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绑匪有些吃痛的站起来,看着站的笔直的宋开运,哈哈大笑:“我说怎么还会有找死的,原来是个练家子,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身板,能有多大的能耐。”
宋开运的这一个跳跃,直接让众人看呆,佑王不可置信的看向李西林:“原来你家娘子会武。”
楚行舟也咽了口唾沫,想起第一次见到宋开运时,她掉进自己布置的陷阱里,那时候若不是她的腿受伤了,怕是自己的腿就要废了吧。
太子也开口评价:“借力打力,西林,你家小娘子身轻如燕,竟有如此两下子。”
佑王:“是啊,怪不得刚才敢如此挑衅,李兄,你家小娘子可真不是一般人。”
楚行舟:“李兄,小夫人会武,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李西林只能干巴巴的回答:“浅会,浅会。”
蜷缩在地上的楚灵珠见状,立刻跑到马车那边,好离那群远处的绑匪远一些。
远处的绑匪见状,全都朝这边跑来。
第68章 还没死呢
城门被打开,柳苏衍骑着马,拖着后面的板子,快马加鞭,没有停留的意思,他骑着马,回头大声说道:“二连,太子一行人在往东近二十公里的郊外,快派人去!”
柳苏连立刻往城头下跑,边跑边安排:“一行人,立刻随我去接应太子,一行人,立刻去宫里汇报!”
侯府,已经乱了锅。
李西林将宋开运放到床上,转头说道:“去,请冯太医!”
“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希儿见宋开运嘴边下巴和衣服上都是血,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西林这才发现,希儿回来了:“希儿,你是怎么回来的,其他人呢?”
希儿哭着抬头,看着李西林:“主子,他们,他们都死了。”
李西林:“你说什么?!”
这时候绒儿也跑进来,见到宋开运的样子,立刻冲上去,眼泪随即掉了下来:“姑娘,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西林:“绒儿,你看好小娘子,希儿,你跟我出来。”
希儿跟着李西林走到院子,柳苏衍也跟了出来,希儿说道:“昨日我去解手,待我回来,你们竟全都不见了,只有那些晕倒的随从,他们的身上都被插了几刀,我找了找,竟没找到一个活口。又没有你们的踪迹,我知道出事了,便立刻赶回来,将此事告诉了夫人。”
正说着,柳雨清着急的走进院子,看到李西林,快步走到跟前:“西林,你没事吧,西林。”
李西林摇摇头:“孩儿无恙,只是……。”
“涟漪呢?”柳雨清问道。
李西林低着头,突然跪下:“孩儿无能,没有保护好她……。”
“你说什么?涟漪她,她死了?”柳雨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向后退着。
李西林立刻摆着手:“没有没有,母亲,她,她受了些伤,在里屋躺着,还昏迷着。”
柳雨清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吓死我了。”说着,便走进屋子。柳苏衍对着李西林双手抱拳:“小侯爷,我得走了。”
李西林:“刚才希儿说的你也听到了,就不重复了,大柳兄最近有的忙了,不送了。”
柳苏衍点点头,立刻匆匆离去。
这头柳雨清走进屋子,看到宋开运浑身是血的样子,惊的尖叫一声:“啊!涟漪,涟漪这……,去请冯太医!”
绒儿擦着眼泪:“已经去请了。”
柳雨清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宋开运的脉搏,确定还活着,舒了口气,转头对着绒儿说:“去打些热水,给她擦一擦。”
绒儿这才想起来宋开运浑身上下好多血迹,刚才也是着急上头了。便立刻出去打热水回来准备给宋开运擦。
太医也匆匆来了,李西林跟了进来。冯太医给宋开运诊了脉搏,看了看伤口,伸手又将宋开运翻过身,在其背上按着一通。
一旁的绒儿着急的不行,奈何柳雨清在,想问也只能忍着。
柳雨清皱着眉头:“太医,我家涟漪,如何?”
冯太医笑笑:“不碍事,小夫人怕是重重的摔了一跤,吐了几口鲜血,然后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幸好小夫人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我开些方子,只需补上一补便好,还请夫人放心。”
听了这话,柳雨清这才放宽了心,追着冯太医问:“那平日可需注意些什么,吃的方面可否有忌口。”
冯太医:“最近一些日子,少吃辛辣即可。”
柳雨清点点头,送走了冯太医。站在院子的门口,突然表情一变,转头看向绒儿和希儿两人,开口问道:“涟漪会武?”
两人愣了一下,绒儿立刻说:“夫人,我这需得给小娘子擦试。”
希儿也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去开方子,熬药。”
柳雨清看向李西林:“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何在?”
李西林将事情说了一遍,柳雨清惊讶的差点跳起来:“竟是涟漪救了你们,她竟真的会武!”
李西林点点头,然后看着柳雨清:“母亲,还有一事,儿子一直瞒着您。”
柳雨清纳闷:“何事?”
李西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睁开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将事情娓娓道来。
柳雨清听完,惊讶的合不拢嘴,只是指着李西林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啊!你,你如何向圣上交代,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李西林:“所以才要劳烦母亲,等太子回来,这事过去之后,随我一同进宫。”
柳雨清看着李西林,没好气的说:“你爹若是知道,定打断你的狗腿!”
皇宫,大殿。
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在我堂堂大梁的地界上,竟有人敢挟持太子,当我大梁的人都是死的吗!”
众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皇上继续说道:“柳苏衍。”
柳苏衍:“臣在。”
“七日之内,查出凶手。”
柳苏衍:“是!”
此时的太子开口了:“父皇,是儿臣无能,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冷哼一声:“别人若是盯上了你,你怎么也逃不了,还是回去协助查案,安抚好受惊的臣眷吧。”
太子:“是。”
众人全都离开之后,只剩下佑王在大殿之内,此刻的皇上叹口气:“皇弟,此事你如何看?”
佑王:“皇兄,臣弟是此事的受害者之一,对那绑匪深恶痛绝,真不知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做如此张狂之事。”
皇上:“听说,这次你们能得救,多亏了一女子。”
佑王:“是小侯爷的娘子,他们的姻缘还是圣上你亲口御赐的。”
皇上皱着眉头想了想:“是那个钱塘江商户之女?”
佑王:“是,这女子竟是个练家子,以前还真没瞧出来。”
皇上:“不对,我记得皇后特意派人去查过,好像是吕家?”
佑王:“是,是吕家,吕家可是钱塘江的首富。”
皇上:“朕记得,当时朕是不同意的,毕竟是商户之家,可西林那小子非要那女子,皇后疼爱他,特意派人去江南暗访了那吕家。朕还记得,皇后十分高兴,说吕家独女,自小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没听说她是个练家子啊。”
第70章 离开京都
容音继续说:“走之前,就是来看看涟漪妹妹,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可真不敢想。”
宋开运点点头:“那就恕不远送了。”
容音站起来:“那我就走了,马车就在外面等着呢。”
宋开运笑了笑:“慢走。”
楚灵韵随即站起来追上去:“姐姐,我去送送你。”楚灵珠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跟了出去。
容音走到院子,身后的楚灵韵快步追上,亦步亦趋,姿态讨好:“姐姐,止步,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容音放缓脚步,心孤意怯,对其不愿多加理会:“也不匆忙,本就打算在太子妃生辰之后走的。”
一旁的楚灵珠面若冰霜,挤出一丝假笑:“姐姐,我也来送送你。”
容音郡主别过头去,不敢多看她一眼。
“郡主,我听说这次你们出去,是涟漪姐姐救了你们。”楚灵韵默然的提起这事,看似无意,实则刻意。
容音有些不耐烦,但楚灵珠在身边,难免词钝意虚:“是。”
楚灵韵洋装意外:“真奇怪,我一直觉得吕家虽是商户之家,但如今的世道,商户之家的女子也该是楚楚大方,端庄淑雅,可没听说过,哪家的小姐会武的。”
容音措手顿足,白了她一眼,聊以塞责:“兴许他吕家不拘小节呢。”
“兴许吧,但回想以往,好像涟漪姐姐的行为常态并非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记得有几次我大声呼喊姐姐的名字,她都好像反应不过来,真是奇怪呢。”
听了这话,楚灵珠和容音都陷入了沉思,回想着与宋开运的过往些事。
楚灵韵见两人都不说话,有些无所措手,有些后悔如此心急便引出此事:“当我没说,我也是,姐姐都受了伤,我该多关心才是。”趁着二人还未有所反应,便悻悻的地离开了。
楚灵韵走后,容音不得已对上楚灵珠的面颊,心慌不已,但仍稳住姿态,装作无事:“妹妹,你吓得不轻吧。说起来,多亏了妹妹护着我,在此谢过了。”
楚灵珠冷哼一声,想着这人竟如此厚颜无耻,那日若非她容音趁乱推了自己一把,也不会被那壮汉拖了出去,没好气的道:“我也得谢谢姐姐你,若非姐姐,那恶人又如何能将我拖走?”
容音寄颜无错,脸上黯淡无光,支支吾吾,像是有些强词夺理:“本郡主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岂容你,岂容你如此污蔑。”音落,心虚的看向别处。
楚灵珠冷眼一笑:“姐姐何必心虚,我又不打算怎样,况且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就给彼此留个好的念想吧。”
容音:“我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楚灵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总之姐姐,今后,好自为之。”
容音寄颜无所,面红耳赤,深知楚灵珠虽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不谙世事,但楚府也是惹不得的,现下既然她已不打算追究,便扭头讪讪而去。
楚灵珠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没有半点表情。这一次虽是有惊无险,但也是前车之鉴,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些整日将笑脸挂在脸上的,并非都是璞玉浑金之人,以后定要再多长个心眼,以免重蹈覆辙。
回到宋开运的屋子,楚灵珠满面笑容地坐下,眼前的‘吕涟漪’,虽是心直口快之人,但却是善人义士,想着以后与这样的人交往,心里便释怀了许多。
宋开运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狐疑问道:“灵珠,你在想什么呢?”
楚灵珠对上宋开运的眼,满是真诚:“我在想,经过此事看清了一些人,比如有些人是自私自利的,比如有些人是值得深交的。”
宋开运白了她一眼:“说什么瞎话呢。”
楚灵珠咯咯地笑了,如从前一般天真爽朗:“真的,涟漪姐姐,做人定要以诚待人,不能表面一个样子,背后一个样子。比如姐姐你,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就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