂。
如今,沈稚只淡淡看向面前的两人,扯了扯嘴角。
“我理解的,也不会误会,我知道雨薇姐对绍辞哥来说就是亲妹妹一样的家人,你们之间哪能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平静且真挚,听不出丝毫的异样。
厉时谵眉头越皱越紧。
沈稚弯起嘴角,语气平静接着话音一转说:“这就如同跟我跟牧野的关系一样,他就像我的亲弟弟,我们之间又会有什么事呢?”
厉时谵没料到她会将话转回这里,一时眉头紧拧。
沈稚说完,还要伸手像夏雨薇一样揽住程牧野,礼貌开口。
“绍辞哥,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厉时谵眼睁睁看她当着自己的面坐进了程牧野的车,扬长而去,面色陡然阴沉。
半个小时后。
程牧野的车停在了姜家门口。
他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沈稚,暗棕色的瞳仁深处泛起一丝涟漪,随即轻佻笑道:“沈稚,我的副驾驶坐得舒服吗?”
“还行。”沈稚顺口回答完,就准备下车。
程牧野却伸手按住她要解安全带的手,语气暧昧:“你可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的女人,本来是准备留给我女朋友坐的。”
对这话,沈稚压根不当回事,反而不屑瞥他一眼。
“女朋友?就你?”
她根本没把程牧野故意制造的‘暧昧’桥段放在眼里,反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在程牧野僵硬的瞬间,不耐警告。
“惜点福,下一次,姐姐就没空再去救你这条小命了。”
说完,沈稚便推开他,径直离开。
身后,程牧野的目光始终未从她背影离开,他脸上红白交织,最终只剩一抹黯然。
“我从来都没跟你开玩笑。”
沈稚走进姜家大门。
客厅里,姜父正边听财经新闻边看财报。
见沈稚回来,姜父眉峰一挑:“又跟绍辞吵架了?”
以往,沈稚只有跟厉时谵闹不愉快了才会回家住。
沈稚动作一顿,思虑片刻后开口:“爸,我不想跟厉时谵结婚了……”
“住嘴!”
话还没说完,姜父就冷斥一声打断了她。
他抬眼看向沈稚,和沈稚如出一辙的挑花眼给人的感觉却只有沉沉的压力。
“满江城谁不知道是你要死要活非嫁给厉时谵?现在婚礼都开始筹备了,你却说你不想结婚,你真当这是儿戏?”
“可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婚姻本就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姜父冷着一张脸,眼底浮现出一抹厌烦,“你不要学你那个神经病的妈,尽做些让我们家丢脸的事!”
沈稚脑子嗡得一下,忍不住攥紧手质问。
“爸,我妈为什么病了,你不知道吗?!”
姜母本是海城书香门第的世家大小姐,却因为爱上姜父,不远万里远嫁江城。
可惜,她爱上的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姜父在外养了无数的情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姜母的底线。
互相纠缠折磨十多年后,最终,姜父赢了。
向来隐忍温和的姜母在八年前的一个晚上,歇斯底里地割了腕。
再后来,姜母就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
病情反反复复,大部分都是混沌状态,偶尔才会清醒一小会儿。
谁都没想到,前世,姜母最后一次的清醒,是为了奔赴女儿的婚期,也是奔赴她自己的死期。
或许是报应吧,母亲死后,姜父的公司也跟着垮了。
姜父眸色一冷:“我人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娶了你妈妈!”
沈稚登时红了眼。
“你说错了,我妈最大的污点,就是爱上你!”
说完,她转身冲出了姜家。
身后,姜父怔在原地,眸色深沉久久未回神。
回到住所。
沈稚刚进屋,保姆陈姐就着急迎上来:“姜小姐,霍先生状态不太对,我去叫家庭医生,您赶紧上去看看吧!”
沈稚不是很想去,但陈姐已经转身去打电话,她只好郁闷道:“好,我去看看。”
厉时谵房间门没关,沈稚径直走进去。
就见厉时谵靠在床头,双眸紧闭,额头冒着细汗,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劲。
“绍辞哥?”沈稚放下茶盘,喊了他一声。
男人紧闭的双眸应声猝然睁开。
从墨黑瞳仁里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沈稚心头一震,她下意识要往后退。
他却一把伸手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沈稚瞬间被压在身下。
下一刻,大手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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