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陶斐之远(窥山)是什么小说-美文赏析《窥山》叶陶斐之远抖音热文分享

时间:2023-05-17 16:21:1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叶陶给他报了个房间号。
她把喝剩的那瓶啤酒放回桌面上,捂住有些发疼的胃部,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头顶上方出现斐之远的脸。
他垂头看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问:“喝了很多?”
“没有很多,但不能开车。”
叶陶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却感到眼前一阵眩晕。
“能走吗?我背你吧。”
叶陶呆滞地看到斐之远在自己面前弯下身来,他穿了件套头长袖衫,衣服的肩膀位跟袖子的衔接极好,勾勒出他宽阔的肩,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叶陶趴在他背上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给背起来了。
“唔,好轻。”
叶陶埋在他肩膀上低低笑出声:“比你公主抱过的女明星还轻?”
“不一样的。”
“都是女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哪不一样?”
“你的心在我这很有分量。”
“斐老师,以前你可不是这个花里胡哨的人设。”
“怎么,发现货不对板,后悔了?”
“哪有呀,我可喜欢嫂子文学了呢。”
“是吗,我看你这话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当初是谁在片场对我不理不睬的?”
叶陶自知理亏,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我挺好奇的,圈内那么多美貌的女孩你不感兴趣,怎么反而看上我了?”
斐之远面不改色地说:“因为我是个智性恋。”
“去你的。”叶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骂,“睡都睡过了,还搁这儿装纯情少男?”
斐之远没有说话了。
酒意上涌,叶陶觉得有点儿困,就在斐之远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间,他的声音响起,不太真切:“我看过你履历,你很有勇气也很有才华。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半路改行,放弃一切东西重头再来,做一件根本没有回报的事情的。”
他的嗓音低了低,“反正......我就没有你那么有勇气了。”
叶陶还在寻思他一个社会名望和金钱都有了的演员怎么还能这么伤春悲秋的时候,斐之远又说:“你吃得不多吧?我看你才喝了那么点啤酒就醉了,胃里估计没什么东西。”
叶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嗯,都顾着陪聊了。”
斐之远有点紧张,手心甚至有点冒汗,许久,他才把心里头蓄谋已久的那句话说了出来,而且装得若无其事,好像只是顺口一提。
“去我家吗,我背你回去,离这儿不远。顺便我给你煮个面。”
叶陶没有马上就回答。
斐之远屏住了呼吸。
等待她答复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他知道叶陶是个很封闭的人,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仍然看不透她。
她脸上就写着随便两个字,衣食住行没什么特殊的要求,木板床能睡,软床也能睡。除了辣的和内脏不吃,其他什么都吃。没有正式场合的时候,卫衣长裤随便穿。
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没有对斐之远提过任何的要求,也不需要斐之远给她买什么礼物鲜花,两个人在傍晚偷偷摸摸去个人少的地方散个步,能一起过夜的时候做几次爱,好像这样她就满足了。
她是个标准且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可斐之远却觉得,她给自己画了个圈,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迈不进去那个圈。
他现在就在小心翼翼地试图摸清楚那个圈是什么,怎么来的,然后谨慎地试探起来这个圈的范围——用一种叶陶感到舒服的形式。
“可以啊,如果你方便的话。”
终于,他听到她这样说。
十五:发廊
斐之远的家是个 120 平的公寓,软装是简洁的现代风。
叶陶坐在流理台上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客厅的装潢,下了判断:家装应该花了不少钱,只不过不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贵的暴发户款式,而是材质和感觉都是上佳的低调奢华款。
“冰箱只有鸡蛋和面了,我给你做个鸡蛋面简单吃一下。"
男人在锅炉前忙碌,叶陶托腮,看着他又是切菜又是下面的,问:“是平时自己不做饭?”
“自己一个人吃,没什么好做的。不过你来的话,我可以下厨,做几道菜给你。”
面三除两下就好了,叶陶看着那个白底宽口碗盛着挂了些许蛋花的清汤面,刚才面对满桌山珍海味都没有的食欲却被这碗里的淡淡香气勾起来了。
她尝了一口,面条软硬适中,是她喜欢的口感。
“你先吃,吃完碗放这里我来洗就好,我先去洗个澡。”
斐之远看到叶陶吃到嘴巴鼓起来,没工夫说话,只是唔了一声,轻轻勾唇一笑,用拇指揩去她唇角的蛋花,笑道:“别急,我家里没有别人,不会跟你抢。”

于是踩着拖鞋进房拿衣服了。

叶陶吃饭的速度很快,没两三分钟,碗里的面就见了底。她也没等斐之远洗完澡,自己端着碗洗了放到消毒柜里。
吃饱饭后,上头的醉意消去了大半,她逛了一圈客厅,最后停在了他放在电视柜下方的全家福前细细端详。
此时,斐之远正好穿着家居服从浴室里出来,他洗了个头,头发半湿不干地搭在上,平添了几分少年气。见叶陶看着全家福,问:“怎么?”
“你爸妈真好看,你长相这么好必然是基因遗传了。”
“嗯。据我爸说,他当年跟我妈一起做生意,光靠夫妻俩的皮相都拉了不少大老板的投资,我小的时候跟着他们出去应酬,那些大老板看到我,一个个都说我长得漂亮,以后必然继承我家的千万资产。不过可惜后来出了点意外,资金周转不通,所以还没等我接手家族生意,这家族企业也跟着黄了。”
叶陶忍俊不禁,“长得好看跟做生意没有必然的关系,只是那些老板说些漂亮话客套而已。”
斐之远耸耸肩,“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
“那还清债务后,你爸妈还有继续做生意吗?”
“没有,他们老了,没有年轻时候的心气劲儿了,现在也只是搞些投资,做个小股东。”
“原来是这样。”
说道父母这茬,斐之远低头看叶陶,开玩笑似地问了一句:“叶导,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父母啊?”
结果话一问出口,斐之远就觉得自己心急了——他们两个甚至都还没完全摸清楚对方的习性,他一上来就要求见人家父母,对叶陶来说实在唐突。
叶陶站直,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向斐之远,“我的父母吗......我想想,你是想见我爸和他第三任老婆,还是我妈跟她的男朋友?不过他们俩个人相看生厌,你要是想见他们,估计得去不同的地方分别见一次,我是怕你觉得麻烦,不然等我们两个都没那么忙了再说吧。”
看,这就是叶陶。
不着痕迹地拒绝了他的要求,还能通过调侃的形式给了他台阶下。
斐之远勉强笑了下,应道:“也成,再看吧。”
为了转移话题,他继续说:“有空吗?帮我看点东西?《发廊》这个片月底试镜,我想跟你聊聊人物。”
“好啊。”
“走吧,去我书房。”
那只温暖的,还带着湿润水汽的手拉着叶陶的,进了书房。
书房不算很大,两面柜子,一张书桌和一张小憩用的沙发,叶陶一进来,就看到书桌上摊着她给斐之远的剧本,剧本旁边还放了本笔记,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斐之远让她坐在书桌上,自己拿起笔记本和笔坐在了书桌对面的沙发上,翻开新的一页,头也不抬地就问叶陶:“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这个剧本的灵感跟你第一部片子有关吗?”
叶陶打边打量着他书架上的书,边说:“有。你可以理解为这个剧本是我当年拍《城中村发廊》的时候,所见所闻的一个切片,而基于这个切片,我补充了一些比较诗意的内容。”
《认识电影》、《雕刻时光》、《故事》.....好像大部分的书籍跟斐之远的本职工作沾点边,但不多。
“我以为你平时会看点像《演员的自我修养》这类的书籍......但我看你的书单好像更偏向于影像艺术?”
斐之远这才抬头,看了眼自己的书架。他眼里有一丝痛色一掠而过,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以前大学专业是编导,所以有看这些书的习惯。”
他这话让叶陶一愣。
所以......他原本应该是去当编剧或者当导演的。
“那我的片子和剧本拿到你的面前,岂不是献丑了?”叶陶勾唇一笑。
“哪有,我学的专业知识早就在毕业之前都还给老师了,我一个学院派出来,还没干这一行的人比不过你们这些实践派。”
斐之远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留了几个字,继续问:“这个剧本表面是讲了一个洗头小哥和富家女的邂逅,但最终发现大部分的感情都只存在于那个洗头小哥的幻想里,给我感觉更像是讲阶级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有理解错吗?”
“你理解挺到位的。不过我个人觉得对这个片子的理解可以更加多元化一点,因为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拍一条逻辑性很严密的商业片。”
“明白。”斐之远快速地记下几个关键词,抬头看向叶陶,说,“说起来这个剧本.....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叶陶带着疑问看向斐之远,只见他的唇角往上轻轻提起,浅色的眼里荡着他特有的温柔笑意。
“我想我应该是在那个你第一部片子拍的那所发廊门口见过你的,不过你那会应该没注意到我。”
叶陶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节词:“嗯?”
“七年前的夏天,那时候我在附近的电商园区拍一个男装平面,拍摄结束后我路过你拍摄的发廊,恰巧目睹了一场争执。你的拍摄对象,也是就洗头女小丽,遇到一个不给钱的嫖客,两个人在大街上起了争执,嫖客叫来好几个帮手。发廊里的几个女生被欺负得不敢出声,然后你.......”
叶陶想起来了。
她记得当时候放下了摄像机,在街边的大排档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当着那群找茬的男人的面把酒瓶往墙上一砸,敲碎了,拿着那个敲碎的瓶尖儿对准了那群男的,冷声说:“你们再敢上来试试?”
叶陶轻轻吐出一口气,“当时候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完全不知道要是真起冲突了会有什么后果,幸好后来有警察过来调解。”
“我报的警。”斐之远轻声说,他看着叶陶,目光柔和,“那时候我就在想,可不能让这个脾气暴烈的姑娘真的得罪这群男的,因为怕你后面遭报复,所以多管了这一遭闲事。”
“那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当年的样子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原来我跟你在之前就以这样的形式认识了。”叶陶捂着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点丢脸。”
谁知道斐之远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丢脸吗?我怎么觉得蓬遥青年电影节叶导强吻我的事情更丢脸......”
“好了闭嘴吧请我们都忘掉这件尴尬的事情好吗!”叶陶恼羞成怒,脸颊浮起来阵阵红晕。
斐之远见她这样,咳了下,转移话题,问:“还没问过你,后来小丽怎么了?”
“那个发廊被当作扫黄窝点给扫了,她回老家去了,现在据说是在村里做直播带货,偶尔还是会跟我发几条信息说说近况。”
斐之远轻轻笑了下:“那很好。”
叶陶指了指他的笔记本:“那个,给我。”
斐之远依言照做。
她在翻了一遍斐之远的笔记,用不同颜色的笔给他做了些标注,再还给他,“加了点从编剧角度的理解,希望对你有用。”
紧接着,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累了。”
斐之远放下笔记本,“我去给你拿衣服。”
“等等。”叶陶拽住他的手,望进他的眼底,倏然一笑:“谢谢你,为当年的事情。”
斐之远捏了捏她微凉的手指,随即放开,去卧室里给她找来一套家居服。
叶陶去洗了个热水澡。
连日紧绷的身心都在温暖的热水里全然放松,消退的困意重新席卷而来,她本来还想看看手机,把白天没回的几条商务信息都回了,谁想到斐之远却一手拿走了她的手机扔到客厅,把她直接捞进了卧室。
斐之远的衣服有些偏大,穿在叶陶身上松松垮垮的,挡不住任何春光。他看到她露出来的白皙脖颈,喉咙一动,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抄起松软的被子往叶陶身上一裹,说:“你今天很累了,先睡吧。”
也是。
被同事誉为工作狂的叶导头一次生出了“先睡觉吧有什么工作明天再说”的想法,在松软的被子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身边的床微微凹陷下去,紧接着,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
斐之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睡吧,晚安。”
她终于才肯安心睡去。
十六:选角会
短暂的相聚后,第二日,叶陶转身就返回了北河的工厂内,这一呆,就在厂里呆到了月底拍摄结束。
于是叶陶跟着老何他们住了小半个月的厂房。
休息的间隙,拍摄对象之一,年仅 16 岁的黄丰找拍摄团队抽烟,老何干脆架起了摄像机放一旁录着,把黄丰跟他们抽烟说话的画面一并录了进去——反正不是什么官方的片子,他们工作室的人也不搞学院派“直接电影”和“真实电影”那套说辞,一切按照最野蛮的方式来。
黄丰坐在一楼车间到二楼办公室的楼梯之间,叶陶和老何分别坐在他身侧,16 岁的小孩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包双喜软经典,分出两根给叶陶和老何,露出满口黄牙一笑:“听说你们走了,特意买的好烟,尝尝。”
叶陶垂眸看了眼那红色的盒子。
其实叶陶抽二十几一包的万宝路,老何抽的则是更贵的黄鹤楼,眼前这包软经典在他们那实属算不上是什么好烟。
老何毫不客气地叼走一根,“你叶姐最近戒烟,不抽。”
叶陶翻了个白眼,从少年手里拿走剩余的那根红双喜,“戒个屁。”
三个人坐在楼梯上吞云吐雾,黄丰眯着眼睛,装模做样地发表了一番评论:“戒烟就跟戒撸一样,都是说说而已。”
老何跟拍的黄丰的时间最长,抬手就给了他一逼兜:“再说多一句这些话,老子把你嘴给撕烂。”
黄丰谁都不服,唯独服这个老何。没别的,就冲着老何拉关系帮他找到了个愿意资助自己继续读书的企业家,就算老何说天大的歪理,他都得捏着鼻子认可。
“今年暑假一过,就该入学了吧?”叶陶吐出一口烟,慢悠悠地问。
黄丰慌忙不迭的点头,“我最近晚班下班了都回宿舍温书呢,没乱跑。”
“嗯。”叶陶见他手里还捏着那包烟,伸手抢走,用烟盒底敲了下他的头,“得戒烟了,还有,开学之前这头五颜六色的毛给我染回去,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重新读书的机会,别把外面流里流气的习性带回学校里。”
黄丰刚想张嘴反驳,却想到老何是自己的恩人,叶陶是恩人的上司,当场就不敢造次了,只得乖乖地答应,一副任由人揉捏的小媳妇样子。
一根烟的功夫结束,厂里上班的铃声响了,黄丰转头跟他们俩打了声招呼,小步下了楼梯跑回车间里工作了。
老何的摄影机还架在他们身后。
“这孩子挺好,听劝。”他从叶陶手里拿过那包烟,又叼了一根,含糊不清地说,“我也就看他这点好,所以托人找了关系继续资助他读书。换成是别个,哎,个个都说读书还不如在厂里挣钱好,天天下了班就搁宿舍里打电子游戏,抽烟撸管,能有什么未来呢?”
叶陶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地上碾灭。
劣质烟草的味道很冲,呛得她嗓子发痒,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老何从地上抄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她,意有所指地说:“哎叶导,瞧您,抽不惯这烟,拒绝就好了呀。多大的能耐办多大的事儿......这不是糟践自己身体么?”
叶陶拧开矿泉水,往喉咙里灌了两三口,才把喉咙里的痒意压下。
她假装没有听到老何的劝告,说:“资金的事情我想好办法了,拍完这个阶段,你们照常筹备下一个阶段吧。我接下来要跟一段时间《发廊》的选角会和剧本会,还有藏北的剪辑,过个两个月左右吧,我们去曲靖,把曲靖的拍完,抓一抓剪辑的时间,还能赶上年底前的西京国际纪录片节。”
老何缓缓吐出一口烟,望着叶陶半晌,轻哼了声,“要不是我家有钱,摊上你这么个固执的导演,我估计也不想干这一行了。”
叶陶面无表情地同他对视,慢慢地说:“你托我从海外朋友手里淘的老哈苏。”
老何立马像被捏住后颈皮肉的猫,一个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嘤了一声,“我错了叶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以下犯上吧。”
北河的拍摄结束后,叶陶就无缝衔接了《发廊》的选角会。
选角会定在西京一个酒店会议室内,持续两天半,第一天第二天选男女主,剩下来是筛选配角。
《发廊》的导演陈十三是业内另外一个有头有脸纪录片导演,跟叶陶这种没什么大众粉丝的导演不同的是,他因为前两年的一些小意外,在网络上攒了一大批粉丝,年纪轻轻,混成了个电影领域的腰部 KOL。
至于是什么意外......简而言之就是陈导跟自己同性恋人的关系不小心被曝光了,结果因为两个人长达七年的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以及夫夫的高颜值,网友表示磕到了,纷纷关注了陈导的个人社交帐号。
于是陈导发现曝光量的增加有助于自己片子的关注度增加,顺带着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他拍摄的群体,当下就给工作室招了两个运营,开始做起了个人号,推送些自己的片子、发一些电影的点评,偶尔暗戳戳撒一把狗粮满足观众嗑 CP 的心理。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攒了笔启动资金,从纪录片创作转向了文艺片创作。
选角会开始之前,陈十三跟几个制片人和投资人坐前边,叶陶则坐在他后面那一排,翻阅着今天会来面试的演员材料。
翻完了,她给陈十三发了条消息:“投资方没有作妖吧?应该没给我们塞什么内定人选?”
陈十三回复:“资金大头是我出的,他们最多也就推两三个小流量过来露个脸,话事权还是在我这边。”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我觉得你推荐的那位从外形来说比较合适,具体表现要看试镜。”
叶陶大言不惭地回复:“他可以的,我帮你提前试过了。”
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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