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瞳孔缩了缩：“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只说：“去办住院手续吧，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他的沉默让夏初的心沉到了冰冷池底。

“我要一个答案。”

医生沉吟片刻：“如果手术成功，可能延迟几个月。”

几个月……

夏初思索着，起身道：“谢谢。”

说完，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医生的话在身后响起：“如果有家人，就叫他们来陪陪你吧。”

家人？

夏初脑海中充斥着老人的恶骂与诅咒，她……哪儿还有什么家人？

她目光茫然且空洞的往外走，麻木的办理完一切，换上病号服躺靠在病床上。

鬼使神差的，她又想起了医生最后的话。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夏初给奶奶打去了电话：“您来趟帝都医院402吧。”

电话那头，夏奶奶声音有些尖锐：“上医院干吗？我告诉你我可没钱啊！”

夏初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果然，她不该奢望的。

“不用您花钱，您来就知道了。”夏初回着，挂断了电话。

病房归于寂静。

她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到荒唐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

夏初看过去，就见夏奶奶站在门口。

老人身上还挂着雪，她看着一身病号服的夏初愣了下：“你怎么了？”

夏初眼神里一片死寂：“你对我的诅咒成真了，我得了喉癌。”

第九章 谣言疯起

死一般的寂静。

夏奶奶手在发颤：“你胡说什么……”

话说到一半，她就再说不下去。

夏初就那么静静看着她，一切真相都不言而喻。

夏奶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房间。

隔着一道病房门，夏奶奶站在走廊里，脑海里满满都是夏初说自己得了喉癌时的画面。

一遍一遍，循环播放。

“啪！”

夏奶奶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紧接着又一巴掌，一声一声……

泪随着巴掌响往下落，老人本就佝偻的身躯在这一刻像被抽干了力气。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都不敢上前。

许久，夏奶奶才装作无事发生一样，重新走进了病房。

祖孙两个，四目相对，两相无言。

坐了一会儿，夏奶奶就离开了。

窗前，夏初望着慢慢朝着医院门口走着的老人，慢慢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