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虞稚就拿出了一瓶防狼喷雾,使劲儿往他的眼睛上招呼!
“什么东西!”
盛祥只觉得眼睛一阵辛辣,被刺得完全睁不开,不停的流眼泪。
早就知道盛祥的龌龊心思,虞稚要来公司前,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这会儿挣脱开,她直接拿过一旁的椅子,毫不犹豫的朝着盛祥砸去。
“嘭!”
盛祥惨叫了一声,直接倒在一旁,但并没有晕过去。
虞稚还觉得气不过,一脚踹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
盛祥的哀嚎声更大,疼得脸色都白了,蜷缩成一团,浑身都是冷汗。
想晕又晕不了,巨大的痛苦让他万分清醒。
门外。
苏兰连忙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盛祥时,瞳孔顿时一缩。
“天杀的!虞稚,你对小祥做了什么?!”
虞稚知道有人守在外面,刚刚盛祥进来的时候,都敢直接抱住她的腰,可见对于今天要做的事情,他势在必得。
本以为是他的保镖守着,没想到是苏兰。
苏兰直接冲过来,抬手就要扇虞稚巴掌。
但是虞稚的手更快,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反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苏兰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看向虞稚。
“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明知道自己儿子要做的事,却还守在外面助纣为虐!”
苏兰没有虞稚年轻,再加上这会儿盛祥还在地上踌躇,她也着急,一着急,身体就被气得哆嗦。
“虞稚,你......你给我等着,小祥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你就去牢里给我好好待着!”
虞稚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机显示正在录音。
刚刚被盛祥拍掉手机的一瞬间,她按到了录音键。
所以盛祥的话,全都被收进了里面。
“苏兰,你敢报警,我就敢把你的儿子送进监狱,就算到了法庭,我也是正当防卫。”
虞稚轻笑,看着还在抽搐的盛祥,“再不送医院,你们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你!!”
苏兰气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虞稚还录音了。
她连忙将盛祥扶了起来,眼神恨恨的盯着虞稚。
虞稚挑眉,将手机放进兜里,直接离开。
“你个贱人!”
“贱人!”
身后传来苏兰不甘心的吼声,虞稚并不在意。
这一趟过来公司,除了被恶心到之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有关孟良的那段监控,并没有看到什么内容。
要么是监控被人刻意删除了,跟酒吧那边一样。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害死孟良的人,肯定就在公司内部。
可会是谁呢?
她个人的能力有限,眼下只有等警方那边的调查了。
虞稚又去见了孟良的老婆,对方因为伤心过度,被家里人接回去了,其他人则已经开始处理孟良的后事。
虞稚本想劝劝孟家人,让晚点儿再下葬,因为警方那边还没有给出最终的答案。
但她跟孟家不熟,何况孟良最后一条消息是发给她的,孟家多多少少会将情绪转移到她身上。
虞稚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
可孟良的死还是让她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阴谋笼罩了下来。
*
“苏女士,医生已经查看过盛先生的伤势了,初步估计,以后不会再具有生育能力。”
苏兰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被雷劈中,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
怎么可能?!
病房内,传来盛祥痛苦的哀嚎,“那个贱人!我要她偿命!我要玩死她!”
大概已经听到了医生的话,盛祥整个人都被愤怒点燃,满脑子都是虞稚。
该死的贱人,早晚会把她玩烂!
苏兰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失去生育能力,这样的话,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那根东西岂不是废了?
都是虞稚害的!
虞稚害得她的女儿一直疾病缠身,害得她的儿子失去生育能力,她一定要报复虞稚!
“小祥......”
苏兰本想安慰,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安慰,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盛祥紧紧的攥着拳头,脸色惨白如纸,仿佛当时的痛苦还一直萦绕着。
现在想起来,后背都是冷汗。
他死死的抿着唇,脑海里全都是虞稚,想了千百种办法对付她!
苏兰看到盛祥的脸色,只觉得害怕,他就像是吃人的野兽,并且已经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妈,我要弄死她!我要玩死那个贱人!”
苏兰哪里敢反驳,眼眶红红的把人抱住。
“好,好,小祥,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呜呜呜,我真是命苦。”
苏兰这会儿给许舜打了电话,悄悄说了盛祥的事儿,许舜的脸上都是惊讶,但紧接着就安慰道:“兰兰,虞稚的事儿让小祥自己去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盛钟醒过来,已经不能耽搁了,你再去想想办法。”
苏兰这会儿有些六神无主,听到许舜的话,才感觉理智找了回来。
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盛家的公司。
她连忙重新回到病房,握住盛祥的手。
“小祥,等盛家的公司到手了,我把虞稚交给你处理,你想做什么都行,这次的事情都是妈妈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
原本以为只要守在门口,不要打扰盛祥玷污虞稚就行,等事情成了,再把这件事儿宣扬出去,到时候傅家必定要退婚。
可谁想到虞稚居然带了防狼喷雾,还给了盛祥致命一击。
苏兰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虞稚本人在这,她一定会扑上去咬掉对方的一口肉!
盛祥却沉默不语,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公司,他只要虞稚,要将虞稚玩坏,玩得她哭泣求饶才肯罢休!
仇恨的种子疯狂蔓延,他盯着自己的某处,气得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虞稚那一下确实没有留情,再加上料定盛祥不敢将这件事闹大,所以更有恃无恐。
现在回到酒店,她想起盛祥那双缠在腰间的手,就觉得恶心,一直进浴室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坐在沙发上,她浏览了一下自己挂在玫瑰园的房子,到现在无人问津。
而有关御景苑的新设计图还未出来,只觉得头疼。
那一块的设计必须整改,其他的倒是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现在施工团队那边并未停工,从宝科那里也要来了便利,所有材料,宝科都必须借助手中的人脉,为她拿到最低价。
虽然此前她就已经找过那些材料商的老板,但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宝科这么大的公司,能拿到她之前定下的八折价格,粗略估算,能节省几百万。
嘴角弯了弯,这也算是回馈陆靳砚的一点儿小事情吧,虽然陆靳砚本人并不缺钱。
但作为他雇佣的设计师,她已经做了自己最该做的了。
隔天一早。
虞稚又催了一遍警察那边,但得出的结果还是取证困难,排除他杀。
孟良的死只有不了了之。
盛家的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赔偿了五百万,可这个决定不是盛钟本人做的,毕竟盛钟还在昏迷,而是许舜做的。
虽然许舜跟在盛钟身边的时间也长,但虞稚却不太喜欢那个人。
许舜给她的感觉和盛祥一样,装,拼命想把自己融进精英阶层,但得出的效果就是东施效颦。
现在父亲还在昏迷,许舜暂时为盛钟做决定。
虞稚压根不能参与什么,就算她想要去参与,公司内部也不会有人买账。
因为她压根没在公司出现过,何况苏兰一直在公司刷存在感,她这个前妻的女儿,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虞稚暂时没有公司的股份。
对于公司的现状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期待盛钟赶紧醒来。
她能做的,是先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好。
虞稚挂了警察的电话后,就开车去了傅氏。
有关新设计的内容,她必须要和陆靳砚这个业主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