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才真的只看到王妃出了府,其他的事是真的不知。”
侍卫走上前跪地询问:“王爷,要不要派人出去找王妃?”
桓玹听到鹿槿颜是自己出去的,原本躁动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
“不用。”他黑着脸回。
她一定会回来的。
桓玹转动轮椅回房,漫天的大雪落在发间,远看倒似白头。
第二天,南知意的身体便好了。
如今鹿槿颜不在了,整个王府里都为她马首是瞻。
她裹着一身珠光宝气的红色斗篷来到了桓玹的书房,看也不看门口的侍卫就直接进去了。
桓玹听到推门的声音,回头去看。
他心里涌起莫名期待,还以为是鹿槿颜回来了。
但不是她。
是南知意。
桓玹眼神一瞬转冰,心里升起了一股火气,只觉南知意不懂半点礼数。
南知意没有发现他的变化,走上前蹲下,亲呢的环保住桓玹的手臂,含情脉脉的说:“如今,知意终于可以与王爷厮守终身了。”
桓玹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将自己的手臂从南知意怀里抽出,淡然道:“书房沉闷,你先回去。”
南知意楞住了,还没想好应对的话就被带了出去。
待人走后,桓玹将案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怒斥门口侍卫:“书房重地,闲人一律免进,都忘了规矩吗?全部滚去领罚。”
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
连王妃都可以不通报进入,他们本以为像王爷这么宠南姑娘,肯定也不必禀报。
鹿槿颜消失的第五天。
桓玹看公文看到了深夜,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思绪莫名有些失落。
顶着刺骨的寒风,他不由自主的就来到了鹿槿颜的屋子。
推开房门,房里的摆设丝毫未变,一股淡淡药香充沛鼻尖。
这股味道他比谁都熟悉,是鹿槿颜身上特有的气味。
恍惚中桓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比他这些天任何时候睡得都安稳。
当初与鹿槿颜约定的十日期限到了。
这十日里,府医已经给他针灸了一次,最后一次,他莫名拖着不肯治。
但桓玹也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他在书门前来回走着。
侍卫见此忙问:“王爷,您在等王妃吗?”
桓玹浑身一僵,又坐回了轮椅上,冷声道:“她也配我等?我不过急着与她和离罢了。”
侍卫见此,忙叫人出去寻王妃。
又等了许久还未见鹿槿颜回府,他忍不住青着脸命令侍卫:“你去把她找回来。”
侍卫领命离开。
没过一会儿,就见侍卫匆匆跑了回来,跪下支支吾吾的说。
“王爷,王妃回来了……”
桓玹心下一亮漫过一阵欣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迅速推着轮椅出了门,门口进来的人却让他猛地一僵,瞳孔猛缩。
来人根本不是鹿槿颜,而是肖言。
肖言一身麻衣,身形消瘦,双手捧着一个灵位。
而上面刻着的人名竟是。
——鹿槿颜。
肖言眼睛通红,声音带恨:“王爷,我带师妹来和离了。”
桓玹怔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猛的一揪。
鹿槿颜死了?那个贱人死了?
不可能,她一定又在撒谎。
即便他这样劝说自己,但还是难掩心中升起的慌乱。
肖言抬起眸默然的看向桓玹,脸上笑得凄凉,声音沙哑。
“王爷,如您所愿,你与阿颜今日起和离。”
和离?
桓玹晃神目光看向肖言怀里的灵位,冷意渐渐褪去。
他是想与她和离但从没有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他还是不愿相信。
鹿槿颜怎么会死呢,一定是苦肉计。
想到这桓玹慌乱的心才放下一些,不以为然,嘲讽的凝视着肖言:“你们师兄妹骗起人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肖言被他气极反笑,阿颜啊,这就是你用命爱的人吗。
“谁会用死来骗人呢?”
死是大忌,没有人会随便开玩笑。
桓玹心中的慌乱再次被勾起,脸色一沉,想起这段时间鹿槿颜的变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经常吃起了药,每次眼底都带着凄凉感。
平日里侍卫关于鹿槿颜的事情通报的很少。
但每次都是些,王妃经常咳嗽,王妃出府抓药去了。
他只当是普通风寒,还嫌恶的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矫情。
越想,他的心越慌乱了起来。
“今日是她的头七,她也不再是你的王妃,臣要带她回家了。”
桓玹挥手让侍卫将肖言团团围住,眼眸里带着恼怒。
没有弄清楚事情前,肖言别想走出他的王府。
侍卫全部拔出了刀剑指向肖言。
肖言脸色一凛,将灵位抱在怀里保护了起来。
目色悲凉。
桓玹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
也许,阿颜那个傻丫头知道桓玹开始在意她了该很开心吧。
但是,她永远不会知道了。
肖言站在雪地中身上的孝服桓玹看着极其刺眼。
鹿槿颜的死就仿佛一根尖锐的刺卡在他的心中。
不致命却隐隐作痛。
“把她留下。”
桓玹神色隐晦,语气中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
肖言闻言将怀里的灵位抱的更紧,他觉得可笑至极。
阿颜被病痛折磨的夜夜难寐他又在干什么去了。
如今还想来带走她,简直是作梦。
对上桓玹那不可一世的眼时讥笑道:“她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打扰王爷的生活了,王爷又何必再自找麻烦?”
桓玹气急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重重砸在轮椅上。
“肖言,你不要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看在肖言是鹿槿颜的师兄,他早就下令将其就地正法。
而且那女人的灵位还在肖言手上,若他毁掉,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肖言不惧,神色漠然的看着桓玹:“她已经与王爷和离,与王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桓玹听到和离二字瞬间青筋暴起,站起身,将身旁侍卫腰间的剑直接抽出。
直直刺向肖言的要害。
只要现在提到和离二字,心里的怒意便压制不住。
“和离要两方当面才算,本王要鹿槿颜自己来。”
但肖言并不惊讶,清楚鹿槿颜的医术跟他不在上下。
看着那傻丫头为治好桓玹的腿疾将师父留下的医书都掳爱翻烂了。
爱一个人,当真如同飞蛾扑火。
傻丫头,你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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