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卿微蹙眉心,转身看着来人,眼里是不屑和厌恶。
景穆辰忽略面前的男人,两步跨上前便圈起林梦到手腕,拖着人就要离开这里。沈自卿抢身上前,眼看着就要拦住景穆辰,却别身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拦住。
“让开!”
沈自卿愤怒地吼道,看起来像要动手。
林梦在远处看见,连忙喊道:“自卿,你别动手。”动起手来,保镖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沈自卿冷静下来,眉头深蹙,对着景穆辰的方向喊道:“景穆辰,你不喜欢林梦,就请你放过她,不要再利用她对你的感情,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景穆辰黑着脸,停下脚步,转身沉着声音道:“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
病房内,林梦被景穆辰猛的推到病床上。
“怎么?你又想要强迫我?”林梦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似乎对景穆辰这样的行为已经有了准备。
景穆辰眉心堆出一道褶皱,额头青筋毕露,他掐着林梦的脖子,“看来上次还没有让你得到教训。”
“呵。”林梦漫不经心的笑出了声,倨傲地看着着面前这个男人。“你就只会施暴吗?”
那样的经历林梦不想再来第二次,本应该是爱人之间最亲密到交流,现在却成为景穆辰发泄的手段。林梦心头在滴血,她眼带绝望的神色,再有一次的话,恐怕那仅剩的一点爱恋也被磨的烟消云散!
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撕破,林梦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落晶莹的泪水。
那一滴滚烫的泪水,似乎落在了景穆辰的心上,让他呼吸一滞,粗暴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对林梦的禁锢,冷漠地转身,“过两天就要进行肾脏移植了,你好好养着,现在上了你,手术又要被推迟。”
话音落,背影已经消失。
所以,她的价值就是那一颗肾,是吧。
林梦抱着手臂,蜷缩在病床上。她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出声。
手术前夜,景穆辰出现在林梦病房。看着一起挤在病床上的母女俩,景穆辰心里竟然软了几分。
朵朵已经睡着了,景穆辰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自那一日两人不欢而散后,景穆辰再过来,林梦都只当没看见。此刻又是这样,景穆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这对母女。
半晌,林梦被Zꓶ看得很不自在,一直没有睡着。她感觉到景穆辰脱了鞋子,似乎要挤上床来。
“郑先生,床很小。”
第21章 没有喜欢过她一丝一毫
景穆辰固执地继续脱鞋上床,没有理会林梦话外的意思。艰难地挤上床,朵朵被夹在两人中间,当景穆辰躺下后,小孩儿竟然伸手将人衣服攥在手里。
林梦无奈,暗叹一口气,往床边挪了一点位置,让景穆辰能够进来一点。
一家三口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小床上,景穆辰轻轻拍着朵朵的背部,动作带着一丝生疏,毕竟这种事他从来也没有做过,现在做着这种事,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气氛温馨得让人难过,这种场景,林梦多少次在梦里看到。景穆辰知道朵朵是他的女儿,每晚都会陪着她们母女入睡,这是她每次午夜梦回时,最幸福的时刻。
但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当幸福感消散,空荡黑暗的屋子总会提醒她,景穆辰如今爱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林梦睁着眼睛,静静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忧心重重。
“明天就要进行手术了……”
如果她真的没有挺过来,朵朵该怎么办?
“嗯。”景穆辰低低地应了一声,看了看一边的林梦。细长浓密的睫毛微敛,瘦弱的肩膀颤抖着,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舍和怜惜,此刻,他甚至冲动地想放过林梦。但这个想法仅仅在景穆辰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秒钟便烟消云散。
“景穆辰……”
昏暗的灯光下,林梦粉唇微启。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将瞳孔里的期待全部掩盖。
“嗯……”
“这么多年来——”林梦停顿片刻,呼出一口气,继续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滴答滴答……时间一点一点静静流淌,病房里完全静了下来,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回答。
沉默,依然只有沉默。
此刻的沉默,对林梦来说就是否认,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一丝一毫。
现实永远都是这样残酷,十八年的付出,连一句善意的谎言都没有。
“我——”
“玲玲玲……”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景穆辰动作很快,怕声音吵醒孩子,在铃声刚响起的时候便接通了电话。
“凌皓,我好怕啊,你在哪里?”
病房里很安静,当听到电话里康姝姝那惊恐的声音传来,林梦心里像是劐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呼呼往里钻进冷风。
“依依。”景穆辰连忙掀开被子,穿衣下床。
冷风灌进被窝,朵朵冷得一哆嗦,迷糊地翻了一个身。手里攥着的衣服消失,小孩儿在睡梦中都皱起了眉头。
林梦心疼地帮朵朵掖好了被子,转头看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的景穆辰,心如刀割。
“景穆辰。”林梦语带震颤,眼里含着眼泪喊了一句。
景穆辰身形一顿,开门的动作就那样僵住,没有要转过身来的意思,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林梦看着这男人冷漠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身边朵朵的头发,艰难地开口道:“如果明天我死了,你能帮我照顾好朵朵吗?”
第22章 托孤
这是在托孤吗?
景穆辰心里不是滋味,他眉心微蹙,林梦的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为什么会如此刺耳?
“只是一个肾而已,死不了。”
景穆辰的语气依然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永远都只有这一面,就像在对待康姝姝的时候,他永远都是温柔而宽容的。
“咔嗒。”
话音落,房门便又合上,景穆辰已经离开。连背影都不曾留下,除了病床另一边的一丝温柔热,林梦再也找不出任何景穆辰在这里出现过的证据。
“死不了,只是一个肾而已。”林梦小声重复了一遍男人刚刚那冷漠的话语。
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