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阑,你就这么缺男人?一眨眼功夫不见你,你就在酒吧里勾三搭四,我也就刚离开病房那么一阵子,就又跟这个男人抱在一起了,呵呵。”
姜阑强忍着自己的苦涩与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已经拿走了一条命了,也拿走了我的半条命,现在我们无拖无欠。”
无拖无欠?
“我请你放过星雅,她现在身体很虚弱,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莫先生,也请你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到星雅休息。”许森的语气僵硬。
顾景瞳微微一怔,他的眸子里沉淀下了冷冽,“请我离开?”他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应该是我请你离开吧?”
说罢,顾景瞳稍稍的一拍动手掌,门口涌进了好几个属下,不由分说的将许森给擒住,往外拖去。
“你们干什么?松开我,顾景瞳,你个混蛋!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再打一架!”
顾景瞳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冷漠道,“拖出去,不要让这个人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顾景瞳,你有什么冲我来,你要杀要剐随便你,你放开许森!”
顾景瞳对姜阑仅存的最后一丝怜惜与柔情都在她为许森的求情中化为乌有,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睛,“随便我吗,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了。”
姜阑的心咯噔一跳,手不由的攥紧了。
第十四章 回别墅
顾景瞳按下了病床边的呼叫铃,他吩咐护士,“帮这位小姐办理出院手续。”
“出院?我不出院!”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的只要我放了他,你就随便我怎么样。”说罢,顾景瞳便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往病房外走去。
姜阑不断的挣扎,羞辱万分的狠狠咬了顾景瞳的脖子一口。
“呲——可恶的女人,你是猫还是狗?”他痛归痛,并没有送开姜阑,而是更加快步的将她塞进了车子里。
“回别墅。”
“是,莫总。”
姜阑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子里闪烁着抗拒,然而顾景瞳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吧?
“荒年,瞧瞧我新买的裙子,今晚我穿给你看,好不…………”丁蕊捏着一条真丝吊带裙,正颇有兴致的在自己的身上度量着,一抬头裙子都拿不稳了。
顾景瞳抱着姜阑,就那样冠冕堂皇的进来了!
她的内心迅速点燃了嫉妒的怒火,但没有表现于面,“荒年,你这是?”
“管家。”
“在,少爷。”
“给她安排一间房间,再请保姆给我看着她。”顾景瞳面无表情,将姜阑放到了沙发上,转身上了楼。
丁蕊还怎么淡定得了,她赶紧尾随顾景瞳,一进房间她便紧紧的从后背抱住了他,“荒年,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不喜欢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在我家里晃来晃去。”
“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不过是来找你,你不在罢了。”丁蕊委屈不已。
顾景瞳的脚步定住了,他想要挣开抱住他的丁蕊,但奈何丁蕊固执怎么挣也不放,他沉了口气,“她流产了。”
“真的吗?”丁蕊的语气里流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悦。
顾景瞳微微一皱眉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所以,你是为了要弥补她,所以才带她来住在家里吗?可是,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爱巢,我不喜欢有别的女人住进来,安排她到别处去住好不好?”
“她会逃跑,要是她流产的事情被媒体知道了,对我的影响有多大你知道么?”
“能有多大啊。”丁蕊没觉得有多严重,倒是顾景瞳有故意夸大的嫌疑。
“所以你是在阻碍我的决定了?”
“我不敢,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住就住,赶紧走就行了,你不会让她久留的对吧?”丁蕊撒娇道
“嗯。”
顾景瞳将身上那带着血迹污秽的衬衫脱下,扔到了一边,走进了浴室,丁蕊正想作坏的跟着进去,顾景瞳已经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可恶!”
丁蕊跺了跺脚,气鼓鼓的往外看去,姜阑到底是使了些什么花言巧语,竟然让顾景瞳带她回家?
这个屋子里,能长存的女人只能有她!
姜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星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被女仆强制洗浴完毕之后,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宛若就是住在这里的一般。
丁蕊下楼,看到姜阑穿着连衣裙,她的嘴脸不由自主的尖酸刻薄了起来,“哎哟,怎么有些人的肚皮空空,什么都没了呢?”
第十五章 跟我玩绝食?你玩得过我吗?
姜阑的心脏好似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她呼吸困难,脾气暴躁了起来,“滚开,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
“滚开?我可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啊,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丁蕊凑到姜阑的耳畔挑衅罢,便捂着嘴笑着走到了饭厅。
“少爷,到点用餐了!”管家提醒顾景瞳道。
顾景瞳用干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了下来,见姜阑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不悦,“叫吃饭了,你没听到吗?”
“我不想吃。”姜阑的丧子之痛还未平息,被丁蕊这么故意兴风作浪,她不得不说,丁蕊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她,根本别的心思。
“起来,吃饭!”顾景瞳厌恶她的忤逆与抗拒,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我说了我不想吃。”
“跟我玩绝食?你玩得过我吗?”
姜阑轻蔑且意味深长的说道,“嘴巴长在我的脸上,我说不吃,谁都逼我?就像是手长在你身上一样,你要变成刽子手,没人拦得住你。”
“你!”顾景瞳知道姜阑是在责怪他放弃孩子的这件事,但他无心解释,破罐破摔,“呵,随你吧!”
顾景瞳对姜阑的耐心再次减去了几分,他不知道,他为何还要对这个女人心存一丝希冀?
顾景瞳来到饭桌边,丁蕊已经为他夹好了饭菜,红酒也小斟了半杯,笑意盈盈,“荒年,来,我们喝一杯。”
她媚眼如丝,端着红酒杯,深情的凝望着顾景瞳。
顾景瞳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澜,他轻轻的碰了碰丁蕊的酒杯,在仰起下颌饮酒之时,余光悄然的瞥到那个女人真的就像是一尊石像似的坐在那里。
“多吃这个,我知道你爱吃。”顾景瞳忽然抓起了筷子,为丁蕊夹了两块红烧肉,语气突变宠溺与温柔。
红烧肉?她不爱吃啊,谁爱吃啊!丁蕊看着碗里油腻的肉块,她的脸上不敢表现半分的抗拒,“好,我多吃。”
“张嘴。”顾景瞳已然是又夹起了一块红烧肉,递到了丁蕊的嘴边。
丁蕊一万个不愿意,但她知道这是一个能在姜阑面前跟顾景瞳秀恩爱的好机会,豁出去了。
“啊——唔,好吃,荒年,你真好!”丁蕊做出一脸满足的样子。
在一边的姜阑听罢,内心已是嘲讽千遍万遍,红ḺẔ烧肉?那又怎么样,想要诱惑她过去吃饭么?
姜阑知道顾景瞳是故意而为,内心更加的嘲讽,是让他对自己那么有信心,自以为她会为了他和丁蕊而吃醋?
那是不可能的!她仍面无表情的坐着。她就不信,顾景瞳不放她走,能这般的忍耐她!
“吃饱饭之后,来帮我推推后背吧,这两天工作繁重,后背有些酸痛。”顾景瞳再次放出了一句刺激姜阑的话。
推背算是两个亲密的人之间的触碰了,一般只有情侣或者夫妻才会跟对方这么做。
“推后背,好啊,让你试试我的手艺,我有一瓶进口的精油哦,涂精油推背,可是要脱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