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微颤，难以置信的望着沈舛，「你说的是真的吗？你高中的时候暗恋我？」
「暗恋了很久。」沈舛轻叹，「可是我看你不怎么理会我。」
我：「……」
明明是他不理会我。
高中的时候青涩，矜持的年纪，谁会主动跟一个自己暗恋的男生说话？
只敢偷瞄，不敢接近。
生怕他知道自己暗恋他。
25.
沈舛伤势痊愈之后，我跟他复了婚。
他带我去了一趟精神病医院，我在窗台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跟这里其他人不一样。
不哭不闹，很安静。
用着最有安全感的方式，一个人坐在床上蜷缩抱着自己。
我记得她高中的时候很漂亮，也特别有气质，可如今当初貌美的女孩被病情折磨的有些沧桑，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不少。
沈舛问这里的医生，「她最近怎么样？」
医生：「病情已经好转，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见到人会害怕，会恐惧了，也不会一见到人跑到床底下了。」
沈舛微微点头，「谢谢。」
我们并没有直接进去，在窗户口观察着女孩情况。
沈舛主动跟我讲述了陆樱的过去。
「陆樱十岁的时候就住在我们家，我跟她的关系很好。那个时候，她爸吸毒，毒瘾犯了就打我姨妈跟陆樱，花光家里所有积蓄，姨妈受不了，最后跳楼了死了。她爸毒瘾犯了的时候跑了出去，冲进马路上，也死了。」
我听闻，已经哑然，震惊的望着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女孩。
「她的童年已经遭遇了不幸，可是在高中的时候还要再遭遇一次磨难，被那两个畜生玷污，直接患上精神病。」
我抬眸看了一眼沈舛，他远山黛眉之间满是痛苦跟悔恨。
「我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喊她晚上出去吃饭，为什么偏偏在晚上，后悔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放弃我原本的高考志愿，上警校。」
我抱住他，眼眶已经湿润，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承受着痛苦跟懊悔，真的对不起。」
在他承受痛苦和悔恨当中，我又在干嘛？
我在跟沈舛闹脾气，闹离婚！
跟沈舛相比，我真的就是个自私的人。
沈舛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当年发生的时候，我谁都没有告诉，希望陆樱出来的时候干干净净，没有污点，却一直忽略了你。」
「我沈舛，无愧于国，无愧于民，无愧于心，单单让你嫁给我受了委屈。」
沈舛牵着我走进病房。
缩在床上的女孩听到动静，微微抬头。
看到我们，黯然的眼睛微微泛起一抹光。
沈舛向陆樱介绍我，「陆樱，这是你嫂子。」
陆樱看向我，张了张嘴呢喃一声，但没有发出声音。
沈舛：「一直没带你嫂子过来是怕你病情不稳定伤到了她。」
陆樱嘶哑的冲我喊了一声，「嫂子。」
她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一开口声音哑的不行。
我跟陆樱高中时认识的，算是同学，但并没有真正去认识这个女孩。
我听到她喊的这一声『嫂子』 当即落了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陆樱，或许神明不佑你，星辰晦暗，你哥在，光和救赎就在。」
沈舛把陆樱抱起来，「走，哥带你回家。」
26.
我跟沈舛举行了婚礼。
我们的婚宴是在酒庄，不远处就是浩瀚的大海，还能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
婚纱也是沈舛找设计师定制的。
我看得出，他对我们的婚礼很用心。
婚礼现场他褪去一身的警服，穿着白色的西装，嘴角噙起好看的弧度，矜贵而优雅。
婚礼上，我还看到宋澜的出现，然后叫着我婆婆姑母。
我惊了。
这又是哪一出！？
