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亲吻她薄肩:“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保证。”
明明是件高兴的事情,却让她难过。
或许,他早知道她会哭,所以他选择在圣诞节这晚。
情事疲惫,但谁也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
他们也不想提起扫兴的人,只提高兴的事儿。
“苏皖你还记得初次圣诞,你跟景辞好了。”傅景行轻声说:“那天我像是变|态一样跟着你和景辞,我看着你们约会,看着他在烟花下面亲了你的额头,我嫉妒得要命。”
苏皖自然记得。
她抚摸他英挺轮廓,软声说:“不是说好不提这些事儿了吗?”
傅景行目光深深。
他学着她的样子,将她脸上每寸都摸遍了。
苏皖,他的妻子,
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他忘了她。
而她又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
“苏皖,谢谢你没有放弃我!”傅景行声音饱含情感。
苏皖纤长手指,在他心口划圈圈:“我那是将就!哪里是不放弃!”
她又加一句:“你那么浑蛋!”
傅景行被刺激到了。
他将她按在身子底下,总归顾及着孩子,小心翼翼的。
苏皖没有抵抗。
她很柔软地搂住他脖颈,眼神格外清亮:“傅景行,即使是将就,我也不愿意将就别人。”
他莫名心动。
高挺鼻梁同她相抵,又轻轻地蹭着,十分撩人。
他有心同她调情,嘴唇轻轻碰她的,哑声问:“苏皖,那段失忆的日子,是不是我也把你伺候得很好,所以你才舍不得我,是不是?”
苏皖有些羞涩。
论不要脸,她远非他对手。
可是她又不想逃,此时是她的丈夫在跟她说这些话,她从心理跟生理上,都是很有感觉的。
她的脸上尽是沉沦动情。
傅景行情不自禁加深这个吻,一边接吻一边跟她说话。
“苏皖,喜欢我抱你吗?”
苏皖受不了,她贴在他颈窝里,带着哭音:“别说了!”
傅景行贴着她的脸。
他的面孔泛着薄红,有些烫,整个显得有些肉|欲。
苏皖不觉情动,主动仰起头,同他接吻……
……
傅景行,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但是从以前到现在不管你有多浑蛋,我都无法放弃你,因为我舍不得!
哪怕再失望,骨头缝里也能生出一丝希望来!
或许,这就是刻骨铭心的爱。
……
清早。
苏皖醒来,闻到玫瑰的香味。
侧头一看,枕边,放着一枝新鲜的白色玫瑰,长茎上挂着一条很漂亮的钻石手链。
没有女人不爱首饰。
尤其是深爱的男人,在缠绵的次日清早,用这样浪漫的方式。
苏皖也不例外。
她将手链戴到手上,但是怎么也扣不上。
门口,站了一道修长身影。
是傅景行。
一大早,他就收拾得利落干净,一件浅灰衬衫,同色系深灰西裤。
领带都打得好好儿的。
看着衣冠楚楚。
苏皖温柔地问:“怎么不让我帮你打?”
傅景行走过来,弯腰捏她鼻子:“今时不同往日,我哪里还敢指使苏老师做事儿!”
他替她系上钻石链子。
光彩夺目,好看极了。
苏皖低喃:“哪里不敢了,昨晚你就敢!”
她说完,傅景行目光清亮,多多少少带了那意思。
他贴着苏皖耳根反问:“这种事儿,只有我一个人出力,那又有什么意思?”
苏皖面红。
她不想跟他再谈这个,举了手腕:“圣诞礼物?”
傅景行亲亲她:“是傅太太的过夜费。”
苏皖又羞又气,拿玫瑰花去砸他,却被他接住手。
“好了别闹了。”
“一会儿还有事儿!吃完早餐跟我上山一趟。”
……
苏皖轻轻把玩钻石链子。
她思忖着问:“是去清水大师那儿还愿吗?”
傅景行点头。
他轻轻拥住她的身子,很有感情地说:“我在佛前许了愿,如今你跟孩子平平安安,自然要还愿的。”
苏皖若有所思。
片刻,她低低地说:“景行,我想供样东西。”
大约是怕他不高兴,她轻轻圈住他腰身,软着嗓音求着:“你别吃醋,我只是感激!景行,这个世上无人能跟你比,我感激他是因为,恰恰是他留下的东西让我还能留在你身边,还能让你看见我。”
傅景行便知道她要供什么。
是宋凌云送的那只平安锁。
作为一个男人他肯定在意的,因为宋凌云永远会在苏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但是理智上说,苏皖没有做错。
是那个平安锁,救了她一命。
宋家甚至还搭进了顾希光。
傅景行低语:“好!一会儿我们回家拿。”
苏皖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傅律师,你越来越大度了!”
他顺势握住她腰身,抵住她的额头:“苏皖,我不是大度!我只是想你心安!同时,我想告诉你的是,不止只宋凌云跟顾希光愿意为你拼命,我也愿意……你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我愿意用一切换你。”
苏皖轻嗯一声。
她从不怀疑他的喜欢……
两人说好,吃了早餐就回了别墅,拿了东西去山上。
傅景行的车只开到半山腰,便下来。
苏皖怀孕。
他便陪着她很慢地走,到了山顶,苏皖才知道今天来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傅家老小,甚至是一些旁支都来了。
黑压压地站满,约莫上百人。
许愿越大,还愿越是隆重。
苏皖鼻子微酸,她侧身,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第383章 救苏皖的代价,竟是这个!
傅景行轻拍她的手。
他柔声说:“那天我向佛祖许愿,现在是还愿的时候了!”
苏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傅震东走过来。
他对儿子说:“可以开始了!”
傅景行让苏皖坐在一旁,他自己跟着傅震东过去了,傅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黑压压一片,在主持的指点下三跪九拜。
尤其是傅景行。
他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精英,此时无比庄重地供奉着傅家香火。
宋凌云送的那只长命锁,他也奉了香油。
清水大师亲手放在古佛灯面前,静静看了片刻,低语:“若是顾施主在这世间有一缕残魂,此时也该放心归去了!”
傅景行双手合十。
此时他对宋凌云没有半分嫉妒,只有真诚的祝愿。
……
结束时,已经是下午四时。
傅景行带着苏皖单独见了清水大师。
古朴禅房。
清水大师双目通慧,注视着苏皖还有她隆起的小腹:“挺好!”
苏皖浅笑。
私下里,清水大师很是随和,说话也不拘着。
他含笑说:“我看尽凡间事,却极少见到傅施主这样执着的男子,或许是那夜傅施主感动了上苍!”
其他他未多说,只让喝茶。
小徒弟奉茶水。
清水大师道:“这是松枝上的雪水烧制而成,叫雪顶含翠,尝尝。”
傅景行浅尝,觉得不错。
清水大师盘腿而坐,他透过纸糊的窗棱,望着山间挂着的夕阳。
“日暮西山,黄昏亦是这样美。”
傅景行附和。
清水大师微微地笑,他作了个手势:“傅施主请回吧!”
傅景行扶着苏皖起身。
他微微弯腰:“打扰大师清修了。”
清水大师未说话。
傅景行不好再说话,带着苏皖离开,走出去时夕阳似火把天际的彤云烧得红彤彤的……
禅房内。
清水大师全身未动,只剩下颜面有些神色。
小徒儿伏地不起,低泣:“师傅您何必逆天改命?”
“起来吧!”
小徒儿不起,仍是哭。
清水大师双目注视夕阳,他缓缓道:“人生本就缘起缘灭!我尘缘未净,有此下场合情合理!惠明……你知道吗,看见傅施主我就像是看见年轻的自己,只是我为情缘躲避至此,并不比傅施主高明。”
大师面上有一丝释然。
他并不是帮了傅施主,他只是寻求解脱罢了!
古寺钟声响起!
悠扬深远,是有得道高人逝去了!
傅家人正往山下,听见声音……
傅震东跟傅景行对视一眼,猜到原因,他们赶回了寺里,小徒儿替清水大师传了最后一句话。
“大师说,他要感谢傅施主。”
傅家人微怔。
……
回到家里头,心情仍是潮湿。
傅景行在书房抽烟。
苏皖知道他心情不好,她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端过去。
香烟被她拿掉。
傅景行缓缓抬眼,注视着她低低地说:“大师帮我之前,怕是早猜到结局。”
苏皖心里也难过。
她走过去,将傅景行轻轻搂在怀里。
他甚少这样脆弱,也不习惯在妻子面前示弱,但是今天是例外。
“景行。”
苏皖低声开口:“我猜大师心中有过不去的坎,积压多年。他人在佛寺心却在桃园,实则是被困住了。”
她有些哽咽:“想必,大师年轻的时候也有心爱的姑娘。”
傅景行搂住她的腰身。
苏皖捧着他的俊颜,亲吻:“景行,我跟你一样不好受!但是我们活着的意义该是更好地生活,否则不是辜负大师的心意?”
傅景行喃喃的:“过去,我不知你这样会安慰人!苏老师一套一套的,小瞧你了!”
苏皖抚摸他温热的脖颈,很温柔地说:“吃点东西,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了!还有,腿疼不疼?”
傅景行摇头。
他说不疼。
可是苏皖是知道的,他的腿,上次在雪夜里多少落下病根。
她想给他揉揉。
傅景行不让,他看着苏皖,“过去我很不好,害得你再也不能当钢琴家,现在我的腿也出问题,就当是我赔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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